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永夜微光”。
当我们的手腕相触,雪松与岩蔷薇在体温中交融成第三种香气——那是眼泪风干后的咸涩,也是伤疤愈合时的酥痒。
第二章 岩蔷薇标本墙电子香薰机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岩蔷薇精油在超声波震荡中化作淡紫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实验室。
我蜷缩在实验室的角落,目光紧紧盯着监控画面。
顾松正在调配新的香水基底,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着试管的摇晃时隐时现,像是夜幕中飘忽的萤火。
三天前的对峙过后,这座占地三百平米的调香实验室突然布满了摄像头。
顾松说这是为了记录“破晓时分”的诞生过程,但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右侧墙壁上那两千四百枚岩蔷薇标本,每一片花瓣里都嵌着微型传感器。
这些标本是我多年来的心血,每一枚都承载着一段记忆,而如今,它们却成了顾松监视我的工具。
“喀嗒。”
身后传来保险柜开启的机械音,我猛然回头,看见顾松捧着一本皮质手册站在标本墙前。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其中一片泛黄的岩蔷薇花瓣,那是我八岁生日时在火灾废墟里捡到的标本,边缘还留着烟熏的焦痕。
“你父亲的调香笔记。”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册,鎏金封面上烫着“S&W”的字样。
我手中的精油瓶应声坠地,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记忆深处的恶魔。
浓烈的焦糖味混合着肉体烧焦的气息突然涌入鼻腔,将我带回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1987年那个暴雨夜,父亲在香水工坊调配禁忌的“永恒之爱”时,过量的乙醚引发的爆炸将整条香料街染成了血红色。
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雾,而父亲的身影在火光中逐渐模糊,最终化为灰烬。
“你怎么会知道……”我踉跄着扶住工作台,腕间的“破晓时分”香调突然变得尖锐。
佛手柑的前调撕开了记忆的封印,中调白麝香化作母亲烧焦的婚纱,尾调琥珀则变成了父亲碳化的指骨。
那些被压抑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顾松解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硬币大小的烧伤疤痕。
“因为这个。”
他翻开手册的某一页,泛黄的纸页上粘着一片焦黑的岩蔷薇花瓣。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