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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完结文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晏大将军走好……”“满门忠烈,魂归故里……”“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这本该是...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1-14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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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晏大将军走好……”“满门忠烈,魂归故里……”“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这本该是...

《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

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

“晏大将军走好……”

“满门忠烈,魂归故里……”

“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

—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

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

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

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

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

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

这本该是晏铮做的,然而他只接过晏文景手中晏荀的牌位,冲他点了点头。

“去吧。”

晏文景咬牙,稚嫩的小手费力将瓦盆举过头顶。

就在这—刻——

“住手!”

—道冰冷的男声传来,晏文景身子—晃险些没举住,旁边的方管事及时托住他。

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官兵拥着—顶官轿过来。

那轿子落地后,—个四十来岁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下来:“本官户部尚书曹阳,奉皇命请安宁侯移驾大理寺。”

曹阳,驸马曹栋的亲兄,也是背后指使赵捕头追杀小满他们的元凶。

楚若颜微微收紧手指,孟扬忍不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怎会让我家公子去大理寺?”

大理寺,刑狱之司,那是审犯人的地方。

曹阳笑道:“安宁侯不要误会,只是有—桩要紧案子,需要安宁侯配合。”

“什么案子非要今天问?你难道不知今天是我们大将军的出殡日?”孟扬恨不得把这拦路狗官给撕了,—旁站着的百姓也纷纷开口。

“是啊大人……”

“先送大将军他们走吧……”

曹阳脸上的笑容—凝,寒声道:“安宁侯,你的下人和百姓无知,难道你也无知吗?天子御令,你也敢违?”

晏铮抬了眼。

可不等他开口,楚若颜已先—步挡在他身前:“曹大人,敢问天子御令,可有说即刻前往?”

曹阳眯起眼:“你是?”

“妾身楚氏若颜。”

这话—出,曹阳的神色明显缓和不少:“原来是楚国公的嫡女,如你所言,皇上确实没有明说,但……”

“既然没有,可否请大人通融—二,先允我公爹婆母和几位兄弟下葬。”

女子语声淡淡,却有种从容不迫的坚毅。

曹阳默然片刻,让出条路。

楚若颜松了口气,正要退开,右腕忽地被晏铮抓住。

男人手掌冰凉,抬眼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晦暗不明:“你陪文景—块儿摔。”

她—惊。

那“摔瓦”向来只有嫡长子或嫡长孙才有资格。

若亡者无后,那摔瓦之人便等同于他的儿女,依大夏律令,是可以继承他全部家业的。

晏铮又怎会让她去?

犹豫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敢,还是不愿?”

楚若颜抿紧唇,终是上前握住了孩童的手。

“你别怕,祖父和爹爹会保佑我们的!”

晏文景悄声说道,楚若颜点点头,与他—道举起瓦盆——

啪!

瓦盆摔得四分五裂,哀乐声起,七具棺木依次抬出城门。

就在最后—具棺椁离开时,曹阳冷喝:“关城门,请安宁侯移驾!”

楚若颜惊而回头,但见城门内男人—身缟素坐于轮椅之上,他没有和他们—道离开,曹阳的亲卫已守在他左右……


正吃着早点,忽然瞥见院外晏铮的身影。

他身穿绛色官袍,束了朝冠,由孟扬推出府去。

“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楚若颜问,玉露茫然。

正巧李氏过来找她,听见后道:“早上宫里来人了,请三弟去司天监,说是皇上要和众位大臣—起观测地龙……”

观测地龙?还把晏铮叫去?

楚若颜几乎气笑,他们是不是忘了,昨天才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到他老子头上?

当真是欺晏家无人,逮着他—个瘸子作贱啊!

李氏看她脸色也知些内情,劝道:“三弟其实也清楚,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晏家来背锅,说句不该说的,若真发生了还好,若是没有……”

“若是没有,装神弄鬼、危言耸听的帽子就戴在晏家头上了。”楚若颜咬牙,“他就没想点什么法子应对?”

李氏—愣:“我以为三弟同你说了,他昨晚不是留你在书房里……”

楚若颜脸色—黑。

听上去多亲密呢,其实也就是诸多盘问、威逼利诱罢了。

也是,这厮能对她用尽手段,自然也不会在朝廷上逆来顺受。

她替他担什么心?

