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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宝妞结局免费阅读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番外

打字机三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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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是我的。”刘幺姑坚持:“就是我跟老大单位联系了,但单位上跟我说他去接孩子了不在海城也不在部队,这几天我让老二去县城邮局继续打电话,等联系上了再跟他说。”“......”敢情这事儿本人还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柳绵绵说。两人聊了一阵,卫家老二在外头敲门了,柳绵绵忙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在背篓里,原主的东西不多,也就两身换洗衣服,藏了钱跟票的衣服肯定是要贴身穿着的,并昨天买的鸡蛋糕,这些东西一并放在背篓里,老人又用跟布带子绑好了。————柳绵绵也是不是第一次坐绿皮车。她出生于九零年代,小时候坐过这种绿皮车,到站延时是常态,最最要命的是车上的人超多,从门口挤不上去的人,就从窗户口爬上去,堪比几十年以后的...

主角:柳绵绵宝妞   更新:2024-11-12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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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绵绵宝妞的其他类型小说《柳绵绵宝妞结局免费阅读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打字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是我的。”刘幺姑坚持:“就是我跟老大单位联系了,但单位上跟我说他去接孩子了不在海城也不在部队,这几天我让老二去县城邮局继续打电话,等联系上了再跟他说。”“......”敢情这事儿本人还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柳绵绵说。两人聊了一阵,卫家老二在外头敲门了,柳绵绵忙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在背篓里,原主的东西不多,也就两身换洗衣服,藏了钱跟票的衣服肯定是要贴身穿着的,并昨天买的鸡蛋糕,这些东西一并放在背篓里,老人又用跟布带子绑好了。————柳绵绵也是不是第一次坐绿皮车。她出生于九零年代,小时候坐过这种绿皮车,到站延时是常态,最最要命的是车上的人超多,从门口挤不上去的人,就从窗户口爬上去,堪比几十年以后的...

《柳绵绵宝妞结局免费阅读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番外》精彩片段


“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是我的。”刘幺姑坚持:“就是我跟老大单位联系了,但单位上跟我说他去接孩子了不在海城也不在部队,这几天我让老二去县城邮局继续打电话,等联系上了再跟他说。”

“......”敢情这事儿本人还不知道。

“也没关系,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柳绵绵说。

两人聊了一阵,卫家老二在外头敲门了,柳绵绵忙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在背篓里,原主的东西不多,也就两身换洗衣服,藏了钱跟票的衣服肯定是要贴身穿着的,并昨天买的鸡蛋糕,这些东西一并放在背篓里,老人又用跟布带子绑好了。

————

柳绵绵也是不是第一次坐绿皮车。

她出生于九零年代,小时候坐过这种绿皮车,到站延时是常态,最最要命的是车上的人超多,从门口挤不上去的人,就从窗户口爬上去,堪比几十年以后的印度火车的灾难现场。

没想到这个年代的火车还好。

硬座车厢也是一排两个,一排三个的座位,柳绵绵的车票刚好是两人座,卫老二从小道进的火车站,把人送上车,行李也放上行李架上才走。

宝妞一上车就到处看着,那双眼睛就没停过。

柳绵绵瞧着有趣:“火车上人多,可别乱跑,上厕所要跟妈妈讲。”

宝妞蹿到窗户边:“妈妈,我想坐窗户边上。”

还有人把头伸出去看风景呢。

现在的老火车,车窗都是上下推,能打开的,窗户大的成年人都能爬进爬出。

柳绵绵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人抱进来:“咱可不能这样,待会儿碰到个电线杆子,头都要擦掉。”

宝妞扁扁嘴:“那我就坐在窗户边上看看。”

