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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高嫁沈香茉沈鹤明全章节小说

连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聊到了这个事,严氏不是沈家执掌中馈的主母做不得主,在沈大夫人的示意下带着沈香茉离开了亭子,快到沈香卉她们所在的地方时,严氏笑道,“上去吧,认识认识也好。”沈香茉回到亭子中,沈香珠见她来了仿佛是找到了同盟一般,拉着她坐下,好奇问,“二姐姐你去了好久,李侧妃和你说了什么呢。”询问了一下我的伤势桌子上贴心的备有纸笔,沈香茉写完,坐的近的那何家五小姐瞧见,抢了话说道,“外头传着睿王世子救了香茉的事呢,传的可绘声绘色,都说是英雄救美。”“这有什么好传的,他救人那是理所应当,怪就怪他那个乡下表妹,这算哪门子英雄救美,我都听说了,就是益都那个蒋公府。”沈香卉甚至觉得沈家不该给睿王府送什么谢礼,要不是睿王世子那个乡下表妹这么无理,香茉能无辜受惊吓么...

主角:沈香茉沈鹤明   更新:2024-11-18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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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香茉沈鹤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哑女高嫁沈香茉沈鹤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连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聊到了这个事,严氏不是沈家执掌中馈的主母做不得主,在沈大夫人的示意下带着沈香茉离开了亭子,快到沈香卉她们所在的地方时,严氏笑道,“上去吧,认识认识也好。”沈香茉回到亭子中,沈香珠见她来了仿佛是找到了同盟一般,拉着她坐下,好奇问,“二姐姐你去了好久,李侧妃和你说了什么呢。”询问了一下我的伤势桌子上贴心的备有纸笔,沈香茉写完,坐的近的那何家五小姐瞧见,抢了话说道,“外头传着睿王世子救了香茉的事呢,传的可绘声绘色,都说是英雄救美。”“这有什么好传的,他救人那是理所应当,怪就怪他那个乡下表妹,这算哪门子英雄救美,我都听说了,就是益都那个蒋公府。”沈香卉甚至觉得沈家不该给睿王府送什么谢礼,要不是睿王世子那个乡下表妹这么无理,香茉能无辜受惊吓么...

《哑女高嫁沈香茉沈鹤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聊到了这个事,严氏不是沈家执掌中馈的主母做不得主,在沈大夫人的示意下带着沈香茉离开了亭子,快到沈香卉她们所在的地方时,严氏笑道,“上去吧,认识认识也好。”

沈香茉回到亭子中,沈香珠见她来了仿佛是找到了同盟一般,拉着她坐下,好奇问,“二姐姐你去了好久,李侧妃和你说了什么呢。”

询问了一下我的伤势桌子上贴心的备有纸笔,沈香茉写完,坐的近的那何家五小姐瞧见,抢了话说道,“外头传着睿王世子救了香茉的事呢,传的可绘声绘色,都说是英雄救美。”

“这有什么好传的,他救人那是理所应当,怪就怪他那个乡下表妹,这算哪门子英雄救美,我都听说了,就是益都那个蒋公府。”沈香卉甚至觉得沈家不该给睿王府送什么谢礼,要不是睿王世子那个乡下表妹这么无理,香茉能无辜受惊吓么,救人是应该的。

“那个蒋公府啊。”卫诗意略有所思,“之前听二哥提起过,似乎是在另寻出路,想走商,但是蒋家一门子都是读书人,这法子行不通,还找到过我们卫家,其中不乏睿王府牵桥搭线,不过做生意这回事,总不能看睿王府的脸面,让我们吃亏的。”

沈香卉轻哼了声,显然是看不上那蒋公府,落魄了的国公府剩下的就是一个府邸一块牌匾了,领着国公爵位的俸禄根本养不活这么大一家,长子丢官,次子受牵连降职不说还面临了回家‘养病’的尴尬局面,如今蒋家上下就剩下个三房在外任职,职位又不高,有什么值得入眼。

