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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灯齐哲远颜溪 番外

七月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车祸现场漫天的血色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已经快要疯了,她恨齐哲远,恨苏晴,恨所有的人!她的爸妈有什么错?齐奶奶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颜溪脑中不断浮现出爸妈血肉模糊的样子,她挟持着苏晴来到医院的天台边,当齐哲远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他心惊肉跳的场景。“哲远哥哥,救我!颜溪已经疯了……她要杀了我!”身后就是万丈高楼,苏晴这次是真的怕了。她在颜溪眼中看见了疯狂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恨意,她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会被这恨意吞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不剩。齐哲远不敢靠得太紧,他赤红着双眼,朝颜溪喊道:“你疯了吗?快放了小晴!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风刮在颜溪身上,把她纤细的身子吹得微...

主角:齐哲远颜溪   更新:2024-11-13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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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哲远颜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暗夜之灯齐哲远颜溪 番外》,由网络作家“七月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祸现场漫天的血色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已经快要疯了,她恨齐哲远,恨苏晴,恨所有的人!她的爸妈有什么错?齐奶奶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颜溪脑中不断浮现出爸妈血肉模糊的样子,她挟持着苏晴来到医院的天台边,当齐哲远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他心惊肉跳的场景。“哲远哥哥,救我!颜溪已经疯了……她要杀了我!”身后就是万丈高楼,苏晴这次是真的怕了。她在颜溪眼中看见了疯狂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恨意,她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会被这恨意吞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不剩。齐哲远不敢靠得太紧,他赤红着双眼,朝颜溪喊道:“你疯了吗?快放了小晴!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风刮在颜溪身上,把她纤细的身子吹得微...

《暗夜之灯齐哲远颜溪 番外》精彩片段

车祸现场漫天的血色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已经快要疯了,她恨齐哲远,恨苏晴,恨所有的人!
她的爸妈有什么错?齐奶奶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颜溪脑中不断浮现出爸妈血肉模糊的样子,她挟持着苏晴来到医院的天台边,当齐哲远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他心惊肉跳的场景。
“哲远哥哥,救我!颜溪已经疯了……她要杀了我!”身后就是万丈高楼,苏晴这次是真的怕了。
她在颜溪眼中看见了疯狂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恨意,她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会被这恨意吞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齐哲远不敢靠得太紧,他赤红着双眼,朝颜溪喊道:“你疯了吗?快放了小晴!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风刮在颜溪身上,把她纤细的身子吹得微微晃动。
听见齐哲远的话,她回过头,眼里一片冰冷:“我今天就让苏晴把真相全说出来,让你知道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凌乱的头发被风吹散,飘在空中,颜溪早已面无人色,她死死盯着那个眼中只有苏晴的男人,狠声质问:
“齐哲远,那天你一刀刺进我喉咙的时候,有没有像今天看见苏晴受伤这样心痛?”
嘶哑绝望的声音,让齐哲远有片刻的呆滞。
他本以为她只是伤了嗓子以后再不能唱歌了,可没想到,她的声音竟然会变得比垂暮的老人还要喑哑。
仿佛知道齐哲远根本不会回答,颜溪接着说道:
“当你眼睁睁看着苏晴把我弄进手术室抽血,让我孩子没了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也会痛!”
颜溪绝望地吼着,紧握着碎玻璃的手被割破,鲜血啪嗒滴落到地上,自己却毫无知觉。
齐哲远被颜溪的质问弄得心烦意乱:“我会追究医院的责任,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真相大白之前,你不能这么污蔑苏晴!”
抽血的事,他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当看到颜溪休克过去面色苍白的模样,当看到她知道孩子没了时眼中的绝望,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他不愿承认的不忍。
“污蔑?你说我是污蔑?”齐哲远的回答像针一样,深深地扎进颜溪的心里,她冷冷笑道,“齐哲远!做人做成你这样,也真是够失败了,连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颜溪紧紧掐着苏晴的脖子,把她逼着朝天台边缘走去。
“啊啊啊……救命!齐哲远,快救我,我还不想死!”苏晴胆胆战心寒,尖声朝齐哲远喊道。
“颜溪,你住手!”齐哲远心里不安极了,“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想要什么?钱?我全都给你!”
