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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结局+番外小说

七月锦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痛些也好。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翻腾在...

主角:江锦月江心月   更新:2025-02-26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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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月江心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月锦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心月下的药极重。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痛些也好。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翻腾在...

《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
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
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
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
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
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
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
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
痛些也好。
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
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
翻腾在心底的麻痒与燥热,很快便被这酷刑一样的寒意,粗暴地镇压了下去。
她微微松了口气。
但急速的失温,也带来了危险,江锦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发昏,冻至僵硬的身子像是被沉沉坠着,不受控制地往水里滑去。
就在她恍神的一刹那,额角突然一痛,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
江锦月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回转,清醒了过来。
她本能地伸手,接住了那砸向她的东西。
是一颗圆润剔透的东珠。
与此同时,一道清冽的嗓音悠悠响起——
“本王也不想打扰姑娘你投湖自尽,但你的动静实在太大,吵到本王睡觉了。”
那声音,轻佻、凉薄,似初春将溶未溶的一捧新雪。
江锦月隐隐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临水而建的芙蓉榭里,长身玉立的男子,半倚在美人靠上,手执杯盏,凭栏而坐。
只是一个侧影,却叫江锦月平白想起古人的两句诗——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旁若无人般提起酒壶,满杯斟满,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残阳如血,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扬起的颈项修长,锋利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宛如天光水色里的一幅画。
江锦月一时有些怔然。
“本王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清静的地方......”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要不然姑娘你换个地方自杀?”
他语气认真,又太过稀松平常,仿佛对他来说,让人换个地方去死,就跟酒楼里让人换张桌子吃饭,也没什么分别。
“我不想死。”
江锦月一字一顿,在水里泡得太久,连嗓音都被冻得发颤,却是削金断玉的坚定。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她要好好活着。
而且,该死的人,也不是她。
“哦,那就不死。”
男人的语笑融融,散漫又轻浮,似上京城里最娴熟的纨绔。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仍是半张侧脸对着她。
江锦月也不甚在意。
翻涌的药性,已经被冰寒的湖水彻底压了下去,而她也该回去了。
水榭里的男人却突然一声轻叹——
“又有烦人来扰人清梦了。”
他缓缓起身,浅浅打了个呵欠,像一只闲适的猫,困倦又清醒,舒展又慵懒。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矛盾的糅合在他身上,如轩然霞举,醉玉颓山。
江锦月却无心欣赏。
这里是去暖阁的必经之路,江心月正带着一群世家贵女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而来。

大雪初晴,冷白的日光明晃晃地扑洒在雪地上,照出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
江锦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缓缓睁开眼,一阵甜腻的熏香扑鼻而来。猛地起身,针刺般的头晕目眩,纷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大片大片地掠过,前尘旧梦乍然浮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前世所有未竟的痛苦与仇恨,倾盆泻下。
她,重生了!
今日是平阳侯府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基本都接到了邀请,这种场合,她原本是不想出现的,但江心月执意要带她来,态度热切又诚恳。
席上,她一直谨小慎微,唯恐闹出什么笑话,可到底还是因为打翻了茶盏弄湿了衣衫,江心月赶忙让丫鬟带着她来这暖阁换衣服。
江锦月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暖阁里熏香越发甜腻,这熏香倒像是混了——
媚药!
剧烈的心跳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胸膛,那些被抽筋剔骨的惨痛仿佛还残留在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的一生,悲惨、无助、被算计、被操纵、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明明她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明明是江心月的亲生爹娘为了一己之私换了她俩的身份,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抢走一切的受害者,结果到头来,死的人却是她。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强烈的不甘与巨大的愤怒,如同遮天蔽日的大火,在江锦月的心底烧成一片废墟。
指尖用力到发白,紧紧扣在身旁的桌案上,刚养出来的一点指甲,被硬生生拗断,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她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一样。
江锦月大口大口喘息着,在毁天灭地的仇恨中,竭力挣出一线清明。
她得离开这儿!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深吸一口气,江锦月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是谢天齐!
江锦月脚下一顿。
如果她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势必会撞上他。
想起那些他带给她的噩梦般的画面,江锦月阖了阖眸,指甲死死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就绝不会让前世一切重蹈覆辙!
暖阁不大,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江锦月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熏香炉上。
一两千金的上等凤髓香也遮挡不了那掺杂在其中的一缕催情香的臭味。
江心月怕酒里的药量不足,竟然在暖阁里也做了布置,当真是处心积虑。
目中微烁,江锦月一个闪身,躲在了门后。
与此同时,谢天齐推门而入。
“心儿......”
他焦切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嗓音微哑,带出丝丝急不可耐的欲望之色。
江锦月屏气凝神,以迅雷之势,举起手中香炉,狠狠砸在了他的脑后。
谢天齐毫无防备,被一击即中,但他却没有立时倒下,甚至还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袭击他的人。
江锦月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砸向他的头。
谢天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软软倒在地上,身体无力地抽动几下,终于昏了过去。
江锦月居高临下地望向他。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宛如一团烂泥。
江锦月缓缓拔下头上发簪,猛地刺向他的喉咙。
却在距离他咽喉仅有一寸的时候,硬生生停住。
她还不能杀他。
至少现在不能。
谢家是世家大族,太祖皇帝亲封的平阳侯,谢天齐身为长子嫡孙,早早就被立为了世子,若是今日就这么死了,谢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她如今的境地,如果查出凶手是她,不会有任何人为她出头。
她不能冒险。
她要活着,她要好好活着。
然后笑着看所有害过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强忍住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江锦月慢慢站了起来。
再过一会儿,江心月就该带着人来“捉奸”了吧?
攥紧手中发簪,江锦月看也没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大步走出了暖阁。

