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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风球悬挂时 番外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碗里的面还剩一大...

主角:林枝筱许清   更新:2025-03-06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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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枝筱许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号风球悬挂时 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碗里的面还剩一大...

《八号风球悬挂时 番外》精彩片段




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

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

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

“......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

“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

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

碗里的面还剩一大半,林枝筱却也再硬塞不下。

其实早就冷掉了,送进胃里也只觉得发凉得难受。

她静坐了几秒,听着狂风狭杂着雨水敲打在落地窗上的响声,孤伶伶地叹了口气。

洗着碗,忽然玄关处传来门开关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女人的说话声。

林枝筱转了一半的身就那样愣在原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就是林枝筱?”

高挑清丽的女人脸上带着笑,用一股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她。

其实她的视线里并非有什么恶意,起码表面上没有。

但林枝筱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腾起轻微的窒息感,有些难堪地蜷了蜷手指,抓住了穿在身上的围裙。

她下意识地看向进来的另一个人。

男人有着极为英俊的五官,发尖滴着水,略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身体。

没有外套,因为披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林枝筱看着他就移不开眼,视线里也许有痛苦,有求救,有恳切。

然而无论是什么,男人都无从察觉,抑或是视而不见。

他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曾经不是这样的。

“祝沅。”

他终于开口,却只是简单介绍了女人的名字。

其实不需要说,林枝筱就知道她是谁了。

岑屿的青梅竹马,祝家的千金。十三岁那年祝家出了点状况,搬去了大陆,从此两人少了联系。

而今祝沅时隔多年再回港岛,岑屿顶着恶劣天气也亲自去接她。

这份待遇足以见得祝沅在岑屿心中地位之特殊。

两人的身上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难掩狼狈,然而周身气质却依旧高贵出尘,站在一块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而穿着围裙的林枝筱像是只是这座宅子的菲佣。

祝沅盯着沉默不语的人观察了几秒,蓦地笑了,温和地开口。

“你真的不会说话啊?”

问话落进耳朵里,林枝筱怔住,大而漂亮的眼珠看着那两人,瞳孔有些颤。

岑屿的身体忽然动了,仿佛失去了傻子一样站在这说无聊话的耐心,径直往楼梯走。

他带着凉意的声线平直地说:“都说了是小哑巴。”

祝沅不甚在意地也跟上去,带笑:“哎呀这不是第一次见嘛......”

林枝筱扎在原地听着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一道关门声,宅子里又归于平静。

她置身太平山顶的豪华别墅,入目是水晶吊灯、羊毛地毯和拉扣沙发。

但恍惚间好像还站在荣华街的廉价租屋里,渗水发霉的墙上糊着报纸,没插电的风扇扇叶被风吹的转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闷热的环境逼得出汗,从额角滑落到下巴。

有一只手伸来替她擦去,又凑过来讨吻。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台风天,想起湿漉阴暗的巷口,想起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脆弱青年靠坐在墙根。

林枝筱第一次遇见岑屿。




林枝筱五岁那年被母亲盛玥带来寸土寸金的港城,找她的亲生父亲。

她记得母亲没有钱没有身份,只凭着一腔孤勇和天真的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尝试去够到那高不可攀之人,林家的当家,林延故。

林延故当年被家族派到大陆,以考验手段能力。

整日勾心斗角如履薄冰,这个时候遇见了盛玥,一个不谙世事性格温和的美人。

林大少爷什么人没玩过,三言两语便勾得盛玥坠于爱河,以为遇上天命之子,可对方实际上不过将她当作解闷的玩物。

成绩做出来了,任务结束了,林延故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返回港城接手林家,又和许家大小姐联姻。

独留一个痴痴的盛玥等着他,发现怀孕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要将孩子生下来。

林枝筱只见过林延故一次。

不怒自威的男人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盛玥拉着她,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

“阿故,阿故你看看她,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像你又像我!她......”

穿着旗袍的许清娉娉婷婷地走上前,轻柔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抿着嘴不张口,一双大眼透着害怕,而盛玥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哑火。

“怎么不说话呀?”许清盈盈地问。

“她,筱筱她,”盛玥仿若终于记起什么,喉咙干涩,吐音艰难,“她还不会说话......”