风已经吹干了颜溪眼里早已失去温度的泪水,她转头看着齐哲远,平静却悲凉:
“我要什么?齐哲远,我告诉你我要什么,我要我爸妈没有被他们杀死,我要齐奶奶没有被苏晴推下楼,没被苏家控制,我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被生下来……”
齐哲远迫不及待地打断:“颜溪,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杀死你爸妈?什么叫奶奶被苏家控制?”
呵……
颜溪嘲讽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脸色惊慌的苏母:“齐哲远,你问她,你好好问问她,这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母气急败坏地指着颜溪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你个丧门星,你给我闭嘴!”
她真是恨不得颜溪立马去死!
在这关头,她的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了行动,她大步冲到颜溪面前,猛地把苏晴拽进了怀里,然后转身狠狠一脚朝颜溪踹了过去。

齐哲远恨透了颜溪。
“你还知道她一手把你带大?你还知道她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颜溪,原来你还是有心肝的?可你的心怎么就能那么恶毒!就因为她不同意你和我结婚,你就要害死她?”
他看着颜溪的眼神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失望。
十岁那年,颜溪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
苏家、齐家和颜家是世交,苏家赶在齐家发话之前,连忙将她收养了。
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可谁又知道,她在苏家的待遇根本就连佣人都不如?
苏晴这个妹妹更是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没少明里暗里地使坏。
而齐家和苏家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齐伯父、齐伯母和她的父母是多年的老朋友,齐家老太太更是把颜溪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知道颜溪在苏家过得不好,就经常把她接到身边来住。
颜溪从小就有一副好嗓子,声线干净,音域又广,齐老太太早年学过歌剧,不仅专门请来了不少名师来辅导她,还亲自悉心指点,花了不少的心血,终于把她培养成了国家级歌剧院的女歌剧家。
在父母离世之后,齐奶奶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而齐哲远,是她整整爱了八年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她深爱过的男人变了,变成了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魔鬼……
颜溪鼻腔一阵酸涩,额头因高烧而愈发滚烫,整个人摇摇欲坠:“奶奶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我巴不得替她摔下楼,巴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我……齐哲远,你诬陷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诬陷我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她不想在齐哲远面前流泪,可眼泪控制不住就夺眶而出。
床上的奶奶虽然几年来再也没睁开过眼睛,但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慈祥。
谁又知道这五年来,每每想到奶奶,她心里的痛一点也不比齐哲远少?
齐哲远怔在原地。
他很想相信她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可所有人都说苏晴根本和这件事无关,他们告诉他,当天进了齐家祖宅的,只有颜溪一个。
所以不是她,又能是谁?
“齐哲远,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解释了……”高烧夺去了颜溪的最后一丝力气,她倚靠在墙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魂魄,“是苏晴把奶奶一把推了下来,是她干的,所以她消失了,她不敢再露面!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好,我姑且信你最后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颜溪看错,齐哲远居然点了点头,“你说苏晴畏罪逃走不敢露面,现在她回来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和她当面把一切说清楚!”
颜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晴已经回来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把所有事澄清了!
厚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消失了五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颜溪眼前。
苏晴踩着纤细的高跟鞋,穿着精致的小礼服,相比五年前,她黑了,也瘦了,精致的妆容把平平无奇的眉眼变得妖媚多姿,嘴唇涂得嫣红,似乎带着一丝笑。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当年那个想要杀死奶奶的人,明明就是你啊!”
颜溪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遏制不住心里的震动,连声音都发起颤来:“苏晴,是你……你终于敢出现了?”
这个消失了整整五年的人,这个让她在五年里受尽指责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在了齐家,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抑着心里的愤怒和激动,迫切地想要从这个女人口中得到答案。
这个把奶奶推下楼梯的人回来了,真相快要被揭开了……
可为什么,她会口口声声地说杀死奶奶的人是自己?
