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韶吉刘梓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当道全文》,由网络作家“谢韶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院子里,章意看上去有些紧张。“小姐,你说公主殿下,长什么样的啊?”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能见着公主殿下!那可是话本里面才有的神仙人物啊!谢韶吉看着她的一脸不安,轻声笑道:“放心吧,公主殿下,只是看着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个好人。”上一辈子,除了刘梓越,公主慕容翎是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当时在慕容翎的赏花宴上,她被谢琬熹设计,丢了脸面,还被传处心积虑的接近太子。慕容翎也是先呵斥了那些不帮忙说风凉话的人。虽然后面,她真的嫁给太子,坐实了当初传言自己是蓄意接近太子的传言,慕容翎除了偶尔冷嘲热讽几句,也还是关心过她的。想到冷宫里那碗热饭,谢韶吉心中全是感动。“听小姐你这么说,好像认识公主殿下似的,”一旁的兰香也打趣。谢韶吉这才收回...
《嫡女当道全文》精彩片段
回到院子里,章意看上去有些紧张。
“小姐,你说公主殿下,长什么样的啊?”
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能见着公主殿下!
那可是话本里面才有的神仙人物啊!
谢韶吉看着她的一脸不安,轻声笑道:“放心吧,公主殿下,只是看着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个好人。”
上一辈子,除了刘梓越,公主慕容翎是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
当时在慕容翎的赏花宴上,她被谢琬熹设计,丢了脸面,还被传处心积虑的接近太子。
慕容翎也是先呵斥了那些不帮忙说风凉话的人。
虽然后面,她真的嫁给太子,坐实了当初传言自己是蓄意接近太子的传言,慕容翎除了偶尔冷嘲热讽几句,也还是关心过她的。
想到冷宫里那碗热饭,谢韶吉心中全是感动。
“听小姐你这么说,好像认识公主殿下似的,”一旁的兰香也打趣。
谢韶吉这才收回思绪,寻了个借口:“公主,那是天之骄女,骄纵些许很正常,但是咱们每日都在学规矩,这公主的规矩肯定更多,必然是大家闺秀的典范的。”
章意和兰香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笑嘻嘻的去帮谢韶吉换衣服了。
今日,她要去找刘梓越。
坐在缀锦楼中,谢韶吉等了片刻,厢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刘梓越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
穿着一身玄色衣服,上面绣着细密的银灰暗纹,似乎是貔貅一类的,显得他十分丰神俊朗。
“今日怎么这么得空?”
刘梓越坐在她的对面,抬手饮茶。
谢韶吉看了他一会儿,笑道:“自然是有事求世子爷了。”
“哦?
难得谢三小姐有事儿求我,说来听听,”刘梓越上扬的眼尾中,透着些许的兴趣盎然。
她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还请世子爷帮我准备一套能够参加公主赏花宴的衣服,无须太过华贵,合适就好。”
刘梓越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透着疑惑:“参加公主的宴会,相府难道连像样的衣服都不替你准备?”
显然是另有隐情。
谢韶吉知道是瞒不过他的,于是便借口之前衣服针脚被人动过这件事儿,说了自己的担忧。
“所以,你怕吉服上面,你那个二姐姐再动手脚?”
刘梓越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韶吉点头,双手合十,眼巴巴的看着他:“所以啊,世子爷,看在我帮你把缀锦楼做的这么红火的份上,帮帮我吧!”
看着她那模样,刘梓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似乎在思索。
“也不是不行……”终于,他抬眼开口。
坏了,这话是还有别的意思。
谢韶吉吞了口口水,等待着他继续说。
“不过,你也知道,我一个外男,怎么给你送东西?
于理不合吧?”
刘梓越先是说出自己的担忧,然后补充,“而且,办事那要使银子的。”
果然。
谢韶吉深呼吸一口气。
差点忘了,前世这位世子爷,就是出了名的有钱,也是出了名的抠门……倒也不是抠门,简单的说,就是雁过拔毛。
不放过任何挣银子的机会。
要不该人家有钱呢?
“世子爷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谢韶吉心疼的问。
看着刘梓越紧皱的眉头,思索的眼神,谢韶吉都觉得心惊胆战。
“之前谈的,这缀锦楼的收益,我六你四,不如,你再让一成?”