昏昏沉沉间,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得知身世的那一天。
彼时,她还姓宋,名唤宋余,住在京郊的一个小村子里,家中除了爹娘之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阳春三月,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
一大清早,李秀娘就张罗着回娘家吃喜酒,宋老三因为忙着赌钱,一晚上都没回来,她等得不耐烦,索性就带着宋清妍和宋斐然两姐弟先走了。
这种吃席的好事情,一向是没有江锦月的份儿的。
每次,她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和妹妹穿着她没有的簇新衣衫,兴高采烈地跟在爹娘身边,去她去不了的人家赴宴。
而她却只能被关在家里,忍饥挨饿,还有一堆永远都干不完的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宋清妍和宋斐然还要故意在她面前显摆,绘声绘色地跟她讲,席上的肉有多好吃,菜有多香,甚至连最后上的白面馒头都是甜的......
然后,他们会在她羡慕得吞口水的时候,放肆又大声地嘲笑她是个没脸没皮的馋鬼。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怯怯开口:“阿娘,我也想去。”
一句话,却惹来李秀娘的暴怒——
“去什么去?”
她随手抄起一旁的笤帚,就往她身上抽:“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脏得跟个叫花子似的,身上还一股鸡屎味,你这个小贱蹄子也配?”
粗俗又恶毒的谩骂,连同笤帚一起,狠狠在她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火烧火燎一样的疼。
宋清妍和宋斐然则在旁边哈哈大笑,撺掇着让李秀娘使劲儿打。
她看着他们身上新裁的衣裙,水嫩的颜色,光鲜亮丽,跟她满身的脏污补丁,仿佛两个世界。
那时的江锦月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爹娘弟妹,要这么对她。
明明她跟他们住在一起,她却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外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天,她顶着满身的青紫,瑟缩在墙角,哭了很久。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过要跟去参加喜宴。
这天也是一样。
其他人去赴宴,江锦月则像往常那般,被留在了家里。
她熟练地将鸡鸭喂好,割完草劈完柴,又把宋家四口换下的冬衣和被子,全都拆洗干净。
等所有的活都干完之后,一天也差不多过去了。
日头偏西,江锦月正打算把上山时偷偷采的药草收起来,转身间,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了住。
她本能地惊叫出声,却被死死捂住了口鼻。
“别叫,是你爹我!”
宋老三粗噶的嗓音,紧紧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像一条缠住猎物的冷蛇,在江锦月的心底惊起一片颤栗。
“爹?”
江锦月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不安。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宋老三没有放开她,他像头猪一样,鼻子一拱一拱地嗅着她的头发:“你是不是偷你妹妹的桂花油用了?怎么这么香?”
“老子天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乖,趁你娘不在,让爹好好疼疼你......”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一双手急不可耐地往她身上摸去。
江锦月被他铁钳似的大掌牢牢扣着,油腻的黑手,在她腰间恶心地游走,各种令人作呕的污言秽语,更是充斥在耳边。
她越发用力地挣扎起来,慌乱间,胳膊重重撞上了他的鼻骨。
宋老三吃痛,被迫放了手,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鼻子,满手的血。
眼瞅着见了血,宋老三当即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江锦月脸上。
“臭丫头!连老子都敢打!”
这一巴掌,他用了十分的力,江锦月被重重掼倒在地,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宋老三难耐地吐了口唾沫,双眼因为亢奋而充血,他一边向江锦月逼近,一边着急地解着自己的衣裳。
江锦月躲避不及。

