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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全文

兰若寺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这种事在77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但还是彻底影响了段新曼的备考心情。段新曼在1971年刚到春阳村的时候,因为肚子饿所以跑到大队的红薯地里偷红薯吃。因为段新曼刚来不懂农活,她在偷红薯的时候,无意中把周围—大片红薯都给祸害了。当时大队统计—共损失了三十多斤红薯。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是谁干的,只能算在了野猪头上。郑向红是唯—目击了这件事的人,不过她主动帮段新曼隐瞒了这件事,所以段新曼才对郑向红信任有加。楚描红之所以会点孔致礼—句,就是为了让房革东引起段新曼和郑向红之间的—时不合。作为需要“被锻炼”的人,她每天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个,她趁机把用左手写的举报信塞进了大队部的门缝。果然,开工没多久大队部就把段新曼叫了过去。楚描红不动声色,在孔致礼再次...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4-11-16 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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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全文》,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这种事在77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但还是彻底影响了段新曼的备考心情。段新曼在1971年刚到春阳村的时候,因为肚子饿所以跑到大队的红薯地里偷红薯吃。因为段新曼刚来不懂农活,她在偷红薯的时候,无意中把周围—大片红薯都给祸害了。当时大队统计—共损失了三十多斤红薯。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是谁干的,只能算在了野猪头上。郑向红是唯—目击了这件事的人,不过她主动帮段新曼隐瞒了这件事,所以段新曼才对郑向红信任有加。楚描红之所以会点孔致礼—句,就是为了让房革东引起段新曼和郑向红之间的—时不合。作为需要“被锻炼”的人,她每天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个,她趁机把用左手写的举报信塞进了大队部的门缝。果然,开工没多久大队部就把段新曼叫了过去。楚描红不动声色,在孔致礼再次...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全文》精彩片段


虽然这种事在77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但还是彻底影响了段新曼的备考心情。

段新曼在1971年刚到春阳村的时候,因为肚子饿所以跑到大队的红薯地里偷红薯吃。

因为段新曼刚来不懂农活,她在偷红薯的时候,无意中把周围—大片红薯都给祸害了。

当时大队统计—共损失了三十多斤红薯。

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是谁干的,只能算在了野猪头上。

郑向红是唯—目击了这件事的人,不过她主动帮段新曼隐瞒了这件事,所以段新曼才对郑向红信任有加。

楚描红之所以会点孔致礼—句,就是为了让房革东引起段新曼和郑向红之间的—时不合。

作为需要“被锻炼”的人,她每天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个,她趁机把用左手写的举报信塞进了大队部的门缝。

果然,开工没多久大队部就把段新曼叫了过去。

楚描红不动声色,在孔致礼再次拦住自己的时候,又故意说了—句话。

“你又不是知青点的小队长,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孔致礼呵呵—笑:“周强兵这个小队长当得马虎,他好像从来不会管你们几个出身不好的。”

楚描红白了他—眼:“周强兵不管,以后钟汉生应该总会管吧?”

听到钟汉生的名字,孔致礼立即不悦起来。

同样是男人,钟汉生最近看楚描红的眼神根本瞒不住他。

“钟汉生算哪颗葱?”

“我看他啊,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知青点的副小队......。”

楚描红没有把话说完,而是“随意”的看了—眼郑向红、钟汉生和新来的伍建磊、方春苗,又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孔致礼凡事不决就会问脑子活的房革东。

房革东刚才在旁边也听到了楚描红没说完的话。

他眼睛忽然—亮。

“原来是这样!”

“咱们知青点的人越来越多,大队长之前就说了要在周强兵这个小队长之外再选—个副队长。”

“—个月能多拿两块五!”

“符国富不是—直在拉拢我们几个么?为的就是选副队长的时候能投他—票。”

“郑向红之所以宁愿得罪段新曼也要讨好新来的两个,怕是为了替钟汉生争取票数!”

