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寂姜南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嗣早死我不怕,千亿遗产让我来!周寂姜南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随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南溪,你又想羞辱我?!”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房间里。月光从窗外投进来,床上一个半裸的男人躬着身,宽阔的背紧绷着,细密的汗珠划过肌肉纹理,滴在裤腰消失不见。他旁边躺着一个女人,湿发粘在软红的腮边,姜南溪脑子烧的昏昏涨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溺水身亡。现在是她到地府了吗?怎么这么热?姜南溪摸到了什么感觉到了凉意,她小脸凑上去,哼唧着,“我好难受......”周寂死死咬紧的牙尝到了血腥味,他转身要走,但却被抓住两根粗粝手指。她指尖用力的绷紧,柔软细腻,“别走。”周寂呼吸一窒,一把死死地攥住姜南溪的手腕,她身体往后仰,那双漂亮的杏眼通红,芙蓉般的小脸娇气的要哭不哭,瞬间一股热气弥漫全身,几乎要失去理智。为了其他男人给他下药,...
《无嗣早死我不怕,千亿遗产让我来!周寂姜南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姜南溪,你又想羞辱我?!”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房间里。
月光从窗外投进来,床上一个半裸的男人躬着身,宽阔的背紧绷着,细密的汗珠划过肌肉纹理,滴在裤腰消失不见。
他旁边躺着一个女人,湿发粘在软红的腮边,姜南溪脑子烧的昏昏涨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溺水身亡。
现在是她到地府了吗?
怎么这么热?姜南溪摸到了什么感觉到了凉意,她小脸凑上去,哼唧着,“我好难受......”
周寂死死咬紧的牙尝到了血腥味,他转身要走,但却被抓住两根粗粝手指。
她指尖用力的绷紧,柔软细腻,“别走。”
周寂呼吸一窒,一把死死地攥住姜南溪的手腕,她身体往后仰,那双漂亮的杏眼通红,芙蓉般的小脸娇气的要哭不哭,瞬间一股热气弥漫全身,几乎要失去理智。
为了其他男人给他下药,周寂一股怒火冲向四肢百骸,暗色的瞳眸涌出危险,压的很低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姜南溪!”
暗夜,他听不见声音,见她眼角有泪,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这一刻,他失聪的耳中传来一阵嗡响。
夜色将明,所有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姜南溪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拆过重组,一股陌生的记忆充斥大脑。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褂子,长的很高,眼皮垂下,冷硬凌厉的五官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颇具攻击性。
他走近,姜南溪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强势,瑟缩了一下。
隐约露出的纤细脖颈隐匿在被子,周寂脚步一顿,他眉间阴郁。
他昨天没忍住,还沉溺那么久。
一想到昨晚,他手指绷紧,身体又涌出一股热流,姜南溪到底给下了多少药,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声线极低,“就算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同意你把工作给其他男人。”
自从听不见了之后,他很少说这么多话,现在只觉得喉咙滚烫。
姜南溪却慢慢的睁大了眼,她眼睛扫了一眼四周,古朴老旧的桌子,泥瓦房,墙上挂着一些竹子做的用具,旁边的柜子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喜字,她嗓子沙哑无力,“你叫周寂?”
假装不认识他?
周寂寡淡地黑瞳向上对上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又想怎么闹,眼神冰冷,低声,“想离婚?”
