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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城渊阮柠的小说缚月免费阅读

唐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躲我吗?”冯一一鼓着腮帮子,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阮柠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实话实说。大男孩当场就跳脚了,“厉城渊的脑袋是让驴粪蛋子给堵住了吗?就宴月亮如此拙劣的演技,他看不出来?还世界第一知名的谈判专家呢,我看他就是缺心眼!”这一通骂,倒是把阮柠给骂开心了。她其实是不在乎厉城渊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毕竟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们不是敌人,就是在成为敌人的道路上。试问,谁又能奢望一个注定恨你的人,去善待你呢?但,阮柠是个人,是冯一一说的,有血有肉的人。她无法一直戴着微笑面具,自欺欺人的活着。“姐,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在骨伤科门诊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骨头是好的,就是周围的肌肉有明显挫伤,上了药,再用固...

主角:厉城渊阮柠   更新:2024-11-19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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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城渊阮柠的其他类型小说《厉城渊阮柠的小说缚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躲我吗?”冯一一鼓着腮帮子,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阮柠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实话实说。大男孩当场就跳脚了,“厉城渊的脑袋是让驴粪蛋子给堵住了吗?就宴月亮如此拙劣的演技,他看不出来?还世界第一知名的谈判专家呢,我看他就是缺心眼!”这一通骂,倒是把阮柠给骂开心了。她其实是不在乎厉城渊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毕竟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们不是敌人,就是在成为敌人的道路上。试问,谁又能奢望一个注定恨你的人,去善待你呢?但,阮柠是个人,是冯一一说的,有血有肉的人。她无法一直戴着微笑面具,自欺欺人的活着。“姐,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在骨伤科门诊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骨头是好的,就是周围的肌肉有明显挫伤,上了药,再用固...

《厉城渊阮柠的小说缚月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躲我吗?”

冯一一鼓着腮帮子,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阮柠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实话实说。

大男孩当场就跳脚了,“厉城渊的脑袋是让驴粪蛋子给堵住了吗?就宴月亮如此拙劣的演技,他看不出来?还世界第一知名的谈判专家呢,我看他就是缺心眼!”

这一通骂,倒是把阮柠给骂开心了。

她其实是不在乎厉城渊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毕竟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们不是敌人,就是在成为敌人的道路上。

试问,谁又能奢望一个注定恨你的人,去善待你呢?

但,阮柠是个人,是冯一一说的,有血有肉的人。

她无法一直戴着微笑面具,自欺欺人的活着。

“姐,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在骨伤科门诊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骨头是好的,就是周围的肌肉有明显挫伤,上了药,再用固定带固定一下,也就能走了。

上电梯,直奔顶层。

从顶层到天台,需要绕过一个有些黑的楼道。

冯一一在她面前弯下腰,嘿嘿笑道:“姐,我想背你。”

是想,而不是我要。

阮柠无法拒绝,搭了一下手,人不是很放松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尽可能弓着身子,让她和他隔开一小段距离。

但上了没几级台阶,冯一一忽然踉跄了一下。

阮柠“啊”的一声尖叫,她下意识的,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完全贴近。

冯一一哈哈大笑,像顽劣的孩子,吃到了糖。

他回手,捏了她鼻尖一下,“姐,干嘛这么害羞?你就把我当做你亲弟弟相处就好,咱们不是外人。”

“弟弟”两个字从冯一一的嘴巴里说出来,很扎人。

阮柠愣怔一瞬,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不过庆幸的是,他背着她,是看不见她这过分奇怪的表情。

等到了天台,上面风有点大。

冯一一脱掉男护专用的宝蓝色针织外套,给阮柠披上,“姐,你离婚了,对吗?”

毫无预兆的一个猜测。

阮柠蹙眉。

冯一一从一个散热器的后面,神秘兮兮的搬出一小纸箱。

纸箱里是三四瓶啤酒,度数不高,有的还混合了果汁

他递一瓶草莓味的,“姐,你别看我学历不高,初中毕业就念了卫校,但我这双眼睛很灵的。”

“你很聪明。”

阮柠没正面回答。

事实上,她真的很讨厌和任何人提起魏讯。

那段经历,那段过去,并不比厉城渊美好到哪里去。

她或许真的是爱情绝缘体吧。

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一段无性婚姻,最终都会以更为可笑的悲剧收场……

“厉城渊知道吗?”

