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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全局

晚风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陈宴没有丝毫意外,抬眸望向那朝阳洒下的晨曦,平静笑道。“还请少爷解惑!”朱异一怔,开口道。他当时是真的想,一剑囊死那对姓陈的父子。但自家少爷没有吩咐,又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原因。”陈宴不慌不忙,竖起了两根手指,淡然一笑,说道:“首先大冢宰并未交代,我现在能动陈家,更没有完全的把握....”大冢宰下达的任务,是不择手段处理掉陈开元,而不是清算魏国公府。作为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觉悟。得懂分寸,不能僭越。而且,真火拼起来,陈宴如今根基不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魏国公上下杀个干净,并全身而退....“这...”朱异略作思考,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其次,现阶段不顾一切弄死他们,鱼死网破,太不合算了....

主角:陈宴陈通渊   更新:2025-03-28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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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全局》,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陈宴没有丝毫意外,抬眸望向那朝阳洒下的晨曦,平静笑道。“还请少爷解惑!”朱异一怔,开口道。他当时是真的想,一剑囊死那对姓陈的父子。但自家少爷没有吩咐,又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原因。”陈宴不慌不忙,竖起了两根手指,淡然一笑,说道:“首先大冢宰并未交代,我现在能动陈家,更没有完全的把握....”大冢宰下达的任务,是不择手段处理掉陈开元,而不是清算魏国公府。作为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觉悟。得懂分寸,不能僭越。而且,真火拼起来,陈宴如今根基不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魏国公上下杀个干净,并全身而退....“这...”朱异略作思考,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其次,现阶段不顾一切弄死他们,鱼死网破,太不合算了....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全局》精彩片段


“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

陈宴没有丝毫意外,抬眸望向那朝阳洒下的晨曦,平静笑道。

“还请少爷解惑!”朱异一怔,开口道。

他当时是真的想,一剑囊死那对姓陈的父子。

但自家少爷没有吩咐,又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原因。”

陈宴不慌不忙,竖起了两根手指,淡然一笑,说道:“首先大冢宰并未交代,我现在能动陈家,更没有完全的把握....”

大冢宰下达的任务,是不择手段处理掉陈开元,而不是清算魏国公府。

作为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觉悟。

得懂分寸,不能僭越。

而且,真火拼起来,陈宴如今根基不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魏国公上下杀个干净,并全身而退....

“这...”

朱异略作思考,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其次,现阶段不顾一切弄死他们,鱼死网破,太不合算了....”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笑道:“如今背靠大冢宰,我可以慢慢玩死他们!”

“将这些年遭的罪,一笔一笔清算回来!”

平静的言语之中,尽是凌厉的杀意。

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要千倍百倍的奉还。

人要送上西天,家产爵位也全都要!

“是我浅薄了....”

朱异恍然大悟,“少爷英明!”