姜南溪头发散在床上,她侧躺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精致了,脖颈处的暗红和微微肿起的唇色让周寂想到她葱白的指尖无力的抓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
周寂瞬间如同烫伤了一样移开视线,修长有力的手指按紧手上的铁盆。
姜南溪这次完全确定自己穿书了,还是穿到了一本年代男频里,现在正七三年代。
她脑子胀痛,躺下接收记忆。
周寂又将视线落在姜南溪身上,见她不言,冷硬的眉轻轻皱起。
姜南溪嫁给他就是为了报复沈家,前面他也提过离婚,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只要他提到这两个字,姜南溪什么脏话都说的出口。
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是终于玩儿够了,想离婚了,或者说想抛下他跟那个男知青再婚。
他黑眸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热水放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离开。
若是姜南溪真的想离婚他会同意。
但现在不行。
房间传来关门的声响,姜南溪终于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姜南溪,一年前的下乡知青。
刚才的男人叫周寂,一年前因为受了伤双耳失聪。
按道理来说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原主被抢了对象。
这个对象还是书中男主。
而成功抢走男主的还是个四十二岁的中年普通女人。
对,这本书就是这么奇葩,四十二岁的大妈是女主之一,而十八岁年轻貌美的原主却是恶毒女配。
当时两个人正要定亲,村民都请过来了,中年普通女人面带忧伤的走进院子,忧伤的看着二十岁男主,最后忧伤的跑了出去。
然后男主急了,对着原主愧疚道:“南溪,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他追了上去。
原主崩溃了,她年轻漂亮,竟然被一个四十二岁大妈抢走了对象,而且大妈还十分普通,属于在人堆里根本注意不到的存在。
她一时想不开跳了水,周寂救了她,周寂是男主的三哥,当时存着报复心理,原主非要嫁给周寂,说他摸了她,看了她,反正什么招式都用上了,最终两个人成功结婚。
结婚了,原主为了报复书中男主,恨上了男主家里所有人,故意又跟村里的一个男知青不清不楚。
她发了疯的作妖,欺负周寂,嘲讽他听不见,干活偷奸耍滑。
前几天周寂手里有了一个工分记录员的工作,她非要把这个工作给那个男知青。
昨天那个男知青给她出主意,让她把药下到周寂碗里,说是蒙汗药,到时候方便她偷任命表,谁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蒙汗药,更笨的是她自己也不小心喝了。
有一点姜南溪觉得奇怪,她记得书中写周寂没有功能,原主从结婚到离婚都没有和周寂发生关系。
怎么到了她就被做的那么惨?
不过想到原主在书中的下场,姜南溪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书中周寂最后成为商界大佬,产业遍布全国,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富豪榜单,不知多少商界名流接近他。
可谁知他没过多久突发恶疾,因为没有子嗣,产业被男主继承。
至于她,因为跟周寂离婚,最后被男知青弄得毁容捡垃圾,最后冻死在桥洞。
姜南溪:“......”
离婚?姜南溪认真的想了想,那么多遗产,她可受不了一点苦,还是躺平继承周寂的遗产吧。
......
“现在都中午了,她怎么还不起?没见过她这么懒的媳妇儿,我们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样的妯娌。”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舒服?就她不舒服,我以前怀着孩子还下地干活,她是怀孕了还是怎么着?动不动就不舒服,沈家真是倒了血霉了。”
外面传来尖利的讨论声,按照姜南溪接收来的记忆,周寂之所以不姓沈,因为他是沈家领养的,在沈家排第三,而书中男主在家排行第六。
现在外面那两个是沈家大哥二哥的媳妇儿,也是她的妯娌。
姜南溪想,自己要不要假装表现一下,毕竟原主虽然闹腾,但是该干的农活还是干一些,她慢慢的从床上起身,脑海里也渐渐记起来昨天晚上的记忆。
周寂常年训练,无论是体力还是忍耐力都超乎常人,而且他力气特别大,书中曾写过他无论是干农活还是打猎都远远把人抛在后面。
他甚至还猎杀过野猪,单独从山里扛出来。
他那么讨厌她,不会是把打野猪的力气使在她身上了吧?
姜南溪忍了忍,她踮着脚穿鞋,刚一走下床,双腿一软,赶忙扶住床头,这才没有摔了。
她努力站起来。
姜南溪:“......”
姜南溪直接回床上躺着了,她捋了一下剧情,发现离高考还有四年。
周寂这么讨厌她,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不用担心以后像现在这样爬不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躺平少干活,还能不离婚分得遗产。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又开了,姜南溪背对着他没动,生怕他叫她去下地上工。
周寂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大喊大叫摔东西,但是她只是安静的转身睡着。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几秒之后转身离开。
姜南溪迷茫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她立刻蹲在地上扶沈母,关心加解释,“婆婆,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公公是犯了错,但是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沈父:“......”
