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满月陆星辰的女频言情小说《摘星星的月亮虞满月陆星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八风九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满月记不清被卡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多久了。数根参天巨木被泥石流拦腰折断,堪堪倒在了虞满月身前。为她挡住了洪流,也打造了一个脆弱的诺亚方舟。泥石流一泄而过。虞满月捡回一条小命。同行的驴友却一个也见不着了,生死未卜。她的腿似乎被巨木卡住了,动弹不得。周身都是半干湿的泥浆,像水泥一样糊在身上。她已经很久没喝水没进食了,她又累又渴。但她没有食物,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她有什么呢?她摸向胸前的星月挂坠。幸好她还有这个。太累了……虞满月手心里攥着挂坠,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变回六岁稚童,在瞰山别墅巨大的花园里扑蝴蝶,追蜻蜓。忽然有个张牙舞爪的巨型怪物向幼小的她扑去。她无力反抗,只能惊惧万分地缩成一团。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她头顶...
《摘星星的月亮虞满月陆星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虞满月记不清被卡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多久了。
数根参天巨木被泥石流拦腰折断,堪堪倒在了虞满月身前。
为她挡住了洪流,也打造了一个脆弱的诺亚方舟。
泥石流一泄而过。
虞满月捡回一条小命。
同行的驴友却一个也见不着了,生死未卜。
她的腿似乎被巨木卡住了,动弹不得。
周身都是半干湿的泥浆,像水泥一样糊在身上。
她已经很久没喝水没进食了,她又累又渴。
但她没有食物,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她有什么呢?
她摸向胸前的星月挂坠。
幸好她还有这个。
太累了……虞满月手心里攥着挂坠,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变回六岁稚童,在瞰山别墅巨大的花园里扑蝴蝶,追蜻蜓。
忽然有个张牙舞爪的巨型怪物向幼小的她扑去。
她无力反抗,只能惊惧万分地缩成一团。
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小月别怕,我来了……我救你出去……”是小叔!
虞满月兴奋地朝他伸出双手,他却被身后的怪物一口吞没。
“不要——!”
随着她的尖叫,画面斗转。
稚童摇身一变,成了婀娜多姿的少女。
她身着意大利名匠的手工婚纱,长裙曳地,羞怯浅笑。
男人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枚鸽子蛋钻戒,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
虞满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
只觉得再晚一点,眼前的美好幻境就会崩塌,她就会被死神抓去。
她在心里呐喊:“陆星辰,说点什么吧,快说你爱我,快啊!”
但男人只吐出一句“小月……”,就哽咽着,再也发不出一个多余的音节。
虞满月心疼地着说:“傻瓜,哭什么。”
她抬起手为男人拭泪,却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擦出难看的泥痕。
虞满月吓了一下,换了只手继续擦,谁知越擦越脏,越擦越脏……画面再次调转。
陆星辰伸手从虞满月脖子上摘下星月项链,把钻戒挂了上去,再小心翼翼地藏进上衣内袋。
这么简单的一套动作,仿佛耗尽了男人所有的力气。
他将煞白的嘴唇贴近虞满月的耳朵,低声说:“小月……忘了我……好好活下去……”一滴泪,落在虞满月颈窝。
针扎般痛。
把虞满月从这场噩梦中痛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视线缓缓聚焦,看清了病床边的季长林。
“小叔……我小叔呢?
他人呢!”
虞满月瞪着血丝遍布的泪眼,一把抓住季长林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季长林眼眶莹润,回握住虞满月的手,哀婉地说:“陆叔叔在营救你的时候,遭遇二次塌方。
“他用身体挡住了碎石,护住了你。
“等救援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已经什么?
死了?
怎么可能!
虞满月愤怒地翻身下床,光着脚就往病房外冲。
季长林从身后抱住她,一边咽泪一边哀求:“满月,你别这样,我带你去看他,但你不能做傻事,答应我。”
负一楼,太平间。
陆星辰安静地躺在冰冷的铁床上。
英俊的眉眼里,不带一丝情绪。
但仿佛整个房间,都承袭着他平日的冷酷无情。
虞满月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就连思绪都是一片荒芜。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迈了迈腿,拉不进一点距离。
至爱无言。
至悲无声。
……又是一年初夏暖阳。
虞满月将一束盛开的菊花,轻轻地放在墓碑前。
又取出小剪子,耐心修剪墓碑缝隙里生出的杂草。
最后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墓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待到做完这一切,她从纯黑色上衣的口袋里,慎之又慎地取出一根项链。
星月挂坠旁,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星星、月亮、和钻石。
仿佛走过了它们幸福相伴的一生。
她将项链挂回自己脖子上,微笑着说:“小叔,这一次我有乖乖听话。
“我好好地活着,不久就要嫁人了。
“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季长林轻轻搂住虞满月的肩膀,对着墓碑郑重地竖起三根手指:“季长林在此起誓,余生定会好好呵护虞满月。
“此志不渝,至死方休。”
风。
摇着枝头槐花,簌簌而落。
花瓣轻轻擦过虞满月的面颊,落在掌心。
风里有个温柔的声音,细细诉说:我的小月啊,我愿用生命,许你一世幸福。
完
姜婷朝陆星辰和虞满月深深地鞠了一躬。
“陆总、小月,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她转身下楼,离开了陆宅。
佣人们都识趣地回避了。
整栋瞰山别墅仿佛只剩下陆星辰和虞满月两个人。
安静而诡异地对视着。
尽管她已经猜到了姜婷没在陆宅生活,但她以为两人至少维持着表面上的婚姻关系。
她压根想不到,两人根本没领过结婚证!
