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听到儿子们的笑声，看到爱人的脸庞，但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寂静的黑暗。
他身体前倾，消失在边缘。
渔民们后来发现了他的尸体，没有头，就好像一个人即使选择死亡也无法逃脱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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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需要留在这里，”罗生对坐在渔船上他旁边的儿子说。以前，他每周只带罗明去一次，但现在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撒网和钓竿。
“为什么？”罗明问。
“肖宁说得对。如果我们不阻止那些把船引到这里来的疯狂行为，我们永远不会得到和平。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祖母会照顾你的。”
“但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罗生用手指敲着交叉的双臂。“我想知道当我回来时，牛头村是否还留下美好的事物。”
罗明皱起眉头，因为他父亲的信念变化如此之快；他感觉到这次旅行更多的是为了逃避问题，而不是寻找答案。他从未告诉过罗生，张丽死的那天肖宁就在房子里。
一根鱼竿颤动起来，罗明不得不摸索着钓线，在父亲的指导下把它拉了上来。当钓线从水里冒出来时，一条大鱼在鱼钩上扭动着，它的身体侧面掉了一大块肉。它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罗明扯下鱼钩，把鱼扔得远远的，根本不在乎手上留下的臭味。鱼身撞击水面，沉了下去。
***
灰蒙蒙的黎明时分，牛头村的五十名船员聚集在船边。
码头上散落着棺材大小的补给箱，罗明举起一个小木桶挡在面前，跟在一排年长的船员后面走上跳板。
他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堆满容器、散发着盐水气味的储藏室，心脏怦怦乱跳。但他父亲的声音却无处可听。
“我想，这房间里能放得下的所有东西都差不多了，”其中一个男人告诉另一个人，他们离开后，话音渐渐远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罗明的计划是躲在板条箱后面，直到他们完全沉入水中，这样他的父亲就不得不接受他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