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我在下午出门买画纸时碰到了于浩,他戴着口罩,还剪了头发,一开始我没认出来,是他叫了我一声:
“肖念夏。”
我抬头,听声音觉得耳熟又不能确定。
于浩可能看出了我的脑子还在宕机,他走到我面前取下了口罩,我笑了一下:
“剪头发啦?还挺清爽。”
于浩也跟着我笑,我愣了两三秒,简短打了个招呼,抬腿就往烈日浓阳里继续走。
本以为会这样平静的过渡到原本的生活,晚上于浩又找我聊天了。
当时是十点半,我洗漱完美美躺在床上刷着视频,被鬼畜的视频逗得疯狂捶墙,室友笑着问我是不是疯了,以至于我看到于浩的消息想都没想就点了进去。
于浩睡了吗?
还没。
怎么了?
于浩我觉得你下午和我打招呼有些勉强。
被说中心事的我尴尬了一瞬,心里却在肺腑于浩心思的细腻。
还行啊,很平静。
于浩真的?
嗯,我可是心委欸,能有什么糟糕情绪。
等到心跳平缓下来,于浩又来了消息我请假回去奔丧了。
我心里“咯噔”一跳,无厘头的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于浩我在向你解释。
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解释”这两个字是需要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所以在我看到这两个字时,我第一反应是觉得太过暧昧,心里也在怀疑于浩是不是不懂这两字的深层含义。
我以为他是为了和我说明情况,想要从我这里寻求安慰,我作为心委的责任感阵阵袭来那你现在还好吗?
于浩没什么感情,那是我后爸。
我整个人僵住。
打字的手哆哆嗦嗦也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于是我出了宿舍门,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大着胆子头一次跟男生拨了个语音通话,于浩很快接通。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