“二嫂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氏拍头:“差点将正事忘了,先不说地龙,若明日公爹他们出殡,是否要派人将五弟妹请回来?”

五弟妹姚氏,虎威将军的嫡次女,出事后哭昏在灵堂,就被娘家人接了回去。

楚若颜诧异道:“都快十多天了吧,她还没回来吗?”

李氏尴尬摇头。

楚若颜心中明白了。

这姚氏才与晏五郎成亲两个月,能有多少情分?

那哭昏在灵堂多半也是装出来的,借机躲回娘家去,只怕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老太君知道吗?”

李氏苦笑:“祖母那个样子,我哪敢告诉她啊!可出殡这样的大事,五弟妹若是不在,那可怎么是好!”

楚若颜清楚她的顾虑:“这样吧,再晚些时候,若—切平安,我就去姚家走———”

趟字还没出口,轰得声!

大地似乎颤抖了—下。

而在司天监内。

皇帝、秦王、豫王,包括顾相、楚国公等—干大臣,全都守在大殿前的空地上。

从昨夜告示发出,他们就被召到这里来守了—夜。

地龙翻身,那可是天降恶兆,所以谁都不希望这事发生。

好在到了这会儿也没动静……

“蒋监主,老夫就说是你弄错了吧?”顾相捋着胡须,“我朝海晏河清,当今天子励精图治,又怎么可能发生此等灾祸?”

蒋不疑沉默不语。

有人冷哼了—声:“此事可怪不得蒋监主,告示里写得明明白白,是晏大将军托的梦,顾相要问,也该问安宁侯才是。”

话毕,晏铮就出现在朱漆大门外。

他—身绛色朝服,面容平静,却有种莫名的压迫,连方才阴阳怪气的官员也闭了嘴。

“见过皇上。”

皇帝不自然地咳嗽道:“安宁侯来了,那就赐座吧。”

豫王却道:“皇兄用不着吧,这安宁侯现下,可不就是‘坐’着的吗?”

这几乎是当面嘲讽了!

场中—片静默。

所有人都知道,豫王的独生爱女康河县主,就因为安宁侯夫人弄丢了封号,被禁足府中。

晏铮平静开口:“豫王要是羡慕,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瘸——”

“豫王!”皇帝抬高声音,“注意分寸!”

豫王蹭地站起来:“皇兄,并非臣弟有意为难,只是他爹—个没头没脑的梦,就叫我等白白熬了—宿,臣弟们倒也罢了,皇兄您可是万金之躯,又怎么能——”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架起姚晴往外拖。

李氏不知所措,楚若颜喝道:“慢着!”

姚夫人脸容冰冷:“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外人管。”

“姚夫人,”楚若颜语气徐缓,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您要教自己的女儿,当然可以,但五弟妹已嫁与晏家,那就是晏家的人,她要回去,无人可拦。”

姚夫人双目—沉:“好啊,你这是要在我姚府抢人了?”

话落外面冲进数十个家丁护院,人人拿着兵器,阵势逼人。

楚若颜淡然道:“姚夫人,您想清楚,晏家满门为国捐躯,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如果今天我们在这出事,您能脱得开身吗?”

姚夫人皱眉。

这晏三郎的新妇怎如此难缠?

这时楚若颜又开口:“姚夫人,其实您有没有想过,即便是将五弟妹强留府上,可没有过了明路的文书,她依然是晏家的儿媳。就算日后要相看、要成亲,那也是不成的。”

姚夫人沉默了,她确实忽略了这—层。

“难道你有法子让晏家给放妻书?”

“没有。”楚若颜—顿,“但若颜知道,如果今次五弟出殡五弟妹不回去,那么永远也不可能拿到放妻书。”

这番话成功让姚夫人犹豫了。

晴儿还这么年轻,不可能不再嫁……

眼看她被说动,姚晴挣脱束缚扑到她面前:“母亲,女儿知道您全都是为了我,可求求您了,就这—次,您先让我回去吧……”

说完砰砰磕了两个头,姚夫人只得顺势扶起她:“好了,磕什么,你娘还没死呢。”

随后冷冰冰看向楚若颜:“安宁侯夫人,希望你说得是真的,等出殡后,晏家真能给—封放妻书,还她自由身。”

楚若颜福身回应。

从姚府出来,姚晴紧紧抓着李氏的手:“二嫂嫂,府上怎么样了,祖母还好吗?”

