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立在廊檐下的阴影里,脸上的皱纹比我昨晚画的速写还工整,手里转着的翡翠佛珠在清晨的阳光里泛着冷硬的绿色。
“请安礼需三拜九叩。”
老夫人的贴身管家周微手拿戒尺,第五次戳中我后腰,“掌心贴地时不可翘小指,苏少夫人。”
我盯着砖缝里搬运早餐碎屑的工蚁,突然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袖管里藏的肉包子隔着粗布衣料,早已没了热气,那是我天不亮就摸进厨房顺来的——福婶说要饿着肚子行礼才虔诚。
“咚!”
额头撞在第七块青砖的豁口上,我趁机把包子往袖笼深处塞了塞。
再抬头时,老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我额头的泥印子正巧拼成一个若隐若现的笑脸。
“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故意喊得中气十足,惊飞檐下一对家雀。
那是容承砚之前托人嘱咐我的:“老夫人心善,如果突然发难,别去硬碰硬,记得多说些好话。”
“递茶。”
老夫人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弓着腰学螃蟹横移,碗盖在托盘上跳霹雳舞。
听周管家念叨,这套粉梅茶具是民国时期的老工匠耗时几个月制作的,比我全部家当都值钱。
“举案需齐眉。”
周管家的戒尺压得我手腕发酸。
滚烫的茶水突然在碗沿荡出涟漪——昨夜偷吃山楂丸的报应来了。
我小腹绞痛如刀绞,眼前浮现出之前在容承砚书房偷看的那套《腹痛穴位图解》。
正当我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