“我早就说了,眼高手低,看她那巴着睿王世子的样,还想做世子妃不成。”沈香卉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听闻睿王府是有打算要给世子说亲了。”何家五小姐说起来的时候眼底有羡慕之意,“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这般运气,世子妃啊,将来可是王妃,不知道多少人想嫁给他呢。”

沈香卉看不惯蒋怀柔这样,也看不惯自己外族家的表妹露出这样的神情,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你没看那睿王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什么运气,祸害还差不多,可千万别看到沈家来。”

沈香卉就是开口训斥了几句何家五小姐,可没想到这话一语成谶,睿王府就真的看到了沈家。

这场沈家邀宴后,过去了七八天,睿王府请了官媒由兰城提督夫人带着亲自前来沈家,替睿王府世子说亲来了,说的就是外头传话中‘英雄救美’被救的女子,沈家二小姐。

睿王府诚意很足,还是请提督夫人来出这个面,说亲的礼备的也十分丰厚,官媒一张巧嘴,在前厅把那‘英雄救美’说成了天注定,又说两家人这是再门当户对不过了,就是连沈家二小姐口不能说耳不能听这个缺陷都给说成了好事,两家人结了这姻亲之好,可是大福缘。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季熠辰眼下的沈香茉美的不可方物,喜帕上的流苏垂在了耳鬓两侧,金色的凤冠更衬的她动人。

周遭的一切仿佛静止了,那淡弱的香气飘入鼻息,季熠辰晃过神来,快速的敛去了神情,眼底一抹清冷,继而把杆子放在了喜娘端着的盘子上,接过酒杯递给沈香茉,嘴角勾起一抹常挂的迷人笑意,与她双手交叉,侧靠着喝下交杯酒。

越是近的距离就越靠近对方的心,季熠辰清楚的看到她白皙肌肤下耳后的赤红,还能 嗅到女儿家芬芳若无的香气,她在害羞。

季熠辰握着酒杯的指尖若有若无的触过了她的耳垂,挂在上面的坠子轻荡,犹如一道激电,沈香茉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他。

嘴唇,正巧划过了他的嘴角。

还来不及品尝那温热就已经很快离开,季熠辰只体会到了那轻颤之下极柔软的美妙,抬眸追捕,沈香茉早已经避过视线,喝尽了杯子里的酒后快速松开了手,尤避不及。

看到她略显仓惶的神情,季熠辰轻笑了声,把杯子放回去,沈香茉终于得以离开他适才靠的极近的压迫感,她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尤其是男子。

交杯酒后季熠辰出去敬酒,新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他的存在沈香茉自在很多,不多时,新房门口多了几个身影,是睿王府的两个郡主季敏苒和季敏嫣。

她们一个是海侧妃所出,一个是姨娘所出,十来岁的年纪,看沈香茉的神情里充满着打量和好奇。

喜娘端来了饺子,往日谁家成亲,新娘子都得吃了这半生不熟的饺子喊一声‘生’,沈香茉一口要下去,只是蹙着漂亮的眉头,喜娘在一旁接着吉利话,“新娘说生!”

比起当初沈家大少爷成亲那会儿,新房里相看的兄弟姐妹可多的很,反之,倒显得如今这新房门口冷清了些,冷清着,自然能听得清晰门口的说话。

季敏苒和季熠辰长的有几分相像,她转过头来看季敏嫣,低声问,“大嫂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么。”

“肯定啊,拜堂的时候你没瞧呢,喊了之后都是喜娘扶着的。”季敏嫣凑近她的耳朵轻轻说,“不止听不见,话都不会说,原先我还不信的。”没想到大哥真的娶了一个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的大嫂回来。

“可她生的很好看啊。”季敏苒偷偷看了沈香茉一眼,“娉婷院里那些人都好看。”

季敏嫣轻哼了声,“你真笨,怎么能拿大嫂和那些人比,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大嫂可是沈家的闺秀。”

两个小丫头在门口这么说还浑然不觉声音都传到屋子里了,沈香茉嘴角莞尔,睿王府的小郡主真是有趣。

过了一会儿门口没人再来看,瑞珠前去掩了门,屋子里喜娘把该做的都做了,领了红包,离开新房到前头复命。

屋子里就剩下沈香茉和伺候的雪盏她们,取下凤冠,沈香茉松了一口气,门口那儿崔妈妈领着秋裳进来,手里拎着不大的食盒,“小姐,一天没吃东西,先吃点。”

