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灵溪的脖颈处将瓦片拔了出来，一下又一下地刺向她的胸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满手鲜血，跌坐在地，目光有些呆滞。
柳贵人全程观看了这一幕，眼中毫无波澜，可心中却依然波涛汹涌。
就在前几日，柳美人也是这般残杀着那个代替她的罪犯。
丧心病狂！
忽然，柳美人缓缓站了起来，她的手中依然握着瓦片，眼皮轻轻抬起，阴沉的眸子落在柳贵人身上。
“倒是没有想到妹妹这般能算计，也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灵溪叛变的？”
柳贵人弯起嘴角一笑，声音淡淡：“姐姐在说什么呢？”
“灵溪并未背叛你呀。”
“姐姐难道没有发现，灵溪她一直用那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姐姐你吗？”
“她一直说不出话，那是因为他的嗓子被本宫毒哑了。”
“她说不出话！”
“她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可你……”
柳贵人眼中满是讥讽的笑意。
“却这般残忍地杀了她。”
“哈哈哈……”
柳贵人用手抵着唇，笑得花枝乱颤，另一只手握着小刀，微微紧了紧。
她知道面前的柳美人是个疯子。
若是激怒她，拿着瓦片朝她冲来，她一定要先将刀刺进她的胸膛。
听了柳贵人的话，柳美人面上僵硬了一瞬。
“没用的贱人，死了便死了吧。”
柳美人声音冰冷，并无一丝悔过之意。
“既然灵溪没有背叛本宫，那你是如何知晓本宫与徐郎的事情？”
柳贵人将放在唇边的手移向自己的面颊，而后“撕拉”一声，一张人皮从脸上撕落。
徐婉仪那张苍白的脸落入柳美人眼中。
她惊呼一声。
“有鬼，有鬼！”
柳美人步步后退，眼中满是惊恐，将手中的瓦片放于胸前。
生怕站在前方面色苍白的徐婉仪会朝她走来。
可柳美人身后的房门早已被关上。
不管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打开。
徐婉仪幽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你告诉我的呀。”
“你不是还说你腹中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徐郎的吗？”
“你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报仇。”
“我也要为我自己报仇呀！”
“哦，对了，你的徐朗也已经死了你，被陛下赐死的。”
“徐家百口人都得为你俩的私情陪葬。”
徐婉仪走上前，将那张刚刚撕下来的人皮一点一点地贴回到脸上。
面色苍白的徐婉仪一瞬间又变成了花容月貌、冰清玉洁的柳贵人。
她不慌不忙地在桌前坐下，手中握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小刀，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惊慌失措的柳美人身上。
“亏得皇后娘娘救了本宫。”
“本宫躲在一角，亲眼目睹了你将代替本宫的罪奴一刀刀捅死。”
“你说的每一句话，本宫都铭记于心。”
“徐婉仪已经死了。”
“被柳美人一刀刀地捅死，后又葬身于冷宫火海之中。”
“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是柳贵人！”
柳贵人的话像是一道道惊雷劈得柳美人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凄厉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周明婉救的你。”
柳贵人缓缓一笑。
“是呀，如今的我，是皇后娘娘手中一把锋利的刀，也是她最忠诚的一条狗。”
“一切与皇后娘娘为敌的，本宫都会让她一一下地狱。”
“真正的柳心，在京都永和客栈之内，已经被你的人杀害。”
“你的人处理得不干净。”
“皇后娘娘已经帮你处理得更干净了些。”
“这样，本宫才能顶着她的这张脸，继续成为皇上心中不一样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