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晏时元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伊人何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日清晨元姝锦拾起那嫁衣,指尖拂过那精巧绣纹,心里还有些自豪。春桃看着那绣样,也十分惊讶,直言道。“娘子,岂止是好了太多,跟之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芙蓉闻言放下手中擦着屏风的抹布,净手后走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元姝锦。“娘子何时竟学会了如此精湛的苏绣!”元姝锦蹙眉疑惑的摸了摸那纹路,苏绣?她从未学过苏绣,也不知苏绣是何模样,原还以为自己的绣技是练了这么久熟能生巧了。女子眼睛一转,好像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莫不是之前徐家妹妹帮她绣嫁衣的事被他发现了?想到那日徐玉颜看到自己绣的嫁衣时那紧皱和难以启齿的样子,惭愧的挠了挠头,随后又解脱般伸了个懒腰,欢快的摇头晃脑。“不绣了!春桃拿我那话本子来!”“不行!家主嘱托了,一定要我们看着你把这...
《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日清晨元姝锦拾起那嫁衣,指尖拂过那精巧绣纹,心里还有些自豪。
春桃看着那绣样,也十分惊讶,直言道。
“娘子,岂止是好了太多,跟之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芙蓉闻言放下手中擦着屏风的抹布,净手后走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元姝锦。
“娘子何时竟学会了如此精湛的苏绣!”
元姝锦蹙眉疑惑的摸了摸那纹路,苏绣?她从未学过苏绣,也不知苏绣是何模样,原还以为自己的绣技是练了这么久熟能生巧了。
女子眼睛一转,好像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莫不是之前徐家妹妹帮她绣嫁衣的事被他发现了?想到那日徐玉颜看到自己绣的嫁衣时那紧皱和难以启齿的样子,惭愧的挠了挠头,随后又解脱般伸了个懒腰,欢快的摇头晃脑。
“不绣了!春桃拿我那话本子来!”
“不行!家主嘱托了,一定要我们看着你把这绣完,而且话本都被家主收走了。”
春桃和芙蓉齐齐反对。
“无碍,那床底下我还藏了两本,我的好春桃,你去拿过来。”
“娘子,眼看这离下月是越来越近了,你这样下去怕是绣到明年都绣不完了。”
春桃一边抗议一边往床榻下方摸出来几本话本,担忧的递给她。
元姝锦皱眉,心道,有她那贤惠的未来夫君帮她绣她还扯什么绊子,她仔细瞧过了,她之前绣的那些歪歪扭扭是全被徐晏时拆过重绣了,那她还绣什么,给他省点事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趴在桌上,开始猜想着他是怎么拿走嫁衣的,明明她一整日除了如厕和去前院用膳基本上都在这儿待着。
夜里风寒,屋内的烛火今夜却不似往常早早地便灭下了。
一繁茂高大的树上立着一人,见屋内此番景象还心里暗喜,今晚终于不用在这树上吹那么久的冷风了!
身手矫健的翻身轻盈落在地上,不到片刻那熟悉的嫁衣又到了外头,随着那黑影消失在院里,原本寂静的屋内有了细微的响动。
元姝锦从床榻上下来,看着那屏风外面空了的嫁衣,双手叉腰,嘴角带着得意地笑。
“果然是他。”
借着月色从那窗户上翻身而下,她吸着一口气生怕吵醒了外间的丫鬟,熟轻熟路的找到那狗洞,刚弯身下去。
狗洞呢!女子脸一僵,突然想起来她上次爬出去回来之后,元逸看着她那仿佛看弱智一般的笑,好啊!她阿兄居然把这狗洞给她堵了!
“元!逸!”
元姝锦气的手挥手就要往那墙上砸去,刚到半空又收了回来,朝那院墙望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高度她好像也是可以的。
“郎君,拿过来了。”
书房里,季风一脸得意说。
“此次这般快?”
