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
方诗毅暗自念着暮倾名字,一双干净眸子扫过白猫脖颈上的吊牌。
“真是到哪儿都能见到这只猫。”邱正豪身旁脑门锃亮的男人,面上惊喜比声音还要有穿透力。
但他说出的话,却再次迎来暮倾一记白眼。
说话真是门艺术,而有人天生就没有艺术细胞。
方诗毅见几人略显脸生,公司虽有三千余人,即便他不能认全,但大部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可眼前三位,以前却是从未见过。
方诗毅见暮倾已抬步跳下球桌,大概已猜出那个极有灵气的白猫的想法。
他方欲开口拒绝,便见方才说话的脑门男已抬脚在白猫身上轻点,“刚才还不是挺厉害吗?下来干嘛?”
“刺啦!”暮倾侧身躲开的同时,抬爪在对方还没脑门亮的皮鞋上挠了一爪,霎时,臭味从鞋面缺口四散。
这一爪,她早在电梯里就已是一忍再忍。
可到头来却发现——
忍一时,卵巢囊肿。
退一步,乳腺增生。
这一爪子不下去,她迟早得憋出点毛病来。
“你这小东西!”脑门男屠宏亮见状,脸上虽依旧挂着调笑,但心中尴尬都能通过散发着恶臭的脚趾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两厅来。
能到他们这个身份地位的人,素来都是被捧着的。
此刻,一只巴掌大小的奶猫,却让他在自家老板眼前丢了面儿。
“宏亮,你之前不是说想给弟妹买点东西嘛?”邱正豪声音依旧爽朗,对方才一切恍若未闻也未闻,“要不你先过去,等会儿我们在酒店等你。”
脑门比名字还晃眼的屠宏亮,闻言点头,就坡下驴转身离开。
“小朋友,让你们这只白猫跟我们邱总打几球。”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见同伴受辱,脸上并没多少变化,心里却依旧记着自家老板所想。
方诗毅原以为能叫上白猫名字的几人跟她很熟,眼下场景,又觉得不对。
“不好意思。”方诗毅脸上干净笑意依旧,“如果你们想跟暮暮打球,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这样,只要你能让那只白猫跟我们家老板打球,我给你一千。”黑脸男人甩出一股财大气粗的豪情来。
“不好意思。”方诗毅再次拒绝。
暮倾锋利爪尖勾了勾,再怎么说她一爪子少说也值三千五!
一千块就想跟她打球?
“五千!”黑脸男人加价,面前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见过太多太多。
整天扯着梦想的鬼话,但看到钱还不都乖乖当起孙子。
“大叔,您要是想打球,我来陪您过几招吧。”方诗毅见对方不依不饶,便提了个折中方法。
“你瞎凑什么热闹。”黑脸男人见他如此,本就在楼上压着的脾气,瞬间蹭蹭往外冒,“一万!”
“十万。”一旁,看热闹还想顺便将事情搞大的顾冉呈,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视钱财如粪土的纨绔气,让人怎么看怎么来气。
“十五万!”
“三十万。”
“四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两人一个平淡无波,一个怒不可遏,不在同一频道也能竞拍般把价格怼上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