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在殿内响起。所有人都感到头皮一麻,背后冒出冷汗。刘嬷嬷身子一僵,意识忽然有些混乱,隐约间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你这双手应该染了不少鲜血吧,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枉死在你手中,午夜梦回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吗?”呼——像是有人朝她后脖颈吹了一口凉气。一张张狰狞怨毒的脸浮现在刘嬷嬷眼前,一双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想要将她拉拽入地狱,那些人全都是被她害死的!“啊——”刘嬷嬷等人大声惨叫,疯狂的撞门想要逃走。须臾过后,门从外面被打开,却是两个小宫女闻讯赶了过来。可是门一开,就看几个老妈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殿下您没事儿吧,刘尚仪她们是怎么了?”“亏心事做多了呗。”...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在殿内响起。
所有人都感到头皮一麻,背后冒出冷汗。
刘嬷嬷身子一僵,意识忽然有些混乱,隐约间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你这双手应该染了不少鲜血吧,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枉死在你手中,午夜梦回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吗?”
呼——
像是有人朝她后脖颈吹了一口凉气。
一张张狰狞怨毒的脸浮现在刘嬷嬷眼前,一双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想要将她拉拽入地狱,那些人全都是被她害死的!
“啊——”
刘嬷嬷等人大声惨叫,疯狂的撞门想要逃走。
须臾过后,门从外面被打开,却是两个小宫女闻讯赶了过来。可是门一开,就看几个老妈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殿下您没事儿吧,刘尚仪她们是怎么了?”
“亏心事做多了呗。”青衣傲慢一笑,对这两个小宫女有些印象,好像叫桃香和淡雪,刚进宫不久就被分到这儿来了,“没你们的事退下吧。”
两女点了点头,余光扫到殿内鼻青脸肿依旧不断狂扇自己巴掌的芍药时明显愣了一下,两人二话不说赶紧把门给关上。
“停了吧,丑成这样看着闹心。”青衣蹙眉看向芍药,准确说是她身上的鬼,“你这鬼当得倒也小气。”
“你是不知道我活着时这贱婢是怎么欺负我的!”女鬼恨恨道。
“本座知道。”
知道你还拦着我?
“碍眼。”
女鬼默了,她算是彻底明白。这个占了自己身子的恶霸鬼是个完全不讲情面没啥道德甚至毫无同情心的存在。
“你看我替你收拾了这贱婢和那刘嬷嬷你能不能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女鬼试探着问道,“我真的就只想当面问问他而已。”
“只是问问,不想杀个把人耍耍?”青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女鬼眼中凶光闪烁,悄悄抖着小机灵:“你这么讨厌麻烦肯定也不想被那种货色给缠上吧,收拾他脏你的手。”
青衣这会儿是真的笑了,这女鬼可真有意思,生前蠢笨如猪,自欺欺人,死后倒是觉醒了,要她活着的时候有这气魄和胆量,也不至于那么窝囊的挂掉。
“如此说来,你倒还有点用。也罢,你最好别让本座失望。”
“那这个贱婢……”
“暂且留着,有用。”
女鬼这才不甘心地从芍药身上出来。
芍药身子一抖,眯开肿成馒头般的眼缝儿,只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目露惊恐倒还记得自己拳打刘嬷嬷掌扇自个儿的英勇举动,但之后女鬼和青衣的对话却是一概不记得。
她就感觉自己那会儿和中邪了似的,她吞了口唾沫,只觉嘴里满是血腥气,齿缝里好像还卡着点肉丝。
肉丝儿……?
一个画面冲上脑海,芍药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你吐出来试试?”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
芍药浑身发毛,硬生生止住了干呕,她恐惧不已,只觉得一切古怪的源头都来自于这位长公主。
不说别的,就说今夜她叛主这件事,对方就能直接打杀了她!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芍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芍药,你在本宫身边伺候多久了?”
