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结合太子殿下先前的莫名其妙,难道这太子殿下是觉得自己和前女友有点像,同时穿越而来应该确实会有些相似,莫非是想玩替身那一套?!
简直就是惊悚。
温清暮面色白了白,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殿下,臣女在前来春狩那日乘坐马车时嗅到的熏香,可、可是殿下所送?”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时,她甚至有些结巴,这跟直接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有什么区别,但她必须要确定。
晏独江把温清暮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从惊讶到思索再到震惊与不可置信,这简直就是胡乱猜测,偏他还不能辩驳。
心中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欣喜又被浇灭。
他站起身,冷冷说道:“并非孤所送。”
说罢,便一甩衣袖离去了,从他的背影中温清暮看见几分怒气。
温清暮皱着眉:“恼羞成怒?难不成真是我听错了?”
看对方的反应,应该确实是她误会了,也还好晕车药不是对方送的。
不过受过情伤的人,好像的确会在常人无法理解的点上破防。
这时,不远处响起飞雁的声音:“小姐,小姐。”
是飞雁拿着披风回来了。
温清暮也没再多琢磨,她将放在地上的灯笼拿起快步走向了飞雁的位置。
飞雁拿着披风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见她提着灯笼走来,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跑去哪里了?奴婢都在这里绕了两圈都没看到您,”飞雁一边说,一边将披风为她披上。
温清暮微微抬着头,方便飞雁为自己将披风系好。
她说道:“我在山坡那里转了转,走吧,我们先回去。”
飞雁将披风为她系好后,便点了点头,主仆俩并肩往营帐内走去。
温清暮本想问问熏香一事,但路上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便会遇到一些贵女贵妇,她便先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待两人回到营帐内后。
她这才问飞雁:“我记得那日来时曾点过一个熏香,是谁送来的?”
“小姐,那熏香是个小太监送来的,也并未说是谁送的,奴婢猜想没准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飞雁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温清暮闻言便觉得有些莫名,她下意识就觉得应当是太子殿下送的,但对方又没说到底是谁。
没准真是她想多了呢?
飞雁见自家小姐面色思索,她便说道:“小姐,你别想了,眼下已是深夜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今日奴婢特意去寻人烧了些热水,刚好可供您沐浴一番。”
虽然带的东西够多,但始终没有在府中方便,从来的那天到现在温清暮就没洗过澡,晚上都是用湿毛巾擦擦,她早就想要洗澡了。
现在听飞雁说可以洗澡,顿时就将那件事给抛去了脑后。
她连连吩咐道:“快,让人将水给抬上来,我今夜要好生洗洗!”
一炷香后。
营帐内的屏风后萦绕起一层薄薄的白雾,光裸着身子的温清暮此刻正坐在浴桶内, 温水漫过她白皙肌肤到锁骨的位置。
飞雁的脸色红扑扑的,神色间还带着几分羞怯——
她有点不敢看温清暮,便埋头为其清洗着乌黑的秀发。
随着小姐逐渐长大,她每每伺候小姐沐浴都会觉得格外的刺激,有时她会感叹,这世间当真是有来专门享福之人。
有些人生来就家世相貌俱佳,是上天的宠儿,有些人只有美貌却无家世,有些人家世甚好却无出色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