“姐姐,五年了,你过得好吗?”苏晴一步步走到颜溪身边,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她肩上,
细细的眉毛挑了挑。
颜溪犹如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后背发凉。
她死咬着嘴唇,脸色一阵发白:“当年你害了奶奶,然后消失得无情无踪,你到底躲去了哪!”
“姐姐,你竟然问我去了哪?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才对吗?”苏晴脸上是诉不尽的委屈,她收回自己的手,刚才分明还透露着些许狠意的眼睛,转瞬之间就噙满了楚楚可怜的泪水。
“当初你为了嫁给哲远哥哥,把齐奶奶推下楼梯,还想说是我做的……辛亏没人帮着你栽赃我,不然我这辈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葬礼事宜结束后,殡仪馆工作人员上前推走棺材,要把颜溪的身体拉到火葬场火化,路过瘫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的齐哲远身边,问道:
“齐先生,您最后还要再看一眼夫人,同夫人道个别吗?”
一阵酸楚突然涌进鼻腔,呛得齐哲远热泪盈眶。
最后再看一眼……
他真的永远不会在见到她了,再也不能看见她温暖的笑,再也不能听见她用那清脆的声音叫自己阿远哥哥……
齐哲远浑身颤抖起来,他撑起身体,最后一次走近棺材。
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在水晶棺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颜溪的面容。
他颤抖地隔着水晶棺,勾画着她脸颊的轮廓。
冰冷的温度传入指尖,逼进他的心里,他收回手,颓然站在原地,像是失了魂魄。
眼眶很烫,眼泪很凉,凉如她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
那一刻,她的心里该是有多绝望……
齐哲远整个人陷入了悲戚和恍然,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让她受了那么多不该受的委屈,痛恨自己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陪的时候,非但没在她身边,反而一再冷落她,由着苏家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齐先生,还请节哀。”工作人员推着颜溪的尸体离开。
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每天都在发生,人啊,总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等到死了,又会陷入痛苦不堪的后悔,可是人生又哪有让人重来一次的机会?
齐哲远松开搭在棺材上的手,感觉自己的灵魂正随着渐渐远去的颜溪而分崩离析,逐渐溃散。
他木然怔在原地,心像被重物狠狠砸过,砸得七零八落。
这种以前一直被忽略的感觉,近日变得越来越熟悉,他终于领悟了自己对颜溪的感情,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颜溪的模样,她笑着的、哭着的、绝望的、痛苦的、慌张的、坚强的模样,他都见过,却唯独没有见过她幸福的模样……
睁开眼,眼泪划过他轮廓分明的脸。
“颜溪,如果有来生,请你一定不要再遇到我……”
请你一定不要再遇到这么愚蠢,这么固执,这么绝情,这么不可理喻的我……
很快,工作人员就送来了颜溪的骨灰盒。
齐哲远把那个小小的盒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抱住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人……
“颜溪,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可到头来,你的委屈却全是我给的……我宁愿你恨我,宁愿你怨我,宁愿你彻彻底底地忘了我……你回来恨我吧,哪怕杀了我也好……”
紫檀做成的盒子微微发热,似乎带有一丝颜溪的体温。
“齐总,去墓地吗?”吴叔小声地问。
“不,回家。”
溪溪最讨厌冰冷的地下了,还记得小时候她被罚关在地下室,总会一整晚一整晚地哭鼻子,他又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呆在那么幽暗的地方?
所以,溪溪,不要害怕,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好不好?
别墅,晚上漆黑一片。
有夜盲症的齐哲远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拿出手机照亮,好不容易才摸索着找到了开关,他抱着盒子上楼走进卧室,卧室里传来熟悉的香味,颜溪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可是她的身上却总是带着淡淡的皂香,像小婴儿一样干净。
他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抚摸着,垂眸说道:
“溪溪,我带你回来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这是他和颜溪结婚之后买的房子,当时他为了不让颜溪随意接近奶奶,也为了方便把她放在身边日复一日地折磨,所以把她软禁在了这个地方。
在别人看来,这房子是他对颜溪的宠爱,只有他自己知道,颜溪在这里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溪溪……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这里不再是囚禁你的牢笼,而是我们的家,真正的家……
齐哲远这辈子从来没有哪次哭得这么难以自抑过。
骨灰盒旁边,放着一张颜溪和他的合照,那是颜溪18岁的时候拍的,奶奶每年都会给颜溪过生日,有时是给她办一个聚会,有时是带她出国旅行,桌上的这张照片,是他和她最后的合影,也是他给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风从窗外刮进来,齐哲远打了一个冷颤。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也同样是空荡荡的,他捂着发疼的胸口,想要忘记自己脑海中的所有回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可是那些回忆,又怎么能忘记?