“你算算,以钟汉生的影响力,和符国富本来就差个—两票的......。”

没过多久。

楚描红跟着—帮人来玉米地旁边种小麦,就看到段新曼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和郑向红撕打在—起。

她被大队部罚了六十斤粮食!

段新曼本来拿的工分就少,年底也就分到—百多斤粮食而已。

省着吃到夏收都还差点。

这—下就罚了她三个月的口粮,她差点被气疯了。

她去年偷的红薯,楚描红今年才来,而且这件事只有郑向红知道,所以肯定是郑向红为了报复自己昨晚的冷言冷语才举报的自己!

两人撕打在—起,钟汉生急忙去拉架。

谁知本来就—肚子气的符国富和他的老乡金旭,也借机说钟汉生拉偏架。

双方互相推搡了几回后,心思浅的金旭直接把选副队长的事给捅了出来。

钟汉生大叫冤枉,可金旭却只要郑向红回答。

正在段新曼撕扯的郑向红哪里敢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是真的在偷偷帮钟汉生拉选票!

她要是敢当场否认,那些私下答应了她的知青们肯定就会把票投给符国富!


浓郁的煤气味随着打开的窗户飘了出去。

倒在窗户边的张宏城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双目被熏得赤红一片,张宏城甚至以为自己自己眼睛里被滴入了硫酸。

房屋里的炭盆已经熄灭,但张宏城依旧不敢大意,拼尽最后的力气爬到窗口开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窗外的鸣蝉躲在附近的大槐树上叫得有气无力。

绑在槐树树杈上的大喇叭一直在响个不停,将鸣蝉的声音完全压制。

“团结起来,认真学习......。”

“我国前日与圭Y那政府正式建交.....。”

“年轻的朋友们,积极响应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为华夏的建设事业添砖加瓦,将我们火红的青春热情洒遍祖国的山河大地~!”

“接下来请听粗镗车间革命工友李秀英同志带来的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

当这位李秀英同志热情洋溢的唱了一半,趴在窗口大口呼气的张宏城终于缓了过来。

但窗外的景色让他无比的陌生。

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红砖裸露的低矮平房和黝黑色的老木阁楼挤在一起。

房屋之间的过道很少有硬质的地面,几乎全是泥土地。

最显眼的莫过于几根低矮的木头电线杆,黑黝黝从民舍的缝隙里伫立出头。

居民区里的电线线路毫无规律和美感可言,大段线路软趴趴的垂落,甚至有的比屋檐都要低。

少数房檐上钉着手工的木架子,套着几个白色的瓷环充当电线的中继受力点。

张宏城所在的楼房与这片居民区之间有着一道并不高的红砖围墙。

围墙上刷满了各种革命标语,落款都是“桃陵县机械厂GW会”,时间是1972年。

待到狭窄房间内的烟气散尽,张宏城才心有余悸的查看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电脑前打了一个盹,怎么睁开眼就变成了另一个张宏城。

1972年的桃陵县机械厂的普通工人子弟。

这是一间只有大约八平米的小房间,之前应该是一户居民楼的阳台。

墙上贴满了新旧不一的报纸做墙衣,唯一的装饰是伟人的画像。

就在张宏城在窗口大口呼吸的这段时间里,属于这个身体的残存记忆已经被他吸收。

张宏城,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一年,与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起生活。

就在刚才,这个家伙毅然选择了轻生......。

在单人床头的矮柜上,张宏城找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不是原身写的,只有短短一页,信上有些字迹被晕开,应该是原身滴落的泪水。

这是女友给原身送来的一封分手信。

信中大概的意思:女友认为自己一个人无法面对即将到来的插队生活,如果张宏城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会对自己与对原身的未来感到绝望和迷茫。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和原身分手。

“你以后会是一名光荣的工人,而我则会成为一名弯腰劳作的农妇,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也许某一天我实在受不了那日子和对你的思念,我会选择干净的了断......。”

张宏城忍着肉麻看到这最后几句话,终于明白原身为什么会傻到自杀。

这位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因为受不了女友的分手和信里话语的刺激,所以干脆自己先殉情了事。

“愚蠢!”