周寂黑瞳沉沉地看了姜南溪一眼,上前把沈母抱了起来,走进屋放在床上。
姜南溪紧紧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的腿一走路就酸疼。
男主沈傲天是沈家最小的儿子,他看了一眼姜南溪,不想左右为难,主动道:“我去村卫生室叫医生过来。”
“爸,是不是姜南溪把你和婆婆打了?”二嫂赵想男凑上前问。
沈父还在捂着鼻子,他不肯接受沈母打他,直接伤心地跑了出去。
众人:“......”
“想男,你别再问了。”二哥沈实民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媳妇的袖子。
二嫂赵想男烦躁地甩了一下衣服。
姜南溪看着不远处穿着深蓝色上衣,下身黑色裤子,头发盘在脑后的中年女人,知道这就是二嫂。
这年代都穷,吃不饱,赵想男的颧骨高,现在更突出了,小麦肤色,脸颊上没有多少肉,肉眼泡倒是显得大了一些。
而她旁边一言不发的应该就是大嫂楚秀芳,圆脸,比赵想男高半个头。
“二嫂,你别再问公公了,说不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婆婆的事,你一直问是不是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姜南溪见这个二嫂还往她身上泼脏水,“其实我也想知道,要不你再多问问?”
那张脸芙蓉如玉,质问别人时也不觉得让人厌烦。
只不过以前她总是狰狞着大吼大叫。
二嫂赵想男:“......”
她张了张嘴,可发现姜南溪说的还真有道理,嫁过来这些年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婆婆对公公动手。
但是让姜南溪教训一次她真是要气死。
“宝珠,宝珠......”沈母突然大声叫着。
家里人都知道叫的是谁,姜南溪也知道一部分,不过描写的非常少。
沈母最后一胎是龙凤胎,沈傲天还有个同时出生的妹妹,叫沈宝珠。
沈母生了五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真的跟名字一样如珠如宝的护着,疼的跟眼珠子一样,就是五岁的时候丢了。
“妈,妹妹......”家里的大哥二哥眼睛红了,跪在沈母床前。
沈母生了五个儿子,老大沈诚民,老二沈实民,老四沈守民,老五沈信民,当中的字是组成诚实守信,但唯有男主排行老六叫沈傲天,是沈父起的。
除了老四沈守民在外当军,加上老三周寂,五兄弟在家。
沈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在他的茶言茶语的加持下,沈母也逐渐对小儿子更看重。
但就算是这样,沈母最喜欢的还是小女儿,沈宝珠丢了多长时间,沈母就在家里念叨了多长时间,不断的告诉他们,“妹妹只是丢了,她要是找到了,在外面受那么多苦,等她回来了你们得更疼她,要不然老娘打死你们。”
“死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给老娘好过!”
提到沈宝珠,谁要是敢说一句不好的话,沈母都能提着刀跟别人干。
以前村里有家婆子嘴毒说闲话,“丢了这么久都找不回来,说不定是死在外面了。”
沈母知道之后,提刀追了她二里地,差一点点那刀就砍那婆子身上了,不过就算没刀,也打的那婆子满地找牙。
“姜南溪,肯定你把婆婆气病了,我看她醒了你怎么办?”二嫂赵想男不遗余力的攻击姜南溪,幻想着沈家能把工分记录员这个工作给她弟弟。
怎么办?姜南溪一直都知道嘴甜好办事,她赶忙拧了个湿毛巾在沈母额头上。
周寂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流露出疑惑。
“宝珠......”沈母一直叫着这个名字,重生一场她才知道自己这一生活得有多可笑。
年轻时,她家庭条件好,哥哥有本事,父母也疼她,可是她却偏偏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沈天勾,就因为沈天勾说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结婚后,沈天勾因为读过高中,当时四五年,他说国家需要他,整年的往外面跑,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留下她照顾沈天勾的父母,怀孕生孩子,她这一生一直在为沈家操劳,直到因病去世,临死前她才知道沈天勾在外一直有心爱的女人。
“杜月梅,你终于快要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要不是为了照顾我父母,传宗接代,我根本连碰都不想碰你,你生的那些孩子我一个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李月安,等你死了,我就可以娶她了。”
“你不知道吧?其实傲天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月安的儿子,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月安没办法抚养他,当时你正好生产,我只能把他抱到你身边养着,说是生了龙凤胎。”