小孩儿的话不能信,过了没一会儿,头一点点又伸出去了,柳绵绵想把窗户关起来,看了对面一眼,那人瞪着眼睛看她。

.....算了。

带孩子特别操心,等了好久宝妞都没睡觉的意思,柳绵绵倒是想睡觉了。

不光要看着孩子,还要留心着车上的东西,柳绵绵提着一颗心还不敢睡觉,车走走停停,柳绵绵一直都在打瞌睡,又一直没怎么睡着。

上车前卫家老二就交代了,上车以后一定要看好东西,上厕所都要带着,火车上治安不好。

火车慢慢开往省城,现在的火车卧铺车厢很少,也只供一些特定的职位才能买,哪怕她愿意加钱,火车上也不给卖卧铺票。

中途吃了顿饭,又吃了两个鸡蛋糕,就到省城了。

到省城已经晚点七八个小时。

中间又在候车室等了五六个小时,才上了去海城的火车。

因为是始发站,车上空空荡荡的,对坐也没人,宝妞从等车开始就累了不断的打呵欠,车还没开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一睡着柳绵绵心里便轻松很多,总算不用看着孩子了。

车票是两张连号票,这一排椅子都是她俩的,柳绵绵把宝妞放在椅子上躺着,趁对面没人则在对坐椅子上趴着眯上一会儿,手依旧牵着宝妞的手,怕火车上有拐子,把孩子给抱走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哐当当的震动了几下,柳绵绵头一搭,头狠狠撞在窗户边缘,等她醒来看见一个穿着衬衣的男人,正放着行李。

男人的个子很高,身材匀称有型,袖子挽到大臂上,露出手臂上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塞的鼓鼓囊囊的一个蛇皮袋被他轻松的举到行李架上。

底下的一个孩子正在跟他打配合,从地上抱起小一点的行李袋。

男人又轻松举了上去。

接下来是另一个。

行李很多,跟搬家似的,连座位底下都给塞满后,剩下的一个背包没地方放,便搁在脚下的地上。

跟在他身边的是三个男孩子,一个七八岁大,一个四五岁,最小的那个才两岁大小,趁着爸爸在忙,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把食指塞进嘴里啃。

男人低头时刚好看到:“三娃。”

小孩噎了一下,马上把手指拿出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老大也皱了皱眉。

“三娃,跟你说了不能吃手指,手摸来摸去的很脏的知不知道?”老大又对老二说:“二娃,我要帮爸爸拿行李,你能不能看好三娃。”

二娃自己也才四岁多,好不容易能克制住自己不吃手指呢。

不过在哥哥的注视下,还是点了点头。

“小声点,别吵吵,人家都在睡觉呢。”声音很好听,说的是不带一点口音的普通话,这个声音让人耳朵都舒服起来。

男人把行李收拾好,拍了拍手掌,低头看着三个孩子,脸朝这边别了过来。

柳绵绵往男人的方向扫了一眼,在心里挖草了一声。

额的个乖乖,这种长相的帅哥是真实存在的吗。

男人看上去并不是小年轻了,褪去了青涩,成熟的恰到好处。

那是一个五官十分俊朗的男人,健康的小麦肤色,五官的线条偏硬,却是棱角分明的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鼻梁力挺如峰,下颌线条跟刀刻出来一般,正脸偏了过来,比侧脸更好看。

如同从老照片里面走出来的硬派帅哥一般,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见那人盯着自己看,柳绵绵脸烧的慌,不自觉的挪开了视线,额滴个乖乖,不会是火车艳遇吧。

咳咳,这多不好意思啊。

不对不对,人家拖家带口呢,想啥呢柳绵绵。

柳绵绵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脸红心跳。

谁知道男人的目光没有移开,目光深邃有力,继续往她头顶上看,柳绵绵的小心脏扑腾腾的,一直跳个不停。

那啥那啥,这多不好意思啊。

“阿姨。”最大的男孩子开口说:“不好意思,这个座位好像是我们的。”


正闹腾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村里人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人群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柳绵绵继续她的表演:“我可是听说了,大为兄弟家里,鸡蛋可是管够的,可怜我家宝妞,连饭都吃不上了,王明亮这个小贼专门逮着没毛的羊撸啊。”

村民们都乐了,以前很少听大柱媳妇说话,怎么一开口就这么逗啊。

白琴让她气得脸绿,手指抖抖抖指着她说:“可我家孩子是从你家回去以后就肚子疼的,肯定是在你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给我赔钱,我可怜的亮子哦。”

