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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缠上他手腕时,突然开出并蒂花,每一片花瓣都刻着“景煜安康”。
“以血为引,可唤魂归。”
住持将菩提子洒入忘川,“但施主需承她未尽的劫数。”
萧景煜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
鲜血浸透藤蔓时,杏林突降花雨。
有人看见两道虚影执手立于月下,腕间银镯与佛珠纠缠成同心结。
“霜儿...”他伸手去抓飘落的花瓣,却见每一片都化作金翅雀,尾羽抖落细碎的光。
恍惚间又回到永宁三年的崖底,少女用银簪剜出他伤口的腐肉,发间沾着杏花瓣。
“景煜哥哥...”那人转身时,后颈的杏花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这次换我守着你。”
萧景煜的泪砸在藤蔓上,竟生出嫩芽。
住持合十念诵的刹那,雌雀坟头金翅雀冲天而起,尾羽抖落一场杏花雨。
“施主可愿随老衲入空门?”
住持将剃刀递给他,“以余生赎罪,或可换她往生极乐。”
萧景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鬓角已染霜白。
他想起我最后一剂药方:“以九转还魂草为引,佐爱别离苦,可破世间百毒。”
“弟子愿皈依佛门。”
他跪在佛前,剃刀落下时,我飘在藏经阁的琉璃瓦上笑。
萧景煜不会知道,他腕间那串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