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个跛足郎中从阴影中缓缓现身。
郎中面前的药臼里,朱砂红得夺目,犹如燃烧的火焰,却又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他腰间系着的青铜铃铛轻轻晃动,发出的声音如同冤魂的呜咽,在寂静的庙宇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周院判的‘千机引’岂容你糟践!”
姜晚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银针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直直地贯穿了郎中的手腕。
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朱砂上,将那原本就猩红的颜色染得更加触目惊心。
然而,郎中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庙宇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紧接着,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的心口处,“甲戌霜降” 四个焦痕如同恶魔的烙印,狰狞而又恐怖,深深地刻在他的肌肤上。
“周大人早备好戏台!”
郎中一边大笑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话刚说完,他的喉间突然涌出大量黑血,如同泉涌一般,瞬间染红了他的前襟。
姜晚定睛一看,只见他齿间藏着的毒囊已经破碎,化作齑粉。
姜晚紧紧攥着那根染血的银针,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庙外的树影下,有半截霉变的甘草,那甘草的模样,竟是太医院甲字科独有的 “三步倒” 毒粉的原料,这一发现,让姜晚更加确定,这背后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三・无间局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悠悠回荡,如同沉闷的丧钟。
姜晚独坐于案前,屋内的烛火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案头摊开的《太医院案录》残卷,纸张已经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那上面 “姜氏晚娘” 四字,被朱砂重重地圈了起来,红得如同泣血一般,仿佛是一道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
姜晚正全神贯注地细辨着残卷上的墨迹,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突然,她听到屋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瓦片开裂声。
姜晚警觉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抄起身边的药杵,反手用力掷出。
伴随着 “砰” 的一声闷响,一个黑影从屋顶上坠落而下。
姜晚快步走到窗前,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