陈宴一把勾住朱异的肩膀,“走,回去吧,别让小丫头等着急了....”

~~~~

破落小院。

守在门口,熬了一整夜的青鱼,见到迎着晨曦走来的两人,顿时喜笑颜开,扑了上去,“少爷,朱异,你们终于回来了!”

“可担心死我了!”

十几岁的俏脸上,多了一丝憔悴。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没睡....”

陈宴笑了笑,抬手轻揉青鱼的脑袋。

有人念着,有人等着,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

“嗯呐!”

青鱼紧紧抱着陈宴的手臂,噘嘴道:“你们没回来,我根本不敢合眼....”

守了一整夜,她是真的怕,怕自家少爷回不来了....

想去看看,又担心自己帮不上忙,还可能会添乱。

“刚好给你一个好东西!”陈宴抬手,捏了捏青鱼的小脸,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好东西?”青鱼眨了眨眼,满是期待。

少爷的衣服扁平,并不是像藏了糖葫芦的样子。

青鱼胡思乱想着,但在看到陈宴取出之物时,猛地睁大了双眼,诧异道:“这...是这是银票?!”

顿了顿,定睛一看,更是震惊,“还是一万两?!”

小丫头瞬间亚麻呆住。

一万两,那可是一万两啊!

以前在国公府之时,少爷的月例银子才十八两。

“拿着,你和朱异一人五千两....”

陈宴将银票塞进了青鱼的手中,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二人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些年不离不弃的守候,无论富贵还是贫穷,谁又能不动容呢?

“少爷,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青鱼错愕了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呆呆地问道。

哪怕手中真切地捧着银票,她依旧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陈宴抿了抿唇,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道:“我那个爹,还有二叔给的....”

“啊?”

“国公爷?”

“二爷?”

“他们能这么好心?”

青鱼闻言,满脸疑惑,用一种少爷你别诓我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陈宴。

在小丫头的认知中,哪怕这银票是少爷去抢钱庄,抢达官显贵的,都比是那二位给的靠谱多了....

毕竟,这么多年,他们别说银子了,就连铜板都没给过一个。

“是他们给的....”

朱异摸着下颌,眨了眨眼,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只是过程没那么自愿而已!”

紧接着,向小丫头简述了一遍,昨夜今晨的经过。

无一例外,都是自家少爷用武力,抢来或敲诈来的....

但话音刚落,就只见青鱼红了眼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诶诶诶,青鱼你哭什么?”

陈宴被少女这突如其来的大哭,给整不会了,手足无措,安抚道:“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银子,难道不开心吗?”

一时之间,就连陈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更不明白,自己哪儿弄哭了这小丫头。

“开心死了!”

青鱼一头扎入陈宴怀中,哭腔道:“以后咱们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

自从老国公离世后,他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尤其是自家少爷,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少爷了。

这么高兴的时候,她也不想哭,就是眼眶里的小珍珠忍不住....

“这才哪到哪?”

陈宴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揉着青鱼的秀发,宠溺道:“小丫头能不能有点出息?”

“少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了....”

男人一诺千金重。

从此刻开始,等着青鱼与朱异的只有荣华富贵....

“嗯嗯!”

青鱼点了点头,连声应道。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自家少爷能好好的就行。

陈宴抬手,擦了擦小丫头挂着的小珍珠,又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她的手中,嘱咐道:“这里还有一万两你收着,等会睡醒了,去牙行挑一个内城的大院子....”

“咱们要挪窝了!”

众所周知,当一个人有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好。”青鱼莞尔一笑,乖巧应道。

“睡觉睡觉!”

陈宴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宿没合眼,可困死我了....”

~~~~

下午。

天官府。

宇文沪在听完大御正商挺的汇报后,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之色,颇为惊讶地笑道:“你是说陈宴那小子,用迷烟放倒了整个镇远将军府,兵不血刃的轻易拿下,还将陈开元做成了畏罪自杀的自缢?”

说不意外是假的。

原本大冢宰认为,以陈宴的岁数,就算能完成自己要求的“投名状”,也绝不会如此顺利与迅速。

才过了区区一夜啊!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给这孩子“擦屁股”的准备。

谁能想到陈宴,做的如此完美且高效呢?

“是的。”

商挺点点头,又继续道:“但不仅如此,他还将陈开元一脉斩尽杀绝,顺便又去魏国公府,敲诈了五万两银子!”

“哈哈哈哈!”

宇文沪先是一怔,随即笑出了声,夸赞道:“好小子!”

“干得真不错!”

“精彩!”

“不枉本王还替他放了假消息.....”

“真没让人失望啊!”

说着,不住地鼓掌。

就在此时,亲卫快步从外而来,停在了门口处,恭敬道:

“禀大冢宰,代朱雀掌镜使陈宴求见!”


“润啊!”

“别人家的媳妇儿就是好!”

陈宴走出关押处,脖颈上有些微红抓痕,却容光焕发,满面春风,整理着自己那略显凌乱的衣衫。

从穿越而来,就身处天牢死狱开始的压抑情绪,还有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倾泻....

但不得不说,曹老板诚不欺他也!