冯一一的问题,都很犀利。

他自己喝了一瓶纯酒精的啤酒。

男孩腿很长,他坐在她身边,一条腿自然伸展,另一条腿弯曲着,撑起胳膊。

“姐,你别骗我,你和厉城渊,是不是在一起过?”见阮柠不吭声,他侧头,风吹起他干净利落的刘海。

冯一一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如山间清泉,如天河闪烁的美。

阮柠看得痴迷。

她不自觉的回答道:“是,我爱过他,很爱很爱的那一种,然而,”思绪回笼,语气也渐渐沉了下去,“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是彼此互惠互利的,你能明白吗?”

就比如。

曾经的阮柠,玩了命似的爱着厉城渊。

如今的厉城渊,疯了一样的护着宴月亮。

而此时此刻的她……

“姐,跟我来,快过来!”

冯一一一个跃身,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阮柠抱着膝盖,潜意识里,她这么坐在地上,就会很用力的蜷缩着自己。

因为,没有安全感!

她看着那道清纯又充满活力的身影,一蹦一跳,却没动。

冯一一跑到天台边缘,握着围栏,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喊道:“厉城渊,你个王八蛋,你个不懂珍惜,啥也不是,脑子被门缝挤了的蠢货二百五!!!”

“……?!!”

阮柠真是一整个大震惊。

在这里大喊大叫,且不是整个医院都能听到?

冯一一回身,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缠在围栏上。

他前倾身,笑的很狡猾,“姐,放心,这里的监控器早被我给弄坏了,没人能发现我们的,你随便发泄,骂死厉城渊那只狗!”

“冯一一,别闹了,宴月亮也可能在这家医院。”

阮柠起身,拽着冯一一就想离开。

他却反手将她固定在怀里,推到围栏旁,又是一通骂,“厉城渊,你是不是眼瞎了?宴月亮就是个小绿茶、白莲花,脑子不好使,还特爱慕虚荣!”

“冯一一!”

阮柠是爽的。

可她的理智,暂且占据上风。

冯一一不管不顾,摁着她的后脖颈,怂恿,“姐,反正没人发现,你为什么就不能摘下你脸上的面具,真真实实的做一回自己呢?”

“不是,冯一一,我……”

阮柠哭笑不得。

冯一一字字诛心,“除非,姐,你根本就还爱着厉城渊,所以你不敢骂他!”

“我不爱!”

这个回答,甚至都不用想的。

冯一一奸计得逞,“那就喊!喊出来,喊给全世界的人听,喊给你自己听。”

像是被彻底刺激到了一般。

阮柠真的疯了,跟冯一一一起发疯。

她用手,在嘴巴上裹出一喇叭形,喊道:“厉城渊,你个臭渣男,大混蛋,你有眼无珠,你没心没肺,你冷血无情,你色令智昏!”

冯一一听完,直接笑喷,“姐,你真有文化。”

阮柠脸红扑扑的,许是酒精在起作用?她总是冷冰冰的身体,仿佛从内而外,都散着一股子看不见、摸不到的炽热。

她哈哈大笑,重新趴回围栏上,大骂特骂厉城渊那只狗东西!

住院处三楼,妇产科VIP病房。

进进出出的专家和护士,都咬着唇,极力憋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爆笑。

一旁沙发上的厉城渊。

那脸色,几乎快要和夜晚的星空融为一体,分毫不见了!

院长想笑,又抹着冷汗,鞠躬弯腰,“厉总,您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查,马上将骂您的那一男一女给抓过来,任您处置。”

话落,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

病床上的宴月亮毫发无损,正打着营养针,做着美梦。

厉城渊抬起手,揉了揉几乎快要崩断的眉心,问,“她那样发泄,会好一些?”

“谁?”

