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还是个皇子。”
娘娘答得干脆,说完进了刑房,侍卫跟着把荷香押了进去。
这番争论引出不少人,余下的侍卫拿起墙边的木棍,他们瑟缩着回去了。
这便是掖庭,拥挤的房间,四面穿透的冷风,随处可见的棍棒,角落暗红的血迹。
离开掖庭后,娘娘用我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她想杀元襄。”
我迅速上前,假装扶着她。
“在我入宫前,皇子有害,有人诱导,尤其在她死后。
多次提及的,借今日之事,去查。”
娘娘的话序很乱,但我听懂了。
娘娘斜了我一眼,我迅速点了点头。
“荷香的嘴很严,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回娘娘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
当夜,娘娘召我去水月阁。
她以荷香为例,教我怎么利用情绪。
对高傲者蔑视,对自信者敷衍,对信仰者嘲讽,对偏执者质疑。
在快速起伏的情绪中,直击侧问,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原来她是真的愿意教我,。
若她知道我是别人安插的眼线,会不会后悔?
她教的那样细,我突然有些愧疚,可我没得选啊。
好在那人要求之事与娘娘现行并无冲突,娘娘只在进宫当晚提及过北境。
我有些自私地希望她,不要再提起了。
顺着她说的,我回想起很多事来,一个很久之前的疑问突然浮现。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解。
您曾说过陛下有不同之处,奴婢未想明白。”
那是良妃死后,叶侍卫撤围碧水宫时娘娘所问。
“宫里,从不缺替死鬼。”
我懂了。
“是陈山。
事情查不出结果,最急的是他。
换做旁人,早找好替死鬼了,可他没有。
观上位者的品德,需看他的心腹。
齐骏是战场上下来的,他尊重生命,光这一点,别说帝王,但凡有些权势的几个能做到?”
这下,我才真的懂了。
9我把娘娘审问荷香的事散了出去,等了几日后又和福安去了浣衣房,聂姑姑正在。
浣衣房离掖庭最近,我问她娘娘离开后何人去过掖庭。
聂姑姑说她不当值,可我查过,她当值。
侍卫按着她,结结实实打了十板子,能让她半个月下不来床。
走之前我又提到了柳春。
福安叹了口气,告诉我柳春大抵是不在了。
其实我猜到了,不过是想看看,要等多久,会是谁,以怎样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