身边到处都是颜溪的气息,疲倦到极致的他终于支撑不住,深深地睡了过去。
“溪溪……溪溪……”
夜半时分,齐哲远挣扎着从梦中惊醒。
梦里,颜溪满脸绝望地离开了他,她在哭,哭得很伤心: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我的孩子也没有了!”
“齐哲远!我恨你!”
这些话不断回响在齐哲远耳边,他痛苦得无法控制自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栋房子,来到了齐家老宅。

齐哲远怔在原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直到心里涌起窒息的痛意,他才激动地抓起医生的衣领,双眼赤红地盯着他,声音中满是哽咽:
“你再说一遍?!”
医生叹了口气:“对不起,齐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由于颜小姐伤得太重,再加上之前她的身体状况就已经很不好了,所以……”
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扎进他的心脏。
是了,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可他不甘心……
颜溪怎么可能会死!
她怎么敢死!
“什么叫尽力?把人治死了叫尽力?滚进去接着治,只要她不醒过来,你们就永远休想踏出这扇门!”
“少爷……”吴叔担忧地拉着失控的齐哲远,齐总从小就不是一个情绪外漏的人,他很少能在齐哲远身上看到这么深切的绝望和悲伤。
他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齐先生,节哀顺变。”医生从齐哲远手中挣脱,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去。
齐哲远缓缓瘫坐。
痛,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痛。
颜溪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心这么痛?
他咬牙站起来,紧紧攥着拳头,一步步朝手术室走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手术台上的人,予淮就冲了进来,愤怒的眼中浸满了泪水:“齐哲远,你如愿以偿了?现在溪溪死了,你满意了?”
齐哲远不理,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术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颜溪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那双哀怨地眼睛已经闭上了,从今往后他再也看不到她眼里的泪光……
齐哲远身形一晃,强撑着才没有倒下。
要不是亲手割在颜溪脖子上的刀疤还在,齐哲远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就是颜溪。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颊,可她脸上也遍布着伤口。
他想起她曾经那么怕疼,这么多的伤,她该是有多疼……
是他……是他亲手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她身上的新旧疤痕、她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还有她身下的鲜血……都是因为他。
现在的颜溪,像是一件被摔碎的瓷器,失去了生命,黯淡零落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机。
“颜溪,你给我起来!别装了了,你快给我起来!”
痛苦不断在心内累积,让他几乎快要爆炸,他眼里血丝遍布,朝着那个已经不再会回应他的女人咆哮如野兽。
手术台上的女人只是静静躺在哪里。
她不会再看他,不会再说话,也不会再流泪。
齐哲远摇摇晃晃地瘫坐在手术台上,垂下头,不再敢去看颜溪那张惨无人样的脸:
“颜溪,你怎么敢死!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好不好?”
予淮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哭,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他的声音绝望又嘲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通红的双眼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你不是每天折磨溪溪恨不得她死吗?溪溪死了,你‘报仇’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你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了,你少他妈给我装出这种后悔的样子!”
予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他冲到齐哲远身边,狠狠就是一拳。
“齐哲远,你给我记住,溪溪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齐哲远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任由自己被予淮推搡着、狠揍着,目光始终呆呆落在床上那毫无声息的女人身上。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的?
过去五年,自己有多少次让她心痛流泪?
过去五年,她身上那些伤口,又有多少次结疤又裂开?
那些周而复始的伤害和折磨,她这么瘦弱单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住的?
如今的她,浑身上下骨瘦嶙峋、支离破碎,竟然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
齐哲远心痛得几近窒息。
予淮沉下所有悲痛之后,声音变得无比狠厉:“溪溪善良单纯了一辈子,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爱上了一个蠢货!齐哲远,你给我听好了,你会为你对溪溪做出的所有事付出代价,我就是豁出我这条命也绝不放过你!”