徐晏时看着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将军府回来了的人,微微蹙眉,觉得可疑,平日元姝锦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抱怨这针法的繁琐,嘴上抱怨可实际却又老老实实的一针一针的绣着,怎么今日是直接歇着了。
“今日我到那时,屋内的灯都灭了,不用等她们自然快些。”
他垂目看着季风,微微蹙眉,转而又恢复平淡,视线落在那月色下的院外,温声道。
“你先下去吧。”
季风哦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只道今日可以多休息一会了,可没过多久,只见人满脸惊恐,不敢置信的推开书房的门。
元不闻和元逸今日一早来到大殿,就有八卦的武臣凑过来跟他们说他们元家小娘子昨日的一番事迹,气的他们是圣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全程直直盯着文官最前排一身暗红朝服的徐尚书。
元逸只觉自家白菜要跑去别家了,痛心,甚是痛心。
而元不闻则表面上气着,实际确是有些欣慰的,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他这女儿狡猾的性子只有这徐晏时治的住,但是好歹是个女儿家,确实是过于粗鲁了些。
“你说说你,元阿福,你好歹要送你也别让芙蓉那丫头去送啊,是怕别人不知,哦,那是元家阿福送去给尚书府的。”
元姝锦无辜的捂着耳朵,眼神四处乱飘,刚走她父兄面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她早就知道那些喜欢逞口舌之争的人到她父兄面前议论。
两只手分别在她阿爹和阿兄的肩上,拍了拍,语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阿爹,阿兄,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以后!还有以后!”
元逸的脸臭的不能再臭,三人刚走到拐角处,就碰到了私下和圣上议完事的徐晏时,徐晏时看了眼柱子下站着的三人,半响,向元不闻行了一礼,眼神扫过元姝锦时多停了一瞬,她今日穿的比前几次要格外艳些,但是在她身上也一点也不俗气。
“姝锦见过徐尚书。”
元姝锦眉眼微抬,露出浅浅的梨涡,好似刚才跟元逸打闹的另有其人。
徐晏时拐过长廊一角衣袍也不见了后,元姝锦才收回视线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约了别家娘子去看胭脂,阿爹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回去吧。”
话毕,不等后面的两人反应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元逸思忖着,元姝锦在京都何时认识了别家娘子。
拖着繁琐的裙摆,元姝锦脚都要走折了,又不敢走慢了,慢了人可就走了 终于视线里出现了那抹熟悉的暗红背影 。
“徐尚书!”
小厮刚搭上轿凳,拉开轿帘准备进去 ,身有人唤他 ,原来是元家娘子,徐晏时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元姝锦却已到了跟前,笑盈盈的抬头望着他。
“徐尚书,不知是否方便载我一程。”
“元府和尚书府在一个方向,去尚书府会路过元府的街道,我在那个街口下就行 。”
脱口就要说出“不便”硬生生的被元姝锦后面的话给打住了,好像他已经答应了她,一边还催促着徐晏时快坐进去。
徐晏时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眼四周,此时朝臣基本上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宫门的守卫在这,想着万一待会来了什么人被看到了恐难解释,便进去再说罢。
元姝锦见徐晏时满脸无奈,眉头还皱着,想着自己那本花高价买来的“追夫札记”上面就是说,要让一个男人对女人动心,第一步就是要主动,主动才会有结果,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可徐尚书这好像效果不太好。
徐晏时看了眼耷拉着头的人,眸子轻闭 ,心里淡笑,方才还急着上他轿子,此时确是像个寻常的姑娘,乖巧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摆,一双凤眸平静如水,话中带笑。
“徐某记得,方才元娘子还是跟令尊令兄在一处。”
“三个人挤了些,我本想自己走着回去的,不过运气好,刚巧碰到了徐尚书的马车,实在是天意难违啊。”
元姝锦心里对自己的佩服的不行,说起谎话连草稿也不必打了如今,哪有什么天意,都是她脚都快磨破了赶上的。
徐晏时嗤笑一声,看向了别处,他不打算说什么了,反正元姝锦一双伶牙俐嘴也不会空下来。
徐晏时这么一问,元姝锦确实打开了话匣子,她决定把自己这几日所学全部实践起来,咽了口口水。
“听闻徐尚书,博览群书,被称作京都第一,才学第一,这模样也是第一,不知徐尚书是否知道上邪这首诗?”
徐晏时依旧闭目,听惯了女子对她称赞,他早已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淡淡。
“不知。”
他当然知道,这可是一首情诗,但他就是要堵住元姝锦 。
元姝锦倒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徐尚书可明白我的意思?”
元姝锦期盼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明明在自己房里念这诗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当着徐晏时这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不知。”
依旧是淡淡的二字,徐晏时闭目,心里却升起了异样 ,可还是嘴硬的不想如她的意。
“那我换个说法。”
“徐尚书,娶妻否。”
徐晏时一愣,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她竟如此直白,还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刚才只是在说徐尚书,用膳否?