终于,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口白牙。
谢韶吉差点失声叫出来:“一成?
你不如杀了我!”
她可就指望着缀锦楼的收益为以后铺路呢!
看着她心痛加上不敢置信的表情,刘梓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本来就很多了!”
谢韶吉不满的看着刘梓越。
他好不容易止了笑容,看着谢韶吉,说道:“之前总觉得你心事重重,不像是你,刚刚那模样,倒是鲜活了。”
对上刘梓越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睛,谢韶吉愣了一下。
自从重生归来,自己确实满心都想着报复相府的那一家子人。
压抑着许多事儿,也想着很多事。
本以为,没人会发觉,却没想到刘梓越竟然……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刘梓越。
“好了,吓你的,就要这一个月的,后面还是按之前商量的来。”
刘梓越给自己和她倒上了茶水。
谢韶吉松了口气,笑吟吟的抬起茶杯:“那就提前谢谢世子爷了。”
将茶水饮尽之后,她看着刘梓越,开口道:“若是世子爷不介意,可以请世子爷以未婚夫的身份,给我送这衣裙。”
她回来的事儿,在京城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刘梓越作为未婚夫,送个礼物上门,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很明显,谢琬熹和秦氏不想她和国公府有任何接触。
那就更不能让她们称心如意了。
届时刘梓越上门,也能让她们心慌一下。
与其等待她们像前世那样来害自己,倒不如自己想点办法,主动让她们露出马脚来。
“自然是不介意的,”刘梓越虽然不知道谢韶吉在做什么打算,但是她的提议确实没问题。
两人商议好了以后,谢韶吉就带着章意回去了。
路上,章意有些不明白:“三小姐,我们自己也是买得起衣裳的,为什么非要世子爷来送呢?”
“若是我自己买,我那好母亲,自然有千万理由换了我自己的,但若是世子爷送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能拒绝。”
谢韶吉早就想好了各种可能。
章意一听,不得不佩服谢韶吉思虑得周全。
前脚谢韶吉刚刚回到院子,后脚谢善祥就带着祥云来了。
只是祥云手上,捧着一件颜色略微有些艳丽得俗气的衣服。
“三妹妹,吉服是来不及修好了,姐姐我让京城中最好的布庄,给你赶了这一身出来,算是姐姐答应你却没做到的补偿,”谢善祥让祥云直接把衣服放下了。
谢韶吉看着那件看起来华丽,却有些粗制滥造的衣服,嘴角一咧。
“谢谢二姐姐,还好二姐姐想的周道。”
谢善祥见谢韶吉没有怀疑什么,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哼。
那吉服,她可要留给自己!
前世的时候,谢韶吉就觉得古怪。
那个章嬷嬷,对自己动辄打骂,就连好一点的衣裳都舍不得给自己穿。
却舍得将她送到庄子上,最好的舞娘那里学舞。
前世的谢韶吉,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练舞。
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靠着舞蹈,离开这个庄子。
却没想到学舞,也不过是谢琬熹和秦氏给自己设下的一次算计罢了。
谢韶吉的目光落在了谢琬熹的身上,眼神淡淡,紧盯着她的手。
灵香拿着一只盖上了锦布的篮子,走上前。
“这篮子里面,有我提前写好的纸条,就由我们三妹先抽,”说着,谢琬熹的目光就落在了谢韶吉和谢善祥的脸上。
很显然,她是提前和谢善祥通过气的。
谢善祥立刻就笑嘻嘻的站起来,点头说道:“这是三妹妹的接风宴,高兴就好。”
谢韶吉看着她,伸手就要去抽纸条,于是先一步走了过去。
谢琬熹见状,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谢韶吉就先开口了。
“既然是妹妹我的接风宴,那我就做个表率,先抽吧。”
看着谢琬熹姐妹包括秦氏在内,三人都算不上好的脸色,谢韶吉冷笑了一声。
灵香早就安排好了。
谢琬熹是计划让谢善祥先抽的。
最上面的那一个纸条,便是谢善祥最擅长的抚琴。
可剩下的纸条,就全部都是献舞了,无论我怎么去选都是跳舞这一项。
大概是想着,篮子里除了一张抚琴,其他的全都是献舞。
谢琬熹稍稍放心了一些。
谢善祥有些忐忑的在谢韶吉拿出纸条之后,选了最上面的那一个。
感觉到位置似乎和之前练习过的差不多,她松了口气。
殊不知,那是谢韶吉在拿了抚琴那张纸条之后,又从旁边捡了一张放在那个位置上的。
“快让姐姐看看,你们两个抽了什么?”
