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住在这里。
莫尘走进来,往桌上放了一袋草莓:“你晕的可真是时候。”
“嗯。”
我微笑。
“也是我算好的。”
莫尘一噎。
我奇道:“不去陪你的折枝,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又死不了。”
莫尘:“我知道你嫉妒折枝,但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折枝只是个小姑娘……”我打断他:“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滚了。”
莫尘明显顿了一下,才问道:“你爷爷给沉如瓷留下的东西在哪?”
11我躺在病床上。
额角疤还未愈。
我的丈夫、我的商业伙伴、我的青梅竹马、我曾生死共患难刀尖上换来的人。
提着一袋草莓过来。
问我,我妹妹的遗产在哪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恶心呢?
我头晕目眩。
几乎呕吐。
“滚。”
我说。
莫尘站在原地不动:“莫家和沉家的合作……”我心好累:“那就不合作。”
“什么?”
“我说,那就不合作。”
“沉氏不要了?”
“让我爸自生自灭吧,我很累了。”
“怎么可能?
你爷爷和你妹妹临死前……你也知道啊。”
窗外阳光明媚,我勾勾嘴角:“莫尘,用别人故去亲人遗言威胁人是什么滋味啊,是不是很有趣?”
12莫尘被我赶出了病房。
我躺在床上,看医院洁白的墙壁发呆。
我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我全部拒接。
过了一会,许是明白电话打不过来。
一条一条短信犹如血珠一粒粒从皮肤涌现一般,迅速弹出。
我随意点开一条。
关于我不识好歹的辱骂占满手机屏幕。
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无聊。
这种无聊好似蛆虫钻满我的血管,叫我再躺不下去。
我拔了输液管,下床穿鞋。
绷带缠满头,脑袋昏昏涨涨。
我能去哪呢?
阳光明媚。
晚霞漫天。
夜幕昏沉。
霓虹灯闪。
时间过得好快。
我一步一步走到了楚逢君家。
13我敲开门。
楚逢君声音像一团绵白云:“我就知道姐姐肯定会……”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身病号服,额角缠绷带的我。
声音戛然而止,那团云抖了抖,散了,剩一条直白的线孤零零颤抖:“谁干的?”
“姐姐,谁做的?
是不是莫尘?!”
我冲着楚逢君笑了笑:“没事的。”
14楚逢君做了满桌子菜。
满桌红色的辣椒,净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