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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彭惜文魏傲芙小说

喜惊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对方死死的盯着他,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被他拖拽的男人,嗓音莫名的冷:“周海,站起来!妈让我带你回家。”钱屠户眯起眼,松开手,下意识抽出兜里的烟点燃,循循善诱:“你谁啊?想管这破事,进来我们谈谈……”江菱就站在门口,她的存在是最美的风景线,钱枫不可能把对周海的手段用在对方身上,他一贯怜香惜玉,甚至还希望对方能走进来说两句话。江菱就是不动,她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如果不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江菱会以为周海已经被打死了,男人闭着眼,那张白净的脸青紫交加,连衬衣上都鲜血斑驳,狼狈不堪。周海不仅仅是挨打,他的精神世界直接被干崩溃了,江菱猜测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连挣扎都不再挣扎,甘愿赴死……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他。江菱暗暗拔高了嗓...

主角:彭惜文魏傲芙   更新:2025-03-28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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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彭惜文魏傲芙的女频言情小说《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彭惜文魏傲芙小说》,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对方死死的盯着他,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被他拖拽的男人,嗓音莫名的冷:“周海,站起来!妈让我带你回家。”钱屠户眯起眼,松开手,下意识抽出兜里的烟点燃,循循善诱:“你谁啊?想管这破事,进来我们谈谈……”江菱就站在门口,她的存在是最美的风景线,钱枫不可能把对周海的手段用在对方身上,他一贯怜香惜玉,甚至还希望对方能走进来说两句话。江菱就是不动,她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如果不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江菱会以为周海已经被打死了,男人闭着眼,那张白净的脸青紫交加,连衬衣上都鲜血斑驳,狼狈不堪。周海不仅仅是挨打,他的精神世界直接被干崩溃了,江菱猜测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连挣扎都不再挣扎,甘愿赴死……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他。江菱暗暗拔高了嗓...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彭惜文魏傲芙小说》精彩片段


可对方死死的盯着他,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被他拖拽的男人,嗓音莫名的冷:

“周海,站起来!妈让我带你回家。”

钱屠户眯起眼,松开手,下意识抽出兜里的烟点燃,循循善诱:

“你谁啊?想管这破事,进来我们谈谈……”

江菱就站在门口,

她的存在是最美的风景线,钱枫不可能把对周海的手段用在对方身上,他一贯怜香惜玉,甚至还希望对方能走进来说两句话。

江菱就是不动,她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如果不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江菱会以为周海已经被打死了,男人闭着眼,那张白净的脸青紫交加,连衬衣上都鲜血斑驳,狼狈不堪。

周海不仅仅是挨打,他的精神世界直接被干崩溃了,江菱猜测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连挣扎都不再挣扎,甘愿赴死……

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他。

江菱暗暗拔高了嗓音,以过来人的语气,点醒这个蠢哥:“你这么年轻,应该看得开,为人所不能为的事,你和陈媚,相识仅半年。

感情不会太深,很容易放下的,何必自轻自贱,你以为你杀了钱屠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是说你死了陈媚就能为你终身守节?

要怨只怨你错付感情,怨你年少无知,以为自己喜欢就能改变所有事,可你伤害的,从始至终,是爱你的家人。”

有意思。

钱屠户饶有兴致的盯着江菱,喉结滚了滚。

下一秒,

一抹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周海。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眼神迷茫的走向江菱,“妈会原谅我吗?”

江菱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他再没有看过陈媚一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逝去,陈媚本能的心慌,下意识的喊:“周海。”

对方根本不搭理她。

周海艰难的走向江菱,那双温柔的桃花眼中血丝遍布,定定的看向这个和他不对付的弟妹,眼泪滚落:“我……”

“我们走。”江菱二话不说,搀起他的胳膊就走向被扔在地上的自行车。

身上的裤子随着加快的步伐变了形,勾勒出娇媚的身段,让人移不开眼,他妈的简直是人间尤物,钱枫眼神都深了!

直到陈媚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裳,钱枫心里还存着气,不耐烦道:“干嘛?”