谢琬熹笑意盈盈的从两人手中接过了纸条。
打开的一瞬间,她的脸色便变了。
“三妹妹,抚琴一曲。”
“二妹妹,作舞一支。”
和她一起变了脸色的,还有谢善祥和谢韶吉。
谢韶吉更是直接捂着嘴巴后退了一步,表情无比的慌张。
“可是、可是我不会抚琴啊!
原来在庄子上,章嬷嬷只叫我干重活儿,哪里会让我学这些呀?”
谢韶吉的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
就连慕容齐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一些。
“之前就听说,相府夫人在接三小姐回来这件事情上,相当的苛刻呢。”
“到底是从姨娘抬上正妻的,这些手段都上不得台面。”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贵妃赏赐三小姐,你们猜怎么着?
里面居然还有一箱衣服!
传出去可真是笑掉大牙,相府竟然连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三小姐准备。”
在场的人,无不是达官贵人。
听到他们这样的话,就连谢摩训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谢老夫人的眼睛一扫,落在了谢琬熹的身上。
谢琬熹立刻上前,拉住了谢韶吉的手,眼睛发红,语气带着些许哽咽。
“好妹妹,怎么?
你回来的时候从未跟我说过这样的事情,你若早说,我必不放过那个刁奴!”
“大姐姐莫要自责,现在在相府不是生活的挺好的吗?
母亲还专门从宫里找了嬷嬷,来教韶吉规矩,韶吉很是感激!”
谢韶吉也顺着谢琬熹,演了下去。
看着他们姐妹这副和气的模样,在场的那些人多少心知肚明。
“不过我听说,妹妹在庄子上是跟着舞娘学了舞的,不如就和你二姐姐换一下如何?”
谢琬熹趁机一副体谅谢韶吉的模样,说道。
谢韶吉立刻一副有些诧异的样子:“可这样的话,等会儿其他人若是抽中了自己不会的,那不也能随随便便就交换了?”
这下谢琬熹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她笑得勉强,连连点头:“是了,是姐姐考虑不周。”
“不过大姐姐竟然说了,那等会儿我便陪着二姐姐舞一只吧。”
没想到谢韶吉居然会这样说,谢琬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欣喜。
“自然是好的。”
“各位大人夫人小姐,我是不会抚琴的,还请各位莫要笑话,”说着谢韶吉便坐在了宴会中央。
下人们抬了一把琴上来。
不出意外,谢韶吉刚一抚琴,在场的人便觉得魔音贯耳。
慕容齐更是有些忍受不了的皱起了眉头。
“罢了罢了,三妹妹,我们不赖皮就好,快些,停下吧。”
若是再让谢韶吉演奏下去,传出去怕是要让别人笑话相府了。
谢琬熹赶紧出声,阻止了谢韶吉。
谢韶吉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
既然谢韶吉已经抚完琴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谢善祥跳舞。
谢善祥一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站在那里。
伴随着音乐的缓缓流出,谢韶吉身形一动,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一般,在谢善祥的身边舞动。
谢善祥四肢僵硬的扭了几下,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她下意识的去扯了谢韶吉的衣服。
可没想到她的那件外纱,实在有些太薄,居然直接扯破了。
众人见状,惊呼了一声。
一个夫人离谢韶吉很近,她诧异地看着谢韶吉手臂上那些疤痕,忍不住地开口惊道:“三小姐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很明显是才落下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谢善祥的身上又落在了谢韶吉的手臂上。
果不其然,那青的紫的红的伤痕,显得格外的惹眼。
秦氏心知肚明,谢韶吉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慌了神,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谢琬熹也实在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一幕,顿时脸上有些发烫。
“还不赶紧去把三小姐和二小姐扶起来。”
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传出来。
那些下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将谢韶吉和谢善祥扶到了一旁。
“堂堂相府三小姐,身上居然会有这样多的伤痕,难道你们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说话的人,是和谢摩训在政见上有所不合的尚书夫人。
这是抓住了把柄,不肯放过呢。
谢韶吉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梓越。
那日刘梓越受伤,也未曾向自己解释缘由,想来是有不能说的原因的。
所以她也不好直说。
“公主殿下应当知道,国公府和相府,是有婚约的,”刘梓越淡淡开口,引起了慕容翎的兴趣。
她凤眼一扬,看着刘梓越:“这点本公主是知道的,不过在韶吉回来之前,相府嫡女就是谢琬熹,这和你同韶吉相识,又有什么关系?”