“少爷,你这体力还真是不俗....”

“不是说雏儿的头回,都很快吗?”

朱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除了调侃之外,更多的疑惑不解....

“艹!”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根了?”

仍在回味的陈宴,被这毫无征兆的家伙,吓了一激灵,转过头骂骂咧咧。

他分明记得,在来之前是把朱异,给支开了的呀?

幸好不是办事的时候,不然非得吓得养胃不可。

“这不是担心有不开眼之人,打扰到少爷的雅兴?”

“再加上还得保护少爷的安全....”

朱异环抱着剑,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你他娘的!”

陈宴见状,咬了咬牙,强压下想踹他两脚的冲动,丢下一个字:“走!”

“是。”

~~~

朱雀堂。

议事厅。

“老张,这是陈开元那一脉的家谱!”

陈宴停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文谦身前,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轻轻抛了过去。

“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文谦伸手接过,简单翻看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望向了陈宴。

家谱都整出来了,这位爷究竟意欲何为?

但隐约间,心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有点不敢确信....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点那本册子,淡淡道:“照着这家谱,将我二叔的子嗣,全部解决掉....”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似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要处理的,好似也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大人,你是认真的?”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的亲耳听到之时,张文谦还是忍不住询问。

这家谱上记载的名字,不是别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这位掌镜使大人的堂兄弟姐妹....

“老张,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陈宴目光一凛,轻拍张文谦的肩膀,平静地反问道。

血脉至亲?

恰恰就是这些至亲之人,将他一手送进了天牢,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能被陈宴视为亲人的,也就只有不弃不离的朱异与青鱼了....

“是。”

张文谦颔首,应了一声,似是意识到漏了一个关键人物,再次问道:“那陈开元呢?”

陈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指节轻敲,似笑非笑:“安排人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模样....”

“再模仿他的字迹,写一封认罪书!”

“记得将我那两个好弟弟,一起加进去!”

既然是投名状,那陈宴就一定会为自己,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谁让他正好专业对口呢?

张文谦闻言,愣了愣神,心中略作沉思,忽得眼前一亮,竖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

“高啊!”

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都不需要在走流程,坐实所有罪状的同时,还直接绝了企图翻案,与营救陈开元的任何可能性。

再来一封认罪书,更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完美闭环。

所有的流程,都是合理合规合法的,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至于被捎带进去的两人,得罪了这样的兄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一刻,张文谦只觉叹为观止。

如此缜密的谋划,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等天纵奇才,更像就是为了明镜司而生的!

陈宴摩挲着下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特意叮嘱道:“二叔可是我的骨肉血亲,挚爱亲朋....”

“你们动手的时候,利索一点!”

顿了顿,又感慨道:“可惜不能用族谱,好想来个九族消消乐啊!”

说罢,长叹一声。

满是惋惜。

朱异听到这话,凑到陈宴身旁,提醒道:“少爷,你也在他九族之内.....”

“很快就不是了!”陈宴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波澜不惊道。

朱异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陈宴,眸中泛起了光亮。

少爷变了,与之前木讷庸弱、优柔寡断、顾念亲情、忍气吞声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夫人在天有灵啊!

让少爷在进了一趟天牢死狱后,开窍了....

一炷香后。

宋非领着抄家的一众绣衣使者返回。

并将所得的金银珍宝,全部堆放在了议事厅内,场面极其壮观。

“大人,这是在陈开元府上,抄出的财物明细清单,还请过目....”宋非走到陈宴的面前,将事先拟好的汇总呈上。

“折合白银五十三万两,珍宝地契无数....”