她竟然被自己敬重、仰慕的小叔,骗了整整七年!
虞满月惨淡一笑,说:“小叔,还记得你当初跑去斯坦福找我时,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我骗你、耍你,但是你不怪我。
“因为这句话,我伤心懊悔了很久。
“可是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你才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大骗子!”
最后一句,虞满月几乎是吼着说的。
眼泪裹着愤恨,一齐喷薄而出。
陆星辰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
表面上冷静自持的铠甲,如龟裂的冰面,轰然碎裂崩塌。
他木讷地朝虞满月走去,怔怔地说:“小月,对不起,是我错了。
“当初为了让你死心,我才想出那么荒唐的借口。
“我不知道你会因此远走他乡,一去就是七年。
“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会伤你这么深,我宁可纵容你的恣意妄为,也不会找个莫须有的叔母来骗你。
“这七年,我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在盼着你回国。
“你的房间我亲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是和你离开时一模一样。
“小月,搬回来住好吗?
“我们像从前一样,高高兴兴地一起生活,好吗?”
虞满月一听,咧开嘴笑了。
眼泪流进嘴角里,很咸很涩。
“我的小叔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心情好,就带回家收养的流浪狗?
心情不好,就可以丢出家门的玩具?
“可是我已经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
“小叔,我已经遇到懂得珍惜我的人了。”
虞满月摸了把泪,收住凄苦的表情,换上狠厉的眼神。
一字一句地说:“我虞满月,已经不稀罕你了。”
她说完这话,扭头就走。
陆星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用不同的语调,反复轻唤着“小月”两个字。
虞满月走到二楼转角。
陆星辰忽然并步上前,强行把她推进了从前的卧室。
他一手扳住她的肩膀,一手从后托起她的下巴。
有点魔怔地说:“小月你看,这是你的房间。
“里面全都是你七年前喜欢的东西,玩偶、抱枕、手办,一个不少。
“隔壁房间还有,全都是我这些年,照着你的喜好添置的。
“小月……小月……留下来,别走……”虞满月冷眼扫过屋子的每个角落,讥讽道:“小叔,你也说了,这些都是我七年前喜欢的东西。”
言下之意,如今我早就不喜欢了。
陆星辰像受到莫大的打击,片刻失神后又说:“没关系的小月,我可以换成你喜欢的样子,只要你开口。”
虞满月却再次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语气带上了不耐烦的意味:“陆星辰,你闹够了吗?”
你闹够了吗——这不就是陆星辰以前责问虞满月的话吗?
陆星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怆然,旋即又换上他一贯的狠戾。
他忽然用力,猛地一推,将虞满月困在墙角里。
男人缓缓抬手。
双指捏住虞满月尖巧的下巴,用指尖轻轻描摹她精致的唇形。
指腹摩挲着她莹润的嘴角,和嘴边若隐若现的梨涡。
两人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
那一刹,虞满月的心怦怦狂跳,连呼吸都不能自已。
眼前的陆星辰如此陌生。
以致于虞满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但陆星辰什么也没做,只是轻声低喃:“我养大的人……就是我的……”
陆星辰是抱着“不论如何也要把虞满月弄回国”的决心,飞抵洛杉矶的。
谁知他孑然一身地去,又孑然一身地归。
回国后,陆星辰立马有条不紊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仿佛他的生活中,未曾有过那一趟西海岸之行。
然而只有他最亲密的助理,才知道冷面陆总不过是伪装坚强罢了。
陆星辰曾沉声命令张助理:“加派人手,确保虞满月在国外的人身安全。”
张助理也曾无数次,看见自己老板在忙完公务的间隙,对着手机上虞满月的照片,失神又失落地勾起嘴角。
陆星辰再也没去过加州。
但大洋彼岸的眼线,每时每刻都在向他汇报虞满月的近况。
虞满月拿了学术奖,陆星辰暗戳戳地兴奋了三天。
虞满月获得了学士学位,陆星辰连续一周逢人带笑。
虞满月取得了硕博连读的资格,他又郁闷得在公司例会上挂了一整天脸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
虞满月顺利拿到了斯坦福博士学位。
人还未归国,就被京市高校预定为教授。
而她本人,则搭乘某国际航班,于三小时后落地大兴国际机场。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星辰正在听取部门经理的汇报。
只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总,忽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双目放光、嘴角抿笑、状似中邪。
部门经理吓懵了。
只有一旁的张助理见怪不怪,淡定地对部门经理们说:“不好意思,陆总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还请各位先回吧。”
遣散闲杂人等,张助理贴心地问:“陆总,需要为您派车吗?”