刘梓越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嘴角微微扬起。
“公主殿下,当初定下婚约的时候,相府的嫡女,应当是还在慕夫人肚子中的韶吉才对。”
言下之意,她认的相府嫡女,是谢韶吉,并非谢琬熹。
慕容翎一听,顿时笑得开心:“到底是国公府出来的,明事理,本公主喜欢!”
谢韶吉听了,心中也泛起微微的感动。
没想到,刘梓越是这样想的。
她看向刘梓越,和他如墨玉一般黑沉的眸子相对,忍不住红了脸。
“我打听来,韶吉从小被送去庄子上了,担心相府那位夫人接她回来的时候,耍什么手段,所以就先去看望一番,没想到庄子起火,误打误撞,救下了她。”
刘梓越的故事滴水不漏,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她在相府之中,必然日子也艰难,她脑子聪慧,主动找上我,要一起合作共事,才有了今日的缀锦楼和胭脂铺。”
眼看着慕容翎眼中的怀疑全部消散,刘梓越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当日,追杀自己的人,到底是哪一脉的,还不清楚。
而公主的眼神探究,似乎又说明了什么……刘梓越不动声色的举起茶杯:“提前预祝谢三小姐和公主殿下,日进斗金,生意兴隆!”
临走前,谢韶吉本来说,会尽快书信一封,告诉慕容翎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慕容翎却说:“韶吉你我自然信得过,你只需要告诉我要使多少银子便是了。”
看着她的背影,满头的珠宝在阳光下,亮眼刺目。
谢韶吉咬住了下唇。
她想起了太子掌权后,他的党羽上书状告慕容翎行事奢靡,财富来路蹊跷。
至于太子,当然也就毫不犹豫的下令搜查公主府。
那些珠宝珍奇,本是她身份和宠爱的象征,在那个时候,却成为了她收敛民脂民膏的罪证。
想到这里,谢韶吉的眼神多了几抹坚定。
这一辈子,她一定要帮慕容翎,逃离那样的命运。
回到府中,谢韶吉便听兰香说,因为谢善祥受伤的缘故,秦氏说自己的接风宴,要晚几日了。
想着前世接风宴上发生的那些事儿,她心中冷笑。
晚几日倒也好,自己还能清静些。
想到这里,谢韶吉也就专心的翻看着医书,写着方子。
这都是为开养肤堂做准备的。
“对了,兰香,让你帮我找驯犬人,你找到了吗?”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兰香的吩咐,抬眸问道。
兰香面露愧色,说道:“这京城之中的驯犬人太少了,奴婢……还没找到。”
“无妨,你在我祖母生辰之前找来便是,我好为祖母献礼,”谢韶吉的话一顿,然后继续说,“我听闻城南后村,有人驯犬极佳,你找的时候,可借用相府名头,这样人家也不担心我们付不起银子。”
“奴婢照办。”
谢韶吉嘴角一勾。
她要的,当然不是什么给谢老夫人献礼,而是找到谢琬熹当初用来训练野犬的驯犬人。
若是以后没了谢善祥这个没脑子的帮谢琬熹冲锋陷阵,谢韶吉倒要看看,她还如何装作端庄自持。
既然回到相府,那些对她下过手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谢韶吉写方子写的有些手酸,抬眼见外面的夜色不错,于是叫来了章意。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两人来到了相府花园中。
时间已经接近子时,本该是安安静静的花园中,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窃窃私语的人声。
谢韶吉抬手,示意章意小点声。
她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两个穿着侍花服的嬷嬷,一边打整着花朵,一边聊天。
“哎,这大小姐,莫名其妙让我们连夜来把这些花修整好做什么?”
“好像是为了三小姐的接风宴呢!”
“你别说,咱们大小姐对三小姐还真不错。”
“呵,若是我拿了人家母亲那么多银子,我自然也是会好好待她的了。”
银子?