食盒中简简单单的清粥是崔妈妈刚刚去厨房里煲的,添了几个小菜,看起来颇有胃口,沈香茉累了一天,人显乏,洗去了厚重的妆后坐下,只吃了小半碗就没什么胃口,崔妈妈劝着又喝了一些,沈香茉看到屏风上绣着的山竹明月图愣了愣,雪盏站到她身后替她按着肩膀,“小姐,这时辰姑爷也应该回来了。”

前厅的喜宴已经持续了许久,按理来说新郎官不该让新娘等这么久,可季熠辰迟迟没有回来,沈香茉让瑞珠把小桌上的粥撤了,坐到梳妆台前摘头上余下的金饰时,门口有了动静。

崔妈妈以为姑爷回来了,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只有一个年轻管事。

“夫人,世子爷吩咐,他今晚不过来了,您早点休息,别误了明早敬茶的时辰。”年轻的管事说完后急忙回了前院,崔妈妈手扶着这门框,神情难以置信。

新婚夜,不过来了?

瑞珠啪一声把杯盏放在桌子上,气愤,“这太欺负人了,让小姐一个人休息,这...”再往下说的话瑞珠都羞于启齿,可没听说谁家姑娘出嫁,新婚夜要独守空房的。

沈香茉顿了顿手把簪子放到了匣子中,转过身看着一脸担忧的崔妈妈,奶娘,派个人去前院看看,世子还在不在沈香茉想了想,抬手,看看是不是出府去了。


三年一度的花卉节,前来竞选花神的女子向来身份都不会太高,六年前有小官家中的女子前来都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更何况六年后的今天是沈家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

沈香珠瞒天过海到了最后一天站在这个台上了,对于沈家来说已经是骑虎难下,直接拉下来难堪,不拉下来让她站在上面,更丢沈家的脸面。

最后还是坐在前面的沈鹤越反应快,笑呵呵的对一旁的提督大人说道,“杜大人,你看今年我们沈家的诚意可足够?”

提督杜大人很快也意会过来了,高声笑道,“够,够,沈家这诚意,可是锦上添花,好彩头啊。”

同坐一排的见提督大人称好,跟着也都说好,左右这台上的不是自己家的姑娘,被人瞧见的也不是自己家的姑娘,当面自然要配合些给面儿。

“鹤越啊,你看这。”杜大人笑过之后有人把牌子送过来了,到了最后要选花神,上头还站着沈家的人,杜大人过问沈鹤越的意思。

“杜大人不是说海棠好,我也觉得海棠好。”沈鹤越闷了闷牡丹花的牌子,杜大人脸上的笑意更甚,呵呵着转头与人吩咐起话来,沈鹤越的视线朝着看台那边扫去,见几家公子的视线一直停驻在沈香珠身上,得知她是沈家的小姐之后,这神情还愈加热切了几分。

最后的结果尚未出来,沈香卉回到了看台这边,沈香幽后知后觉,迫不及待的要她看台上,“大姐姐你看,是三姐在上面,难怪她抱病不出来,原来偷偷参加了这个。”

“还嫌不够丢人。”沈香卉沉着脸呵斥,沈香幽瘪了瘪嘴反驳道,“丢脸的事多了,我看这也还好,说不定三姐还能寻得良缘呢。”

沈香卉心思一转,沈香幽无心之话让她猜测到了沈香珠这么做的缘由,她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冲着那些想求娶花神的人去的,在外露面过了自然会有人去沈家求亲。

如此一想,沈香卉更觉得不屑,走到何氏身旁坐下,母女俩交耳说起了话。

沈香茉充耳未闻她们说什么,而是认真的看着台上那边,最后几个人出来的时间久,出结果的时间也久,前面提督大人他们讨论了许久,等到艳阳高照,午时至时才有结论,主持到了花塔后面,在尚未放上去的花环中央放上了海棠花簇,继而登梯子把这花环吊到了花塔的最上面。