可怜盛玥有天生一副好嗓音,林延故当初也因着她唱好曲才多看两眼。

结果拼命生下的女儿,却是个天生的哑巴。

盛玥没有再带林枝筱上门过,但依旧在租屋里做着林延故回心转意的梦。

然而年复一年,姣好的容颜衰败,动听的歌喉也因酗烟酗酒变得嘶哑难听。

盛玥在一个深夜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还在不在港城,甚至说还有没有活着。

这场为爱飞蛾扑火遍体鳞伤的戏码,林枝筱从出生看到十六岁。

爱情太怪异了,她想,为什么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要拼了命地去得到?

她因为爱情而产生,可却也失掉所有亲人,孤身一人。

直到十九岁那年,林枝筱捡了一个人回家。

淅沥沥的雨中,青年发着高烧,大腿中了枪伤。

林枝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回家,敲响同街陈姨的门找她处理伤口。

没人知道陈姨一个陪酒女为什么会懂医术,但也从没人过问。

大家拥挤在这,苦苦挣扎生存,喘气都不够,谁有心思关心别人的过往。

租屋很小,青年人高马大地占了整张床,林枝筱蜷缩在小沙发上睡了整晚。

天将将亮,迷迷瞪瞪间,一道冰凉忽然贴上颈侧。

林枝筱猛地清醒,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你是谁?”

冷硬的青年开口道,声音由于烧热而嘶哑。

折腾一晚上救人,还把床让出去,没睡醒就被拿刀抵着,脾气再软林枝筱也有些生气了。

她比划着手语:“我救了你!”

青年皱了皱眉:“乱动什么?说话!”

林枝筱举在半空中的手僵着,抿唇不出声。

刀逼进了些,“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指尖蜷缩了一下,林枝筱垂眼移开视线,落在地上接漏水的盆。

她点了点头。

青年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外露的芒刺逐渐收起来,他敌意的气焰也低了下去。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三个字。

青年辨认着叫她,然后道歉,“对不起,我冲动了。”

窗外的风雨还未停歇,刮得有些可怖,啪嗒啪嗒的滴水即将从盆里溢出。

林枝筱轻耸了下肩,大度地原谅,然后又指了指他。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昏暗的室内,青年的眼睛如同水洗般清亮,却又深得像墨。

“谢谢你救我,我叫......”

“何雨。”




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

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

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

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

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

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

dvd,她的dvd!

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

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向,死死地抓着那救命稻草就转过身要回去。

然而当她一直脚踏出门外时,横空辟出一只手。

啪!

dvd脱手砸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林枝筱被接住。

“岑总!岑总!”

秘书强装镇定但难掩慌张地闯进办公室,手里举着岑屿的手机。

“出,出事了!”

“......唔......”

意识挣扎着醒来,林枝筱睁开眼,对上冰冷的摄像机。

她瞬间僵直在原地,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嘴上贴着封条,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车厢,旁边......

旁边还有个人,是祝沅!

只见没过几秒女人也悠悠转醒,瞬间意识到状况后开始疯狂挣扎!

“吵死了!”

一道男声怒吼道,从前排过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身材消瘦的男人。

阴郁的眉眼在两人之间毛骨悚然地打转,猝的又诡异地笑起来。

“好了,我们两位小姐都醒了,岑总,作出选择吧。”

而此时的岑屿站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绑架犯已经报上身份,是陈家的儿子陈艾。

就在不久前,陈家在斗争中彻底出局,家族岌岌可危,陈艾整日浑浑噩噩,对始作俑者岑屿更是怀恨在心。

各种刺激下他的精神已然濒临崩溃,策划了这起绑架,不为任何钱权,只为了报复岑屿。

他告诉岑屿两个人中只能选择一个,而另一个,就要给他陪葬。

已经报警去查陈艾的行踪了,然而还需要时间。

岑屿沉声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把别人牵扯进来,你还是个男人吗陈艾?”