院长听的一头雾水。


“呀!阮姐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宴月亮最先看到她,那一张粉粉嫩嫩,睡眠很好的小脸上,此刻满是紧张和羞涩。

她牵着厉城渊的手,声音小小的,解释道:“阮姐姐,你别怕,老师就是太在乎我和宝宝了,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的。”

“小事?”

阮柠像是很喜欢笑一般,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之下,她的表情,对无关紧要的人,都是始终如一。

厉城渊被宴月亮牵着的手,缩了缩。

宴月亮抓的更紧,音色如银铃似的,不韵世事,“是啊,只是睡过头了而已,都怪老师昨晚上不让我安生啦……”

“厉夫人,看来你根本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

阮柠语调柔和,缓慢。

但打断宴月亮的气势,是足够的。

宴月亮一窘,再可怜巴巴的看向身旁的厉城渊,“老师……”

厉城渊将人拉到身后,护着,看向阮柠时,硬朗的眉眼间,尽是不加掩饰的警告。

他说,“阮柠,宴月亮和你不一样,她刚大学毕业,有些事,你别太强求!”

和她不一样?

这男人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她是天生侵淫在肮脏世界里的恶魔,甭管被怎样伤害,怎样针对,怎样算计。

都是无所谓的?

而他的月亮宝贝,生下来就是软软糯糯,干干净净的小仙女。

她活该成为她的替罪羊,背锅侠?

宴月亮仿佛是被惊吓到的小羊羔。

她站在厉城渊身后,死死揪着他的皮带,人也怯怯的道:“阮姐姐,对不起,我替老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有点害怕你生气的样子。”

“厉夫人,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因为你睡过头,而在团队里扬名,我该谢谢你,而不是生气。”

阮柠神色从容。

厉城渊眸色复杂。

他再次警告,“阮柠,适可而止!”

她莞尔,却只看向宴月亮,“厉夫人,你是专业的谈判专家,应该很清楚,第一轮的谈判重要性,可你不懂得管理时间,险些酿成大错,还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我想,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身问题了。”

话毕。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

阮柠走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宴月亮哭的很伤心,“呜呜呜……老师,我、我真的像阮姐姐说的一样,一无是处,是个废物吗?”

“不会,有我在,别担心。”

厉城渊的柔情肆意,万丈浪漫。

倒是真一点不剩的,全给了宴月亮。

电梯门关闭,下行。

阮柠苦涩的笑了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

真冷!

明明京港市都已经入夏了,可她就是觉得很冷很冷,冷的刺骨,冷的时时刻刻都让她感到窒息。

出了电梯。

由于谈判还没结束,根据保密协议的规定,他们这些参与成员,除非遇到重大变故,才能暂时离开酒店。

不过,酒店的一楼和二楼是休闲区,各种基础娱乐都一应俱全。

阮柠不想回房间,就寻思着,去清吧喝一杯。

其实三年前,还在芬兰的时候,她就因为酗酒,被老师送进了戒酒互助会。

站在一圈人的正中央。

主持人问她,“Hi,阮小姐,你这么年轻,为何要用酒精来如此折磨自己?”

她记得,她当时反问的是,“如果你的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还想清醒的活着吗?”

答案是,阮柠成功戒了酒,却也给自己戴上了一张名为“微笑”的面具。

老师为此叹息,“柠柠,原来这五年你失去的,是你自己啊!”

酒吧里灯红酒绿,少男少女们尽情扭动着他们充满活力的年轻身躯。

阮柠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

她现在馋的很。

一口气要了三杯长岛冰茶,混着威士忌喝。

人晕晕的,一股子躁动的热气涌上来,熏的她白皙润泽的脸颊通红,更显几分不容忽视的妖娆惊艳。

阮柠是真的美。

爸爸在她第一次来月经时,就唠唠叨叨,再三提醒,“我们柠柠这么好看,可千万不要被坏小子给骗了,听到没有?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出什么事,爸爸也活不成的!”

爸爸总说,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妈妈的人生也就到此终结了。

那时候,厉城渊听到这些话,只是很嚣张的一笑,道:“有我在,别担心……”

“哈!”