“肚子疼。”陈媚面色惨白。

钱枫豁然回头,瞧见一抹鲜红顺着她腿弯淌下。

……

日光晒得周海的眼睛生疼,因受伤的原因,他不能骑车带江菱,同样的,娇小的弟妹带不动他,两人沉默着在路上走。

直到迎面而来的公安打破僵持的氛围。

江菱一秒切换状态,泫然欲泣:“公安同志,你们瞧见我哥身上的伤了吧?我真的没有开玩笑,那女人婚内出轨,还伙同奸夫把我哥揍成了这样,蓄意杀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关性命,必须让派出所给我们讨个公道。

就后面拐弯处那栋红砖瓦的房子,麻烦你们把乱搞男女关系的奸夫淫妇抓起来,给我们普通人一个交代。”

周海是真的被揍得惨,触目惊心。

江菱的哭泣是压倒人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呈观望状态的公安们严肃脸:“同志放心,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两人果断朝着钱家去,见目的达成,江菱飞速擦去眼泪,抬眸,就对上了周海一言难尽的眼神,男人有点犹豫,后挫败道:

“你居然真的报警,老周家的脸面不要了么?”


周秀生平第一次失眠了,辗转半夜才睡着。

周末。

随着隔壁鞭炮声的炸响,提醒着家属院的所有人,杨家的喜事正式开锣。

哪怕是和张秀娥不对付的高翠兰都第一时间去了隔壁帮忙,同去的还有江菱和赵红英。

至于狗蛋和周秀,由周平亲自带着。

借着喜事的由头,一向不归家的周海偷偷摸摸的从大门处溜了进来,正在刷牙的周秀掀了掀眼皮,主动招呼:

“哥,今儿咋没带帽子出门?”

“啥帽子?!我这颜值还需要戴帽子?!笑话——”

“绿帽子呗。”

周海气得直接追着周秀揍。

直到隔壁的宴席开始,两人才结束斗殴。

帮忙端菜的高翠兰抽空瞥了眼小儿子嘴角处的青紫,后者默默往周平身后躲,老太太气不过,来到周海那桌,一巴掌直接扇在对方脑袋上。

正想喝水的周海被呛住,剧烈的咳嗽后,他泪眼汪汪的看向老母亲。

高翠兰居高临下,冷声质问:“干啥不把那丢人玩意儿带出来,咋滴?不想用你的颜面擦地?”

周围的街坊邻居一边分碗筷,

一边竖起耳朵看向这对闹翻了的母子。

周海笑容微敛,“她有事,来不了。”

高翠兰翻了个白眼后离开,周海无形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以老母亲的性格,情绪上头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好在对方没有给他太多难堪。

如果不是刚才手贱揍了周秀,或许高翠兰根本不会过来多说这一两句话,她理都不想理自己,意识到这个事实,和老周家人分开坐的周海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他强打精神,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今天的宴席上,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喜宴是大家最期待的。

马家和杨家都是钢铁厂的职工,今日这顿饭本该十分丰盛,但当所有菜上齐后,周海怔了一秒。

八个菜,只有中间的猪肉炖白菜沾了点荤腥。

挨桌敬酒的新娘马燕瞧见这宴席脸色都隐隐发青,她把办酒席的钱全交给了张秀娥,没想到对方只收钱不办事,居然让她在新婚宴上成为了家属院的笑话。

大家明面上不说,笑容分明冷淡了些,甚至有些嘴快的背后就说起了酸话,那些素日里和她交好的女工们,都在暗暗戳她脊梁骨。

和那些人相比,一直埋头吃饭的江菱就成了异类,她大快朵颐,面对的仿佛是满桌珍馐。

吃完饭后,对方抱着婴儿离开了席面。

马燕的心情复杂,果然,嫁进高家只有表面上的风光,高翠兰明面上对江菱好,实际上把最苦最累的工作给了她,连吃饭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只为了早点空出时间带娃。