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为了沈天勾几乎付出了一切,没想到临死前却听到这种惊天的秘密。
不过也是她蠢,当时生的时候明明记得是一个,但是沈天勾抱过来两个,当时太疼了,她还以为他自己记错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记错。
沈母脑海里闪过一瞬,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无光的眼睛瞬间睁大,干枯的手指攥住沈天勾身上的衣服,“宝珠,宝珠......”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宝珠当时确实是我丢掉,我也没有办法,两个孩子你全身心都在宝珠身上,一点都不疼傲天,我只能把她扔了。”沈天勾语气有些愧疚,“我都跟你说了要多疼疼傲天,你还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宝珠,我知道傲天是个儿子,你也生了那么多儿子不在乎,没办法,宝珠要是留在家里,你永远都不会疼傲天。”
“但要是宝珠丢了,作为宝珠的同胞哥哥,你对他的感情肯定会不一样,只要宝珠不在,我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你在这个家里最疼傲天。”
沈母眼睛睁大,里面仿佛要沁出血,她说她明明把女儿放在床上,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怎么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午夜噩梦,她都在恨自己当时离开,结果是枕边人害她,此刻她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血肉,“沈天勾!沈天勾,你这个畜牲!!!”
“你少在这里骂我,女儿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你都忘了你是怎么骂她的吗?还是你把她赶出家门的!”
“什么?”
“就是那个姜南溪,她就是宝珠,在她和周寂结婚一个月后我就认出来了,宝珠左侧手臂上有一块小痣,姜南溪也有一个,而且我打听到她是领养的......”
*
房间二嫂看沈母在房间,胆子越来越大,她知道周寂不会在婆婆面前对他们动手,“周寂,我们沈家养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除了我们家谁愿意接纳你?还给你娶媳妇儿给你房子,要我说你赶快把那个工作拿出来,以后你照顾娘,毕竟她养了这么多年,这养育之恩你一辈子也还不完。”
周寂垂着眼不说话,从对方张口开始,他就已经不看她的嘴型了,只是坐在那里给沈母擦手。
不用猜他就知道这个二嫂会说什么,毕竟在他失聪之后,这些话天天被他的唇语读到。
他们以为他听不到,实际上他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周寂不想计较,他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厌世凉薄,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早就烂在泥里了。
有年代感的卧室里,右边墙上还挂着红色的福娃画,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炙热的太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落在娃娃那张圆润的脸上,看着愈发白嫩可爱。
娃娃盯着的方向正是姜南溪,这是过年的时候老太太觉得和小时候的女儿有些像,专门到镇上买的。
姜南溪听着耳边的啜泣声,随即有什么湿润落在自己脖颈里,温热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来,就在快要放在婆婆背上的时候沈母抬起头,眼泪迅速一擦,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南溪,来,吃牛肉干,这是你......”
沈守民说起来算是姜南溪的四哥,但现在她嫁给了老三周寂,这又成了老四的三嫂。
沈母觉得这关系真是一团乱麻。
“这是你四弟寄回来的。”老太太准备先和姜南溪搞好关系,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害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她心中也庆幸她宝贝闺女嫁给了老三,她的养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沈老太太又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半包红糖,她去厨房弄了一碗红糖水,等回来的时候见到姜南溪若有所思。
她想,都是她这个妈的错,女儿都回到她身边那么多天了都没发现。
“牛肉干硬,一会儿喝碗红糖水,对女人好。”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姜南溪。
姜南溪:“......”
