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孔雀灵魄为引,可镇...妖女还在狡辩!”
柳瑶突然挥袖打翻灯油,烈焰顺着冰雕裂隙瞬间窜起。
我腕间残镯突然发烫,在火舌舔舐下显出一行小字:永宁三年,鸩羽,柳氏贡。
混乱中我抓住萧景煜袖角:“火里有紫晶硝!
快走!”
却被对方甩开撞在冰柱上。
后脑磕破的瞬间,记忆如走马灯闪现——父亲临终前塞给狱卒的医案,最后一页画着柳氏家徽与紫晶硝矿脉图。
“王爷小心!”
柳瑶娇呼着扑进萧景煜怀中,香囊流苏扫过他鼻尖。
我看见他瞳孔青灰色骤浓,竟提剑劈向燃烧的冰雕。
百雀阵轰然崩塌时,藏在冰芯的九转还魂草化为灰烬。
“不要!”
我徒手去抓飞灰,掌心皮肉焦黑脱落。
这是我耗了三年心血培育的药引,如今却在萧景煜剑下成了一场空。
雌雀尸体突然从我袖袋滑出,在火中爆出刺目金光。
萧景煜忽然抱头跪地,额角青筋暴起。
恍惚间看见崖底少女用银簪剜出他伤口腐肉,腕间银镯刻着“永宁三年”——不是柳瑶的及笄礼,而是西域使臣进贡的清单!
“景煜哥哥...”我爬到他身边,染血的手指刚要触及他眉间,却被柳瑶狠狠推开。
对方袖中滑出匕首,刀柄上的柳氏家徽闪过寒光。
“去死吧!”
柳瑶作势跌倒,匕首却精准刺向我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雌雀灰烬中突然飞出一只金翅雀,撞偏了刀锋。
萧景煜的剑比意识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剑尖已没入我肩胛。
最痛的不是皮肉,而是我骤然黯淡的眼睛——像极了那日火场,雌雀望着雄雀尸体时的眼神。
“小姐!”
碧桃的尖叫惊醒众人。
我望着匆匆赶来的太医,突然轻笑出声,拔下肩头佩剑,将沾血的剑锋按在心口:“王爷不是要心头血吗?
妾身给您。”
剑刃入肉的闷响中,萧景煜闻到了崖底记忆里的血腥气。
那日他昏迷前死死攥着的衣角,似乎也沾着同样的铁锈味。
“永宁三年春...”我将血引渡入琉璃盏,腕间银镯彻底碎裂,“西山围场...杏花开了...”萧景煜手中的剑突然落地。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泊中扭曲,恍惚与崖底水潭里的重伤少年重合。
那个为他吸出毒血的姑娘转身时,后颈有朵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