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跪在父亲的灵位前,香炉里的三炷香已经燃尽,灰白的香灰落在铜炉里,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惨白的脸色。
屋外下着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她抬头望着父亲的遗像,那双眼睛仿佛在注视着她,欲言又止。
这是父亲去世的第七天,按照村里的习俗,今晚要守夜。
阿宁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准备起身去厨房煮些姜茶。
刚站起来,一阵冷风突然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供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她。
走进父亲生前居住的东厢房,阿宁开始整理遗物。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檀香的气息。
她打开衣柜,一件件叠好父亲的衣物。
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木匣。
木匣很轻,表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纹,像是某种符咒。
阿宁的手指触碰到木匣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她强忍着不适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卷泛黄的布条,上面用暗红色的颜料写满了扭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