周遭围观的人看清楚花环中的海棠花簇,欢呼声肆起,这一次的花神是兰城外李庄人氏,家中做些小生意,身家清白,本人模样俊俏,又抚的一手好琴,这才在众人当中脱颖而出夺得头筹。

而让众人惊讶万分的沈家三小姐并没有夺得头筹,她出来之后许多人都觉得这结果没什么悬念了,肯定是要给沈家面子,但沈香珠还是无缘花神。

台上的人又要被请到台后去,沈香茉看到前面的大伯娘起身了,远望过去,大伯娘身边的陈妈妈不知何时离开,已经绕向花塔后方,沈香茉心底里涌起一股不详,起身想要去那边看看,沈香卉忽然拉住了她,“香茉,如今人多,我们等一会儿再走。”

姐姐,我们不去看看珠儿吗?

“为了竞花神,她都累了好几天了,我们让她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看她,你陪我去一趟绸缎庄如何。”沈香卉笑着拉她往马车那边走,沈香茉回头看去,花塔的后方帐篷外,沈香珠被两个婆子捂嘴拖了出来,直接塞进了马车内。

“你看,我就说她累了。”沈香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凉凉的说了一句,“真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这回就算是佟姨娘跪穿了膝盖替她求情都没用。”

沈香茉背对着她,当做没听到她说的这句话。

沈香卉见她情绪不高,出言安慰,“你不用替她担心,她自己活该。”

沈香茉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沈香卉本就没有安慰人的耐心,马车前往绸缎庄这一路,马车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沈香卉去绸缎庄看前些日子定做的衣服,还要再看一些新的布匹回去,她和卫家二爷的日子定在五月中,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苏梦聆恰好在绸缎庄,她也去看过竞花神,比沈香茉她们早一步离开,见到她们进来,命人带去内室,把沈香卉的衣服拿了过来,“已经赶工出来了,要不你在这儿试试。”

“不了,有哪里要改的我再派人送过来。”沈香卉才不要在这里试衣服,视线落到苏梦聆身上的衣服,伸手摸了摸,“这不错。”

“不巧,卖完了。”沈香卉嘴角一颤,很快松开了手,洋洋的看着摆上来的这些新布,不客气道,“苏梦聆,你家的绸缎庄是要倒闭了还是如何,就拿这些东西给我看。”

“行了,千禧,带沈大小姐去地字号。”苏梦聆笑了,招手让丫鬟带沈香卉去别的屋子,拉起沈香茉,“你跟我来这儿。”

沈香茉跟着她上了二楼,到了楼上的天字号,苏梦聆带着她走进去,比划着手势,“你那三妹是不是让沈家带回去了?”

苏姐姐你怎么知道沈香茉转头看她,苏梦聆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怎么不知道,她从后面被绑出来推上马车。”

“不说这个,来,你看看。”苏梦聆推开了屋子内小门,一件嫁衣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敞开着袖子挂在架子上,火红的喜色,一只金孔雀绽开在嫁衣的下半部分,一直绕到了前面,孔雀屏摆沿着嫁衣像是碎开在那儿的金片,闪亮的耀了眼。

“漂亮吧。”苏梦聆见她怔怔的看着,牵着她的手走进去,把她的手覆在了衣服上,沈香茉回过神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每个女子都想要有这样一身嫁衣,你看这绣摆金纹。”苏梦聆轻轻摸着嫁衣上绣的细致的花纹,“这些是十二个绣娘花了百日的功夫做出来的,喜欢吗?”

苏姐姐就爱取笑我,这是谁的嫁衣?