说完,他狠狠推开一言不发的齐哲远,转身大步离去。
齐哲远牢牢握住颜溪满是鲜血的手,她不带一丝温度的皮肤深深地刺痛了齐哲远的心,他神情呆滞地看着她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喃喃自语,
“死了……颜溪……颜溪死了……不……颜溪……”

苏常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件事情齐哲远怎么可能会知道的?
他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齐哲远的势力在国内数一数二,想要弄死他们苏家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苏家面临的将会是灭顶之灾……不,绝不能让辛辛苦苦积攒了百年家业的苏家毁在自己手里!
苏常瞬间就想好了对策,他抬头看了文暖一眼,然后竭力隐藏下自己的心绪,看向齐哲远:
“这事我完全不知道,这医生,肯定是文暖背着我找来的……”
“苏常!你——”
听见苏常说出来的话,文暖气得差点呕血,这就是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丈夫,这样危急的情况下,竟然想的不是救她,而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他不光没有替她解围,还把所有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这可是她相伴了几十年的男人啊!
文暖突然冷笑出声,她讽刺地看着目光躲闪的苏常:“好一个与你无关!苏常,就算你忘了你我之间几十年的感情,可你不该忘了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苏常见文暖急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连忙打断道:
“文暖!那些事我们以后再说,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好好给哲远道个歉,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齐哲远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演戏,
“你们要怎么演随便,但是我的时间有限,早点把事情说明白,不然,我这手累了可就拿不住这绳子了!”
苏常浑身一紧,连忙开口道:
“哲远,有话好好说,别生气,你说的这事我是真不知情,或许你岳母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文暖哪会看不出他是想要推卸责任,和自己划清界限?
她冷笑起来:“好啊,好得很啊,苏常,原来我文暖竟然瞎了眼……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其实早就做好了把我推出来担责的打算了,是吧?那行啊,苏常,你无情无义,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文暖身处高空,被人抛弃的恐惧让她彻底丧失了理智,
“苏常,你可别忘了,当年找到张医生威胁他给老太太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齐哲远,你不是想知道张医生在哪吗,现在他正被苏常关在苏家的地下室呢……”
苏常看着口无遮拦的文暖,一脸的气急败坏:“住嘴!哲远,你可千万别信她说的话,她其实早就精神不正常了,她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
齐哲远让保镖把想要逃走的苏常抓住,转目看向文暖:“哦?我倒是很愿意相信,只要你把瞒着我的所有事都说出来,我兴许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
文暖看着刚才竟然想要逃走的苏常,恶狠狠地盯着他道:“苏常,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猜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每一件我都留了证据!”
苏常是真的怒了,他想不到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竟然会留下证据,她是早就想好要和自己反目成仇,反咬一口吗?还是想要拿这些东西来威胁自己?!
“文暖!我苏常几十年如一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没有亏欠你一分,如今你这么污蔑我,到底想要什么?你以为仅凭你一张嘴就可以颠倒黑白吗?是我给你们母女花的钱太少了,你要用这种办法敲诈勒索我?”
“好一个几十年如一日,好一个颠倒黑白,好一个给我们花钱!苏常,你手里那点钱还不是从颜溪的爸妈手里捞来的?就凭你自己,你苏常今天能有现在这个人样吗?”
文暖的话传进齐哲远的耳朵里,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天台的墙壁上,想起了颜溪临死前绝望的那番话——“你们杀了我爸妈!”
原来都是真的……
颜溪,她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文暖,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苏常勉强维持的镇定彻底消失不见,他朝文暖气急败坏地吼着。
“呵,这就沉不住气了?”文暖冷笑一声,“我刚才说的只不过是你做的那些事里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还想要我继续吗?”
苏常彻底和文暖撕破了脸,他被保镖死死地压着:“好你个文暖,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你以为你文暖是个什么好东西?五年前,要不是你为了替小晴掩盖推齐老太婆下楼的真相,我犯得上帮你们威胁张明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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