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话没说完,老者便拉着我要跑,在跑的时候顺手掀开神龛下的暗格时,霉味混着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木箱里叠着两件泛青灰色的寿衣,布料表面结着层薄霜,在烛光下显得诡异。
我的手指抚过衣襟处的暗纹,我便认出这个寿衣和老太太穿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们跑到公交站台,老者将其中一件递给我,当手指触碰寿衣时我能摸到上面细密的符文刺绣。
“这是用百年棺材板上的苔藓染的色。”
他将寿衣抖开,内衬里密密麻麻缝着干枯的艾草。
“赶紧穿上。”
老者催促着。
我套上寿衣的瞬间,那布料像活物般蠕动。
领口处的盘扣自动扣合,发出类似骨节摩擦的咔嗒声。
我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老太太特有的腐木味,混着中药的苦涩。
子夜时分的老槐树站台静的可怕,330路末班车如往常般驶来,笼罩在雾气中,车灯在雾中晕出两团惨白的光晕。
我注意到站牌背面贴满褪色的寻人启事,所有照片的眼睛都被香头烫穿。
老者往我嘴里倒了些腥苦的液体:“含着,别咽。”
舌尖立刻传来灼烧感,视野像被泼了层墨汁般暗下来,这应该就是老太太保温杯里装的液体了吧。
“这是用百年棺材钉熬的镇魂汤,活人喝了能掩盖阳气,死人喝了能固魂,这药汤能加强掩盖我们的阳气,甚者帮你短暂开启阴阳眼。”
老者边说边上了公交车。
我也跟着踏上公交车,踏入车厢的刹那,鞋底传来黏腻的触感。
地板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
老者拽着我坐在第三排,座椅海绵里钻出几绺湿漉漉的头发,缠住我的小指轻轻拉扯。
随着公交车发动,液体的药效开始发作,这时前排孕妇突然剧烈抽搐,羊水混着血污浸透座椅。
她裙下钻出个泡胀的婴儿尸体,脐带缠在吊环上晃荡,每晃一次就在车顶留下道血痕。
那婴儿突然转头冲我咧嘴,嘴里满是细密的尖牙。
“别看他们的眼睛。”
老者用气音警告。
后排老汉的颅骨发出脆响,嵌在太阳穴的玻璃碴随着颠簸越插越深,乳白的脑浆顺着裂缝滴落,在地面汇成“冤”的字样。
售票员小李织毛衣的动作突然停滞,脖颈发出断裂声。
她的头颅歪成九十度,手中毛线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