徐晏时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开口。
“否,但徐某目前无娶妻的打算,这京都好的郎君多的是,不必在徐某这浪费时间。”
“可我只觉徐尚书最好,不是京都最好,是世上最好。”
元姝锦也不死心,她认定的人,可不会轻易放弃。
“元府到了,元娘子慢走。”
马车停下 ,掀开轿帘果然是到家了,元姝锦叹气,看来今日只能到这了 ,回头朝徐晏时笑了笑。
“徐尚书,那姝锦就先回了,多谢徐尚书。”
她特地在徐尚书三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将军府停了辆马车半天没人出来就已经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元姝锦这一嗓子街道上的人纷纷都围了过来。
目的达成元姝锦满意的拍拍手走人,徐晏时看着落下的轿帘,慢条斯理的开口。
“走吧。”
马车调头,去了尚书府的路。
元姝锦美滋滋的回了府,到处寻找元逸的身影,跑遍了整个院子都不见人,最后还是问了她阿爹,才知道元逸下朝后就回了北疆。
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元逸是想在回府的路上跟她说的,可她却跟他说要去找别人逛胭脂。
元姝锦低着头语气低沉的坐在侧榻上 ,回忆着元不闻方才的话,他说如今朝中许多大臣都畏惧元家的权势,不少大臣向圣上上书对元家不利的奏折,元不闻在战场上腿受了伤已经上不了战马了,这次元逸回来他把兵符也交给了他。
“阿福,圣上虽与你阿爹年少虽是刎颈之交,但是少年再好的情谊若是扯上了自己的利益,人不是不会变的。”
元姝锦明白,北疆边关的百姓总说他阿爹是他们的救世主,朝中暗线如云密布,朝臣里不可能没人不知道,圣上也不可能眼看着元家势力威望越来越大元不闻无反心,可人心终是难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元家的女儿嫁入皇室。
元姝锦垂眸冷笑,“阿爹 ,这皇室哪有那么简单,只怕这嫁入皇室才是元家不幸的开始。”
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
夜深,元姝锦趴在窗口,一直看着对面,只见大夫背着一沉重的药匣进去,而后一脸惊恐又叹息的出来,从匣子里翻出一张药方,季风拿着那方子好像是跑出去抓药了。
元姝锦关上房门提着步子朝内走去,屏风里徐晏时声音虚弱。
“将信快马送去京都。”
元姝锦皱眉,继续往里走着。
“别过来,将药放在外面的案上,我自己来便好。”
徐晏时半躺在床上,清朗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薄唇泛白,原本风流倜傥温雅的人此时有些狼狈。
元姝锦抿唇看了他一眼,从一旁弄湿了帕子上前弯身而下。
徐晏时眼睫微颤,看着来人,眉眼微皱,声音微颤带着丝愠怒。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元姝锦这次没有听他的,离他更近了,脸都快贴到他面前了,女子特有的清香迎面而来,心里的不适竟舒缓了许多。
“元姝锦,你到底要做什么。”徐晏时闭目偏头无奈的叹息。
她眼睛湿漉漉的,声音温柔。
“我幼时多病,阿爹给我用过西域百毒散,这些疫病都对我没什么用。”
徐晏时明显不信,清俊的脸上布着汗珠声音微颤。
“你乖些,别总是让我为难。”
“我没骗你。”
元姝锦看着他,拿着帕子擦着他脸上的汗珠,紧皱的眉头随着那双葱白的指尖划过,也慢慢被抚平。
“季风他们靠近你会有感染的风险,我帮你吧,徐晏时,你帮了我这么多次,也让我帮你一次。”
季风拿着一堆药材回来,连夜熬好了汤药,端着汤药进屋时,那床上却多了一人。
差点撒了汤药,他颤抖着上前,喃喃道。
“郎君,元……”
他一进来就看到元姝锦趴在床边呼吸平缓的睡着了,虽是睡着了可那手却紧紧的攥着徐晏时的手指,而徐晏时却是不知何时醒来的,他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眼角泛着红。
看了季风一眼,示意他把汤药放下出去,季风低头走了出去,他刚才服用了抗疫病的药可元姝锦却没有,看着情形元娘子是趁他出去的时候偷跑进去的,只盼日后郎君病好了莫要降罪于自己才是。
赈灾银一事徐晏时查到证据已呈入京都,那些中了疫病的百姓并没有被隔离,楚州知县勾结了那巡查的官员,欺上瞒下,圣上听闻徐晏时也染上了疫病,派了其他官员还有御医下楚州了解残局,并让徐晏时在楚州将养好身子在回京赴任。
楚州知县被撤,该罚的都罚了,徐晏时的疫病在御医的调理下也好的差不多了,御医为他把完脉后,徐晏时开口道。
“陈御医,你可曾听过一种叫百毒散可令人百毒不侵的药。”
