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
她不想再这样活下去。
一次外出,季沉西稍有松懈。
温砚池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像一只离弦的箭,冲向马路中央。
刺耳的刹车声,尖锐的鸣笛声,呼啸而来。
她要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场噩梦。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身体被人猛地拉了回去。
季沉西竟然救了她。
他自己,却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飞。
鲜血,染红了地面。
后来,温砚池才知道,季家出手了。
为了掩盖季沉西的丑闻,他们将他送出国“治疗”。
温砚池离开了那栋别墅。
离开了季沉西。
但噩梦,并没有结束。
那些被囚禁,被折磨的日子,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她。
挥之不去。
04搬离了那座冰冷的牢笼,温砚池逃也似的换了座城市。
新工作,新环境,一切都是新的。
可那些过往,像甩不掉的噩梦,如影随形。
明亮的办公楼,宽敞的格子间,同事们忙碌的身影……这本该充满希望的一切,在温砚池眼中,却蒙着一层灰。
她总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不敢跟人对视,不敢多说话,甚至连去茶水间倒杯水,都让她心惊胆战。
“没事吧?”
一次,温砚池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只手轻轻扶住了她。
“谢谢……”温砚池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低血糖吗?
我这儿有糖。”
那人声音温和,带着关切。
温砚池抬起头,一张清俊的脸映入眼帘。
傅临洲。
她记起来了,是隔壁公司的,好像……见过几次。
傅临洲的公司和温砚池所在的公司在同一栋楼,不同楼层。
“不用,谢谢你。”
温砚池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她本能地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
傅临洲也没强求,只是把糖放在了她手边的桌子上。
“不舒服就吃一颗。”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温砚池盯着那颗糖,看了很久。
最终,她还是拿了起来,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
甜味在舌尖蔓延,带着些许暖意。
这种暖意,很陌生,也很……珍贵。
傅临洲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他会在电梯里主动跟温砚池打招呼,会在茶水间遇到时顺手帮她接杯咖啡,会在下雨天把伞借给她……他的关心,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