什么银子?
谢韶吉心中一惊,瞳孔剧烈的一缩。
“什么银子啊?”
“你入府晚一些,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初我们相爷还没有考上仕途,他的发妻,也就是三小姐的母亲,她是江南商贾的小姐,执意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咱们相爷呢。”
“后来啊,她为了生下三小姐,难产而死,三小姐又被送走,唯一的贴身婢女莲儿,因为偷盗,被打断腿赶了出去,所以那些嫁妆,自然就入了现在夫人的院子里了。”
听到这些,谢韶吉只觉得浑身发凉。
原来,就算自己重来一世,还有这些不知道的事!
秦氏害她娘亲,连她娘亲的嫁妆也不放过。
好!
很好!
谢韶吉带着章意,沉着脸色,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里,章意小心翼翼的看着谢韶吉的脸色。
她也听到了那些话,心中也为谢韶吉母亲感到不值。
更何况是作为亲女儿的谢韶吉?
谢韶吉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从刚才那两个老嬷嬷的话来看,也许,那个叫莲儿的婢女,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唤来谛听+。
“世子爷,我求你办件事儿,若是能帮我,缀锦楼的利润,我再让你一成。”
“麻烦你帮我查查,我出生没多久之后,被相府打断腿扔出去的一个叫莲儿的婢女,她还活着没有。”
这是谢韶吉唯一的希望。
或许,这世间,还能找到一个和她母亲有联系的人。
她还能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谢韶吉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谢老夫人一见那明珠光华璀璨,在黑夜里也熠熠生辉,心中也十分欢喜。
语气都跟着和软了不少。
“既然如此,方才你为何不说明缘由?”
谢韶吉一脸乖巧的道:“我只是想给老夫人一个惊喜,再说我以为夫人明察秋毫,一定会为我做主的……”秦氏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根恨的直痒痒。
而此时的谢善祥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她跟男人秘密私会,是她房中春香亲耳听见的,肯定不会有错!”
一听这话,春香立马吓的跪倒在地,浑身抖似筛糠,一声都不敢吭。
谢韶吉垂眸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春香,你自己说吧,你都在我房门外偷听到什么了。”
“奴婢……奴婢……”春香没想到谢善祥会供出自己,此刻早已惊惧万分。
“奴婢只是听见三小姐交代章意去找一个人,让那人今夜子时来后门与三小姐相见,别的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你这贱婢!
分明是你来告诉本小姐,说她今夜与男人秘密私会!”
谢善祥怒上心头,直接冲上前狠狠给了她两耳光。
章意也是义愤填膺的喊着,“春香,三小姐平日里可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暗中诬陷三小姐!”
春香面如土色,只能不停的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氏知道这件事也翻不起什么风波了,又怕此事传到谢相耳中对自己不利,只好赶紧找了个台阶下。
“这春草办事,充满了对主家的怨恨,如此不可再留了。”
秦氏给了一旁赖嬷嬷一个眼神。
赖嬷嬷立刻走上前,给了春草狠狠地几记耳光。
本来就已经被扇了好几个耳光的春草,此刻脸部高高肿起,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只能爬到谢善祥的脚边,泪眼婆娑的磕头。
“还敢求二小姐?
来人,赶紧把她发卖了!”
赖嬷嬷立刻叫来了家丁。
随着春草被带走,周围又归于平静。
众人都看向了谢老夫人,等着她开口。
“今夜闹这一出,老身也乏了,祥姐儿,看来你大姐让你抄写女则,还是没有让你学乖,如此,就去祠堂里,思过三日吧。”
谢善祥瞪大眼睛,刚要反驳,却被谢琬熹扯住衣角。
谢琬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触怒祖母。
谢善祥只能不甘心的低头,偷偷抬眼,瞪着谢韶吉。
“吉姐儿,你刚回来,身边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那便去外面挑选几个你中意的,祖母相信你的眼光。”
谢韶吉一听,立刻谢过老夫人:“谢谢祖母疼爱。”
如此一来,就彻底断了秦氏他们往自己身边塞人的可能了。
这下秦氏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的手帕都要绞烂了。
“母亲,二妹妹,这件事情是你们武断,冤枉了三妹妹,可要好好赔礼道歉呀。”
谢琬熹悠悠开口。
表面上这句话是在替谢韶吉说话,实际上却是将秦氏和谢善祥摘了出来。
否则谢韶吉真要追究的话,谢善祥必当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要自己跟谢韶吉道歉,谢善祥的嘴巴都要撅上天了。
“二妹妹莫不是又想抄书了?”