“一、一年……”
“这一年想来本宫也没少让你费心吧?”青衣叹了口气,“别人的主子都是风风光光,偏你这般倒霉,被派来伺候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别说是荣华富贵了,就连吃食都没个能入眼的。”
芍药浑身一抖,她惊惧不已的看着青衣,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从中给剖开,心事都明明白白的暴露在外。
“长公主殿下,奴婢知罪,奴婢求你饶了我,以后我一定忠心不二,为你上刀山下油锅,若违背誓言,我就百鬼缠身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芍药指天立誓道。
青衣唇角缓缓上扬,“好,本宫今日饶过你,但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誓言才好。”
“谢长公主殿下,谢……”
“把这儿的烂摊子收拾了。”青衣说完,不再理她,施施然朝外走去。
芍药这才松了口气,摸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蛋,牙关紧咬,眼中怨色一逝,“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的,楚青衣你给我等着。”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道影子一直站在她身旁冷冷盯着她。
殿外长廊,一只肥猫悄然跃上青衣的肩头,幽绿的眸子带着嗜血之色:“对着青衣殿鬼王撒谎,这个芍药是不知道地狱门已向她敞开了吧。”
“撒谎可是人的看家本领。”青衣勾唇笑起来,“鬼就不同了,入了地狱,生前一切都得从实招来。这皇城中若不是有龙气庇佑,只怕是这世间最乌糟之地,就说那刘嬷嬷,她手上的孽债可不少。”
肥猫舔了舔爪子,“这种恶人的灵魂吃了可是大补。”
青衣敲了敲它的脑袋,“时候还不到,你可别馋嘴乱来。”
肥猫眼神鄙视,“那个刘嬷嬷和芍药都是小角色,你干嘛不直接杀了,还留下她们做什么?”
“有人会杀,何必自己动手。”青衣打了个哈欠。
肥猫白眼一翻,心道你还不就是懒,再多就是嫌脏了自个儿的手。
“我是不懂,这楚青衣无权无势又怂包,想害她的人还不少。你干嘛不重新选个肉身,非要摊这个麻烦?”
“人间极权莫过皇族,世间珍宝最多的地方也在皇城。本座要找冥王珠难道要像那些凡夫俗子那般亲自去大海捞针?这么多跑腿可使唤的,脑子有水才舍近求远。”青衣懒洋洋的说道,回到寝殿爬上床榻又打了个哈欠,“再说,你不觉得那女鬼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指的哪点?”
“你觉得她一新生小鬼凭什么能进入皇城里?”
肥猫眼睛一亮,“你是说她化鬼时遭逢的机缘?”
“大致吧,不过那蠢妞自个儿是不清楚,但无妨本座查下去。”青衣眼神玩味,像是发现什么极有趣之事,舔了舔红唇。
肥猫瞧她那样儿就知道这人臭毛病又犯了,别看她懒洋洋不正经的样子,实则傲慢、龟毛、地盘意识极重,还贼好面儿。
楚青衣遭逢机缘那会儿,按说她也在现场。
结果对方在眼皮子底下起的变化,她竟毫无察觉,哟呵,传下去让地府那些小鬼知道了,她青衣殿鬼王的老脸往哪儿搁?肥猫心里嘲讽着,颇有点幸灾乐祸。
青衣在床上打了个滚,闭眼一感慨:“这人间可比咱们暗无天日的地狱有意思多了。”
肥猫不知从哪儿扒出一条小鱼干,哧溜舔起来,咕哝道:“是有些意思……”
青衣不是没设想过那天被自己强睡了的男人是谁?
思来想去只有那位摄政王萧绝了。
但是……
再见不需要这么快的。
不是说好江湖不再见,有缘也千万别相会吗?
蛋疼归蛋疼,但地府青衣殿鬼王会怂吗,这世间能让她怂的人,开天辟地只有那位传说中的阴司缔造者北阴大帝罢了!
区区人族小白脸,不存在的。
萧绝在看到她的刹那,微微一怔,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楚子钰冷冷盯着她,对于这位长姐,他不说是深恶痛绝,但绝对也称不上喜欢。
青衣记得楚子钰是谁,当今太子,原主的亲弟弟。不过他一直看不上楚青衣这姐姐,其实小时候两人关系挺亲近的,但后面那几年楚青衣被贬到永夜城去教养,直到一年前才回宫。
一开始的时候楚子钰对楚青衣还和颜悦色,但后面越发远着她,纵使见面也没两句好话。
“你问谁呢?”青衣挑眉盯着楚子钰,语气比对方还要倨傲。
楚子钰不觉有异,愣了一下,皱眉古怪的看着她。今晚的楚青衣怎么怪怪的,往日见着他不说像耗子见了猫,但顶嘴是肯定不敢的。
一段时间不见,长脾气了?
