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时的眼神。
10夜晚来临,我已经困得一顿一顿的,赵无恤倒是仍保持那个姿势,也许就像马站着睡觉一样,他那样也是睡觉了。
白觉看出我的困状,和赵无恤坐到了一边,空出一边来让我躺着。
一手拿着不知何时放在身上的绳子,另一只手肘使劲碰了赵无恤一下,赵无恤缓缓睁开眼睛,不耐烦地开口:“干什么?”
,白觉也没好脸色了,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绳子,“我们公主要睡觉了,把手绑一下吧!”
我正要开口制止,赵无恤已经起身朝外走去,“我晚上睡外面。”
他说的是前面驾车的地方。
我喊道:“不行!
你们俩谁都不许出去,不能和我分开!”
我慵懒地叹了口气“我们可都是逃犯啊。
白觉,对赵将军尊重一点!
以将军的武功,将军的人品,你拿绳子有用吗?”
白觉委屈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无恤,双手抱拳对正打算出去的赵无恤说:“赵将军,是我冒犯了,请原谅!”
“无妨!”
赵无恤说着坐回了原处。
车依然很颠,躺着的我并没有马上入睡,如今走到这一步,是我逃出宫时始料未及的,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是去和亲。
但现实是,母后只想我嫁给齐望津来扶持她的母家,皇兄极力阻止母后的安排但绝不允许我离开他。
出宫以来,我遇见了很多穷苦的百姓,实实在在地看见了他们被苛捐杂税挤压的困苦,我意识到从前的锦衣玉食正是他们流着血汗供养的,这令我羞愧,但我好无力,我想自由,可是如果没有皇室身份的供养,我又该如何为生呢?
如此回宫,是不是太冲动了呢?
母后和皇兄又会如何阻挠?
朝中大臣知道赵无恤的身份又会如何反对?
赵无恤究竟在景国经历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和烦恼在我脑中跳跃,直至我的身体越飘越远。
11清晨的阳光随着车帘的抖动一寸一寸地闪进车里,一夜的颠簸让我的头好痛,我知道这种行军速度来自我那皇兄的旨意,就是在发泄他对我逃走的愤怒,只有这一个解释,否则其他人没胆子这样对我。
这一点相信白觉也心知肚明,否则昨天也不会在明知我不舒服的情况下,安静无助地呆在车里。
转头看向对面,真是世界大同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