闻言陈艾嗤笑一声,轻飘飘地开口:“岑总还是这么傲慢啊,我马上连人都不是了,激将法可对我没用。”

手指间刀光一闪,亡命徒耍着手里的匕首,贴上被害者漂亮的脸。

“时间很有限的,是救你的妻子......”他将刀贴上另一个人,笑着说,“还是你的初恋青梅?再不选的话......”

陈艾盈着笑的脸色陡然一冷:“那就两个都死!”

“呜!!”祝沅害怕得一直流眼泪,喉咙里发出凄惨的闷叫。

而与之相反的是意外安静的林枝筱,她靠坐着,脸色一片煞白,然而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大而漂亮的眼珠透过摄像头看向岑屿,绝望又无助。

眼见着陈艾已经不耐烦地挥刀制造出伤口,还特意将封条撕开让人发出惨叫和呼喊。

“阿屿!阿屿你救我!好疼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啊!”

祝沅哭喊着求救着,而林枝筱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微乎其微。

岑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啧,还不选是吗?”陈艾没耐心了,开始倒数。

“五!四!”

“三!二!”

“一!”

“你先把祝沅放了!”

最后一声倒数和岑屿的抉择一同落下。

林枝筱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她看向摄像头的澄澈眼珠彻底失去了神采,仿佛灵魂被碾碎般无声又震裂。

其实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岑屿就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在透过屏幕对上眼神时,更是不知何缘由出现惶恐的耳鸣。

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等......”

然而。

嘟......

通话切断了。




何雨说自己和帮派的一些人起了口角,所以被重伤赶了出来。

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去处。

“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养伤。”

青年的脸色憔悴苍白,衣裤上还沾染着血渍,伤口处被缠了一圈圈的绷带。

样子十分可怜。

林枝筱心软,迟疑了半晌点头答应下来。

人们常说患难情深,吊桥效应,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很容易产生爱情。

林枝筱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何雨的,但她清晰地记得某天晚上吃饭时,何雨忽然挺着背,郑重其事地抬起手。

她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忽的意识到,他在做手语。

他在用手语,叫她的名字。

停滞了一秒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林枝筱在升腾的脸颊温度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除夕夜,天台上,远处能眺望到太平山顶,林枝筱手里攥着仙女棒,踮着脚亲吻了何雨的嘴角。

这是她的告白。

即使目睹了母亲的落魄,即使看多了荣华街的糟糕,林枝筱依旧勇敢地献上了自己的真心。

何雨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何雨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一起努力生活,从廉屋搬到高楼,拥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在被告白对象回吻过来,在听到他说我喜欢你时,林枝筱满是憧憬地这样想。

新年伊始,她初恋了。

恋爱的那些时日,是林枝筱降生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跨年那天戛然而止。

林枝筱在一家酒馆当服务生,下夜班时何雨来接她。

怎料那天有一个特别棘手的客人,喝上头嚣张跋扈,看到林枝筱长得漂亮,下流地要对她动手动脚。

客人是道上的,经理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小员工得罪人。

何雨一来便怒不可遏地挥拳砸过去,混乱一触即发。

没有人敢站在他们这边,何雨寡不敌众,没站住倒下,头狠狠撞到了吧台。

客人拽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柜子上砸,每一声都是一记重击,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何雨俊秀的五官滑落。

终于泄愤够了,闹事者扬长而去,围观者松了口气,唯有林枝筱抱着已然晕过去的何雨发出崩溃的呜咽。

何雨进了急诊,林枝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勉强凑够暂时的医药费。

她整夜未睡,守着恋人脱离危险后,又匆匆忙忙赶回家拿住院要的东西。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每分每秒都挂念着何雨。

可是当她返回医院时,病床上空无一人。

何雨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住在一起一年多的人,为了保护她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人,就这样无端不见了。

林枝筱找遍了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了,都捉不到一点痕迹。

家家户户的日历换了新章,林枝筱在1月1日,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再次看到何雨,是在杂货店的电视机上。

“岑家下一位继任人之争持续旷久,胜局已定,结果出乎所料,岑大佬最小的儿子岑屿手段狠厉......”