陈御医摸着胡子思忖了片刻,有礼道。
“徐尚书所说的药物,老夫这么多年阅遍药典从未听过,不过……”
看了徐晏时一眼,陈御医带着笑道。
“老夫的孙女儿平日里总爱看些杂书,她曾经也问过老夫这个叫百毒散的药物。”
听到“杂书”二字,徐晏时阖目心里叹了口气,她果真是骗他的,声音温和道。
“还烦请陈御医再为一人看看脉。”
元姝锦也不知道徐晏时是怎么发现自己骗他的,徐晏时病好的差不多了,这楚州的事情也结了,她也有时间好好品品这当地的特色美食了,小北刚从外头买了热乎的回来,还没吃几口,徐晏时就带着宫里的御医来她这儿了。
视线落在徐晏时身上,心里不禁感叹到徐晏时还真是不管病着还是什么时候都是一股清冷文雅风骨的绝世男子,英挺的鼻梁还有淡漠疏远的眉眼,有种出尘的感觉。
“尚书大人不必担忧,元娘子并没有染上疫病,只是日夜疲惫有些虚弱,注意休息多养养便可。”
“有劳陈御医。”徐晏时眉头微松,垂目,看了眼元姝锦。
季风给陈御医使了使眼色,谁料陈御医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眼色,无奈之下季风直接给陈御医拽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徐尚书,我们能不能再在这待些时日再回去啊。”元姝锦眨着眼睛乖巧道。
“元姝锦,西域当真有名叫百毒散的奇药?”
徐晏时声音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神也冰冷带着些怒意。
元姝锦眼睫低垂,咬着下唇,眉眼弯弯笑着道。
“那是《西域奇缘》中的药,我这不是没事嘛。”
心虚的小手朝那青色衣袍伸去,被人躲开,语气淡淡异常清冷。
“元姝锦,我原只是以为你父兄对你过度宠溺养成了你任性的性子,却不曾想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此次是没有被传染,若是……”徐晏时垂目,声音微哑。
元姝锦蹭的一下眼睛泛起潮气,红了起来,声音微涩。
“若是传染了,你该如何同我阿爹或是阿兄交代?”
红唇微颤,烟粉色衣裙下的女子眼中有水汽,娇秀可怜。
“徐晏时,你一个统领百官的尚书令不是很聪明吗?你当真觉得我只是蠢,是不要命?”
徐晏时垂目,那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他想解释,可还没开口,元姝锦就踮脚朝他眼前凑了过来,一温热甜软之物落在唇上,他眼睫微颤,有股异样的感觉在身体翻涌。
元姝锦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后,看都没看徐晏时什么反应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徐晏时站在原地,抬脚要追出去,却又停了下来,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好像对她早就不一般了,她刚才是亲了她,她之前问过自己是否娶妻,她想让他娶她,她喜欢自己吗?可之前他们分明只见过一次,莫不是一见钟情?
徐晏时阖目只觉得这些事比起那些政事要伤神的多。
第二日,徐晏时一行人便动身准备回京了,元姝锦自从亲了徐晏时以后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徐晏时让季风送小北回了自己家,又给了她爹娘一袋银子,让他们不要再把女儿卖去当丫鬟。
元姝锦心里对小北这丫头还真有些不舍,一路上吃东西也没怎么吃,徐晏时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夫人小姐,是购置布匹还是看成衣?”
“最近新出了一批布匹和成衣,三位贵人要不要去看看。”
许氏满脸笑意的转身同她们说道。
“你们年轻娘子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我先在选好布匹。”
徐玉颜闻言来了新样式的衣裙马上来了兴致,拉着元姝锦的衣摆就要去。
元姝锦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她的衣物还有许多,都随着嫁妆一道带到尚书府了,但是见徐玉颜这般感兴趣,也有了些兴致,眼角微弯,浅笑道。
“好啊,那阿娘,您就待在这儿,我们看完了来寻您。”
许氏眉眼含笑,摆了摆手,叫她们去。
“去吧,有陈妈妈在这儿陪着呢,放心吧。”
元姝锦提着妃色裙角,就要跟徐玉颜一同上楼,这时楼上走下来一黑衣男子,瞥了她一眼,仅仅只是一眼,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立在木阶之上半天不动,可就是想不起来。
“嫂嫂?”