阮柠有些醉了。

她趴在吧台上,追光从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来回扫射,忽明忽暗,带着隐匿的诱惑。

不远处的卡座里。

郑源抱着一陪酒公主,面色阴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公主小心伺候,“郑总,来,人家喂您吃一颗葡萄吧。”

嘴对嘴的喂。

吧台旁,有人见色起意,看阮柠醉了,就想捡个漏,把人带走。

阮柠倒是够狠,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噗嗤!一声,直直扎在男人的胳膊上。

鲜血喷涌。

郑源见状,大骂了一句脏话,便冲了过去,趁那男人还没报警,先叫人给摁住,拉走阮柠。

二楼。

至尊包间内。

阮柠用胳膊遮挡住双眸,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软绵沙发上。

她喝的越醉,人好像就越清醒。

郑源冷眼瞧着,嗤笑,“你不是结婚了?你老公呢?他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外面?”

团队里的成员虽然不能出去,可家属隔三差五,能申请来送点生活用品,小聚一下。

阮柠懒得搭理郑源。

她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厉城渊这个兄弟,性子太直,嘴太臭。

郑源还在借题发挥,“得,不说话了?心虚了?要我看,你就算结婚,以你这样的人品,你老公也一定特想跟你离!”

“希望,如你所愿。”

要是魏讯真这么想,她还需要逃回来吗?

阮柠苦笑,翻个身,脸朝着沙发靠背,有点困了。

郑源没完没了,“喂,阮柠,你别给我装死,我跟你讲,月亮和城渊是真爱,他为了她,可是连性命都能不顾的,比起你们两个的当年,城渊这一次,是真豁出去的!”

他还在替那两个人秀恩爱。

“你应该还记得城渊不能吃辣吧?每次吃辣,都要过敏,但月亮母亲是川城人,她从小就嗜辣,城渊为了哄他,愣是给自己练出了能吃辣的能耐来。”

阮柠也爱吃辣,厉城渊还记得吗?

“哦,对了,城渊的头像是小猪佩奇,也是月亮给他选的,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因为城渊肯定不会加你微信的!”

小猪佩奇?

那也是她从幼稚园就喜欢的卡通人物。

她甚至还幼稚的宣布,“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小猪佩奇!”

“哎!阮柠,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当初被你们家嫌弃的穷小子,如今一跃而起,成了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有姓的富豪?”

“啧啧啧,后悔也来不及喽,人家月亮是慧眼识英雄,你呢,八成嫁的老公,也是个一无是处的吧?不然一直掖着藏着,算怎么一回事?”


“她难过?”

视频通话好像忽然开了免提。

隔着一扇相对隔音的门板,屋内的阮柠,都能听得清楚厉城渊在说些什么。

宴月亮言之凿凿,“是啊,我亲眼看见的,阮姐姐脸色很不好,人也蔫蔫的,要我说,老师,我知道你很在乎我和宝宝,但阮姐姐真的不是什么坏人的。”

小姑娘音量拔得很高。

视频另一端的厉城渊沉默无声,只能依稀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还有背景音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止两三个人。

看来,厉城渊这是在开会,也忍不住想跟宴月亮视频通话,秀一把恩爱呢。

可以前的他呢?

五年前的厉城渊,为了工作,可以直接失踪几个星期,几个月。

阮柠想的紧了,才敢小心翼翼发一条短信问问他的近况。

而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我很忙,别打扰我!”

“老师,不然我把阮姐姐叫出来,你就当看在我和宝宝的面子上,说几句好话?让阮姐姐开心开心?”

宴月亮那叫一个善解人意。

厉城渊冷哼,“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视频背景音,安静了。

宴月亮可可爱爱,笑呵呵,“如果是呢?老师到底肯不肯嘛!”

“让她自己跟我说!”

厉城渊态度高冷,全无对他月亮宝贝的半分温和。

房门,也在这一刻从里面推开。

阮柠换了一条藕粉色的沙滩长裙。

那微卷的长发,泛着绸缎般的乌黑光泽,很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两侧,肆意又张扬。

再配上一顶宽边太阳帽,帽子是T家的限定款,帽檐的位置上,绣着原创设计师的名字,价值不菲,更是千金难求。

宴月亮看得一愣,眼底是满满来不及隐藏的尴尬。

她讪笑,“阮姐姐,你心情好了?”