柳绵绵翻了个白眼:“真稀奇,我家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家孩子吃的,我家宝妞自己都快去啃树皮了。”

宝妞点点头,脸上倒看不到委屈的,那张小脸很平静的说:“树皮不好吃,咱们家吃野菜,妈我回头去挖野菜去。”

众人一阵唏嘘,村里头也好些年不吃野菜了,柳绵绵是多穷。

不过对比大人,小孩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而且比起看上去一脸反派相的白琴,所有人当然都愿意相信可爱的宝妞。

白琴就更生气了,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柳绵绵是穷,但也没这么穷好吧。

气炸了简直是。

柳绵绵惊讶的看着她:“真是好笑,你家孩子病了就该送医院,难道从我这里讹不到钱,孩子的病也不看了,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白琴:“......”

特么的真是气死人了。

村民们嘴上不说,但看着白琴的眼神一个个都不对了。

是哦,你家孩子肚子疼哎,昨晚上折腾一晚上,不是该先送医院再找人麻烦吗?

这个时候柳绵绵才说:“我看孩子脸上有白色糠疹,应该是蛔虫,回头你去卫生所开点打虫的药,吃了就好了,你家孩子可是蛔虫,那可不是我往他肚子里头塞的,你自己上哪里去问,都是这样。”

说完,手一摊又道:“可我的鸡蛋呢,总不能白吃我家鸡蛋吧。”

一听是蛔虫,所有人也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卫生条件不是很好,小孩子更容易长蛔虫,回头拿点药吃了,拉出来就好了。

这事儿也就跟柳绵绵没任何关系了。

至于白琴,一听到鸡蛋就装傻:

“鸡蛋,我家哪有富裕的鸡蛋啊。”

“怎么,偷走我家鸡蛋就白偷啊,你要不赔我,我就去找大队长哭,偷东西的小贼,就该挂个牌牌游街!”柳绵绵说。

听到拉大街上游街,白琴又有点怕了。

“不就拿了你一个鸡蛋吗,我赔!”

“笑话。”柳绵绵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家跟王大为家中间隔着不高的那堵墙,掰着手指头说:“看看看,她家孩子翻着树过来的,树杈子都踩秃噜皮了还说就拿走一个,这话说出去也该有人信呐,我不往前数了,就我婆婆走后这一个月,我是一个鸡蛋都没捞着,我家两只鸡呢,一天少说下一个蛋吧,我这人也不追究前面的了,你得陪我三十个。”

当然,也不是一个都没捡到的。

也就柳绵绵穿过来这十来天没注意到鸡蛋的事而已,像原主这样的庄稼把式,一天两天不对劲察觉不到,三天四天她绝对能搞清楚情况。

不过赔三十个,也不多就是,谁知道以前偷没偷过呢?

儿子偷了几次,白琴都是知道的,十几个说不定有,可这个婆娘居然要三十个。

这是敲诈啊!

这么明晃晃的敲竹杠,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白琴嘴巴哆嗦,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揍儿子。

“你你你你你。”白琴肺都要气炸了。

仿佛不怕白琴气死一样,柳绵绵起身往王大为家走,一边走一边跟村里人说:“你们都给我做个见证啊,我就拿回我自家的鸡蛋,多的我都不要的。”

起哄的人也跟着去看热闹,有人看见人群中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少人冲他笑了笑,有熟悉点的人,也会跟他搭话,只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看,并不像村里人找周围的人嘘嘘索索的说。

两家挨得很近,穿过菜园子就是白琴的家,一般人家鸡蛋都藏在床底下。

柳绵绵自然不能指望着白琴自己拿,她可是要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了。

说着话,进了屋,直奔白琴的卧室去。

以前也没少进白琴家里,柳绵绵按照记忆熟门熟路的找到白琴家的卧室,走进去就看见木头床底下放着个框,她随手一拉。

挺沉,还没拉动。

额滴个乖乖,柳绵绵眼冒金星,怎么有这么多啊。

那一筐子鸡蛋,白花花的,起码上百个。

周遭的人也给狠狠的震撼住了,这年头各家各户的养鸡数量也是受限制的,两个人头一只鸡,谁家的鸡蛋都不富裕,农村的人舍不得吃鸡蛋,都是拿去城里换盐换肥皂给家里用的,像这样一筐子鸡蛋,只有做席面的日子才能看得到。