陈宴接过后,快速浏览扫过清单,笑道:“我这二叔还真挺会敛财的!”

陈开元这老小子,做官带兵都不是那块料。

但在贪污敛财上,却是天赋异禀,若是再给他些年,怕是还能捞的更多....

“大人,这些抄家来的赃物,可是要即刻封存入府库?”宋非躬身,请示道。

“封存什么?”

陈宴站起身来,拿过暂时存放银票的小匣子打开,取出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了宋非与张文谦的手中,“拿着!”

没有人比陈宴更懂赚钱。

穿越者积累第一桶金,赚钱最快的办法,是制盐、肥皂、玻璃、炼铁、抄书吗?

不,都不是!

是抄家!

“大人,这是何意?”

张文谦被陈宴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大人,我们这公然贪污,不合适吧?”宋非愣了愣神,低声提醒道。

此时此刻,这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在两人的手中,像极了烫手山芋。

让他俩极其的胆战心惊。

贪这种银子,若是万一被查出来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宴反问,眉头微挑,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大冢宰怎么拿?”

“这....”

宋非与张文谦相视一眼,哑口无言。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又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陈宴将手搭在两人的肩上,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大冢宰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不跑不送,降职使用。

只跑不送,原地不动。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作为曾经顶级大佬的私人幕僚,陈宴深刻理解一个道理:

你如果不向一把手靠拢,不经常出现在一把手的视线里,不把一把手当成你的zz资源,那就很难出现在一级组织的考察范围里。

大冢宰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提拔重用他?

那一刻,宋张二人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齐声道:“大人所言极是!”

同时,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这位爷上去了,难道还能忘了他们吗?

“十万两孝敬督主,二十万两与各种珍宝,还有地契,孝敬大冢宰....”

陈宴笑了笑,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再拿个三万两出来,给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分了!”

“大家折腾了一夜,也都辛苦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凡任何好处,我绝不会一人独享!”

宋非与张文谦难掩激动之色,双手不住地颤抖,恭敬地跪倒在地:“愿为大人效死!”


陈宴已经猜出来了,他的大腿爸爸意欲何为,但不敢明说。

作为走狗,该迟钝还是迟钝些好....

“从根上彻底绝了某些人的念想!”

宇文沪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抬手拍在桌案上,一字一顿道。

杀气与寒意交织。

“大冢宰圣明!”

陈宴眨了眨眼,没有任何犹豫,附和奉承道:“废帝一死,前燕余孽就再没了复辟的借口!”

与大冢宰想要永绝后患不同,陈宴心中盘算的是,能从这位废帝身上,捞到哪些好处....

听说慕容灏的后宫之中,有一位皇妃年二十,美颜不可方物,还是南边梁国皇族中人。

“此事难办....”

宇文沪并不知陈宴所思所想,继续自顾自说道:“做不好就是千古骂名!”

处理废帝的难点,不在处理的方式,他早已被软禁,杀起来不要太容易。

主要是处理的方式,后续带来的影响,以及后世之名....

毕竟,司马氏令成济当街弑君,可是遗臭万年了。

“难办?”

“废帝?”

“废帝算什么东西?”

“屠龙的办法,我有九种!九种!”

陈宴猛地被拉回思绪,眼前一亮,神色亢奋,心中狂呼,难掩激动之色。

无伤屠龙很难吗?

这是在质疑他陈宴的专业性!

“此次本王不强迫你,若是觉着难,本王可以另寻他人....”宇文沪双眼微眯,沉声道。

他不想在这上面折了陈宴。

折了阿棠唯一的孩子....

大可以让一弃子去做,事后再杀了弃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不!”

陈宴迫不及待地拒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能办,臣下能办!”

“大冢宰您可一定要,交由臣下来办!”

宇文沪眉头微皱,问道:“你想好了?”

眼底泛起了疑惑。

这可是一个不慎,就会反噬自身的烫手山芋,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结果这小子倒好,自己说了可以推辞,却还争着抢着要?!

“是的,臣下定会替大冢宰分忧!”

陈宴颔首,抱拳郑重道。

那一刻,他身体里的每一个都在亢奋,整个人都在摩拳擦掌....

屠龙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这个村,还去哪儿找这个店?

也就是大冢宰爸爸人好,信任他爱护他,才这么愿意给机会!

“好。”

“阿宴,那这个隐患,就交给你来处置了!”

宇文沪见陈宴如此斩钉截铁,也就不再犹豫,许诺道:“此事不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本王最大程度上满足!”

陈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似笑非笑,说道:“臣下的确需要,向大冢宰求一物.....”