已经走到二楼的徐玉颜见元姝锦迟迟未上来,站在那拐角处眼眸盯着楼下,似在发愣,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姣容清丽的女娘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罢了,想不起来那便不要硬想了,这二楼卖的是男子成衣,来这儿的又都是些达官显贵,她若是见过也不足为奇。
徐玉颜乖巧的挽着她的手,免得她再跟不上自己,可刚到二楼,元姝锦却总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二人一起到了三楼女子成衣处,负责接待她们的是个面容清秀的白面小生,说起话来伶牙俐齿,也难怪被分在女成衣的楼层,不得不说这澜裳阁还是懂的拿捏客人的心思的。
“两位娘子喜欢什么样式的,这澜裳阁好看的成衣数不胜数,小的可以按照你们的喜欢给娘子们推荐。”
徐玉颜摆摆手拒绝正色道。
“你推荐的,都是按照我们之前喜爱的款式来的,总是挑那同样的款式有何意思。”
徐玉颜一边有理有据的说着,一边观摩着那琳琅满目的衣裙。
元姝锦认同的点点头,确实不如自己慢慢挑,就算是平时不喜爱的样式,万一做工和配色精巧,刚好合了眼缘,尝试些新样式也是好的。
“嫂嫂,你瞧这件如何?”
徐玉颜在一处停下,手指着一处,顺着看过去,是一件紫烟罗裙,裙摆如烟似雾,紫色流转,仿佛将紫霞穿在身上,行走间如诗如画。
元姝锦眼睫轻挑,笑道。
“这件不错,倒是像为你量身定做般,去试试。”
“不,我要给嫂嫂也找几件,我们一起试!”
可是找了一圈,徐玉颜都没有找到她认为满意的,元姝锦觉得那件淡青色的纱裙还不错。
“不行,这件太素了些,配不上嫂嫂的娇美。”
无奈之下,元姝锦又扫视了一圈,对这一件大红色罗纹裙衫指了指,她很少穿这种大红色,不若尝试一下这种,给某人一个惊喜?可徐玉颜看了看蹙眉,又摇头。
“这件颜色虽不错,但是款式太寻常了,不够独特,配不上嫂嫂。”
元姝锦心底暗笑,原来自己在小姑子眼中这般完美,也不知道这兄妹的眼光是不是一样的。
一直跟着她们的伙计闻言,觉得终于自己可以派上用场了,毛遂自荐的连忙上前,笑盈盈道。
她索性又回到了那团蒲上,反正自己不想出去见到那李承瑞,便在这等着那人出来,一睹芳容。
“在何处?”冷冽熟悉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元姝锦原本端正的身子往前一倒,明净清晰的眼睛朝身后的大门一看,修长黑色身影朝这边掠过,眉头微拧。
“果然是逮着我来的。”
上一世李承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她面前表现出一身君子气概,再加上少女情窦初开和圣上赐婚,她便成了三皇妃,他从一开始看上的就是她元家的兵权!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她若是与李承瑞单独共处于这佛堂内,到时她便是怎么扯都跟他扯不开关系了,心中突然一动。
吱呀一声,小隔间的门被元姝锦快速推开,她的心脏停滞了一下,接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呆呆的看着里头坐着的男人,心里有一瞬慌乱。
“元娘子,你怎在此?”
身后李承瑞语气带笑,已入了这佛堂,不过此时这佛堂已不是她所担心的孤单寡女,而是三个人。
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便撞入对方那双清明淡漠如水的眼眸里,那人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气质由内而外的儒雅的,他坐在方椅上,案桌上还摆着一副下完了的棋子。
起身朝她走来,那缓缓而行的步履显得沉稳而舒缓,神情淡然,在离她不远却又不近的距离停下。
“睿王,元娘子。”
声音清冽如潺潺流水一般,与李承瑞不同的是,他俊逸中又透着文雅,如世间皎月。
“徐尚书?”