最重要的是,如果周炀心里真有这个媳妇,咋可能不带去随军,说白了就是没把对方当回事,可怜江菱如花似玉,只能在家独守空房,还得面对老周家的一摊子破事……

马燕知道婆婆张秀娥和隔壁的周家一直不对付。

此刻,不知是对张秀娥的逆反心理作祟,还是对江菱的同情攀到了顶峰,敬完酒后,马燕一把拽住杨建国的胳膊,吩咐:

“房间里有两包我表姐从省城寄来的喜糖,你拿一份,帮我送给江菱,她挺可怜的。”

言语间,带了点施舍的意味。

杨建国果断拒绝:“我去送?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新婚第一日你就不想听我的话了,我让你去送就去送,妈和老周家的矛盾早该解决的,今儿是个破冰的好时机。


赵母被女儿指甲掐得生疼,她下意识的点头:

“好,我去请医生。”

小脚太太慌不择路的往外面跑,刚走出院子,就被宋桂兰给拽住了胳膊,后者皮笑肉不笑道:“妈,干啥去?”

“给红英请医生。”

“……”

宋桂兰双手一摊:“妈,看看你说的都是啥话,请医生不要钱啊?谁家媳妇不是自己在炕上生的,哪儿来的娇气鬼,再说了,医生是那么好请的吗?

回头糊得家里一滩血,我都不稀得说,谁家闺女特意回娘家生产的,如果幺妹真想生,行,给钱,我就允许你照顾她,妈,家里实在是不能再多个吃白饭的人了……”

“桂兰,就当我借的钱,我同你借……”

“说瞎话。”宋桂兰没好气道:“都是一个口袋出来的,借啥借,再说了,妈,幺妹有钱,周平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钱肯定攥在她的手里,刚才说那一大堆的话,是在提防咱们咧,白眼狼,我算是看得透透的了,就这样,你还指望她替小峰挣彩礼,做梦——”

提到心爱的小儿子,赵母心中自有一杆称。

她犹豫了。

砰——

院门被人甩开,赵红英惨白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对方用手撑着墙,颤抖着嘴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嫂子,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

刚才那五分钱是宋桂兰出的,她心中不爽极了:

“大实话。”

“可周平真的没有给我钱,我能发誓,能帮小峰的,我这个当姐姐的肯定帮,但死男人这次就是不给我钱,妈,妈啊,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回头我肯定找周平闹,到时候别说小峰的彩礼,就连给女方的家具都能包圆了,你先帮我……”

“别开玩笑了,幺妹,我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周平吗?能给你的他肯定给你,如果不能给你,只能说明老周家是不想要你了,你看你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妈,咱们老赵家可不能白替别人养媳妇。

还有,你想在娘家生孩子的事,想都不要想,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规矩,建设他们车队很忌讳这个,不吉利的……”宋桂兰一脸的嫌弃。

提到大儿子,赵母的眼神变了。

“红英,要不你回周家吧。”

“……”

高翠兰说过的话在耳边炸响,赵红英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娘家的亲情居然比纸还要薄,“妈……”

赵母不看她。

赵红英气得吐血:“就因为我没拿出五十块你们就这种态度,难道在你们心中钱是最重要的吗?”

“幺妹,不是钱重要,是你不该骗人。”一想到连周平都放弃了赵红英,宋桂兰就懒得装,她可没多余的闲钱去养小姑子,此刻,话说得要多狠就有多狠,想彻底绝了对方缩在娘家的路:

“做人还是要本分些,否则,你以为你婆婆为何偏爱江菱,那都是有原因的……”

婆婆偏爱江菱就算了,现在连娘家人都这样,赵红英被气得失去理智,上前狠狠抽了宋桂兰一巴掌。

就像火星窜到了硝石上,一发不可收拾。

宋桂兰隔着赵母都想抡赵红英两拳,赵母急得连忙抱住她,劝:“不能打,不能打,她是孕妇!”