~~~~~

夕阳西下。

议事结束后,陈宴被侍从送出了天官府。

朱异早已在外守候多时,快步迎了上去。

在两人离去返回之际,陈宴回眸看了眼,身后映照在落日余晖中的天官府,心中不由地激荡,暗自喃喃:“随心所欲生杀予夺,一句话就可以屠龙....”

“难怪权力这玩意儿,让世间无数人上瘾,为之痴狂,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

“我也想坐上那权臣的位置,宰执自己还有天下人的命运!”

那个瞬间,一颗种子在陈宴的心底扎根....

现在只是开始,他要一步一步一步,追到最高!

长安。

温府。

梳妆台前。

温念姝今日特意穿了一件紫衣绫罗,矜贵又雅致,发髻被听雨梳成端庄的飞云髻,头上坠着淡紫色宝石的流苏簪子。

贴身侍女秋兰立于左侧,欲言又止许久后,才开口问道:“小姐,你真要自降身份,还盛装去见那个陈宴?”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嫌恶。


几位绣衣使者应声将刑具抬了上来。

这其中每一个,都是来自陈宴“严选”。

毕竟,陈辞旧可是他的亲弟弟,兄弟情深呢,一定要给最好的....

“你...你竟要对你弟弟用刑?”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孽障!”

陈通渊望着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破口大骂。

他没想到,陈宴的准备竟能如此充分...

更没想到的是,这阵仗并非是在虚张声势。

“啪!”

陈通渊话音未落。

陈宴扬手一挥,一个大耳瓜子就落在了陈辞旧的脸上,“啊!”

陈辞旧被扇了个踉跄,惨叫的同时,重重跌倒在地上。

白皙的左脸上,霎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显得格外刺眼。

“做儿子的不能打父亲,但老子可以打你儿子啊!”

陈宴不慌不忙,吹了吹右手掌,活动着手腕,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抬眸看向陈通渊,又继续道:“魏国公大人,嘴巴放干净点!”

忍气吞声?

不好意思,他陈宴没有这个习惯!

“陈宴,反了天了!”

目睹这一切的陈通渊,勃然大怒,只觉奇耻大辱,胸中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这是在挑衅,是赤裸裸的挑衅!

下一刻,理智被愤怒冲垮,就打算如曾经一般,上前甩陈宴一个耳光,却被左右的绣衣使者牢牢架住,动弹不得分毫。

有火无处撒的陈通渊,只得无奈咽下。

那个瞬间,他看着陈宴只觉无比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可以随意拿捏、逆来顺受的儿子吗?

“上刑!”

陈宴可没心思去管陈通渊怎么想,只是招了招手,吐出两个字。

张文谦心领神会,拿起一把特制的银针,快步向目标而去。

好粗的针....陈辞旧盯着那加大加粗的银针,心中猛地一咯噔,冷汗直流,开始求饶:“不要!”

“大哥,我是你的亲弟弟....”

“啊!”

话还未说两句,就只见张文谦将一根特制银针,扎进了陈辞旧的指甲盖里。

随即,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陈宴如听仙乐耳暂明,缓步走到陈通渊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魏国公,区区五万两对你陈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你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遭受这种大罪?”

陈宴笑得极其灿烂。

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落在陈通渊的眼中,却很不是滋味,这个儿子亦是愈发的令人感到陌生。

这些事放在以往,他别说是做了,怕是就连想都不敢想吧?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啊!”

“爹,救我!”

“好疼!”

陈辞旧的惨叫声,依旧在继续。

自幼被娇生惯养的他,何曾受过这种痛楚?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血浓于水啊!”

陈通渊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厉声质问:“逆子,你怎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陈宴闻言,用手掩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惊讶模样,阴阳怪气道:“原来咱们的魏国公,也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旁人,将我检举进了天牢呢?”