“快。”
陆星辰拎起衣帽架上西服,就迫不及待地往电梯厅走去。
陆星辰比飞机落地的时间早到了整整两小时。
向来只有被别人等候的陆总,硬是在出站口,翘首以盼地吹了两小时冷风。
虞满月出现在出站人流中的时候,陆星辰的视线居然模糊了。
七年不见。
除了穿衣打扮比之前更成熟,她仿佛依旧是那个十八九岁、会把小叔气到吐血的小姑娘。
陆星辰不自觉地挪动步子,朝虞满月的方向走去。
“小月”两个字就在嘴边,即将脱口而出,却见虞满月忽然朝着另一个方向兴奋地挥手。
紧接着,她丢下行李箱,朝一个高大的青年人奔去。
最后跳进那个男人的怀里,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吻。
虞满月挂在季长林的脖子上,亲昵地问:“想我了吗?”
季长林凑近虞满月的耳朵,轻声说:“想死了,真的快死了。”
说罢,复又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吮。
虞满月的俏脸登时涨得通红,轻推了季长林一把。
季长林顺势捉住她的手腕,探进自己外衣衣襟。
然后变戏法似的,从内袋里扯出一只红玫瑰。
虞满月捏着玫瑰,笑得羞怯而甜蜜。
不远处,陆星辰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直至从一汪清泉,变成一潭死水。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季长林拉起虞满月的行李箱,又看着两人手挽着手走出机场大厅。
陆星辰默默走向最近的垃圾桶。
将一捧盛开的鲜花,丢了进去。
生死多半不如愿。
虞满月没死成,被路过的哑巴救了。
她坐在病床上,疑惑地看向一身明黄色外套的外卖小哥。
“你是季长林?”
对于这个人,虞满月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她隐约记得初中时,班里有个小哑巴。
瘦小,孱弱,总遭人欺负。
季长林点点头,用纸笔写下:我在你家附近送外卖,刚好看到你家起火……虞满月心头一酸。
想不到小叔对我的关心,竟不及一个路过的外卖员。
医院通知了家属,日理万机的陆星辰总算出现了。
进病房的第一句话就是:“虞满月,我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未来叔母姜婷连忙拉住盛怒的陆星辰:“满月还是个孩子!
你吓着她了!”
可虞满月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称为“孩子”。
她已经十八了,是个大人了。
她忍不住在话里夹枪带棒:“小叔是来确认我死没死的吗?
没把我烧死,你很遗憾吧?”
“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星辰鲜少动怒,此刻却朝虞满月扬起了手掌。
姜婷连忙抓住男人的胳膊,柔声劝慰:“星辰,小月还病着呢!”
虞满月梗着脖子,倔强地看向陆星辰。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一句“我爱你”就能让陆星辰性情大变?
曾经那个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小叔去哪儿了?
坐在角落里的季长林,被迫见证了别人家的内讧,尴尬地挪了挪身躯。
众人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外人。
陆星辰扫了眼季长林的衣服,问道:“你就是见义勇为救了小月的外卖员吧?”
季长林难为情地点点头。
姜婷激动地拉起季长林的手,说:“你真是咱家小月的恩人呐!
你看起来很年轻呀?
你叫什么名字啊?”
季长林微微脸红,抿唇不语。
虞满月见状,替他回答道:“他叫季长林,不会说话。”
姜婷一愣,眼中顿时又添了几分同情。
陆星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季长林:“这是酬金,自己去银行兑了吧。”
季长林的脸涨得更红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表示不要。
虞满月探身抢过支票,不咸不淡地说:“才一百万?