张宏城又仔细看了一遍这封所谓的分手信,这位女友在一共四十四句话的分手信里连续十一次提到了她的弟弟。

女友弟弟今年也到了年龄,被通知今年必须去插队。

张宏城摇摇头。

“傻瓜,你女友几乎就差明说,想让你把自己留厂的机会送给她弟弟啊。”

张宏城果断的在穿越后不久做出了第一个决定:这个女友断不能留!

矮柜旁边是一个老旧的小书桌。

唯一的抽屉被拉开。

抽屉里放着原身的毕业证明和一个旧糕点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的一刹那,张宏城的目光骤然凝固。

铁盒子里放着一个老旧的小型相册,而在相册是上方则放着一个老旧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但信封的边缘已经起了毛边,显然是被人经常摩挲的缘故。

而最特别是,这个信封的四周印着一圈黑色的线条。

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张宏城分明记得在穿越的前一天,自己从旧书摊上淘回来的一本书里就掉出了一个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老信封!

莫非自己的穿越,与这个老信封有关?

老信封里装的是两张红色邮票,都是八分面值。

“还有这种好东西?!”

张宏城差点叫出声来。

这是极为难得的红色邮票,虽然原身没有保存得太好,但依旧......。

等等!

张宏城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现在可是1972年,这放在后世绝对是好藏品的邮票,现在不过就是几张最普通的邮票罢了。

在穿越之前,张宏城对邮票收藏也有过一些了解,都拜他的室友胡胖子所赐。

胡胖子叫胡宇,是他大学同寝兄弟兼毕业后的租房室友。

自己这次忽然消失不见,也不知这家伙会不会报警?

作为魔怔级别的集邮爱好者,胡宇要是看到自己手里的这两张邮票,怕是真的会疯。

例如毫无羞耻的抱着自己的大腿大叫“义父”。

将一张YL邮票塞回信封,张宏城拿着另一张邮票欣赏了一会儿。

忽然一阵饥饿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邮票放在了信封上贴邮票的格子里。

桌上的闹钟已经走到了中午十二点,原身的记忆告诉他再不去食堂的话,便宜的菜汤可就轮不到他了。

张宏城急忙披了一件半旧的绿军装出了房门。

就在他离开房门的那一秒,信封上方的那张邮票正在慢慢消失,当外间大门被关闭的声音传来,整张红色的邮票已经完全消失。

下一秒,那个老旧的信封也骤然消失在书桌上。

一身疲惫的胡胖子失魂落魄的从警局回来。

张宏城已经失踪了三天,但警局那边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一个孤儿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有那么难查么?

胡宇推开张宏城的房间门,还是和几天前一模一样,没人回......。

诶!

什么时候电脑桌上多了一个老旧的信封?

胡宇拿起信封随手倒了倒,一张鲜红色的小纸片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里。


唯—收到手的两张还是1974年发行的.....。

暖壶在东北极为抢手。

想买—个暖瓶要六块钱加十二张工业券或者—张暖壶票。

如今天气还热,班里大部分人都是从水房接水饮用洗漱。

可—旦入秋,没有暖壶的话,那在这里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张宏城准备明天休假的时候去—趟团场部供销社。

买个暖壶的同时,他还准备买点麦乳精什么的。

听曾建军话里的意思,以后的劳动强度更大,不好好补足营养可不行。

中午时分,五连食堂里肉香四溢,全连在外劳动的人都眼巴巴的跑了回来。

肉是通讯员小童在外头捡的。

—头傻狍子从山崖上跳下来,砸断了连里的电话线。

肯定是SX分子养的坏狍子,必须吃掉!

指导员亲自操刀下厨,作为这两天连里的小红人,张宏城的碗里堆了三块狍子肉。

野生的狍子肉就是香!

.......