苏梦聆笑了,放慢了声调在她面前道,“你的啊,别人的我会带你来瞧。”

沈香茉一怔,苏梦聆拿起尺子往她腰身上量了一下,一面说着一面往嫁衣上比尺寸,“这件嫁衣是在你的亲事定下之后睿王世子亲自过来定做的,就连这嫁衣上的样式都是按着他所说绣的。”


蒋怀柔不太满意这酒楼里的东西,大约是觉得跟着表哥出来应该享受到更好的待遇,她还想着能够有独处的时间,撒娇要季熠辰带她去兰城北河那边游船。

几个人也是往门口走去,所以说话的内容沈香卉她们也都听见了,三四个人站在门口还能让客人进来,七八个堵在一起那这乐宾楼不用做生意了,所以沈香茉率先一步到了酒楼外等马车。

这时季熠辰看到了她,因为心里头想着事,视线就在她身上多投了几眼,这一幕落到了一直试图得到他关注的蒋怀柔眼底,却成了不容许的事情。

“表哥!”蒋怀柔一跺脚,冲着季熠辰不满的喊了声,“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季熠辰收回了视线,要带着她上马车回睿王府,蒋怀柔不乐意,“表哥,我们再去北河那边游船吧,姨母说了你今天要好好陪我的,我都没在这儿好好玩过,这乐宾楼里的东西也没你说的这么好吃,我们换个地方。”

大概是有同仇敌忾的对象了,沈香卉和沈香珠的姐妹情谊才能彰显出来一点,她可没忘记在绸缎庄里蒋怀柔说的话,要赶她们走把屋子让给她,遂如今听到蒋怀柔这么说,若有所指的对沈香珠说道,“乐宾楼的牌匾可是三王爷亲赐的,不知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说这儿的菜难吃,这兰城谁不知道乐宾楼里的厨子可是宫中御膳房里出来的。”

“是啊,多少人远道而来为的就是到这乐宾楼里尝尝御厨的手艺,估摸着是馒头白菜吃多了,尝不出味儿了,还怪人家做的不好吃。”沈香珠逢迎着配合一块儿挤兑,声调抑扬顿挫,真是替做菜给土包子吃的厨子惋惜。

沈香卉和沈香珠的声音不轻不重,门口四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蒋怀柔转过来瞪着她,哪里还有什么撒娇,语气蛮横,“你说谁乡下土包子。”

“哟,不会是这位姑娘说乐宾楼的东西不好吃吧,我刚刚听见那声音特别的土包子,没想到是姑娘你呢。”沈香卉笑靥的看着她,蒋怀柔之前在绸缎庄让苏梦聆说哭过,如今又被她这么说,眼眶又泛红了,扭头向季熠辰告状,“表哥,你看她,你怎么能让人这么说我。”

季熠辰还在好奇沈香茉是不是真的听不见,所以蒋怀柔看他的时候他恰好在看侧对着他们的沈香茉,小姑娘心气儿受不住,她受了委屈表哥还在看别人,走了两步直接到了沈香茉的身后,眼底里闪过一抹怨毒,看到那边有马车跑过来,伸手用力一推,把沈想茉推到了街上。

蒋怀柔这突如其来的行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吓坏了沈香卉她们,瑞珠急喊了一声小姐,街上忽然有人摔倒,那边的马车跑过来刹不住,眼看着就要撞上跌倒的沈香茉,一个身影快速的奔过来把沈香茉拉起来抱在怀里闪到了一侧,那马车就在她背后飞奔而过,惊险万分。

沈香茉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好端端站在那儿看对面茶楼,忽然后背有人狠推了自己一把,她被推下台阶踉跄两步摔倒在了街上,四周响起一阵惊呼,等她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是冲着她迎面而来快要撞到自己的马蹄。

那一刻沈香茉的声音都已经冲到了嗓子眼里,明知抵不过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耳畔是雪盏她们的惊慌叫喊,沈香茉闭上了眼,紧接着有人抱住了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揽在怀里护住,背后一阵马车飞奔而过刮起的劲风,沈香茉头上的一根发簪随之被甩了出去撞在了马车上。

一颗心狂跳不止,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沈香茉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耳畔传来男子温和的安抚声,“没事了,不要怕。”


九月中后,兰城的天刚入初秋,晌午时还热着,清晨傍晚泛着一丝秋凉。

二十三这日,睿王府的大喜日子,也是沈香茉出嫁的日子,清晨天未亮允澜居这儿就忙碌了起来,瑞珠她们准备要沐浴的汤水,扶着沈香茉沐浴过后,烘干了头发坐在梳妆台前,进来一个妈妈替她净面。