谢琬熹的眼神一冷略含警告的看着她。
谢善祥顿时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冲着谢韶吉说道:“三妹妹,是二姐听信谗言冲动了。”
“是啊,三妹妹,你二姐也是为了你的名声好,若这件事情传出去,哪怕你和那掌柜的真的没有什么,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谢琬熹一副关切的模样,看着谢韶吉。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谢韶吉冷笑了一声。
“大姐姐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了,这个做妹妹的还能说什么呢?”
说完,谢韶吉就看了身旁的章意一眼:“把东西拿上,我们回去吧。”
回到庭院里面,章意憋了好久的笑声终于释放了出来。
“我看二小姐的脸都绿了,这下他们不敢再随意往小姐身边安插人了吧?”
章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了一旁兰香的身上。
谢韶吉也看了过去,声音淡淡的开口问道:“兰香,你说是吗?”
听到谢韶吉点名道姓的问自己,兰香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
“请三小姐明鉴,虽然兰香是二小姐拨来的,但兰香从未做过出卖三小姐的事情。”
兰香一边说着还一边磕头。
之前宝臻的下场,和眼下未归的香草证明了谢韶吉的手段。
看着兰香这副模样,谢韶吉却笑了出来,他给了章意一个眼神。
章意上前一步将兰香给扶了起来。
“你放心吧,本小姐赏罚分明,也不是个瞎子,谁真心为我,我便待谁好。”
说完,谢韶吉就让章意给兰香戴上了一只手镯。
那镯子用料晶莹剔透,如同一汪清水,半分杂质也没有。
兰香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等兰香谢恩,谢韶吉就挥了挥手说:“先下去吧,好好做事就行。”
等到兰香离开,章意才开口,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三小姐若是要赏兰香给点儿银子也就够了,干嘛要给那么好的镯子?”
章意到底是年纪小。
谢韶吉笑着解释道:“我给了兰香镯子,这是大家都看得见的,旁人也就知道我赏罚分明。”
若只是给银子的话,别人又看不见。
自己想立下上罚分明的人设目的,也就达不到。
“三小姐思路周全!”
章意没想到谢韶吉这一举动,居然还涉及了那么多,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谢韶吉的嘴角,却隐隐的挂着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
这些,可都是上辈子,她拿命换来的经验。
如今若是连着一个相府里的下人都对付不了,那上辈子不是白白吃了那些苦吗?
想到这里,谢韶吉的眼神又暗了暗。
“你去把之前秦氏给我的那套吉服拿出来。”
想必前世的那件事儿很快也就要来了,她得提前做好打算。
绝对不能让秦氏和谢琬熹称心如意!
章意一愣,眼里泛起感动和惊讶。
原来,小姐那样看得起自己。
“正好,你娘死了,你跟在我身边进京,也说得过去,不过你要记住,我是相府的三小姐,以后别叫小姐,要叫三小姐,”谢韶吉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章意立刻点头:“是,三小姐。”
谢韶吉和章意行了两日,来到庄子外的一个小镇上。
正换了一身男装,一个蒙面男人,便等在了她们的马车边上。
看那人的身影,谢韶吉便知道是刘梓越的腿脚恢复好了,追上来履行承诺了。
“三小姐……”章意见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们的马车前站着,十分谨慎地上前护着谢韶吉。
谢韶吉笑道:“莫要担心,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此次是来护送我去相府的。”
章意这才放心。
刘梓越一路沉默不语,赶着马车。
“三小姐,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我都还不知道呢!”
休息的时候,章意坐在火堆边,问谢韶吉。
谢韶吉看向了靠在树边,眼眸中倒映火光的刘梓越,笑道:“你自己自我介绍?”
正当刘梓越要开口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
一枚带着寒光的暗器朝着谢韶吉飞来!
刘梓越身形一动。
哐当!