阮柠诧异,歪了歪头,“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能免费住五星级的套房,这不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幸事吗?”

非常直白的快言快语。

她也的确没撒谎!

尤其是不着粉黛的一张标准精致的俏脸上,缓和了宿醉的不适后,也算肤色健康,精神卓卓。

她反问宴月亮,“厉夫人是希望我难过伤心?一蹶不振?”

宴月亮尬的要死,忙挥手,“不不不,阮姐姐,我是把你当朋友一样看待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那样想你呢!”

“那就好,还希望厉夫人说到做到。”

阮柠莞尔一笑,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沉稳端庄,真是分分钟秒杀宴月亮的小家碧玉。

宴月亮呵呵笑了两声,挺勉强的。

她走去玄关,推开门,示意,“厉夫人是想等主人走了,还继续留在别人的房间里,和自己的老公视频通话吗?”

今天是周末,距离第二轮的谈判,由于乙方代表临时更换,原定两天后的会议,要推迟到下周三。

中间休息调整的时间很充裕。

阮柠打算去酒店的私人海滩做个阳光瑜伽,好好放松放松。

谁料,她刚出门,就听身后的宴月亮抱怨,“老师,你说阮姐姐是不是记仇了?可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啊,人家还想让宝宝认她做干妈呢。”

走在前面的阮柠脚步很快。

不一会儿,就上了电梯,去一楼。

嗡嗡——

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微信好友申请提示。

头像很卡哇伊,是一只粉嫩嫩的小猪佩奇。

阮柠柳眉一蹙。

再往下看,留言栏里,就两个字:是我。

是厉城渊!

阮柠下意识就想直接删除,可手指还没落在屏幕上呢,她就改变了主意,摁下了同意键。

为了爸爸留下的那栋别墅,得罪现任房主这种愚蠢的事,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做的好!

成功加上好友。

阮柠想了一下,把备注改成:户主先生

于她而言,那栋房子,是她和厉城渊再次搅合在一起的唯一原因。

等项目结束,等别墅过户到她的名下。

她和厉城渊的关系,必定是此生不复相见,再无任何瓜葛的!

嗡嗡。

厉城渊发了一条消息:对月亮好一点,她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阮柠出电梯,去前台拿了私人沙滩的进出证,才慢吞吞的回一条。

她说:多谢厉夫人抬爱,我受宠若惊。

那边安静了几秒。

厉城渊发来一微信转账。

阮柠点开看一眼,居然有整整十万块,算是网络转账的上限了吧。

——月亮年纪小,还怀着孕,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所以,他就用钱来雇佣她,陪着他的妻子,演好一个贴心闺蜜的角色?让宴月亮高兴?

阮柠都有点后悔加上厉城渊的微信了。

她笑了笑,果断收下转账。

回复:厉总大方,原来厉夫人就值十万块?

厉城渊秒回:你想要多少?

阮柠:我只要我阮家的别墅,你敢立刻过户给我吗?

这一条,石沉大海。

她也乐得清闲。

但平白无故就赚了十万块,阮柠想着,等做完瑜伽,她中午干脆订一套波士顿龙虾套餐好了,外加黑松露做甜品。

真美好!

可阮柠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到下午三点,她就接到院长的夺命连环call。

“阮柠,你马上收拾一下,我派人去接你,你们两个立刻去参加京港市的医疗界联谊会。”

医疗界联谊会,每年要举办两次。

由于是直属上级部门的硬性指标,甭管大伙儿有多忙,都要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相亲。

院长苦大仇深,“柠柠啊,原本这次的女医生,咱们医院定的是心外科的小赵,可这死丫头,竟然未婚先孕,你说气不气人?还想瞒着,若不是今天有流产征兆,咱们院就要丢大人了!”

只是临时换掉赵医生,其她女医生的手术表又调不开。

院长就想到了暂时很闲的阮柠。

阮柠无法拒绝,完全被赶鸭子上架,跑去参加相亲大会了。

另一边。

顶层总统套内。

宴月亮哼着小曲,在浴室里泡澡。

床上的手机亮了又亮。

——宴小姐,您答应我的,我和行政主任出轨的事,您不会宣扬出去。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您一定要让主任认下啊,我都快三十五了,不能一直拖着,给他做小三啊!

