处的刺青完全吻合。
“玄甲卫的转生术……” 程拓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突然反手将颅骨狠狠砸向鼎身,“哐当” 一声,青铜碰撞发出的轰鸣声在窑厂中久久回荡。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尸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同时僵直不动。
紧接着,陶瓮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那些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崔让的脸色在星图的映照下变得惨如金纸,他惊恐地喊道:“这是大胤疆域图!
宁王这个疯子,他竟然要把整个王朝炼成瓷胎!”
话音刚落,地动山摇间,祭坛底部突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洞中传来,程拓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卷入其中。
在坠落的过程中,他拼命挥舞着陌刀,刺入洞壁。
火星四溅,短暂地照亮了洞壁上的景象——洞壁上布满了人形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着一具青铜化的镇北军尸骸。
那些尸骸姿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保持着痛苦挣扎的模样。
程拓的心猛地一沉,当他看向洞壁最深处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那具尸体手中紧握着的狼头符,正是他亲手放进父亲棺椁的陪葬品。
“父亲?!”
程拓的嘶吼声在黑洞中回荡,震落了无数簌簌土石。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具尸体爬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 程老侯爷的尸身端坐在青铜莲台上,胸腔裸露在外,原本跳动的心脏此刻已化作一座浑天仪,齿轮间卡着半枚赤凰令。
更让程拓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尸身背后的壁画。
画中,宁王妃正执笔描绘山河社稷图,而在一旁捧砚之人,竟然是三年前的自己!
崔让的冷笑从头顶传来:“少将军可还记得永乐门之变?
那夜你斩下的叛军首领头颅……”他突然甩出金蚕丝,缠住老侯爷的尸身,“现在,你再好好看看他的脸。”
程拓双眼通红,心中的愤怒与疑惑达到了顶点。
他握紧陌刀,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劈开青铜莲台。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青铜莲台破碎开来,父亲尸身的面具也随之脱落。
然而,面具下露出的,却不是父亲那熟悉的面容,而是宁王府首席幕僚的脸——正是三年前被他亲手斩杀的那个男人!
二程拓手中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