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高兴,却突然看到杨玄德嘴角的笑容,陡然如芒在背,想要急忙拉开,却被杨玄德一把抓住,旋即袖中利剑射出,射中胡军将领喉部,带出一抹鲜血。
“你!
......”胡军将领缓缓的倒了下去,眼中布满不甘,他是如何也没想到杨玄德竟然卖破绽引他上钩。
杨玄德脸色苍白,看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又看了看周围涌上来的胡人,淡然一笑。
“玄德自小习武,揣一颗报国之心,后随父参军,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勋,又饱读诗书,负笈求学,游齐国大好山河,拜访名流文士,不耻下问,所获颇多。”
“所到之处,百姓生活尚可,能填温饱,所问之处,无不感谢父亲镇国公。”
“人力终究有穷尽之时,父亲未完之事,儿承父业,势必要将胡人驱逐!”
“然人力有时穷,有时尽,玄德有心,时事无情,千秋万代之盛业,自有后人接上!”
“死则死矣!”
——杨家悲伤哀痛气氛更甚,哭声四起。
“对不起啊!
老将军,是我没劝住玄德,是我的错......”李副将跪在镇国公的面前,痛哭流涕,镇国公面色苍老,看着被送来的尸身,眼中悲伤更甚。
“不怪你,是玄德他自己选的,这孩子......”老人戛然而止,微微站起身来,弓腰驼背,更是年老了几分。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杨母一边抹泪一边照看着晕倒过去的任萱,杨玄景则是跪在堂屋门前,看着哥哥的尸身,久久未能缓过来,神色恍惚。
“玄德,玄德!”
任萱惊醒,看着身旁扶着她的杨母,声泪俱下,二人相拥哭泣。
张副将这时拿了一封信件,递到任萱的面前,道:“大娘子,这是杨将军拜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任萱止了哭泣,道谢之后接过拆开,开头一句便是让她胸中激荡,酸楚之色更甚。
“吾妻任氏近来可好,自上次与我诉说你已有身孕,欣喜难耐,取名一事,思索良久,若为男孩,唤为景明,若为女孩,唤为静姝。”
“如今战事吃紧,胡人大军压境......不知还能否再次相见,玄德于你,愧疚颇多,我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与你在那县城的小院内,赌书泼茶,惬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