陆总侄女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陆星辰沉默地看了虞满月一眼,立马又重签了一张。
金额一千万。
季长林穷归穷,送上门的巨款却是怎么也不肯收。
虞满月将支票硬塞进他口袋里,谑笑着说:“收着吧。
“我小叔良心不多,就是钱多。”
眼看着这二人又要剑拔弩张,姜婷连忙从果篮里取了个苹果。
“小月啊,我记得你最爱吃苹果的,阿姨给你削一个。”
可姜婷似乎也不是个擅长做家务的。
没削两圈,就把手指割破了。
陆星辰脸色大变,紧张地捏住那根受伤的手指,英俊的眉眼里满是担忧。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小月这么大个人了,要吃苹果不会自己削吗?
“哪用得着你来伺候她?”
虞满月冷眼瞧着面前二人秀恩爱,周身血液一点一点凉下去。
我身陷火海时,他不管不顾。
姜婷割了一道半毫米深的口子,他紧张成这样。
虞满月僵硬地别开脸,对着窗外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须臾,病房里又只剩下虞满月一人。
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剩下监测仪的滴滴声,证明病床上的人还活着。
虞满月取出枕头下的手机,登录邮箱,调出一份全英文的邮件。
五个月前,虞满月收到的其实是两份录取通知书。
一份来自本市的清北大学。
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斯坦福大学。
虞满月当时只想黏在小叔身边,根本没考虑后者。
但如今她觉得:前往遥远的大洋彼岸求学,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手指下滑,视线在报到日期一栏停住:8月20日虞满月缓缓闭上双眼,将头埋进被子里,对自己说:“太好了。
“再过三十天,就能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
虞满月和季长林都没有带伞。
雨水泼打在脸上、身上,又冰又凉。
记忆如洪水一般开了闸。
虞满月仿佛又回到盛夏那个雨夜。
为了躲开陆星辰和姜婷的视线,她在大雨仓皇奔逃。
头顶的雨忽然止住了。
虞满月错愕地抬头望去。
原来是季长林脱下了自己的风衣,罩在她头上。
“那边有电话亭,我们去躲一躲。”
不等虞满月答应,季长林就把人拢进臂弯,朝电话亭跑去。
狭窄的空间,原本仅供一个人站立。
此时却挤了两个成年人。
湿透的衣衫彼此紧挨,呼吸都变得粘稠起来。
季长林不小心瞟到了虞满月透湿的前襟。
那样温柔的曲线,一下就拨动了血气方刚的男人的敏感神经。
他渐渐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没话找话地缓解尴尬:“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电话亭……”虞满月随口回答:“应该是供游客拍照的吧,如今谁还打公用电话。”
季长林登时觉得自己的说辞很傻,愈加窘迫。
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背过身去,看向外面。
但他的眼睛有点不听话,总是情不自禁地黏在虞满月身上。
一滴水珠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滑。
如情人温柔的细吻,滑过光洁白皙的面颊,挂在她小巧的下巴尖儿上。
季长林心跳加速,一只手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
刚要伸过去帮虞满月抹掉水珠,就见虞满月指着电话亭外,惊呼道:“快看!
好可怜的小狗!”
季长林顺着虞满月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只个把月大的流浪狗,耷拉着头,在雨水里蹒跚而行。
一辆汽车朝它飞驰而来,两个人的心都跟着吊到了嗓子眼。
眼看着就要辗轧到流浪小狗,汽车一个急刹,戛然止步。
车主摁着喇叭,愤怒地绕过它,再次前行。
虞满月推开电话亭,就要冲出去救它。
季长林拦住她说:“我去。”
然后冲进了大雨里。
他躬身抱起浑身泥泞的小狗,用宽大的手掌替它挡住风雨,继而跑回电话亭。
这下子,本就闭塞的狭小空间显得更加拥挤了。
但因为有了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气氛骤然变得轻松起来。
小家伙从季长林巴掌里探出脑袋。
乌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虞满月。
虞满月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
她用指尖揉了揉它的毛发,柔声问:“小可怜,你没有家吗?”
小狗嗷呜了一声,可怜巴巴地钻回季长林的臂弯。
虞满月心头一酸,想到了十几年前无依无靠的自己。
她蓦地抬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期待地锁住季长林:“长林,我们收养它吧!”
季长林的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毫不犹豫地应承道:“好,你给你起个名字吧?”
虞满月托着腮,认真地想了想:“叫它‘大雨’怎么样?”
季长林一愣:“大禹?
治水的大禹?”
虞满月噗嗤一声笑了:“雨,下雨的雨!”
刚说完,瓢泼大雨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紧接着,又变成了牛毛细雨。
虞满月与季长林相视而笑:“还真被你说中了,治水的大禹。”
趁着雨小,两人走出了电话亭。
季长林让虞满月批着自己的风衣,他则搂紧了怀里的“大雨”。
骤雨初歇,雨后初晴。
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跑跑停停。
在他们身后的天空,慢慢呈现出一道浪漫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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