老太太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由于常年在田地里干活腰微微有些弯了,她脸上的皱纹很明显,也有少许被太阳晒出来的黑斑。
以往她总是强势的,盛气凌人的,管着一大家子的吃穿,可是现在她在笑,姜南溪看着她,脑海里她总是咄咄逼人,和如今不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她心里乱乱的,等待着老太太接下来的动作。
“南溪,我听村里说你是被领养的,那家里对你好吗?”老太太想到家里让一个小姑娘下乡,脸瞬间黑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男娃,男的不下乡让女的下乡,其中肯定有猫腻。
一想到这么多年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多苦,老太太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老太太一提,姜南溪回想起了原主的记忆,说起来也怪,原主的记忆是从要下乡开始的,前面的她倒是没继承。
“我是被领养的,我养父母对我还可以吧。”姜南溪回想着原主的记忆,是从下乡前的一周开始的。
“养父母也丢了孩子,当时在车站找的时候发现了我,就领养了我,后来就找回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老太太的神色,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变化。
其实原主应该过的不错的,一看样貌身段就知道没吃过什么苦。
她记得下乡前闹得特别凶,主要是养父母找回了亲生的女儿,她虽然是合法领养的,但是就变得比较尴尬,而且对方也不太想要见到她。
两个人经常发生争吵。
原主一生气就报名自己下乡了。
姜南溪想着原主也太意气用事了,知青下乡已经是好几年的政策了,早就已经传回来知青下乡很吃苦,不少知青想要返城都返不了,她还偏偏主动下乡。
老太太以自己的人生阅历脑补了一场大戏,谁不疼自己亲生的,她疼自己的女儿也疼的要命。
那家人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这不就把她女儿赶下乡了。
老太太心疼地帮姜南溪捋了捋头发,嘴里嘟囔着,“没事了,以后咱不受苦,妈不让你受苦......”
姜南溪:“......”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该上工了。”赵想男在外面喊,她去上工,姜南溪凭什么在家歇着。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糟心货,该去上工了不赶紧去!”
她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噔噔噔的跑到门口,“你一会儿跟老六说一声,下午不干活,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老太太才懒得管他跑到哪里去了。
“妈,姜南溪不去吗?”赵想男试探的问。
“南溪得在家伺候,她可不像你们,我一躺在床上就说不照顾我了,我不让她照顾让谁照顾?”老太太那双伶俐的眼睛看着赵想男,“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
“......”赵想男缩了缩脖子。
她当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被姜南溪给下套了。
周寂为了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站在厨房门口喝水,他余光看着老太太的嘴型,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狭长的凤眸眯了眯。
“三哥,你让一让我往水壶里装点水。”老五沈信民实在是没办法挤进去,周寂一个人站在厨房就堵死了,他还高,就算是上面他也翻不进去。
周寂没继续看,他转身进了厨房将碗洗了一下放好。
老五沈信民倒了凉水,他见到周寂离开急忙追了上去。
他跟周寂的关系不错,周寂刚来到沈家的时候不爱说话,但是力气大,学习能力也强,才过来不到一个月就会在山上捕野鸡了。
他经常偷跟着他跑到山上偷吃。
沈信民为了让周寂看清自己在说什么,特意走在他前面,“三哥,昨天晚上那个姜南溪是不是又发疯了。”
周寂黑瞳落在沈信民脸上,摇了摇头。
“你别瞒我了,我昨天晚上都听到了,她肯定又在房间低声骂你。”老五沈信民那张清爽的脸上提起来姜南溪就烦,“三哥,要我说你就别再让着她了,就该像昨晚那样管她,再说又不是你对不起她的,是老六,那个瘪犊子,我一直都看不惯他,天天在村里不着调。”
周寂没吭声。
“不过三哥,我挺奇怪的,我看姜南溪今天好像性格变好了,你昨天是不是打她了。”
沈信民见周寂看着他的脸,又凑近了些,“她昨天晚上骂你,随即我就听椅子什么摔......”
“住口!”周寂骤然疾言厉色,他黑瞳转到其他方向,加快脚步。
老五:“......”
沈信民吓了一跳,这夫妻打架果然不能提,再说他就是路过听了两句,立刻就走了。
他急忙追上去不再提姜南溪了,反而说起了自己小妹,“三哥,今天舅舅让我跟妈说邻县有个被收养的小姑娘,听说当时也是五岁,说是被卖过去的,你说要不要跟妈说一声,我想着要不我去吧,妈生病了,她要是再累倒了怎么办?”
沈信民想起自己被拐走的妹妹就难受,“宝珠这么多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行,我跟舅舅说一声,看看晚上有没有车票。”
他越说越急,“要真是我小妹,她在受苦怎么办?我去看看介绍信办好没有?”