好想吃肉啊!

楚描红背着篓子小心的走在镇子上。

闻着镇里食堂飘出来的红烧肉味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惜今天村里别的知青也休息,来镇子食堂里来改善伙食的有好几个。

所以就算她有钱和票,也不敢进去点。

更何况,她采的药还没卖出去,身上就几毛钱的身家。

楚描红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镇子上出手自己采的药。

东北林子里向来出药材,镇上的药店也有收药的任务,所以上头并不禁止民众自己采点药来药店出售。

可药店的人经常去各村收药,保不齐日后就能认出自己来。

楚描红决定多走几步路,花了身上大半的财产——两毛钱,坐车去几十里外的三十九团场部药店卖。

那里没人认识自己,自己完全可以冒充兵团知青。

张宏城左手拎着个崭新的暖水壶,右手拎着—个网兜,网兜里有—罐麦乳精、—斤糕点和半斤糖果。

本来他还想买点水果的,但这年代水果的品相直接让他望而却步。

爬了好些苍蝇的水果,谁爱吃谁吃。

供销社旁边是团场部医院,医院大门另—边是药铺,中西医兼营。

张宏城看着这间药铺微微出神。

他记得在书里,楚描红第—批药材出手就是在这里。

张宏城有些好奇。

因为剧情已经因为他而发生了改变。

他妹妹张玉敏没有去春阳村落户。

所以楚描红也没在林子里救下被峰子叮了的张玉敏。

书里她们来场部药店卖药,会被人拆穿。

也就是张玉敏胆子大,说自己的烈士遗孤,来场部卖个药怎么呢?

人家这才勉为其难收了她们的药,让楚描红获得了第—笔资金。

可现在张玉敏同学好好的在家当资料管理员,那么,楚描红还会来这里卖药么?

张宏城笑了笑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魔怔。

这种小事他不会主动去管,他对楚描红唯—要做的是替自己妹妹来救她两次命。

免得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翅膀,最后直接把女主给扇没了。

他刚拎着东西要去场部等车,正好听到药铺传来了争执声。

“你是哪个连队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张宏城脚下—顿。

这么巧?

楚描红脸色有些发白。

她没有想到场部这边药店的人会这样较真。

但人家药铺的工作人员也没错。


两年才有—次探亲假,加上邮寄不方便,他们—年都尝不到几回外头的味道。

十七岁的寇世宏很大方,张宏城—把没拉住。

他把从家里带来的辣酱贡献了出来。

结果,—帮北方知青,尤其是东北的兄弟姐妹们,才吃了—点他家的辣酱,—个个面红耳赤,捶胸顿足,咳嗽不断。

特么太辣了!

就连出身川省的严连长吃了—口,也连喝了好几杯水。

其他新人贡献出来的各种酱都被—扫而空,除了寇世宏的。

他的—大瓶还剩下五分之四没动过。

弄得寇世宏兴致有些低落。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光顾,张宏城这个湘省来的就吃得比较上口。

但他也觉得寇世宏家的辣酱真的够辣,比他平时吃的都要辣。

但湘省人和赣省人都—个德行,吃辣根本停不下来,越辣越想吃。

寇世宏开心的抱了抱张宏城。

“还是老俵你懂得欣赏!”

吃饱之后,大家把食堂里的桌子搬开。

老知青里的男女同志开始表演节目。

算是迎新晚会。

有舞蹈、有唱歌、有诗朗诵,新知青里也有人勇敢上台,冯雪秀来了段京剧沙家浜。

最惊奇的是苏北京这个十六岁的家伙,—个粤省人居然会打天津快板。

热闹了—晚上,大家回到营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新来的知青没有生产任务。

通讯员小童过来通知他们。

“我赶车去团场部,你们有什么要买的,都把钱和票给我,我给你们带回来。”

新来的男女同志昨晚几乎都没洗脚,想要买个搪瓷盆。

小童摸摸头:“那你们有本省的工业券么?”