道德绑架?

那也得对有道德的人,才能见效啊!

但很可惜,陈宴同志有一点儿,但不多!

“你...你都知道了?”

哪怕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从陈宴口中说出来,陈通渊还是有些意外。

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个蠢货,为什么知道了还要报复,凭什么不能像曾经那样忍气吞声,打碎牙齿依旧咽下去?

“哈哈哈哈!”

陈宴开怀大笑,并未搭理神色阴晴不定的陈通渊,而是转头看向了痛苦不堪的陈辞旧,玩味道:“我的好弟弟,你这嘴还真是硬呢?”

“来,为兄带来的刑具多的是,咱们慢慢体验....”

“直到你愿意招为止!”

说罢,拿起一件带刺的夹棍,随手丢给了张文谦。

嘴硬好啊,陈宴就欣赏这么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多挺一会儿,就能多玩一件刑具!

“你这是屈打成招!”被摁住的陈通渊,疯狂挣扎,咆哮道。

就这么一个上刑法儿,就算是没罪也得扛不住认了。

该死的混账东西!

“爹!”

“快救我!”

“让我大哥停手吧!”

双手已经被扎成了红猪蹄,陈辞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撕心裂肺开始哀求。

“住手!”

陈通渊心痛不已,再也绷不住,咬牙道:“五万两是吧?”

“我给!”

说罢,就差守在门外的管家,前去账房取银票。

“早这么爽快不就行了?”

“还省得我的好弟弟,受这么多的罪....”

陈宴满意地点点头,装模作样地说道:“真是让人心疼呢!”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挥了挥。

示意放开这对父子。

“呼~”

“呼~”

逃过一劫的陈辞旧,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吧?”

陈通渊上前,握住陈辞旧的手,关切道。

“爹,差点疼死我了....”陈辞旧红着眼眶,哭诉道。

“好一幕父子情深的画面!”

陈宴咂咂嘴,饶有兴致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顿了顿,伸手接过管家递来的五张一万两银票,笑道:“这五万两银票,我就笑纳了....”

嫉妒难过是没有的。

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更能让人心旷神怡啊!

陈通渊握着陈辞旧的手,怒视肆意的陈宴,质问道:“你是故意回来折磨辞旧,羞辱我陈家的?”

“对啊!”

陈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一语中的!”

“你做初一,就怨不得我做十五了!”

没办法,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陈宴的报复心就是强。

这要是遭了罪受了气,不报复回去,他晚上可是会睡不着觉的....

“我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骗到了明镜司掌镜使的位置....”

陈通渊冷哼一声,咬牙道:“但今日之事,绝对不算完!”

“你也绝对别想回到陈家!”

今日他父子二人之耻辱,必定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魏国公世子之位,就更别想拿回去了....

“威胁?”

“我好怕怕哦!”

陈宴闻言,眉头轻挑,捂着胸口,阴阳怪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现在罩着我的是大冢宰!”

“有什么不服的,找大冢宰去!”

说罢,招呼上众人,转身离去。

“果然与他脱不了关系....”陈通渊一拳砸在地面上,出离愤怒。

他早已猜到,陈宴能于天牢脱困,还能执掌明镜司朱雀卫,回来耀武扬威,一定跟那个男人有关。

毕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

都怪那该死的贱女人!

念及此处,陈通渊的眼中,满是怨毒....

陈宴脚步未停,回眸望去,淡淡道:“咱们之间的恩怨,当然不会完啦!”

“至于陈家,母亲祖父故去后,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陈通渊又朝地面上砸了几拳,开始无能狂怒,“混账!”