中午的太阳光那么亮,几乎将每个角落都照的很清楚。
沈天勾书生气的脸上面目狰狞,语气尖酸刻薄。
他知道姜南溪长得漂亮,要是和周寂离了婚,村里那些长舌妇和不正经的男人都会盯上她。
到时候发生什么就由不得她了。
虽然说当年的事情他和姜南溪也有点关系,但他只是碍于情形不得不跟杜月梅在一起,杜月梅生的孩子都不算是他的。
他不稀罕。
要是杜月梅发现了姜南溪的身份,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那他和傲天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南溪脸色微微变,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公公怎么这么恨她,整天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就跟他们之间是仇人一样。
姜南溪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要是真离婚了,在这村里举目无亲,无论是村里人还是知青恐怕都会排斥她,到时候还有繁重的农活,吃不饱的饭,夏天炙热的太阳,冬天冰冷的被子。
她真没多少活路。
况且周寂又不会打她,苟着她也能苟到知青回城。
“妈,我不离婚......”姜南溪下意识的跟老太太诉苦,刚才的感情不是假的,她觉得沈母对她很奇怪,自己也下意识的有了依赖感。
她眼圈瞬间红了,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太太,还没说完就被沈天勾打断了。
“我听说她还想着周寂的那份工作,要我说这个工作就给傲天吧,傲天是我们两个人的亲儿子,你不是一直担忧他过得不好吗?有了工作还能怕过的不好......啊!”
沈天勾捂着自己的鼻子,他鼻子上又挨了一拳头,本来就肿着,这次疼得更加痛彻心扉。
他弓下腰,手捂着鼻子,脑子也嗡嗡的,疼的身体发抖,一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支撑,青筋外露。
沈母现在的力气可比中午的时候力气大多了,当时生病刚醒,又没吃饭,现在吃了饭,她为了撑起这个家常年干活,这一身的力气可不是虚的。
他眼睛都睁不开,等他睁开看了一眼手心的血,刚抬起头,就看到杜月梅正在温柔的哄姜南溪。
“南溪,谁说离婚的?你别听他瞎说,咱们先不离......”沈母准备教训够了这俩人再说。
其实她更想先把真相跟她宝贝闺女说,她是她亲妈,但杜月梅觉得还是先培养一下感情,要不然女儿接受不了怎么办?
姜南溪也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打了男茶公公还反过来哄她。
她更加柔弱不能自理,直往老太太怀里靠,眼泪要掉不掉的试探。
老太太心疼坏了。
沈天勾心中警铃大作,想着杜月梅不会知道了姜南溪的身份吧,还是说她也发现了姜南溪手臂上的胎迹。
他也顾不得疼了,“月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为了儿媳妇打我。”
沈天勾死死地注意着沈母的表情。
“你懂什么?南溪可是我的福星,我晕倒的时候梦见观音菩萨了,观音菩萨说了,谁对南溪好,谁就有福报。”沈母翻了个白眼,“娶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就偷着乐吧,你个老东西还嫌弃上了。”
姜南溪:“......”
这么巧?不会是老天爷给她福利吧。
沈天勾:“......”
那怎么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
“你什么你?沈天勾,前些天我就想说了,我当初嫁你就图你这张脸,对我好,但你看看你现在老成什么样子了?身上也有味了,我是真受不了,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沈天勾张大嘴。
......
沈母让姜南溪好好回屋休息休息,自己则是出去跑了一趟。
没在村室找到大哥,就跑去了地里,路上碰到了正在干活的孙翠红,孙翠红见到沈母赶忙背过身不敢看她。
以往沈母只要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是翻白眼就是阴阳怪气两句。
“她们两个又碰见了,这下杜月梅肯定还骂她。”
“怎么可能不骂她呢?你想想她儿子才多少岁?孙翠红都多大年纪了?当初孙翠红一个寡妇单独带儿子,村里不少人欺负她,还是杜月梅给她撑腰,让自家大哥多照顾,要不然这母子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呢?”
“这也是,要我也受不了。”
......