天杀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丧门星,白琴捂住胸口:“你这个土匪,上人家里来抢啊,天理在哪里啊。”

“我可是当着你的面,上你家拿赔偿的,我只要三十个,多的我一个也不要。”

说着,一个个的数,鸡蛋就用上衣兜着。

村民们也觉得很解气,村里可是有不少人,家里都被王明亮偷过的,这会儿虽说不好意思问白琴要鸡蛋,但见到柳绵绵拿她家鸡蛋,却是很解气的,一个个的起哄说。

“拿呗,偷了你家就该赔,谁家也不富裕啊不是,怎么能白拿人家东西。”

“就是,小孩儿不懂事,大人还能不懂事了,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小孩儿更要好好教。”这是跟白琴结过仇的,家里也被王明亮随手顺走过东西的。

“对对对,她还想你给她儿子掏钱看病呢,自己家孩子长蛔虫不买药,找别人要钱。”

“白琴 ,你家怎么有这么多鸡蛋啊,你家也不办喜事儿啊。”

.......

白琴甚至觉得,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白琴现在欲哭无泪,这些鸡蛋有些确实是自家鸡下的蛋,有些则是买来的,她攒起来是打算托人给妹子带去的,现在让人给看见了,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村里人肯定认为这些鸡蛋都是她怂恿儿子偷来的。

柳绵绵才不管她,她当然不知道这些鸡蛋是白琴买来讨好她家那个负心汉的了,真是无意中把人家的好事儿给戳得个稀巴烂,王明亮上她家偷鸡蛋的时候,怎么不管天理王法呢,但白琴家里这么多鸡蛋,倒是叫她狠狠意外到了。

这季节鸡热的都不下蛋,她原本想着白琴能有多少就拿多少呢。

谁知道有这么多呢。

啧啧啧,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老大,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能帮着爸爸找后妈呢。”二娃抗议道。

“你怎么那么傻,人都过来了,咱们不找她,她自己也会找过来的,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阿姨看上去并不像坏人。

兄弟两个吵吵着,大娃也不给爸爸指路了,专心跟老二理论,而卫轩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茶摊边上。

老板是个六十几岁的瘸腿老汉,听见大动静忙回头,看见个威武的年轻人,比干部们还威武,手忙脚乱的收着摊子,但见到里头的男人皱着眉头冲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女的,带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在这里喝茶?”

卫轩一急,话都没说全,再说了他也没好意思盯着人家女的看,当时只是扫了几眼。

老汉:“一天到晚这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女的跟哪个孩子。”

不会是有人犯事了吧,难道是个拍花子?

老大瞪了二娃一眼:“你去说,你不是最会学人家讲话吗。”

二娃还别扭呢。

老大抓着他的胳膊:“你不去,待会儿咱爸找个母夜叉。”

二娃想了想,那阿姨还挺好的,还给大娃让座呢,比母夜叉好点。

老汉正懵着,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跑还是不跑呢,就见到车里头钻出来了个小脑袋,四五岁大的孩子,笑容满面的冲老汉笔画,带着夸张的口吻说道:“就一个很漂亮的女的,梳麻花辫,辫子到这里。”

比了一下,大概是到腰的位置,二娃的表演颇具戏剧色彩,还模仿了柳绵绵对人笑的样子,笑的就跟个小狐狸似的。

老汉一愣。

二娃又比划了一下小姑娘:“比我小点儿,留娃娃头,眼睛很大很水灵,特别漂亮,对人笑是这样的。”

像模像样的把宝妞的样子也给模仿出来,老汉顿时就知道了。

“是他们啊,他们要去第一棉纺厂,还说要去政府找个什么人,刚才还坐在这里跟我聊了很久,才走没多久。”

“去哪里了?”