“那就给我滚出去——”

宋桂兰直接把赵红英推出家门,院门‘砰’得一声被甩上,伴随着她骂骂嘞嘞的声响。

赵红英猝不及防,被嫂子推倒在地,原本就疼痛的肚子此刻一缩一缩的痛,她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最终以失败告终,腿间濡湿,她伸手,指尖上竟全都是血。

刚才还一脸愤怒的赵红英此刻只剩恐慌,她失声叫道:“妈——”

“妈——”

院子里的人恨不得塞上耳朵。

赵红英是爬着去拍门的:

“妈,嫂子!我要生了,我真的要生了——”

隔着院墙的赵母左右为难:“桂兰,她……”

“吓唬谁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能有点新意?就周平会被她哄住,我可不吃这一套……”宋桂兰双手叉腰,拔高嗓音回答:

“有本事你就生个看看。”

“……”

赵红英嗓音喊劈叉了,牙都要咬碎了,可老赵家的这扇门就是不开,两股战战的撑着墙站起来,她最后绝望的看一眼紧闭的院门:

“人在做天在看,宋桂兰,邓繁星,你们不是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她字字泣血,扭头就走。

赵家偏僻,走到村里还需要一段距离,赵红英此刻才明白,穷,是有原因的。

眼瞅着院外没了动静,在儿媳妇的默许下,赵母终于颤巍巍的拉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那鲜红的血手印,老太太吓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宋桂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蜿蜒一地的血,狠拍大腿道:“完了,真出事了——”

她伸手掐向老太太人中,等对方清醒后,

两人拔腿就朝着外面追。

……

周秀很后悔自己当初跟着三哥学了驾驭牛车,郁闷的是,母亲不让三哥出门,倒会使唤他。

牛车在漆黑的乡村小路上疾驰着。

睡前,经江菱的提醒,高翠兰忽然想起来大儿媳妇就是这两晚发动的,好歹是周家的第一个大孙子,马虎不得,至于周炀他们,喝了加料的汤水,不可能跟着她出来。

老二是个不靠谱的,今晚根本没归家,所以,高翠兰第一时间就让小儿子周秀去巷子口租了熟人的牛车,对外只说去接大儿媳妇,周平还以为母亲是心疼自己,一时间,感动得差点落泪。

母亲果然是爱他的。

高翠兰嘴里不断的催促:“快些,再快些……”

“妈,这是牛,不是铁轱辘,飞不起来……”周秀刚吐槽完,就被前方的黑影硬生生吓出冷汗:“妈呀!前面有鬼——”

周平下意识的伸出脑袋,想保护弟弟。

下一秒,

他瞳孔骤缩,整个人直接从疾驰的牛车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的落地就开跑:“红英,红英啊——”


周平被媳妇吓得肝胆俱裂。

因为赵红英是从小道边爬过来的,此处,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她大着个肚子,侧身,爬得格外艰难,头发全都被冷汗打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狼狈到极点。

周平跑近,差点晕厥。

去他娘的潮红,那分明都是血……

赵红英哑着嗓音唤他:“周周……平……”

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后跟上来的高翠兰神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瞧见了在鸡窝里爬着乞食的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周平根本看都不想看她,任由老母亲腐烂的伤口化胧生蛆,痛穿骨髓,一想到往事,高翠兰悲从中来,忍不住掬把辛酸泪。

周平前脚刚把媳妇抱上车,后脚就瞧见高翠兰偷偷抹眼泪,他连忙扯了扯媳妇,示意对方看。

赵红英扭头:“……”

天爷咧!

瞎了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高翠兰哭,最重要的,是因为她,一时间,赵红英鼻头发酸,心中动容,下意识拉住高翠兰的手:

“妈,你不要哭,孩子没事,他还在动,我就是疼得厉害,都怪……怪我不听话,非要和你们闹,如果,如果这次我不能挺过去。

希望你看在周平的面子上,好好对这个孩子,不要把他送回老赵家,求你了……”

高翠兰仰头,态度高冷:“俺老周家人还没死绝,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养娃,你就放心,有老娘在,你定能和那千年的王八一样,活得长长久久,老话不都说了吗,祸害遗千年,你啊,能活万年!”