啪嗒,凉茶脱手摔在了地上,液体迅速地漫延开来,嗑着瓜子的老板拧着眉高声骂道。

而林枝筱却充耳不闻,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上的人。

全然不同的着装,完全陌生的名字,冷厉高傲的气质,朝思暮想的脸。

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着,脑子一片胡乱。

阿雨......

岑屿。




猛地回神,林枝筱低头看见摔得粉碎的瓷杯,第一反应便是蹲下去捡。

碎片锋利,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迅速溢出。

“你犯什么蠢?!”

身子忽然被拽起,烫伤的手被拉到水龙头下冲洗。

林枝筱迟钝地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来人。

岑屿眉头紧拧着,烦躁地剜了一眼:“本来就是残疾还要给自己添伤?”

心情很糟糕,羞辱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在触及到女人脆弱的眼神时又莫名心生些许悔意。

然而岑大佬是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的,他松开圈着的手腕,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把严然喊过来处理。”

伤口后知后觉地涌上疼痛,林枝筱看着男人大步走开的背影,心脏刹那抽动。

祝沅倚着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发傻的女人。

就在刚刚,碎裂声响起的那瞬间,坐在身边的男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走过去。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岑屿已经将林枝筱拽起。

冷情如岑屿,难道不应该是林枝筱割腕在他面前都只会镇定自若地电话叫警吗?

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区区一个,联姻对象而已......

祝沅漂亮的细眸底色深沉,闪过一丝不甘和狠戾。

风雨未停,岑屿没有出门,而是在书房办公。

他和祝沅在里面从早待到晚,林枝筱坐立难安,拦下要送茶点的菲佣自己接过。

走进书房,她看见二人凑的极近的身体,话语间仍讨论的是荣华街拆建的事。

祝沅纤细白腻的手搭在岑屿的手臂上,自然又亲昵。

林枝筱低下头很轻地走过去,放置杯盘时手上伤口得包扎明显得晃眼。

“你就这么爱给人端茶倒水?”

冷冽的男声忽然响起,岑屿不知怎的心情又变得很差,好像看到林枝筱就不开心似的。

林枝筱愣住,无措地捏着托盘。

沉默了两秒,岑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走。

“没事不要再进来了。”他说。

就这么珍惜和祝沅的二人世界吗?林枝筱苦涩地想,就算她进来撞见二人接吻,可能也没资格生气做什么。

晚上,林枝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拆建的事。

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赤脚站在岑屿的房门前。

林枝筱很轻地推开门进去,在看到床上只有一个人时,可悲地松了口气。

窗帘没有拉紧,些许月光照在床上熟睡人的脸上。

林枝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英俊的,令她魂牵梦萦的五官。

他睡着的时候,和何雨一模一样......

回想着重逢以来这段时间对方的漠视和冷遇,林枝筱鼻头一酸,难以抑制的委屈情绪翻涌上来。

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什么时候能记起,我们原来那么相爱......

她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岑屿眉头轻皱,似乎被吵醒。

林枝筱吓到,第一反应要立马离开。

怎料一股力量忽然拉住她,身子敌不过地跌到床上,男性气息扑了满怀。

脸上温度瞬间升温,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岑屿发出几声含糊声,然后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小沅?”

仿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红心跳的沸腾血液瞬间结成冰。

林枝筱无比清晰地听见男人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耳鬓厮磨的距离,心如死灰的话语。

呆愣了几秒,她蓦地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和力气,拼尽全力推开男人,从怀里挣脱开来。

但却也用力过猛,后摔到地上,伤口撑在地上,血渍渗出纱布。

“你大半夜偷来我房间干什么?!”

岑屿已然清醒过来,啪得按亮灯光,惊疑愤怒地看向这个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沅,现在是不是就该抱着人缠绵悱恻了,林枝筱看着他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到。

长睫轻颤,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随后便如开闸的洪水般接连不断。

岑屿看着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女人,心脏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乱和难过。

他皱起眉,强压下奇怪的感觉。

“你想在这睡?也不是......”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也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他自以为的软话还没说话,便见到女人站起身,挂着泪用手比这着。

“对,不起......”

岑屿愣了一下,自己怎么看懂的?我学过手语?

然而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林枝筱便垂头离开了。

不间断的眼泪还在流着。

门被轻轻关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紧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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