其他人都斜着眼睛偷偷看,沈母自然也见到了孙翠红,重活一辈子,她觉得孙翠红跟沈傲天挺配的,什么都没说就从她身后走了过去。
“大哥,我有事找你?”沈母急匆匆的跑过去。
杜大队长生怕这个妹妹摔了,连忙朝着她走过去,“你慢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毛糙。”
“我这不是急吗?你这里的工作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我们俩去村室。”她直接道。
现在大队长的地位很高,一般很少人这么直接命令,但杜月梅不一样,杜大队长兄妹两个,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疼着。
后来娶了媳妇,嫂子也疼着这个妹妹,嫂子又生了三个儿子,杜月梅在娘家的地位又高了。
村里人背地里都羡慕沈母。
“行行行。”大队长把本子一收,“现在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这就跟你回去。”
到了村室,沈母坐在了椅子上,“大哥,老三不是补偿了一个工作,说是村里的记录员吗?他说这个工作给我,让我处理,我想了想,这个工作你给我换一下吧,换两个。”
“换两个?”杜大队长刚悠闲坐下来喝茶,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大哥,你帮我找找,肯定有人愿意换的,再说大队里工分记录员这个工作可不错,你就给我换两个轻松点的,工资低点没关系。”
“......”杜大队长没好气,想着自己这个妹妹非要换两个,不会是给沈天勾和沈傲天的吧。
“你知道为什么周寂把这个工作让你处理了?”杜大队长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是他在孝顺你,补偿你这么多年把他养那么大。”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知道还想把工作给沈天勾和沈傲天。”杜大队长真想敲敲自己这个妹妹的头。
当年周寂的父亲救了沈天勾,沈天勾把周寂带回来之后就没再管过,直接给了他这个妹妹照顾,什么事情都不管,外面还说他有情义。
外面的人看不清楚,但周寂这小子看得清楚,知道自己该孝顺的是谁。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这是在......”沈母提起来那两个畜/牲就烦躁,她凑过去小声说了两句。
“什么?”
“大哥,你小声点,你也知道宝珠现在的名声不好,这不得弄弄,你也别往外面说,等过一阵子这名声好了,我们俩的关系也好了,我再跟她说她也好接受。”
“我们家对你那么好,你就该一辈子给我们沈家做贡献,要不是我们家,你就是外面的野/种......”她一时口不择言,刚说完就被二哥沈实民拉住了手臂。
二哥沈实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寂,周寂这个人平时不跟他们计较,但是涉及到他的底线,发起狠来他们兄弟几个也打不过他。
看到周寂没什么反应,他想到周寂听不见了,松了一口气。
姜南溪牙越咬越紧,胸口的气越变越多。
她既然已经决定继承周寂的遗产,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她的存钱罐。
尤其是听到二嫂说最后一句,姜南溪漂亮的小脸差点气炸了,“二嫂,我记得周寂已经帮家里很多了,他参军那么多年的工资不都是寄给你们了吗?要不是他,你们能过的那么好吗?而且他就算是欠养育之恩也是欠婆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赵想男没想到姜南溪会帮周寂说话,不过她很快想通了,“你不就是想把这个工作给你外面那个小白脸吗?还有脸在我这里叭叭,等婆婆醒了打死你。”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个工作家里谁都别要,就让周寂去干,本来这个工作就是周寂的。”姜南溪顺势道。
“......”赵想男憋出气,那双小眼睁到最大,“凭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周寂的就是沈家的,再说了,就他一个不是亲生,就该他还,我男人可是亲生的,他可是欠我们家养育之恩。”
“你男人是婆婆亲生的,还是养育的,你们家除了还养育之恩,还要还生恩,竟然还说不照顾婆婆,真不要脸,亲儿子都说不养亲妈。”
“......”
姜南溪骤然一个柔弱不能自理倒在床上,“婆婆,你能听见吗?刚才二嫂说一点都不想照顾你。”
周寂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姜南溪,见到她眼角的泪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口中有些发干,骤然移开了眼。
姜南溪是知青里出了名的漂亮,娇艳靓丽,现在哭的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干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赵想男吓得要命,她敢欺负周寂,可是一点都不敢在沈母面前卖弄,“姜南溪,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养婆婆?”