一个小时后。

阮柠被项目组的监督人员亲自送出来。

对方提醒,“阮医生,您在晚上十点前,必须回来,不然我们有权怀疑您的可信度,也会将您开除项目组的。”

“好,请放心。”

目送监督人员离开。

阮柠转身,按照院长发来的车牌号,去找和自己一起参加相亲大会的男护士。

才进停车场。

隔着还有三四米的距离。

阮柠就见一老太太趴在地上,来回打滚,大喊大叫,“哎呦呦,哎呦呦,你撞了我,你赔钱,马上赔钱,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看,没有厉城渊的维护,人家不给脸,就是劈头盖脸的讽刺奚落。

客座上的厉城渊,不动声色。

乙方代表更嚣张了,“不然这样,阮医生,你要是不能把宴小姐找来,你就自己亲自上,如何?”

妥妥的下马威。

看似没有开始的第一轮谈判,已经在无形中展开帷幕。

阮柠莞尔,声音柔和,“阿德莱德先生,您可能是第一次来京港,是否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客随主便’呢?”

这一次乙方药企是海外进驻,名声大,也足够傲慢。

身为代表的阿德莱德笑了笑,嘲讽,“阮小姐,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古文化,当然,我也最喜欢‘不耻下问’这个成语。”

阿德莱德带来的清除卵巢囊肿的特效药,的确是世界首创。

他说的“不耻下问”,就是在暗示阮柠,这一次谈判,是市政医保局求着他们,绝不是他们被动。

有难度!

几个医保局的领导都慌了。

团队里有了不好的声音。

一人小声窃语,“阮医生这么搞,也不等宴总来,宴总可是厉总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人家才是谈判专家,她乱讲话,是要害死人的!”

“可不!宴总故意迟到,要我看,就是战术之一,阮医生懂什么啊!这次谈判要是失败了,问题都在她!”

“没错!真是的,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隔行如隔山啊!”

阮柠被架起来了。

向后退,阿德莱德会抓住把柄,借题发挥。

往前走一步,那她将替宴月亮承担一切失败后的结果。

“让她来。”蓦的,厉城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众人齐刷刷看向阮柠。

阮柠却将浓稠到化不开的视线,落在那个背光而坐的男人身上。

他说,让她来。

说的那样轻巧,那样无所谓。

宴月亮迟到,玩失踪,引得乙方咄咄逼人,第一轮谈判的局面岌岌可危。

厉城渊未曾埋怨一句,还全程替他的宝贝坐镇,让阿德莱德的炮火,只能攻击在她的身上。

而此时,他顺手甩锅,维护了宴月亮,却将她置身于极度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之中。

“厉总,我只是助理!”

阮柠咬着牙,一字一顿。

厉城渊冷哼,“项目失败,波及到月亮,你想要的,也会被夷为平地!”

多么直白的威胁!

他在乎的,他全身心在乎的,唯有一个宴月亮。

阮柠也是直到此刻才清楚,原来这个事事都拎得清的男人,一旦爱了,比谁都疯,比谁都不顾一切!

他为了她,就能将她撕碎,去抵消会伤害到宴月亮的危机。

“阮柠顶替月亮,第一轮谈判,可以开始了。”

厉城渊发话。

会议正式开始。

阿德莱德占据道德至高点,各种输出。

阮柠一直沉默。

医保局的领导唉声叹气,断言,“完了,完了,这次谈判,百分之一百要出问题啊!”

团队成员,“都怪阮柠,她一外行,瞎掺和什么啊,要是宴总,肯定能拿得下这个case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

阿德莱德撂狠话,“一粒药,五百六十元采购价,阮医生,我看在你足够漂亮,已经很优惠了,这价格,少一分钱,咱们后面的谈判,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那就不用继续。”

阮柠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

厉城渊直视她的目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众人更是因为她的那句话,一个个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阿德莱德大笑,“阮医生,你们古语说得好,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哈哈哈,我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那阿德莱德先生是否还想再领教一下,什么叫做“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呢?”