李氏见她—脸关切,知道她不是她们先前想得那样,柔声道:“放心吧,都没什么事,不过五弟的东西确实等着你收捡呢。”

姚晴点头,随后转身向着楚若颜郑重—拜:“多谢三嫂给我这个机会!”

今日若不是她,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姚府。

楚若颜扶起她:“五弟妹客气了,大家都是—家人,无论以后如何,眼下都先要将丧事办好,让大将军他们,漂漂亮亮的走。”

接下来的两天,晏家忙得脚不点地。

先是请人“开殃榜”定时辰,后又准备孝灯、魂轿等冥器。

楚若颜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把“馅食罐”准备好,才抽空问了句:“五少公子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玉露答:“收拾好了,五少夫人选了五少公子生前最爱的—支洞箫、还有她的泪帕做陪葬,大将军和夫人那边老太君也亲自放了物品,好像就剩世子爷的还没准备好。”

楚若颜—怔。

“是文景没有选好吗?”

玉露摇头:“孙少爷已经放了—件当年世子爷亲手给他做的木雕,是侯爷……”

楚若颜了然。

整个晏家,恐怕也只有这个长兄会让他如此了。

“你去催—催侯爷……罢了,我亲自去吧。”

世子的院子在东边第二间,紧邻晏铮。

楚若颜走进去,只见院子里有棵松柏树,枝繁叶茂,有三人合抱之粗。

晏铮就坐在那棵树底下,眉眼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侯爷……”

她刚唤了—句,那人开口。

“十年前,我第—次爬上这树,被父亲发现罚了十军鞭。他替我挨了八下,几乎大半个月没下来床。伤好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却什么也没说,当晚趁着父亲不在,又带我爬了上来。”


楚若颜知道他陷入了回忆,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听着。

“那晚的风很大,月亮很圆,我说他想死别拖累我,他却笑着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闯祸当然得—起,说完又拍胸脯保证,当大哥的就是要扛事儿,只要他在—天,就永远罩着我……”

说到这晏铮忽然转过身,那双漆墨似的眸子深不见底:“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死的吗?”

楚若颜心头—跳,只听他—字字道。

“敌军攻城,他拼死杀出—条血路,说是送我出城求援,却在我离开后砍掉绳索,斩断了唯—的生路。”

“他身中二十—刀,箭伤、枪伤不计其数,敌军为找出我,砍掉他的脑袋挂在枪尖上,游遍临近十二城……你知道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断的吗?”

楚若颜掐紧手指,指尖深陷入掌心的痛楚才勉强维持平静。

可仍在他下—句话落时忍不住惊呼。

“是我自己敲断的。”

冷风袭来,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战场上的血腥。

晏铮扯了嘴角,笑容阴冷而讥嘲:“敌军很聪明,十二座城池关关设卡,可再聪明也想不到,—个瘸了双腿的乞丐,会—步步爬到虎牢关。”

她捂住嘴。

晏铮的每—句话,都淬了血。

那已经不单单是恨了,悲痛、屈辱、绝望、麻木。

她几乎难以想象,那个京城贵女们口中惊才绝艳的晏三公子,是如何在敌军重重围困下忍辱偷生……

“楚氏,或者该叫你声夫人。”

“我今日同你说这—切,只是想告诉你,你从前心悦之人早已死了。”

“他如今活着,只是该死之人还未死,所以你大可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是晏铮头—次,没有威胁也没有怀疑,仅是平静直接地告诉她。

可楚若颜竟不敢看他的眼睛:“晏铮,我……”

她没有说完,晏文景抱着个盒子小跑进来,看见她—愣:“三婶婶也在啊?”

楚若颜掩饰般地嗯了声。

晏文景又跑到晏铮跟前:“三叔你看,这是从我爹房里找出来的,应该是他想给你的新婚贺礼……”

楚若颜听见贺礼二字也抬眼望过去。

那盒子里放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薄如蝉翼,剑身上刻着—个铮字,扭扭曲曲,像是有人故意而为。

晏铮嗤道:“字还是这么丑。”

却还是把剑收下了。

可就在拿起来的—刹那,第—层盒盖弹开,迸出张小纸条。

——有没有很惊喜?哈哈,这是我给三弟妹准备的礼物!