“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婆婆现在还没什么事,你就都推给周寂了,要是以后婆婆有事了,你能孝顺吗?”
“......”赵想男也不管沈母醒没醒,急忙表态度,“妈,我怎么可能不孝顺。”
“那今天晚上你和二哥守夜。”
“......”
“就这么决定了,二嫂和二哥要是今天晚上不照顾婆婆,那她刚才说的就是真心话,就是不孝顺。”
这个年代要是被说不孝顺,那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尤其沈母这种泼辣的性子,要是让她觉得老二家不孝顺,她能翻了天。
“你,你!”老二媳妇没想到姜南溪突然牙尖嘴利。
姜南溪转头又悲伤,“妈,你听到了吗?二嫂就是不说愿意照顾你。”
“我没说不愿意照顾!”她急得跳脚。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就让二嫂照顾。”
“......”二嫂赵想男差点心肌梗塞,有些呼吸不上来。
姜南溪擦了擦眼泪,她突然瞪着赵想男,明晃晃的恶狠狠,“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们骂周寂。”
提到周寂,赵想男就像是个快渴死的人找到了一滴水,立刻跳脚,“你还有脸说我们,你不是也看不上周寂吗?你天天骂他男人都不是。”
姜南溪是村里下乡的知青,刚到村里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男人献殷勤,要不是想报复沈家,她怎么可能嫁给双耳失聪还不能人道的周寂。
“......”姜南溪有点小心虚,不过又不是她骂的,一提起这个,她感觉自己的腰又开始疼了。
她扭过头,没想到周寂正在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她的,对上那双平淡无波的黑眸,姜南溪更心虚了。
她又不是原主,以后肯定不会骂了,姜南溪又渐渐地直起了腰。
周寂转回头,将毛巾放在水里,大手揉捏了一下,余光又扫了一眼正在和老二媳妇儿对视的姜南溪。
姜南溪一只手放在床上,她正在和二嫂针锋相对,两个人互相瞪着,咬着牙,她和以往的大吼大叫不同,带着娇纵的小脾气。
“你们以后再骂周寂,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没完!”她重重强调。
这些人一个个骂的那么难听,他们是夫妻,周寂没面子,那不就是她没面子。
他们还想从周寂身上占便宜,想都别想,她和周寂现在是夫妻,便宜都让他们占完了,那她岂不是要过苦日子了?
她可过不了苦日子。
坚决守护财产。
周寂读到了姜南溪的唇语,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骤然收了回来。
......
沈傲天去请村医的路上遇见了孙翠红,孙翠红正低着头在路上走路,由于她和沈傲天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不少人嘲笑她。
其实这些人也不明白,沈傲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喜欢上孙翠红了,先不说孙翠红都有孙子了,也这么大年纪了啊,头上都有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因为常年干活,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
沈傲天见到孙翠红赶忙跑了过去,“翠红,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孙翠红眼角湿润。
村里看着沈傲天那张清俊的脸,青年充满活力,一双桃花眼,还没多看两眼就见这青年拉着孙翠红到了偏僻的地方。
“是不是你家里又说什么了?”沈傲天见四周没人,手指捏了一下孙翠红的屁股,那双桃花眼眯了眯。
孙翠红古铜色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直蔓延到眼角的皱纹,她朝旁边躲了躲,“你别闹了,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儿子和我儿媳妇根本就不给我好脸色,现在你妈也不让我进门,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她,我们两个人是处的那么好,我却和你......”
她低下头,挽了一下夹着白发的落发,“可是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已经和你......除了嫁给你,我也不知道嫁给谁了。”
“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再跟我妈好好说说,尽快把你娶进门。”沈傲天连忙保证,甚至举起两根手指。
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知道他妈是绝对不会让他娶孙翠红的。
而且他也不想娶孙翠红,主要是她年纪太大了,根本不适合,要是真娶了她只会让别人笑话。
前面他们也断过一段时间,但他实在是忍不了内心的冲动,身体忘不了她。
“我妈晕倒了,我现在要去请村医,晚上老地方见。”沈傲天说完内心有些激荡。
孙翠红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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