外头的李承瑞走入小隔间才看到里头的徐晏时,望着元姝锦许久,微微眯眼,语气平淡却没了刚才的笑意反而像是裹了一层薄冰。
“见过睿王,徐…尚书。”
元姝锦也不管李承瑞脸臭不臭,反正此事说出去也只是她和李承瑞还有徐晏时三个人共处一室,李承瑞也做不出什么文章。
“娘子,娘子,将军和郎君等你许久了。”
春桃行过礼,心惊胆战的拉着自家小姐离开了那间佛堂。
李承瑞微抬眼皮,语气里带着些讥笑。
“看来徐尚书先前同父皇说无娶妻之意,原是这心早已落在了此处,那这算不算是欺君呢。”
“睿王多虑了,臣先前的确无娶妻之意,同元家娘子不过初见,就算如今要娶妻,那也是如今,算不得欺君。”
徐晏时面容清疏,衣摆如流云,长身如玉,与李承瑞如同八卦中的一黑一白。
元姝锦一路上一言不发,连先前说的去茶馆听戏也忘了,回到元府也是穿过跑到自己院中,双手托腮发愣。
“徐……晏……时。”
她的声音细细的,清脆好听的三个字,也不知是她声音好听还是这字本就好听。
这是元姝锦第一次见到徐晏时,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只是从旁人口中提到过他,就连元逸这个极不喜欢那些文邹邹的文官的人都在她面前赞叹过他,他身为督察百官的尚书令清正端方,极具文人风骨。
手里不经意把玩着那放下的羊脂玉簪,微微低头,脸颊有些泛红,她冒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阿福,晚膳也未用,把自己关在房中做甚?”
外头传来元逸的声音,元姝锦赶紧起身,迈着松快的小步去开门。
“阿兄。”
元姝锦睁着杏眼,盯着那英姿爽朗的兄长,心里抱怨着,上一世她兄长为何不在她面前多说些徐晏时的好话,不然她也看不上李承瑞了,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渍!元阿福,好端端在你兄长面前叹什么气。”
元逸好笑的轻拍了拍她脑袋。
“阿兄,别摸我头,可是会长不高的!”
元姝锦气鼓鼓双手覆在腰部,步子从容不迫的的朝内院走去,徐尚书应当喜欢温柔淑女些的女娘,她前世成了三皇妃后是正经宫里嬷嬷教过礼仪的,所以这礼仪也还是不比那些自小学着规矩的女娘差的。
元逸在身后,无奈的扶额轻笑,他这妹子又是犯什么病了。
坐在桌前,元姝锦简单吃了些就饱了,元不闻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又想起今日李承瑞的打听,试探的开口。
“阿福啊,你认为这三殿下为人如何?”
兄妹二人听到这话,齐齐抬头,脸色复杂。
元姝锦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唇,“阿爹,三殿下如何同女儿何干?”
“阿爹也不打算瞒着你,今日在大相国寺遇到了三殿下我也是不知,早先圣上就有意让你在这众皇子里择一个做个皇子妃,我那时给拒了,今日又听那三殿下打探你,想着莫非你们二人瞒着阿爹相识,便问问你。”
“没有干系,阿爹,女儿跟那三殿下没有半点干系,女儿也不想入皇族。”
元姝锦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元不闻看不懂她的抗拒。
“是啊,阿爹,而且我看那三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福都不认识他,就去打听阿福,一点都不顾及女儿家的清誉。”
宠妹狂魔的元逸自然对李承瑞没什么好印象,敢打他妹妹的算盘,先问过他的拳头。
“住口,怎能如此口无遮拦,同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京都不同北疆,祸从口出,不要诋毁皇子,被有心之人听到了看你如何。”
元不闻看着这桀骜不驯的儿子也是十分头疼。
数日后
窗外袅袅的鸟叫声伴随着微风,元姝锦趴在窗台上,看着那假山潺潺流水还有那窗前以及廊檐外摆满盛开的花卉,叹了口气。
她已经在府里待了将近整整半月了,再这样下去只觉得自己要闷坏了,京都是在天子眼下,又多有朝堂上的眼睛盯着,元不闻对他们也严厉了许多,元逸刚大胜了突厥圣上特允他暂留京都数日,可元逸是男子,能去许多她不能去的地方。
“春桃,想不想去天水居听红梦?”
春桃犹豫又兴奋的抿唇看了眼自家姑娘,迟疑的开口。
“姑娘,将军知道了会打死春桃的。”
“那我只好自己去了,可惜了最近听说天水居还新出了什么玉珍糕。”
一盏茶后,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出现在了天水居外,身旁还跟着位身形微胖有些可爱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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