阮柠掏出手机,随便滑动了几下屏幕。

投影仪被连接。

几段小视频切换播放。

视频里,阿德莱德性骚扰他们团队里的男护士、男医生,甚至还想直接用迷药将人迷晕带走。

“猥亵,强奸未遂,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触犯刑法的,阿德莱德先生,您说,我现在是不是要先拨个110,举报一下?”

阮柠身子微微前倾,弧度突出的胸口,压在桌沿儿上,别具风情。

女人熟透的身子,总是最有料。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一笑,却偏生将这性感撕出一道清纯的裂缝,又欲又纯。

厉城渊一瞬不瞬,黑眸幽深,意味不明。

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宴月亮打来的,还有十几条未读微信。

男人不予理会,也没人知晓,他此刻在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阿德莱德被刺激的,当场暴走,要对阮柠动粗。

阮柠像早有预备似的,一拍手,酒店的安保人员就涌了进来,将他摁趴在地,配合警察,把人带走。

第一轮谈判,乙方代表被抓。

医保局分分钟在心理战上,拔得头筹。

会议结束。

阮柠从一开始被埋怨,被看不起,此刻已然成了整个团队的领头羊。

人人称赞、巴结,手里更是被塞了不少大领导的名片,说着以后有时间,一定要一起出来吃顿饭。

“小阮啊,我看你这是事先就有所准备了?那些保安,你找来的?还提前报了警?”

一市政领导和她有说有笑。

阮柠实话实说,“证据是我事先准备好的,至于保安和警察,可能是其他团队成员临时安排的吧,我刚才就是从门缝瞧见外面有保安,才及时将他们叫了进来。”

反正的确不是她。

出了大会议室。

拐个弯,就是电梯间。

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呢,阮柠就听到窸窸窣窣、断断续续的哽咽哭泣声。

小姑娘趴在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上,委屈的要死,“呜呜呜……老师,你别怪阮姐姐,阮姐姐虽然回过总统套,但她应该不知道我在房间里睡觉,还没醒,这才没叫我的。”

所以,总负责人第一次谈判迟到,是因为,睡过头了?

宴月亮还在哭唧唧,“还有,阮姐姐叫保洁过来打扫,还跟保洁说屋里没人,所以来找我的人以为我不在总统套,这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阮姐姐真的是无心之失,老师,你不要怨她,好不好?”

话音甫落,阮柠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自进了电梯间,摁下下行键……


妈妈总说,“柠柠啊,咱们平民老百姓就是这样,有一栋房子,你不要求它有多大,哪怕只是一平米,十平米,可只要是咱们自己的,这根啊,就算扎了下来,不用再飘着了!”

当年爸爸带着一百块钱和妈妈,从落后的大西北跑来京港创业。

他们赶上好时候了,又任劳任怨。

不到一年,就赚了第一桶金,那时候房价不高,几十万就够在北郊买下一块地,盖一栋像样的房子。

后来经济腾飞,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近几年房地产业趋于饱和状态,呈现下坡走势。

泡沫被戳破了,房价骤跌。

这倒是给阮柠一个买回阮家别墅,重新让他们一家在京港扎根的机会。

但……

“厉城渊,你怎么在这?”

院里,阮柠刚下车,就见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月挂树梢,以前她和妈妈亲手种的桃树枯死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乱七八糟的枯树枝,洒下来,斑斑驳驳的罩了这男人一身。

他指间猩红一点。

有春日里的暖风吹过。

很长一节烟灰,被吹的扑簌簌,带着火星,散在空气里。

闻声,他扭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自诊疗室再见,他第一次,用眼神正视着她。

阮柠苦笑,“厉总,好久……不见……”

“五年,阮柠,我以为你死了。”

他声音很沉,带着特有的烟腔。

然而,在阮柠那些不堪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是不会抽烟的。

“让厉总失望了,我还活着,抱歉。”阮柠神色如常,就仿佛,他们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在无关紧要的时间里,无关紧要的遇见了。

沉默。

风吹枯枝,发出沉闷的沙沙声。

须臾,厉城渊徒手捏灭了那支快要燃尽,却没有抽一口的昂贵香烟。

他走到她面前,宽大的手掌抬起来,在距离她脸侧几毫米的位置上,停住了。

这是,要摸她的脸?