江心月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江锦月刚好从水里爬上来。
她嘴唇青紫,面色惨白,一身浸透的衣衫,湿哒哒的滴着水,好似刚从炼狱里爬出的索命恶鬼。
众人乍见她这副模样,皆被吓了好大一跳。
“锦儿?”
江夫人最先反应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察看她的状况,却又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对于这个刚认回来不足半年的亲生女儿,沈静仪的感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她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她本该亲近她、疼爱她;可是,另一方面,这么多年的分离,到底还是造成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与隔阂。
况且,她自小长在乡间,琴棋书画、待人接物,处处比不过江心月也就罢了,偏偏她的品性还被养歪了,心儿几次三番的被她针对,甚至陷害,这些,都让沈静仪对这个亲生女儿越发的不喜。
她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只是,向来贴心的江心月,此刻却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思。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江锦月。
这会儿,她不是应该在暖阁里跟谢天齐翻云覆雨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心月一瞬几乎压不下心头的疑惑和暴躁。
“锦月妹妹,你不是去暖阁......换衣服了吗?”
她强撑出关切的面皮:“怎么会在这儿?”
“帮我去取衣服的丫鬟,好长时间都没回来,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先回府......”
江锦月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道出:“谁知,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将我推进了湖里......”
谢天齐虽然被她砸晕过去,但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会调查是谁下的手。
只要稍加盘问,他就会知道,她也去过暖阁。
她须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洗脱嫌疑。
先前,她之所以选择跳下荷花池,除了想压制催情香的药性之外,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听她竟是被人推落水,一众世家贵女一时有些人心惶惶。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平阳侯府行凶?”
江心月眼里闪过一丝怀疑:“锦月妹妹,你可看清了是什么人推得你?”
“没有。”
江锦月没有兴趣陪她玩抓凶的游戏,而且她现在真的冷得厉害:“江夫人,我有些不舒服,能先回去吗?”
是的,她唤对面那个本该是她亲生母亲的妇人为“江夫人”。
只因为江心月不想被别人知道江家有她这么个“女儿”,所以,对外,她只是寄养在江家的远房亲戚。
被她一提,沈静仪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脸色难看,身子抖个不停。
她难得对这个亲生女儿起了一丝怜惜,只是,还没等她出声,一旁的江心月却抢先一步,急急开口道:“锦月妹妹,你身上都湿透了,天气这么冷,还是让丫鬟先陪你去暖阁换件厚实的衣服吧。”
她眼里的算计太过明显,显然是瞧着一计未成,又生一计。
看来当真是铁了心要将她送到谢天齐的床上。
江锦月只想冷笑。
“先前,丫鬟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我身上,心月姐姐就提议让我去暖阁换衣服,如今,还是让我去暖阁换衣服......”
她微微抬头,一双清眸,沉沉望向她:“怎么?心月姐姐很想我去暖阁吗?”

马车一路不疾不徐地回了相府。
江心月和沈静仪先下了车,两人手臂相挽,有说有笑,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
江锦月自己单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落后他们一步。
一路颠簸,晃得她头晕目眩,原本三分的不舒服,硬是被激发成了七分。
下车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沈静仪余光正好瞥见,迟疑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我让丫鬟送你回院子......”
后面的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用麻烦夫人了,我自己可以。”
江锦月拒绝了她廉价的好意。
若是从前,她定会为这随口一提的亲近,感到受宠若惊,甚至欢欣雀跃。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期盼,来自亲生母亲的关爱,哪怕她对着她笑一笑,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尽了她漫长而短暂的一生,终究还是没有等来。
如今,一切都晚了,她已经不需要了。
沈静仪能明显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疏离,习惯了她素日里的孺慕,甚至是讨好,如今骤然的冷淡,令她颇为不舒服。
江心月却唯恐她对江锦月过分关注,忙道:“是啊,阿娘,我看锦月妹妹没什么大碍,你就别担心了。”
有她在身旁撒娇,沈静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管其他人。
江锦月顾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走两步,却被迎面而来的男子,重重撞了一下。
她被撞得一个踉跄,那人却毫无所觉,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
他一心奔向不远处的江心月,满面焦切,风风火火。
“心儿,你没事吧?我听人说,丞相府的小姐被人推到了水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抓着她的手臂,连珠串似地诉说着自己的关切与担忧,英俊的脸庞上,尽是对面前女子的爱怜。
江心月很享受他为着自己这副满头大汗的模样,娇俏一笑:“二哥,我没事。”
虽然听她说了没事,但江慎还是不放心的将她浑身上下都细细打量了一遍,看她果然安然无恙,方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落水了,跟人招呼都没打,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他满脸满眼都是庆幸,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最爱的妹妹。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打听清楚。”
沈静仪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却是抬手轻轻替儿子擦着他急出的细汗。
“阿娘,二哥也是担心我,你就别怪他了。”
江心月驾轻就熟地撒着娇,一双吊梢丹凤眼却是瞥向江锦月。
这种能往她心口上捅刀子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锦月妹妹。”
她出声叫住她,好心一般对着江慎道:“二哥,其实被人推下水的,是锦月妹妹。”
“啊?”
被她一提醒,江慎好似才发现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他浑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那个他名义上的亲妹妹:“原来是她啊。”
江锦月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晰的认识到,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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