“往招待所那边去了。”老汉指着前面,对卫轩等人说。

辞别了老汉,卫轩一脚油门又往前,没走几步路,果然看见个背着背篓的女的,手里头还牵着个小孩儿,两人走得累了,女人掏出来块帕子,低下头给孩子擦了额角的汗水,又低声跟孩子说了几句话,母女两个又往前走。

这回没错了,就是柳绵绵母女俩。

其实两人离开了茶摊走了还不到一公里,宝妞就说走不动了,嘴上一直嚷嚷着“歇会儿”,柳绵绵想抱她还不肯,还要跟母亲闹别扭要自己走。

海城空气闷热,两人又是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才到这里的,宝妞早就累得不轻。

柳绵绵也累的很,不过她是大人,怎么都要扛下去,可宝妞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人只能走的慢些。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宝妞。

柳绵绵下意识一回头。

“宝妞别走了。”

皮卡车后排的窗户开着,几个孩子从里头探出个脑袋出来,然后她就看见了火车上那几个孩子,还没等反应过来,皮卡车就停在她旁边,驾驶座门一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柳同志?”

“是,你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轩。”

卫轩......也就是这趟柳绵绵要来投奔的人,刘幺姑的大儿子。

那个被前妻甩掉的可怜蛋。

居然是这样一个大帅哥。

柳绵绵有些懵圈,还有些茫然,别的不说就是.....他跟照片上面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小柳儿跟你一样,也都是跟丈夫分居了好几年,彼此之间不见面感情也都淡了的,你俩好好处啊,我这里太吵我先挂了。”

说起来,这两点卫轩跟柳绵绵都一样。

都是长期分居,感情淡薄。

挂断了电话,卫轩开始担心起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家来人。

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可千万别出事才好,相待这路卫轩快步走向车里。

母女两个走出了火车站。

下了车一路宝妞都乖乖的,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听说外头拍花子的多,柳绵绵心说也要把人给看好了。

两人又在火车站广场上看见那辆皮卡车,几个孩子又一次见面,犹如见到老熟人显得格外亲热,大娃冲宝妞使劲挥手:“宝妞,你们上哪?”

宝妞挥挥手,脆生生的回答:“我去找我爸爸。”

又不敢确定,回头问妈妈:“妈妈,咱们是去找爸爸吗?”

柳绵绵认出来是刚才在火车上见到的精神小伙们,没想到这一大家子居然有车接,她表示很羡慕。

宝妞也跟看见亲人一样的热情:“大娃哥哥,我走啦。”

大娃探出的脑袋被车里的人按了回去。

但很快,汽车开动起来,慢慢的消失在人群里。

这个时代的海城,还没发展起来,连火车站这样的中心地带,周围都是破破旧旧的民房为主,一点都看不出未来会成为大城市的趋势。

火车站门口是个小广场,也就是刚才孙明停车的地方,母女两个刚走到那个位置,看见皮卡车消失在人群中。

太热了。

十月的海城虽然已经不像夏天那样闷热,空气中带着海风的腥咸。

车站马路对面就有卖大碗茶的,一分钱一碗,这会儿人虽说节省,但一分钱一碗的大碗茶不少人舍得喝,茶摊前热热闹闹的,柳绵绵带着孩子过去:“同志,我不喝茶,能给我灌一壶水吗?”

虽然很多人直接在广场门口喝自来水,不过这个柳绵绵喝不习惯。

卖茶的都是现烧的开水:“一分钱。”

这会儿水不费钱,费钱的是烧水的柴火,那也不贵了。

柳绵绵花了一分钱,让那人把水壶灌满,刚添满的水壶里头都是开水,宝妞渴的不停舔嘴巴,柳绵绵又花了一分钱,又买了一碗凉茶,喂宝妞喝,大碗茶都是用粗茶叶泡的,味道一般般稍微还带点苦意,但沁凉的味道从嘴里一直蹿到肚子里,单喝着也很舒服。

一口喝完还不够,宝妞像个小鸟儿一样张着嘴巴喊:“妈,我还要我还要。”

