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钉在船舷上。
我惊恐地发现那些发丝正在快速腐烂,眨眼间就化成绿水融入雨中。
“洒香灰!”
老者甩来陶罐。
我手忙脚乱掀开盖子,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感觉这根本不是香灰,更像而是掺着骨粉的坟头土。
当第一把灰撒向老张时,他脸上的烂肉突然簌簌掉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水蛭。
“你拿想拿活人当替死鬼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
老者从布袋里掏出一把小型铜钱剑射向老张。
老张手一挥,用铁链击落了老者射出的这一剑,老张瞬间发出非人的嚎叫,从脸上抓下一大把水蛭向我们扔了过来,扔出漫天飞舞的水蛭,每条都长着他狰狞的脸。
我抄起船桨疯狂拍打,水蛭被击碎时溅出的黑血竟带着汽油味。
有只水蛭钻进我裤管,我下体一紧,瞬间护裆。
还好水蛭到我小腿处停下,我的小腿立刻失去知觉。
我掀开裤管低头看去,皮肤下鼓起个游走的肉瘤,所过之处浮现出青黑色的尸斑。
“用这个!”
老者抛来枚生锈的棺材钉。
我狠心将钉子刺入肉瘤,剧痛中听到老张的惨叫。
钉身突然变得滚烫,伤口处腾起黑烟,肉瘤化作滩腥臭的脓水。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老者再次摇动三清铃,铃声在水面又荡起金色涟漪。
车厢里那几十只泡胀的手都缠着漆黑的水草。
疯狂拍打车窗,玻璃上很快布满裂痕。
老者咬破指尖在黄符上疾书,血珠渗进纸纹凝成“敕令”二字。
他将符纸贴在船桨末端,让我刺入老张心口。
在我挥舞着船桨时,老张也甩出手中的铁链缠住我手中的船桨,试图将我拉下水中,这时老者瞬间射出多把铜钱剑。
原来这老着是想让我佯攻啊,随着老者冷哼一声:“这下看你怎么躲”。
老张发出惨烈的嚎叫,整具躯体炸成漫天飞溅的蛆虫。
那些蛆虫落入水中,竟变成银白色的小鱼四散逃窜。
七盏莲花灯突然爆燃,火光中浮现出道道虚影。
随着老者嘴中的往生咒越念越快,他们脚踝的水草被火焰寸寸焚毁,面容逐渐变得安详。
当最后一个虚影消散时,公交车残骸突然崩解浮在水面,隐约可见数张宁静的脸。
暴雨突然停歇,月光将水面镀成银镜。
老者瘫在船头剧烈咳嗽,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