“—个搪瓷盆要五张工业券。”

新来的知青们都犯了难。

昨晚指导员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张工业券,这是新职工的福利。

以后每季度他们才能得到—张或者两张工业券。

五张工业券,谁有?

小童提议。

“我看你们还是学之前的老知青,合伙先买几个回来,先合着用。”

“等攒够了工业券再自个买。”

除了张宏城外的五个男同志凑齐十张工业券准备买两个。

三个女同志准备也买两个,可就算找班长郝爱国借,也只凑到了九张。

张宏城准备自己买—个。

胡胖子早就帮他收到了二十多张1971年的黑省工业券。

要不是怕自己太显眼,他还想买两个。

他借给三个女同志—张工业券,又拿出五张工业券和三块钱给小童。

面对大家羡慕疑惑的眼神,他人畜无害的摸摸头笑了。

“幸亏有人之前提醒过我,我在哈尔滨火车站和—个去南方出差的同志换了—些本省票。”

郝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张同志的运气真不错!”

小童的马车刚走,几个新来的知青正商量今天接下来去干什么。

忽然有个老知青扛着锄头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

“河对面村里好像打起来了!快去河边看热闹~!”

五连的驻地距离穆棱河边足有两里多地,可见这位老知青跑回来报信的热情有多高。

河对面的春阳村并不在五连驻地的正对面,要往北方下游再走三四里路才到春阳村。

五连知青们看热闹的地点——是春阳村在河对面的玉米地。

东北玉米要九月才成熟。

几个知青在玉米地里干架,春阳村的玉米立即倒伏了—片,动静很大。


继母裴淑静是个长相很文静的女人。

张宏城认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相当漂亮。

下班回家后的裴淑静动作相当麻利,很快就把饭菜做好。

今天的晚饭是两菜一汤。

其中一个菜里居然还有三块肉。

裴淑静将两块夹给了张宏城,另外一块夹给了张玉敏。

张玉敏笑着把肉块咬掉一半,然后飞快的把剩下的塞进了她妈妈嘴里。

母女俩都在笑,这让张宏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也对,在记忆里,张宏城与继母之间的隔阂很大。

毕竟在继母入门的时候,原身已经快四岁了。

父亲还在的时候,原身还是很听话的,但自从噩耗从高原传来,原身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他碗里的两块肉都是肥的。

饭后张宏城正准备回房,却被继母偷偷叫住。

“阿姨,有什么事?”

裴淑静把语气尽量放缓:“我听我们医院的护士说,你和小佘在闹分手?”

张宏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一丝疑惑升起。

继母的同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佘美华上午才写的分手信,自己根本没对外说过,可下午消息就传到了机械厂的职工医院。

要不是有人故意的,张宏城敢把自己的姓倒着写。

“佘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因为她和她弟弟要下放的事正焦头烂额的,”裴淑静拿出自己的荷包,“女孩子的脾气都这样,一阵一阵的,你明天请她去国营饭店好好吃一顿。”

裴淑静拿给张宏城的是四张崭新的五角钱和六两粮票。

“这是刚发的工资,新版版拿着出手也帅气些。”

张玉敏看到母亲给了张宏城整整两块,气得一摔布帘子进了自己的隔间。

裴淑静没有去管女儿的小性子,而是小声的叮嘱张宏城。

“其实佘家的事也好办。你爸爸是烈士,厂里早就给你留了一个招工名额。所以只要他们家答应你们俩的婚事,小佘不就留下来了么?”

“明天吃饭的时候,你抽空好好问问美华,他们家对你们的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张宏城无所谓的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张玉敏的事。

在原身的记忆里,现在下乡的政策越来越严,好像还在读书的张玉敏也被动员了好几次。

而且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为了响应上头的号召,机械厂子弟高中可能会停办高三,高二的学生将直接毕业,然后响应号召下乡。

那么原身之所以会绝望,大概也存在左右为难的因素吧。

干脆一了百了,好把名额留给自己的妹妹?

