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指尖触碰到蜂巢主控台的瞬间，所有轮回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看到了1994年的自己，身着圣诞裙，手中握着那把熟悉的银质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切开父亲的头颅，将他的大脑植入一具克隆体——那具克隆体的左眼下方，赫然是那颗零号的泪痣。
“你才是轮回的起点。”
零号的机械义眼射出全息投影，画面中是无数个时空的林夏：第13次轮回的她，烧毁了实验室，却让冷冻舱扩散到了太平洋；第66次轮回的她，选择与陆沉远走高飞，却导致全球70%的人口被植入人格芯片。
陆沉的电子回路突然暴走，皮肤下的蓝光纹路如荆棘般蔓延。
他颤抖着抓住林夏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这里……有初代基因密钥……”就在芯片破体而出的瞬间，他的瞳孔开始数据化消散，“这次……让我替你记住所有痛苦。”
蜂巢建筑在纳米虫群的啃噬中缓缓坍缩，林夏的左手化作银色流体，与零号的机械躯壳相撞，迸发出耀眼的量子火花。
与此同时，苏晴的克隆体们突然集体吟唱，她们的银质十字架组成一张光网，将父亲的大脑标本困在能量牢笼之中。
“这就是……人类的可能性吗……”零号的机械齿列突然崩落，露出底下与林夏一模一样的生物组织。
她的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将最后的数据流注入林夏的泪痣：“去看看……轮回之外的世界……”林夏在化妆镜前缓缓睁开眼，《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与蜂巢坍缩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镜中的她，左眼残留着琥珀色的光晕，无名指的疤痕下隐约浮现出“No.0”的基因编码。
“林医生，该入场了。”
苏晴推开门，白大褂上的“人类净化计划”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脖颈处的十字架项链内侧，刻着“轮回监察员No.∞”。
当林夏握住陆沉的手时，他无名指的电子回路闪过一道蓝光——与第77次轮回的芯片波动完全一致。
窗外晨雾深处，新生的蜂巢建筑正在重组，某个冷冻舱的玻璃映出零号的微笑，她的机械臂正将银质手术刀递给另一个时空的林夏。
番外：晨星未眠时晨雾还未散尽，林夏在基因检测中心醒来。
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