呵,炎朝的太阳怕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本太子问你话呢,你今晚到这儿该不会与杜明月有关吧?”楚子钰声音压低了几许,脸色阴沉。杜明月刚死她就出现在这附近,难道是巧合不成?联想到她与杜明月之间的那层关系,楚子钰越发觉得有鬼。
他早提醒过她,别和杜明月来往!但这个蠢女人一头栽进去拔都拔不出来!
楚子钰不知道的是,在他身边立着一个女鬼,忧伤不已的盯着他。
女鬼楚青衣显然对自己这弟弟是有感情的。
她死过后也明白过来这一年来为何楚子钰对自己会态度大变,全因她自己不争气,对他的劝诫当作耳旁风,瞎眼昧心的痴恋杜明月。
女鬼低下头,她的死怨不得旁人啊,害死她的除了杜明月及他背后那些人,何尝没有她自己呢?
青衣可没那耐心看女鬼在这儿上演一出人鬼姐弟情未了,更没那好脾气让一个小屁孩在自己头上撒野。
啪——
楚子钰脑门上被扇了一巴掌,直接给打懵了。
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他是被楚青衣给削了?
青衣懒洋洋的揉了揉手腕,“小屁孩,你跟谁大小声呢?”
楚子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咬牙切齿瞪着她:“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你——”
青衣手抬了起来,楚子钰赶紧抱住脑袋,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戒备,怂的同时心里竟不自觉的生出自己怀念的滋味。
一时间,他竟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会儿他不听话,楚青衣就经常这样扇他脑门来着。
不过之后……
楚子钰眼神又冷硬了下去,垂下手,握拳狠盯着她:“我不管你今夜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赶紧滚回你千秋殿呆着,这段时间少出来抛头露面。”
青衣眼里闪过一抹玩味,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杜明月死了。”
“哦。”
楚子钰诧异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这平淡的语气真是从自己皇姐嘴里发出来的,听上去仿佛死的不是杜明月而是路边一只野狗。
“死就死了呗。”
“你不伤心?”
“御膳房死了一头猪,你会伤心吗?”
这比喻……
楚子钰一时无语,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心里禁不住怀疑,眼前立着的这女人真是他皇姐吗?
是那个脑残眼瞎、胆小怕事、脓包好欺的楚青衣?
杜明月的死不会和她有关吧?这念头在楚子钰脑中刚生出就被掐死,不可能的!楚青衣就算变了也没那本事杀人,她有那胆儿吗?
院儿里死只蚂蚁都能哭上三天的鸡胆子。
一直没说话的萧绝这时终于开了口。
“长公主与丞相之子很熟吗?”
萧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一句话让场面冷了下去。
楚子钰暗暗头疼,他是被楚青衣这个不争气的给气糊涂了,怎忘了她和萧绝有婚约在!
虽说他也觉得自己这皇姐配不上萧绝,但当面这般拆台,到底有些说不过去。
说起来,萧绝应该还不知道楚青衣和杜明月之间的那些事吧?
楚子钰一下闭了嘴,眼神挣扎了几秒又释然了,也罢,反正这事儿迟早也瞒不住的。杜明月人也死了,还怕什么。
他刚要开口,青衣语气冷傲的刺了一句:“主子说话,当奴才的插什么嘴。”
楚子钰神色惊恐的起来,刚刚青衣扇他脑门时他都没现在这么震惊。
他这皇姐今晚是被鬼上身了吗?
她知道自己在和谁这样说话吗?
奴才?!
楚子钰嘴角抽了抽,不知怎的震惊过后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怕是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当面这样不给萧绝脸的吧?
纵使自己父皇对他何尝不也是忌惮之中还要礼让三分的?