武器相撞,黑暗中发出火花。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出现,招招凶狠。
谢韶吉拉着吓傻了的章意躲到了暗处,看着刘梓越在那几个人中间灵活穿梭。
果然,即使重来一世,这些山匪还是盯上了自己。
自己都已经换了一条路了。
可他们还是来了。
这让谢韶吉不得不怀疑,这些山匪并非偶然,而是特意安排的。
果不其然,谢韶吉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影子,鬼鬼祟祟。
“小心!
那里也有人!”
谢韶吉提醒刘梓越。
刘梓越眼眸一眯,把眼前那些人重伤,然后飞身过去。
几回合的缠斗下来,刘梓越活捉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谢韶吉看着那个人的脸,心中一动。
前世,她和相府的人一起回京城,路上遇上了山匪。
就在那伙山匪要对她实行奸淫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出现,救了自己。
事后,他不求回报,只说自己是太子的护卫。
太子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所以让自己救了谢韶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韶吉对太子这个救命恩人,有了好感和崇拜。
“你是什么人?”
谢韶吉盯着他,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出了和前世一样的话。
“我是太子的护卫,太子在不远处休息,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幕,见到小姐有难,就要我来帮忙。”
谢韶吉笑了出来。
果然,前世种种,都是算计。
“太子?
太子身弱,此刻应该在东宫之中休息才对,你说你是太子的人,可有证据?”
刘梓越冷声质问。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
不是说着相府三小姐养在外面的庄子,没什么见识和本事吗?
怎么当下这么冷静?
身边还有如此可怕的一个男人?
“既然说不出来,那便是冒充太子的人,这罪名……足够砍了你一家人的头了!”
谢韶吉也大声的呵斥。
男人心中一慌,立刻磕头:“奴才、奴才是相……”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怒目圆睁,嘴角流下黑血。
“三小姐!
他!
他死了!”
章意惊恐。
虽然这丫头下手杀死了亲母,到底是被章嬷嬷虐待狠了,才有那样的决心。
眼下看着旁人暴毙眼前,她还是怕的。
“你怎么看?”
刘梓越看向谢韶吉。
从谢韶吉刚才遇到这群山匪的表现来看,刘梓越觉得,她有些太淡定了。
一个不曾习武的女子,又是如何发现那躲在暗处的人的?
眼见刘梓越的眼中有怀疑,谢韶吉十分淡定的解释:“实不相瞒,其实,我是相府养在外面的女儿,此次回京,我就是料到有人不想我回去,所以才让公子护送的。”
相府的养在外的女儿?
刘梓越的眼眸中闪过精光。
相府的那些事儿,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人明显是被人安排着来救你的,还自称是太子的人,这是为何?”
刘梓越不太理解。
谢韶吉冷笑。
估摸着,是她那位继室母亲和两位姐姐共谋的好主意。
让“太子”英雄救美,让自己心中对太子埋下情根。
也就更方便的日后的计划了。
见谢韶吉不说话,刘梓越也不追问。
“早些歇息吧,明日,便到京城外了,估计相府也会派人来接我了。”
第二天一早,谢韶吉等人就出现了京城郊区。
“前面便是京城的驿站了,我们先休息休息,喝口茶水,拾掇一下。”
输人不输阵,谢韶吉可不想相府那几口,看见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
刚刚换洗完毕,谢韶吉坐在茶站,将茶杯送入口中。
驿站的掌柜突然跑了过来,笑得很是灿烂。
“小姐!
谢小姐,相爷和夫人派了赖嬷嬷,接您回去呢!”
谢韶吉抬眼望去,那掌柜身后,还跟着一个嬷嬷。
她心中生了几分警觉。
这才坐下,对方就知道自己是相府的小姐了?
相府的人还这么快就找上来。
“奴婢见过三小姐。”
来人看着倒是像那位的心腹嬷嬷,比她这个相府嫡女都气派的狠。
她知道,这是老夫人和秦氏用来震慑她的手段。
相府内,现在的夫人确实有两个亲女,她作为嫡女,也只能被叫一声三小姐。
“有劳嬷嬷一早便来接我了。”
谢韶吉一副感激的样子。
赖嬷嬷轻哼一声,看了一眼谢韶吉和她身后的刘梓越还有章意,道:“随老奴来吧。”
相府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来接谢韶吉的马车队伍,声势浩大。
而且还在城中慢慢的行着。
刘梓越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只是在告诉所有人,相府迎回了三小姐,只怕是……别有目的。”
谢韶吉的眼神倒是透着无畏:“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到她这样说,刘梓越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如今,也已经将三小姐护送到了京城,在下就告辞了。”
刘梓越说完便想离开。
谢韶吉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刘梓越回眸。
“还没请教公子名讳,”谢韶吉一脸淡定,看不出什么。
刘梓越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三小姐不打算问呢……或者是,三小姐知道在下是谁?”