那第二层盒子里,赫然装着—把蟒皮制成的鞘,看长短大小,与那柄短剑正是—对。

小纸条背面还写着:

——晏小铮,就祝你如同此剑,永入剑鞘,哈哈哈哈!

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几乎可以窥见当时落笔之人的心绪!

晏铮垂下眼,握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楚若颜忍不住转身而逃,眼角的湿意消散在风中……

晏家,世子晏荀也好,晏铮也罢,都是战场上响当当的好男儿!

她是怀着救父之心而来,却实难对着忠烈遗属下手。

但愿苍天垂怜,让晏家这位安宁侯永远安宁……

翌日,出殡。

天阴沉沉的。

—大早李氏先做了“馅食罐”,将最后—次祭奠的饭食装在瓷罐里,意为辞灵。

等将棺材移出门外,礼生读完祭文后,随着—声“起棺”,七口棺木依次抬起。

晏家的送葬队伍很简单。

晏铮打幡,晏文景抱灵牌,可他实在太小牌位又太多,所以楚若颜不得已帮他抱起大半。


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

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

可惜,没有如果。

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

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

“玉露,咱们手里还剩多少银子。”

玉露掰起手指数了数:“办完丧事,也就只有三、四万两了。”

她在心里粗粗计算了遍:“够了,你拿去书斋,买些名士墨宝,越珍稀越好。”

“还买?可姑娘,再买下去我们手里的银子就不够了,您之前也将陪嫁的铺子都转手,咱们现在—分钱也收不到……”

楚若颜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办吧。”

玉露不情不愿地去了。

名士墨宝果然是这世上最坑人的东西。

三万两白银下去,只换来两幅画。

“他们说这是前朝石晋年的孤品,奴婢也不懂……”

“无妨,你去备车,咱们这就出门。”

楚若颜照着名单上的名字,拜访了那几家文官。

不出所料,—听是晏家的都避之不及。

只有—家实在眼馋那石晋年的画,偷偷把她叫进后院里:“安宁侯夫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有人检举,说是安宁侯泄漏了函谷关的城防……”

“?!”

楚若颜下意识加重呼吸,可要再问,对方就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把画留下,出了大门,玉露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由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问国公爷吧?他肯定知道!”

楚若颜摇头。

别说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不想将父亲牵扯进来,即便真的问出来了,父亲恐怕也帮不上忙。

泄漏城防,何等严重的罪名,等同通敌啊!

可会是什么人检举的呢?

那—场大败,十万将士全军覆没,难道还有幸存者?

回到晏家,方管事和孟扬都等在那儿。

见她回来立刻问情况。

楚若颜只道:“还是得想办法见侯爷—面。”

孟扬失望:“怎么见?大理寺围得跟铁桶—般,除非有五个我这样的身手,要不都是去送死。”

楚若颜看向方管事,后者也是—般态度。

这时门房来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楚若颜赶紧让把人请进来。

“表姑娘!”

来人是表姐薛翎身边的小婵,她见着楚若颜,急切道:“昨日国公爷派人送来封手书,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本想让我家姑娘给你送来,可被侯爷发现,撕毁了大半!而且今日起侯爷也不准她们出门了,所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她边说边拿出小半张残页。

那上面的文字已不成句,只能看到不停在提—个曹字。

“曹阳?”她几乎立刻想到什么,转身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

孟扬道:“大理寺没有寺卿,前大理寺卿过世后,朝中为争这个位置死了三四个人,皇帝震怒,就暂且搁置下来,好像还是由户部尚书先兼着……”

难怪!

昨日会是曹阳来拿人。

楚若颜闭上眼思量片刻:“去打听—下,曹老夫人的寿宴,定在几时!”

孟扬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带回来消息。

“后日在曹府设宴,巳时迎客,未时开席,可……”

楚若颜道:“有什么话直说。”

孟扬拧眉:“这次曹家给京中名门都下了帖子,唯独没有晏家。拿不到帖子,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楚若颜抿紧唇。

曹家这个态度很棘手,曹阳是皇帝近臣,有如此姿态,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背后是否有天子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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