萧绝非但没恼,眼中竟然浮现出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来,这笑没有温度。
这声音这口吻听着真是耳熟啊……
他视线落到她怀中的肥猫身上,这只猫瞧着可真够蠢的。
“方才我与太子殿下过来这一路听闻皇后娘娘被一只野猫所伤,不曾想,长公主也养了一只猫。”萧绝步步紧逼而去,“不知是否就是这只猫儿伤了皇后娘娘?”
青衣浑不觉害怕,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间不说是剑拔弩张,但火药味却是十足。
楚子钰仿佛已看到青衣血溅当场的样子,上一个这样和萧绝说话的人坟头草几尺高来着了?
别看萧绝外表是白净如玉阳春白雪的样子,但整个大炎朝谁人不知这男人的手有多狠,心有多毒?
楚子钰还是有点不忍青衣变得下场凄惨,父皇卧病是否同意收回婚约还是个未知数,倘若不收,日后他皇姐定是要嫁给萧绝的,还没入门就和自己夫婿卯上了,她想一进门就成下堂妇吧?
正要开口化解僵局,青衣动作那叫一个出其不意,直接把怀里的肥猫往萧绝身上一丢。
“是不是它抓的,你自己试试呗。”
喵哇~猫爷大怒,你个死鬼出手就出手拿老子当暗器搞鸡毛?!
萧绝不闪不避,伸手欲将猫擒住,不料那肥猫瞧着一坨肉不隆冬的身子竟该死的灵活,竟避开了他的动作,半空一扭腰,反手给了萧绝一爪子,肉垫落地,竖起棒槌似的尾巴立在青衣脚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什么座下护法。
三道血痕出现在萧绝的手背上,他盯着自己手背,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多少年没人敢让他流血了,今儿居然被一只猪似的肥胖畜生给挠了?
主子牙尖嘴利,养的畜生倒也不同凡响。
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
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
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
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
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
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经历丧侄之痛,一时言语无状倒也能理解。”
“谢母后垂怜。”杜皇后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人,忽然掩唇偏了下头。
打了个哈欠。
萧绝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翘,差点笑了出来。
太后抬头正好瞧见萧绝看青衣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长公主,方才皇后说你那夜也在春秋亭,你夜半不在殿内好好呆着,去那里做什么?”
“我思念亡母,便去那里转了转,有何不可?”
“放肆!这就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
听青衣提起‘亡母’二字,太后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青衣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
“陛下早有严令,不许再提先皇后,你的母后只有一人!”太后怒斥道:“到底是没有从小养在宫里,言行举止粗鄙至极,她回宫都一年了,到底是谁教她的规矩!”
“母后息怒。”杜皇后连忙开口,表面求情,眼中却不乏幸灾乐祸之色,这楚青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难道不知,太后对她那死鬼母后是有多么厌恶?竟还敢当面提及?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佯装着关切:“公主你快向太后认错,本宫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你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本宫是真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啊。”
听着这话,青衣才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妻不死尔等终归是妾,继室终归是继室。”
杜皇后一张脸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混账!”太后大怒不已,“孽女!简直就是个孽女!当初陛下下旨把你召回皇宫,哀家就该极力阻止!”
“就你这般德行,如何能配得上摄政王,你们的婚约倒不如就此作罢!”
青衣一听这话,眼睛却是亮了。
哟喂,这老太婆哔哔叨了大半天,就这话最中听。
“好啊!”
“不可。”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太后和杜皇后都怔了一下。
这句“不可”竟是萧绝嘴里说出来的?!
“摄政王?!”太后诧异的看向萧绝,不是说他此番回王都就是为了拒婚吗?怎么现在又不同意了。
“太后见谅。”萧绝神色平静,眸光却深邃难测,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此婚约乃陛下所赐,纵要作罢,也得等陛下醒来由他收回成命才可。萧某虽不才,但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这般儿戏!”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
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
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
“楚青衣,你……唔……”
“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
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
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
“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
“哪个老不死?”
“你爹。”
楚子钰:??!!
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
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
炎帝寝殿,承天宫。
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顺利入内。
炎帝病重,昏睡已有月余,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
炎帝将原主赐婚给萧绝,是想给楚子钰找一个得力帮手,为他保驾护航。但现在这锅却要青衣来背,她对这个便宜‘父皇’能有好感那才奇怪。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炎帝虽然要死不活,但只要一天没嗝屁他一天都还是人间帝王,有龙气在侧,肥猫纵使想进来瞧个稀奇也难以近身。
否则,青衣还真不想亲自跑这一趟。
睡觉不好吗?浪费时间来看这糟老头子?