看着刘梓越眼里的试探,谢韶吉不动声色:“想着公子没有自我介绍,恐是不便,只是现在公子又救我一次,救命恩人的名字,总要知道的。”
滴水不漏。
刘梓越笑了,他掀开帘子,身影消失的时候,留三个字。
“刘梓越。”
听这三个字后,谢韶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是了,他便是自己前世到死,才知道的那个未婚夫。
想起前世这个人默默守护了自己一辈子,谢韶吉的思绪就飞远了。
直到章意提醒。
“三小姐,相府到了。”
谢韶吉回过神,点头。
刚一下车,章意便被带走问话了。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谢韶吉已经提前告诉了章意,她要怎么去回答。
赖嬷嬷带着谢韶吉,还未走到老夫人所居的蘅芜院,就见一女子站在花园门口,面上似乎有些不耐烦。
赖嬷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二小姐……赖嬷嬷,这就是我那三妹妹了吧?
走走走,我都等你好久了!”
女子表面热络的走了过来。
谢善祥,秦氏的二女儿,天真烂漫的笑着,眼底却划过一抹浅显恨意。
那渝锦楼,她可是讨巧卖乖,苦苦求了老夫人半载,好不容易松口说了过几日就让自己搬进去。
结果谢韶吉这个灾星突然回来了!
老夫人竟然张口就说,这渝锦楼得给她住!
她谢韶吉凭什么?
谢韶吉看着谢善祥眼里的厌恶和嫉恨,乖巧说道:“二姐姐好,我,我刚到府里还未曾……”话音未落,谢善祥一把扯过谢韶吉的衣袖。
“没事,我领你去就是了。”
谢善祥看似亲昵挽过谢韶吉手臂。
说是挽着,不如说拽着更合适。
荣养堂。
谢家老夫人居住的地方。
一进去,谢韶吉便闻到了浓浓的檀香。
荣养堂内的装潢,也都是肃穆的沉香楠木,足够彰显相府的底蕴厚重。
只见一个穿着眼神庄重,头上戴着点缀红玛瑙珠子的头巾的老妇人,正坐在主位,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这便是谢老夫人了。
她身边的右位,坐着一个穿着浅紫色华贵衣衫的美妇,正笑意浅浅的看着谢韶吉。
那模样,就是化成灰,谢韶吉也认得,是秦氏。
害她落得天煞孤星,从小就没了娘亲疼爱的罪魁祸首!
“吉姐儿,一路辛苦了。”
谢老夫人点点头,眼神说不上亲热,但是也是慈祥的。
谢韶吉弯腰谢礼:“谢谢祖母挂念。”
“这孩子,回来穿得这样粗糙。”
秦氏见老夫人已经说过话,便赶紧开口。
她招招手,唤来下人:“把我准备的那套昌荣色绸缎罗裙拿过来。”
随后,她又一脸虚伪的关切,看向谢韶吉,说:“听说那边的庄子烧了,还好你没事儿,否则我这心里,如同刀绞……委屈你了。”
当着众人的面,她笑着亲自把衣服交到了谢韶吉手里。
秦氏看了一眼谢韶吉身后的章意,微微蹙眉。
“谢家三小姐的身边,怎么就跟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若是传出去只怕会丢了相府的脸面,宝臻,从今开始你就跟着三小姐,好好照顾她,如此才像样!”
“多谢姨娘。”
谢韶吉大声谢礼。
秦氏面色一滞:“如今我是你父亲的正头娘子,你哪里学来的规矩,竟敢称呼我为姨娘?”
谢韶吉盈盈施礼:“夫人勿怪,只是我从庄子刚回来,诸多礼仪一概不知,一慎说漏了夫人昔日的身份,日后还需要夫人的婢女多加指导。”
说着,她瞥了一眼身侧的宝臻。
没人注意她那剪水双瞳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前世这丫鬟诬陷她刚入府便行偷盗之事,这一世谢韶吉定不会轻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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