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密密麻麻的实验日志。
我看到少年顾松被绑在电击椅上,电极贴片遍布赤裸的脊背;看到他吞下混着岩蔷薇提取物的胶囊后抽搐呕吐;最惊心的画面是他跪在调香台前,将母亲骨灰掺进“暮色森林”的初版配方。
“上周我停止注射阻断剂。”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颤抖的呼吸喷在耳后,激起我浑身的战栗。
“当记忆复苏时,我才发现这场爱情里真实的成分——”警报声骤然响起,实验室所有香水瓶开始诡异地自动摇晃。
顾松猛地将我扑倒在地,一支装着靛蓝色液体的香水瓶在我们头顶炸开,飞溅的玻璃碎片在标本墙上投射出妖异的虹光。
浓雾中传来皮鞋叩击地板的声响,穿白大褂的身影从监控屏后缓缓走出。
当我看清那人胸前的鸢尾花徽章时,二十年前的梦魇化作现实的利刃,刺入我的心房——竟是本该死于爆炸的气味治疗中心主任!
第三章 永恒之爱电子香薰机突然喷射出淡紫色的烟雾,实验室瞬间变成了一间毒气室。
顾松猛地扯下领带,试图捂住我的口鼻,但他的动作被一只冰冷的手臂阻止了。
白大褂男人的出现如同一场噩梦,他手中的香水瓶抵住了顾松的太阳穴。
那瓶中装着的靛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泛着磷光,我知道,那是能诱发心脏麻痹的乌头碱香氛。
“妈妈教过你吧?”
男人用手术刀挑开人脸面具,随着硅胶碎片的落下,一张我无比熟悉却又极度恐惧的脸浮现出来。
那是我在家族相册里抚摸过千万次的脸,是我七岁那年葬身火海的母亲特有的鸢尾花胎记!
顾松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颈后的芯片迸发出电火花,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记忆如同锋利的香水瓶碎片,扎进了我的脑海:1992年病房里,正是这张脸将注射器扎进了我的脊椎;2003年巴黎调香学院,这张脸出现在监控屏幕里,指挥着顾松的每一个动作。
“永恒之爱计划第77号实验体。”
母亲用香水瓶划过顾松颤抖的脊背,他衬衫下的烧伤疤痕诡异地泛着荧光。
“和78号终于重逢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仿佛我们是她精心培育的两件艺术品。
实验室突然响起我七岁时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