炎帝躺在龙塌上,明明才知命之年,看上去却有古稀之岁。皮肤是病态的苍白,泛青的嘴唇瞧着都不似一个活人。
楚子钰进来之后整个人气息就变了,从宫女手中拿过帕子,一丝不苟的替炎帝擦拭着颈子手腕。
青衣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在殿内漫无目的的转悠了起来。
殿内侍奉的宫人都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心想,这长公主不受陛下待见真不是没道理的,哪有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女儿还不为所动这德行的?
何止没心没肺,简直冷血无情。
楚子钰替炎帝擦拭完手臂之后,转头不见青衣的踪影,又见宫人们神色古怪,当下也走了出去。
却见某人懒洋洋的躺在偏殿的软塌上,拿着烛剪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拨弄着灯芯。
火气涌上楚子钰心口,他疾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烛剪,沉声喝道:“楚青衣,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忤逆不孝是什么罪你到底知不知道?”
青衣仍没理他,仍垂眸盯着那盏长明灯。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长明灯内灯油尚足,灯芯亦够,但火苗却明灭不定。”
楚子钰皱紧眉,搞不明白她现在胡扯个什么鬼,不过这长明灯瞧着是有些奇怪。
长明,长命。
炎帝现在病危,宫中上下都小心翼翼的,此灯寓意不同却成萎萎将灭之势,并非什么吉兆,楚子钰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免厉声质问起来:
“这灯是谁照看的?”
宫人们齐刷刷的跪下去,负责此灯的宫女脸都吓白了,诚惶诚恐道:“殿下饶命,奴婢一直认真照看着,可这灯火就是不旺,真不关奴婢的事!”
“大胆,承天宫乃陛下寝殿,自是人间阳气最足之地,你竟敢说灯火不旺!”
“不、奴婢不敢!”那宫女自知说错了话,整个人吓得都抖了起来。
“把她拖下去,这承天宫也是随便什么糊涂东西都能进来伺候的吗?!”
一场风波就此收场。
千秋殿的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座冷宫似的大殿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多难得啊,还劳动太子殿下与摄政王大驾光临。
可他们怎就这么想哭呢?
千秋殿宫人们似已看到自己脑袋被砍下来,挂在暴室门口示众的样子。不说别的,今儿他们算是彻底和这长公主绑在一根绳上了……
青衣打了个哈欠,看着仍杵着不动的楚子钰等人,慵懒的一挑眉:“还不走?”
楚子钰狐疑的打量着她,欲言又止,他是真觉得青衣像是变了个人,不……应该说是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你这殿内怎么连个值守的侍卫都没有。”楚子钰眉头一皱,转头就叫了两人过来:“秋雨、奇峰,以后你们两个就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保护。”
“慢着,这两人本宫不要……”
“楚青衣!”楚子钰吼道,现在那毒后都准备朝她动手了,这会儿她还逞什么能?
“长这么丑你也好意思往我宫里塞?”
楚子钰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那两个侍卫也是表情抽搐。这年头,长得丑也是错咯?
青衣美目漫不经心一扫,落到萧绝身后,幽幽笑了起来,“本宫瞧着那小子长得还挺下饭,就他了吧……”
灵风后知后觉瞪大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自己,他张大嘴,指着自己鼻子。
“把嘴闭上,瞧着真蠢。”青衣表情一下变成嫌弃。
原本已经平和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紧张了起来,磨牙的声音隐隐作响。楚子钰都觉得,她要不是还有个长公主身份在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说话怎么就这么欠呢?
“摄政王,本宫向你要个人,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萧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灵风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家王爷,弱小可怜又无助,紧接着,他眼前发黑,因为萧绝说:“长公主能看上灵风,是这小子的福气,日后便让他跟着你吧。”
灵风:王爷啊……
那幽怨的小眼神,宛如一个弃妇!