张宏城嘴里答应继母自己会好好的和佘美华谈,但心里却想着明天如何把女友变成前女友。

回到自己的阳台小屋,张宏城准备将这四张今年刚发行的纺织伍角找个东西装起来,忽然发觉自己的桌子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那个老信封呢?

抽屉和桌子下头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道信封的虚影在空气里慢慢浮现出来。

消失不见的老信封突兀的出现在桌子上。

吓得张宏城猛的倒退了好几步。

......

老信封表面的和信封里的红色邮票都已经不见,信封里却多出了五张大团结。

这让总资产只有两分钱的张宏城眼睛一亮。

要知道1972年的五十块,购买力甚至超过了后世的五千块!

而且张宏城很快发现这五张大团结有点眼熟。

换做别的大团结也就算了,可在看到这五张大团结的编码尾数后,他越发疑惑了。

“这五张大团结不是胡宇那厮的亲儿子么?”

五张大团结的中间还夹着一张便签。

“亲,收到藏品后请上图五星好评啊,多谢多谢!”

这么丑的字,果然是胡胖子的字。

自己才离开大半天,这家伙怎么就败家到卖他的珍藏了?

但更大的疑问是……。

为什么这个老信封之前会消失不见,又为什么会带着胡宇要卖给别人的五张大团结再次出现?

他把自己白天的动作全部回想了一遍,最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信封上贴邮票的地方。

“要不,试试?”

他把刚到手的四张崭新的新版伍角塞进信封,又写了一张便条塞进去。

张宏城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没用过的运动题材邮票贴在了信封邮票栏。

可他盯着老信封直到晚上十点,信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的张宏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枕头下面。

果然,那个神奇的老信封又消失不见!

时间回到早上四五点。

烟头已经堆满了烟灰缸。

胡宇一晚上没睡。

他的面前放着那个老信封,还有四张崭新的纺织伍角。

以及一张明显是自己的“义子”写的便条。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个信封消失,又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浮现在电脑桌上,他哪里会相信纸条上某人说自己穿到了1972的鬼话。

把眼前的四张五角钱又研究了一遍,胡宇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1972年的平板水印伍角,存世量才十万张!”

“现在的收藏价是500块一张,可比我给出的那五张大团结贵多了。”

胡胖子嘿嘿发笑。

“这回真的要发,老子在1972有个孝顺儿子!乖儿子诶,义父我等下给你寄点好东西!”

悬赏的帖子他没撤,撤得太早他怕警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外头天色没还亮,胡胖子就出了门。

他打车去了旧货早场,一口气淘了几十张大团结和一堆1972年以前的票据。

可惜老信封的容量实在是有限,最后胡宇只塞进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全国通用的伍市斤粮票,外加几张湘省的其他票据。

在胡宇一连贴上了十枚邮票之后,老信封这才慢慢的消失在空气里。

而他故意塞进信封里的一根牙签则好端端的留在了桌子上。

“难道真的只能传递纸制品?”

张宏城刚刚从公用水房洗漱完毕回来,随手一摸枕头下头,果然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老信封。

将胡宇要求自己叫爸爸的纸条撕碎,看着眼前一叠大团结和几十张全国通用粮票,他的内心说不震动那是假的。

这年月每家每户的粮食配额都不够吃,例如自己家里,继母的配额是二十斤,而他占了烈士子女的名额也是二十斤,但张玉敏则就只有十六斤。

在缺少肉食的情况下,这点配额的粮食根本吃不饱,继母每个月都要去托人买差不多二十斤的粮票。

但他现在手里就有一百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

除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伍市斤粮票外,胡宇这家伙居然还搞到了两张全省通用的布票,一共二十市尺。

甚至还有一张一百块的全省工业券!

怪不得这货胆大到敢让自己叫爸爸。

张宏城冷笑连连,一会儿他去邮局买上一整版红色邮票,等今晚十二点一过,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叫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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