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正驾车的周秀憋不住,

直接笑出了声。

周平连忙替母亲找补:“妈的意思是你一定会没事的,红英,你别怕。”

如果是往日,赵红英早就和高翠兰撕起来了,但和赵家的见死不救一对比,婆婆连骂人都是温柔的,她全部理解。

“我知道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错了,是菱菱不放心,让俺出来寻你。”

“江菱,她……”

“没来,你还指望全家都挂你身上啊,人小两口能待在一起的时间有限,积点德吧。”高翠兰翻了个白眼。

“……”

赵红英很想和婆婆多说说话,但眼皮渐渐下坠,哪怕是高翠兰的刺激都没有用,因失血过多,她倒头就晕了过去,高翠兰连忙掐她手上穴位,企图让其清醒过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某些人着急的呼唤:

“红英!红英!周平啊——”

一颗心都牵挂到媳妇身上的周平茫然发问:

“谁在喊我……”

刚想回头看,脑袋就被高翠兰给扇了回来,老太太冷声提醒:“你奶奶没告诉你么,大晚上的,有人喊千万不要应声,小心被勾了魂。”

周平:“(⊙o⊙)?”

周秀:“有鬼啊!!”

肉眼可见的,小儿子狠狠甩了老牛一皮鞭,畜牲吃痛,撒丫子开跑,很快就没了影儿。

在后面狂追的宋桂兰等人气喘吁吁,傻了眼。

……

钢铁厂家属院,周家。

周炀把洗脚水倒掉,顺便瞥了眼大门处,他不明白,为何母亲不让自己去接大嫂,还有,对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频频往外望,惦记着外出的老母亲。

刚用雪花膏润过脸的江菱扭头看他,嗓音温柔:“放心吧,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能顺利把大嫂接回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什么?”犹豫了两秒,江菱主动靠近周炀,今日,关于钢铁厂的事高翠兰都和她说了,用周父宣发部主任的工位换了个检验科的位置,比上辈子普通工人的待遇要好,或许是看在江菱是个女同志的面子上,有优待。

她有把彩礼退还给高翠兰,但对方说啥都不要。

江菱知道自己和周炀是过不长久的。

欠周家的,迟早会还清,她愿意帮周家度过所有难关,关于工作的事,江菱必须和男人说清楚,她试探着道:“妈让我过两日就去钢铁厂上班。”

“你要嫌累就不去,我养你。”

“我喜欢上班。”

此刻,周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小媳妇鲜艳的唇吸引,他嗓音微哑道:“那就做你喜欢的。”

江菱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上辈子,杨建国就坚决反对她出去上班,要她在家里相夫教子,作为男人,他能养媳妇,在江菱看来,对方所谓的养她和养鸡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周炀反对上班的事,这桩婚姻现在就能离。

但周炀的回答满分。

江菱下意识的看向对方下腹部,男人绝嗣有绝嗣的好处,没那么多破事,将来还会主动提离婚……

月色太美,

春色撩人。

在媳妇灼热的注视下,周炀喉咙都发干,全身热得厉害,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

江菱探手过来:“周炀,你……”

周炀连忙躲开。

江菱看着落空的手,抿唇道:“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你先睡,我冲个澡。”

周炀慌乱的拉开门,直接去院子里冲了个冷水澡,但根本没用,寂静的夜,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连呼吸都重了些,心中不安的江菱一把推开被子坐起来,“我去找医生。”

“不能去。”周炀拦住了她。

惊觉腰间的胳膊滚烫,江菱瞪大了眼:“你这不是生病么?不能讳疾忌医,得治……”

“不是生病。”顶着通红的脸颊,周炀眼神发直:

“是那方面的问题。”

“哪方面?”