这会儿人也不讲究,便是这么小的孩子,在农村也是喝这种苦茶的,宝妞倒是习惯这个味道,喝了好几口,放到彻底凉掉的大碗茶另有一番味道,柳绵绵又给孩子喂了一大口,见她脸上终于露出畅快又满意的神色,这才把剩下的喝掉。

“妈,我还饿。”宝妞跟个小雀儿一样,一声声的叫唤起来。

“咱们先吃点鸡蛋糕,等找好落脚的地方,咱们就去找个国营饭店吃东西去,好不好?”柳绵绵哄着孩子,从背篓里头翻出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的就是鸡蛋糕,只剩下两块了,母女两个一人一块分了,就站在树荫底下吃。

“妈妈,鸡蛋糕真好吃。”这孩子,长这么大吃过最好的东西就是鸡蛋糕了。

“妈妈没骗你吧,以后还买更好的东西给你。”


这也不怪她没认出来啊。

————

下了火车,命就去了一半。

最后一半是在皮卡车上丢掉的。

出了城,车速渐渐起来了些,路面又比想象中更加颠簸。

几个孩子倒是生龙活虎的,可怜了柳绵绵,上车以后就感觉不妙,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喷出来,压抑到了极限。

不像几个孩子那么精力充沛,柳绵绵一上车就彻底虚脱,整个人都废掉在后座上了。

身旁,三个小家伙挤在一起——二娃硬是要跟孙明挤在一起,占前排去了,车在颠簸的路面上开了很久,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柳绵绵的一条命去了大半,脚踏到地面上的时候,有种在船上漂泊了几个月的错觉。

孙明带着过来的是当地政府的周转房,如果卫轩服从分配,基本上就在这里定下来了。

还是卫轩眼明心亮的过来扶住了她。

“你晕车,要不要休息一下?”

“让我缓缓,我以前其实不晕车的。”村里的拖拉机开到飞起,路比这里还破,她都不会晕车。

卫轩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车开的烂:“你坐了两天的车,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大娃跟爸爸搬东西,老二你给阿姨倒杯水来,宝妞你三娃坐在这里玩。”

两个特别小的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二娃很不乐意,后妈还没进门呢就要使唤他干活了,他才不要给后妈倒水.....别别扭扭的帮爸爸搬东西。

“老二!”

“不用,我自己带了水可以自己来,你们先把东西搬进去,待会儿我帮你们收拾,然后我有话要跟你讲。”柳绵绵打开了水壶,洗干净了盖子,先喂宝妞喝了一口,再喂老三喝了一口,自己才抱着水壶咕隆隆的喝了起来,一口水下肚,胃里面翻腾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

老大老二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当下默认都是大孩子了,不需要特地照顾。

老二扁扁嘴,觉得这个女人没他想象中那么糟糕就是了。

“既然你不喜欢阿姨,那咱们把香姨请回来好了。”明知道老二不喜欢香姨,卫轩偏偏要跟他提这茬。

“爸爸。”老二继续扁嘴:“我也没说不喜欢他。”

卫轩撸了一把老二的头:“那就是喜欢?”

老二觉得很别扭:“我也没说喜欢。”

“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老二就不说话了,真是人小鬼大。

“你们就开始搬东西了,万一收拾好以后不住这里怎么办?”柳绵绵指着屋子问。

“如果卫哥在海城上班,住处基本上不会变。”孙明插了一句嘴:“这是市政府统一建的周转房,从部队退伍的,外地调过来的干部,基本上都住这个家属院里,住下来了除非是换地方,不然不用搬,家属区很大的,里面什么都有,食堂、供销社、菜市场,这里住着好几千人呢,生活很方便的,待会儿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逛一逛去。”

相当于一个大型社区了。

环境倒是也不错,现在住的人也挺多了,门口是个宽敞的空地,最边上有颗大树,院子边上被早来的人开垦出来了密密麻麻种着当季的蔬菜,这个地方绿叶蔬菜种的多,墙跟边上有一株野生也长的三角梅,这会儿正盛开着,一簇簇的鲜花散发的勃勃生机,让人心生欢喜。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红砖小楼,跟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建筑一样,呈“一”字型建,每一层的尽头都是厕所,一边是男厕一边是女厕,里面是啥样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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