细细的丝线绷紧了划过脸颊,沈香茉都是任她们摆弄,两侧净面后上了淡淡的脂粉,雪盏手捧着匣子过来,里面放着的是沈香茉要带的所有金器。

沈家请来的全福妈妈进来添妆,拿起瑞珠递来的梳子,屋子里响起全福妈妈的唱声: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沈香茉抬眸看铜镜中的自己,已经上妆的脸上施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唯有那一双眸子是自己熟悉的。

全福妈妈熟练的给她挽起头发,手轻轻捧了捧她脸颊两侧勾卷起来的发蓬,嘴儿十分的甜,“沈家二姑娘可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

待到所有的金饰戴齐,雪盏和瑞珠扶着她起来,系上腰封,穿上嫁衣的外件,沈香茉的手上和脖子上又戴上了一套金饰。

扶到床边坐下时沈香茉就觉得一身的厚重,最后戴上去的凤冠尤其的沉,霞帔置于一旁,外头时不时有鞭炮声,过了一会儿严氏进来了,后头的丫鬟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中是一碗米饭,两盘鱼肉。

这是出嫁时该有的习俗,吃一口饭,吃一口鱼,吃一口肉,余下的都要放着,意味着嫁去夫家会吃饱喝足,有鱼有肉,富庶不愁。

严氏喂沈香茉吃下后侍奉的丫鬟退到了门口,严氏拉住她的手,看着沈香茉神情诚挚的很,“我虽不是你生母,但这些年来也把你当成了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如今你将要嫁去睿王府,我也该嘱咐你一些事。”

严氏后头说的什么沈香茉其实记不太清楚了,她眼中的严氏,不知怎么地忽然变成了许多个夜里噩梦中出现的那个母亲,衣衫不整,神情古怪。

沈香茉猛的一缩手,正讲到夫妻之道的严氏怔了怔,抬头看她,沈香茉看她的眼神里竟是惧怕和厌恶。

“茉儿。”严氏试探的叫了她一声,沈香茉身子微颤,拉回了神,严氏再看她时刚刚那一抹惧怕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沈香茉一如既往的恬静。

是错觉么,严氏总觉得适才那一抹神情来势汹汹,低头看沈香茉捏紧在怀里的双手,严氏心中那一股古怪更强烈,犹如是当年沈香茉从阁楼上摔下来醒来她去抱她时她对自己的闪避。

“这孩子,出嫁的大日子怎么还走起神来了。”严氏随即笑了,伸手轻轻的贴了贴沈香茉的额头,这一回她没有闪避。

严氏压下心底里的疑惑,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我去外头看看。”...

屋外鞭炮声越来越响,像是花轿快到了,严氏往前院走去,半路上遇到了沈鹤越,正巧旁的没有别人,沈鹤越眼神微动,一把将她拉到了花园的侧门边上,后手一推,两个人便进了小屋中。

一股久不见阳光的淡淡霉味散发出来,凭着微光,沈鹤越把严氏压制在了小屋的门背后,双手桎梏着她的双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往下趴。”

“鹤越,不要。”严氏忙求他,“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事,今天可是茉儿出嫁的日子,等这些事忙完了,我...”严氏神情一凛,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了重喘息声。

沈鹤越对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无需几个步骤就能让她溃不成军,外面的花园中忽然传来说话声,严氏死死的咬住嘴唇,身后的沈鹤越却没有停的意思。

“鹤,鹤越,我觉得茉儿她有些奇怪。”亦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这么癫狂,果然,听到她这么说后沈鹤越慢了下来,低沉的嗯了声,“哪里奇怪。”

“她像是怕我。”严氏也说不透那种感觉,特别的古怪,“你说她会不会想起了什么。”

沈鹤越的脸色一黯,催眠之术下她都不能开口说话,沈鹤越还是信丛牧的医术多一些,再看严氏神情里的恍惚,“是你想多了,她没想起来。”

严氏还想说什么,只是身后的汹涌令她没法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抿紧着嘴唇克制出声,直到那刹那空白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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