江菱的手终于落在他额头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怔了一秒,周炀果断抱起她往床榻走,嘶哑嗓音藏着一丝急切:

“妈在汤里加了兽药。”

……

一夜到天明。

周炀穿着汗衫积极的在灶房弄早饭,眼神早就恢复清明,仿佛昨夜发疯驰骋的人不是他。

匆匆回家的高翠兰路过灶房,停住脚步,眼神落在儿子那满背的抓痕上,他手臂线条肌肉流畅,用力时青筋微微泛起,虎口处还有圈新鲜牙印。

老太太忍不住笑道:

“你们……成啦?对了,院子里绑着妈托人帮忙买的鸡,给菱菱补身体的,炖着吃。”

柴火差点烧到手。

周炀冷声警告母亲:“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高翠兰直接翻了个白眼:“老娘不帮忙,你们打算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咋滴,吃饭说饭香,摔碗就骂娘……”

“……”

周炀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她受不住。”

一提到心爱的三儿媳妇,高翠兰心虚的转移了话题:

“行,说正事,你嫂子在医院生了个儿子,差点去掉半条命,该死的老赵家,如果今儿他们家敢来人,给俺记住了,无论如何,把他们全都打发走……”


他眼睁睁的看着戴着手铐的陈媚,在周海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动作不耐烦的拂开陈媚的手。

等拿到离婚证后,他立马拽着周平离开,

后者疑惑:

“老二,你就没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陈媚跌跌撞撞的追上来,从孩子流掉后,她的生活就变成一团噩梦,先是周海抛弃了她,再是钱枫把所有责任全都往她身上推,说她蓄意勾引,说她作风败坏。

从头到尾,再没有能护着她的人,陈媚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泪眼汪汪的看向周海,做出最惹人怜爱的姿态。

男人瞧见的却是陈媚脸上留下的岁月痕迹,和憔悴脸庞,和他确实不是一类人,周海迎上她的目光,蓦地笑出了声:

“你自由了,以后不管你是找张屠户还是郑屠户,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陈媚,你选的路,我希望你能哭着走完。”

陈媚脱力,膝盖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余光里,只有周家兄弟俩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捂着脸,不顾周围工作人员的眼神。

嚎啕大哭。

……

兄弟俩一前一后朝着家属院走,那张离婚证直接被卷起,马虎的塞在周海衬衣口袋里,往上,是他那张邪肆白净的脸。

有瑕疵,是被棍子敲出来的痕迹。

混小子甚至连药都没有上,周平呼吸微屏,忍不住肘击他一下:

“脸上的伤口咋回事,家里的红药水是用完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去趟供销社,一个俊小伙,留道疤在脸上不好看。”

“不需要,这是个教训。”周海一把拽住哥哥的手,再次强调:“妈说的对,我就是欠教训。”

他眼里莫名少了很多光彩。

周平一个大老粗,根本不懂如何安慰弟弟,干脆摸出了对方裤兜里的烟,递给他:“抽一根。”

“嗯。”

周海低头,任凭烟雾在周围萦绕,他笑容变得如往常般轻佻,带着一丝自嘲:“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勋章,我不会祛掉的,你是没见过老三身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

说实在话,我现在觉得他说的很对,连父母那一关都过不了的女同志,能是什么好东西?!

回头我就让妈帮忙给找个对象,年龄无所谓,最好是像弟妹那样漂亮的……”

周平见鬼一样的瞪他。

周海笑着搂住大哥肩膀,贱兮兮的:“大哥,你是不知道,江菱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她思想特别有高度,是咱们老周家最聪明的人!

当时我真的,被那两个人气得都不想活了,觉得这辈子就那样了,谁知道江菱站出来,说我年轻,说没什么坎是我跨不过去的。

语气斩钉截铁,真的,我当时都被她眼中的光惊住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得起我,老三这媳妇是真好!真的好!能娶到江菱是他小子的福气……”

“你现在才知道啊,要不是菱菱,我和你大嫂早就闹掰了。”周平搓了搓手,笑容感慨。

兄弟俩当初对江菱的那些偏见早就烟消云散,剩下的,满满都是欣赏,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家属院走,勾肩搭背,是路上一道亮眼的风景。

路过岗亭时,连守门的大爷都直冲他们挥手:

“周平!周海!有你们家的电报——”

“啥啊?”周海叼着烟,缓步靠近,等瞧见电报上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笑容霎时间消散无踪。

……

周炀出事了。

说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地爆,当场就送进了医院,生死不明,现需要家属尽快赶赴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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