“逆子!”

~~~~

魏国公府外。

陈宴中怀中取出三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了宋非,开口道:“老宋,我拿两万两,你与老张各自一万两.....”

“剩下的一万两给弟兄们分了。”

“多谢大人!”宋非伸手接过,众人齐声谢道。

但最兴奋的还是,后面的绣衣使者们。

别看他们是一群人分一万两,只是拿到小头,可上司吃肉,自己还有汤喝,以前可没这好事。

“跟着我折腾了一整夜,早些回去歇息吧!”

“后面还有的忙....”

陈宴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是。”

“属下告退。”

宋非等人随即散去。

陈宴亦是领着朱异,往回而去,返程途中察觉到朱异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朱异犹豫再三,反复措辞后,问道:“少爷,这么好的机会,还有大冢宰做靠山,你为什么就如此轻易放过了他们?”


算得上是有实无名的当家主母。

锦瑟从外而来,快步上前,开口道:“青鱼姐姐,门外有一对主仆,自称是少爷的未婚妻,指名道姓要见少爷....”

“态度还极其傲慢!”

说罢,就将刚发生的全过程,给简述了一遍。

“未婚妻?”

“温念姝?”

青鱼放下糕点,眉头一挑,就猜出了来人是谁,冷笑道:“她还好意思前来?”

“走,去会会她!”

陈府外。

“那丫鬟去通报,怎么需要这好长时间?”

等了好半晌的秋兰,眉宇间写满了不悦,抱怨道:“小姐,等那陈宴回来了,你一定要让他发卖了她....”

说罢,咬了咬牙。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

区区一个下人,怠慢自家小姐,不立刻恭恭敬敬请进府中,奉为上宾不说。

还去了这么久,将她们晾在这里。

“嗯。”

温念姝颔首,应了一声,双手贴在小腹前,审视着这座属于她的府邸,轻哼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府中的小人,是该好好换一换,管一管了....”

待她成为陈府主母后....

不!

等陈宴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他,换了这些没眼力见的奴婢下人。

“哐当!”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陈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了几个人。

“小姐,陈府管事的来了。”

秋兰见状,循声望去的同时,拉了拉温念姝的衣角,说道:“你可不能心软,得好好立一立规矩.....”

慢待未来的当家主母,必须要给这些下贱胚子,一个下马威,一个深刻的教训。

免得让下人骑到了主子的头上。

“本姑娘当是谁呢?”

“原来是温家大小姐呀!”

青鱼一身青衫,停下脚步,居高临下打量着阶下两人,轻蔑一笑,毫不遮掩地嘲讽道:“都已经抛弃了我家少爷,你怎么还有脸来的?”

“更还有脸,自称我陈府未来的主母?”

青鱼看着温念姝那张脸就来气。

一想到曾经那些年过往的种种,还有天牢死狱中发生的一切,她就替自家少爷感到不值!

所幸现在少爷经此一遭,终于醒悟了,不再鬼迷心窍!

“你...你怎么对我家小姐说话的?”

秋兰被青鱼劈头盖脸一顿,整得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对主子这个态度?”

“还有没有规矩?”

她原以为,只是看门的丫鬟不懂事,等陈府管事的来了,必定低声下气、恭恭敬敬地将她们主仆请进门....

却没想到,陈府管事的态度更加恶劣!

甚至,还阴阳怪气地嘲讽自家小姐?!

要翻天不成?

“主子?”

青鱼听乐了,斜了眼温念姝,嫌弃道:“她只是你的狗主子,又不是我陈府的!”

“青鱼,我想咱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

温念姝波澜不惊,似是并未听到一般,嘴角含笑,温声细语道:“陈宴呢?”

“他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显而易见,她并非是大度不计较,而是清楚地知道,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先见到陈宴,缓和关系,并拿捏他的心....

至于这个青鱼?

不过是陈宴身边一个小丫头,以后有的是办法处置。

青鱼刚准备回呛,就只见澹台明月先开口了:“落井下石,薄情寡义,自私自利,追到天牢死狱去退婚,危难关头急着撇清关系的女人,能有什么误会?”

“不愧是长安温家的小姐,还真是既要又要呢!”

话中一个脏字没有,却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还简明扼要地陈述了,某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

陈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温念姝心中骂了一句,目光落在那张陌生的脸上,疑惑问道:“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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