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问，“贺爷爷跟爷爷还有来往吗？”
“贺爷爷是明事理的人。”徐兆雪说，“你订婚后，他还来家里下过棋，放心吧。”
秦书韵嗯了声，“那就好。”
徐兆雪：“贺其琛最近被家里人安排了去相亲，好像有不少家姑娘看上了他，这件事都快被贺夫人给传遍了。”
“他长得不错，家世也好，如果不介意他私生活混乱，婚后各玩各的，也不失一个选择。”
“确实如此。”徐兆雪说，“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当时只看相貌和家世，我觉得你俩还算般配。谁承想他出国留学，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乱搞了。”
秦书韵嗯了声，“他出国之前，我也以为我以后会嫁给他。”
徐兆雪一顿，“书韵，你之前喜欢过他？”
秦书韵摇了摇头，“没有感觉。”
徐兆雪松了口气，又悄咪咪问她，“那宋矜言呢？对他有没有感觉？”
秦书韵眉眼弯弯的，“有呀。”
徐兆雪笑了笑，“看来北城没白去，是处出来感情了。”
当天晚上，悠悠洗完澡跑到了秦书韵的房间，“姑姑，晚上我想跟你睡。”
“好呀。”秦书韵说，“姑姑给你讲绘本故事，好不好？”
悠悠跑了过去，“好！”
躺进被窝里，秦书韵拿出一本儿童绘本翻开讲着。
翻了两页后，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拿起看了一眼，是宋矜言发来的信息，问她，睡了吗？
秦书韵：还没。
她那句“在给悠悠讲绘本故事”还没敲出来，他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秦书韵怔住。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通视频通话，他之前出差的那一周，两个只是信息往来。
“姑姑，你怎么不接呀？”悠悠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只认识两个字。
认识“宋”这个姓氏，就不影响她判断打过来视频的人是谁。
“是小姑父吧？”悠悠说，“姑姑你快接呀，小姑父应该是想你啦！”
秦书韵按下了接听键，手机屏幕上出现熟悉的面孔。
秦书韵看着视频那头穿着睡衣的男人，问道，“怎么给我打视频通话了？”
她卸了妆依旧是明媚皓齿，宋矜言说：“打视频能看到你。”
他这话刚说出口，一个小脑袋从视频下方弹了出来，“嗨，小姑父~”
宋矜言微怔，“你好，悠悠。”
秦书韵解释一句，“今晚上悠悠跟我睡，我正在给她讲绘本故事呢。”
宋矜言点了下头，“影响到你们休息了吗？要是要睡了，我就挂断了。”
“没有。”秦书韵说，“哄小朋友睡觉呢，还要一会儿。”
宋矜言：“讲吧，我这边开着视频，也听一听小秦老师是怎么讲绘本故事的。”
秦书韵听到这声小秦老师，也看到他唇边蓄起的笑意。
他笑起来特别蛊惑人心。
“不用管我，我这边不会制造出噪音，你那边也可以消音。”宋矜言顿了下，“讲吧，小秦老师。”
秦书韵抿唇，“好的，宋总。”
她放下手机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
“悠悠盖好被子。”秦书韵伸手给小侄女掖了掖被子，“我们继续讲喽。”
视频那头传来秦书韵清透干净又放软下来的声音，“小兔子蹦蹦跳跳，一会儿去追发光的萤火虫，一会儿捡起圆润的小石子扔进湖里……”
她的声音如同一股甘冽的溪流，缓缓流淌而过，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
看着悠悠睡着后，秦书韵放下绘本，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了卧室。
“你还在吗？”秦书韵问道。
宋矜言嗯了声，再次出现在视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