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花瓣凝成我的虚影,指尖停着那只殉情的雌雀。
“霜儿...”他扑向幻影时,腕间旧伤迸裂。
血珠坠地的瞬间,杏林万花齐放,每一朵都刻着”景煜安康”。
雌雀坟冢轰然开裂,露出我完好如初的尸身,心口插着那支淬毒的柳叶箭。
萧景煜大笑三声,将箭矢刺入自己心窝。
鲜血浸透坟前黄土时,九转还魂草破土而出,藤蔓缠住两人手腕开出并蒂花。
住持合十念诵的刹那,雌雀坟头金翅雀冲天而起,尾羽抖落一场杏花雨。
永宁十八年的惊蛰,大相国寺的杏花一夜尽染血色。
萧景煜跪在藏经阁的蒲团上,腕间佛珠突然断裂。
檀木珠滚落满地,每一颗都刻着“霜”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伸手去捡,指尖触到经卷背面凸起的纹路——那是我用银针绣下的《药师咒》。
“施主可悟了?”
住持将明矾水洒在经卷上,荧光小楷渐次浮现:“永宁八年霜降,毒入心脉。
妾以魂祭杏林,待十年后还魂草成,可续君二十年阳寿。”
萧景煜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那日火场,我后背浮现金色经络,像极了杏林中的九转还魂草藤蔓。
当时他只当是火光照映,却不知那是她以命换命的秘术。
“霜儿...”他踉跄着扑向窗外的杏林。
十年间,他日日在此抄经,却不知每一滴墨都渗入泥土,滋养着我魂化的药草。
月光如练,照见坟冢旁生着并蒂奇花。
雌花突然凋零,雄花瞬间化作金粉,露出花蕊中半枚玉珏。
萧景煜颤抖着取出贴身佩戴的另外半枚,两相贴合时,内侧浮现交颈鸳鸯——雌鸟羽翼分明是孔雀纹样。
“王爷可记得...”恍惚间听见一个声音,“那年崖底,您说孔雀饮同源之水,若同生共死,便是吉兆...”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我跪在孔雀笼前,用银针剜出心头血;看见我在冰窖中雕琢百雀阵,每一只冰孔雀都嵌着解毒药草;看见我冲进火海时,燃烧的嫁衣如凤凰涅槃。
“霜儿!”
他徒手挖开坟茔,却见棺中空无一物,唯有素衣上干涸的血迹凝成杏花形状。
住持叹息着指向杏林深处:“沈施主魂祭的药草,今夜该成了。”
萧景煜跌跌撞撞奔向林深处,看见九转还魂草在月光下流转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