楚子钰目光在两人间转悠了一圈,欲言又止。直到离开了千秋殿,他这才找机会问道:“萧大哥,你难道之前见过我皇姐?”
萧绝把玩着手上那枚玉佩,玉面生光,笑声轻浅:“没有。”
楚子钰面带狐疑,是他想多了吗?他总觉得萧绝和青衣之间的你来我往总有那么点奇怪的火药味。
“可是你今晚那席话出来,等于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那毒后定会认为她同咱们是一伙的,没准还会把杜明月的死归咎到她身上。”
楚子钰说完,抬头就见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瞳深似海,仿佛将他的心事全都给洞穿了。
“殿下这是在担心她?”
楚子钰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声音一扬:“本太子怎么可能担心她!”
是吗?可是一听说她出事,便即刻带人赶了过来。
萧绝没有再打趣他,正色道:“有灵风在,会保护她的安危。再则,方才殿下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萧绝不疾不徐的说道:“她是未来摄政王妃,便是咱们一伙的。”
楚子钰愣了在原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萧绝的脚步,整个人像是被疾风骤雨扫过一般凌乱,“这桩婚事你同意了?不、不是……萧大哥你这次不是为了拒婚才回来的吗?”
“有吗?”萧绝眨了眨眼,俊朗似画的脸上笑得无辜又良善:“那大概是殿下您记错了。”
……
杜皇后在宫内等了许久都没见王顺将人给带回来,心生几分不安,便使唤了宫人去打听。
“娘娘,大事不好了!王公公他们被摄政王的人给押送去刑部了!”
“什么?”杜皇后脸色一刹变得阴沉无比,“萧绝这是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宫人们见状纷纷屏息,生怕又说错什么引火烧身。
“王公公他们是如何被带去刑部?”杜皇后沉眸问道。
“听、听说是与杜公子遇害有关。”宫人战战兢兢回道:“摄政王亲口说与杜公子一道遇害的是宫女芍药,昨夜长公主也在春秋亭极有可能目睹了事发经过,王公公他们今晚带人去就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可笑!”杜皇后怒极反笑,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昨晚楚青衣竟也在那地方,呵……好一个楚青衣!好一个萧绝,本宫竟是被他们给耍的团团转了!”
“皇后娘娘,那萧绝本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可长公主……她有那个胆子吗?”
“她没有,可楚子钰没有吗?萧绝没有吗?!”杜皇后冷笑不已,“到底是亲姐弟啊,关键时候倒学会同气连枝了。”
“皇后娘娘,那王公公那边……到了刑部,鬼都得开口啊。”
“王顺是个知分寸的,他要不想彻底绝了后,该明白早死早超生这个道理。”杜皇后沉眸道:“不过,为免他犯糊涂,还是得派个人提醒他一下。”
“娘娘,那长公主那边……”
“呵,她以为投诚了萧绝,本宫就奈何她不得了吗?!这个后宫还是得我这皇后说了算!本宫的侄儿,绝不能白死!”杜皇后美目一闪,忽然想到什么,阴恻恻的笑起来:“说起来这宫中厌恶极了楚青衣姐弟的还有一人,她若是知道了那小贱人与萧绝走到了一起,怕是会第一个坐不住吧!”
……
翌日。
灵风被自家王爷‘抛弃’之后,一大早就振作心情,‘尽忠职守’的在青衣的殿门外守着。
从鸡鸣到日上三竿,这位公主殿下可算是醒了,桃香和淡雪忙进去伺候她洗漱,又将备好的午膳给呈上。
用膳的时候,灵风也被叫了进去,他还以为青衣是要给自己立规矩,结果对方就只是让他在殿内干站着。
又或者,他站着,看着她吃……
半晌过后,青衣终于用完膳了,淡雪端了茶过来让她喝口。
不知怎么的,淡雪总觉得青衣瞧自个儿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像天边浮云般飘忽不定,压根揣摩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要不是昨晚那么一出,本宫还不知自己身边还藏着高手。”青衣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淡雪还以为她说的是桃香,正要端着茶碗退下。
青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她一抖,还是灵风眼疾手快接住了掉落的茶碗。
“淡雪,你说,你的功夫和小桃儿比起来,谁更强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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