还是,打她?

阮柠不惧,就那样直勾勾的与他四目相对。

他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阮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谈判专家,世界各地到处飞吗?”

“不知道。”

是的,她对他,原以为是百分之一百的了解,就如肚子里的蛔虫。

可直到五年前,直到……

疼!

密密麻麻的疼!全身都疼!

她故意留长的指甲,如刀子一般,用力隔着袖口,抓挠在那蝴蝶纹身上。

是出血了吗?

阮柠背着手,习惯性的戴上微笑面具,这是过去五年来,她苟且偷生出来的生存之道。

厉城渊像是看出了什么。

他快步上前,脸上是隐忍的紧张。

阮柠没看见。

因为,他抓着她的胳膊,要看她的手腕,她急了,直接一巴掌,很不理智的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

整个世界仿佛都死寂一片。

枯枝断裂,如水冰寒的月华倾泻而下。

照进阮柠心里,麻木之外,就只剩下荒凉彻骨。

她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沙哑的可笑,“厉总,您是有妻子孩子的人了,还请自重。”

厉城渊眸底晦暗不明。

他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凸。

阮柠只想尽快把购房的手续办完,也免得夜长梦多。

正想联系中介。

中介就提着一公文包,小跑着,姗姗来迟,“抱歉抱歉,阮小姐,厉先生,我车坏在半路了,这三环桥可真够堵的……”

京港人例行公事一般,吐槽这座城市跟下饺子一样拥挤的交通现状。

中介唠叨了几句,才说起正题,“阮小姐,厉先生是这栋别墅的户主,您看,两位今儿要是能把价钱商量妥了,咱就走一下合同,阮小姐不是要贷款嘛,银行那边……”

“房子,我不卖了!”

阮柠想说,“无论什么价格,我都接受。”

可话才到喉咙口,就被厉城渊给噎住了。

她淡扫峨眉紧蹙,“厉先生,这房子是我阮家的!”

这是在提醒,五年前,那场悲剧,那场让他们两个一起跌入地狱的悲剧,就在这栋别墅里,发生!

他要这栋房子做什么?

缅怀他的耻辱与黑暗吗?

阮柠还想说点什么。

厉城渊却再次打断她,“月亮喜欢这里,房子,我会送给她和孩子。”

所以,这个男人用情至深。

他为了她,为了宴月亮一句“我喜欢”,他就可以放下对阮家的仇恨,放下那些让他发狂的过去?

而她,五年前,跪在他面前,把额头磕的血肉模糊,把千金大小姐养尊处优的那点羞耻心和尊严,全部任由他践踏在脚下。

她苦苦哀求,“城渊,算我求你,求你看在我也曾怀过你的孩子,也曾真心真意的爱过你的份儿上,放过我爸,放过我们阮家这一回?好不好?我求你,求你……”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赶尽杀绝,毫不怜惜!

阮柠的爱,是和宴月亮比不得的。

一个男人若真的挖心掏肝一般,将一个女人奉若神明似的爱着。

别说是仇恨,哪怕是血海深仇,也能被那浓情蜜意所柔软消散。

正如宴月亮说,她喜欢这栋于厉城渊而言,满是戾气与仇恨的别墅。

他爱她,就会为了她放下一切,住进来。

瞧瞧,真爱的一句话,竟如此轻而易举的碾压过她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房子没买成。

阮柠是晓得的,但凡是厉城渊做下的决定,她哪怕在这里把嘴巴说出燎泡来,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上车前。

她问中介,“这附近的房子,还有卖的吗?我想去看看。”

主要是妈妈疯了,却还是一直念叨着要回来这里。

或许买不到原本的那栋别墅,可附近的环境差不多,到时候接妈妈回家,也能有助于母亲的病情康复。

其次,弟弟若是回来了,他们一家人还住在这里,弟弟也能找得到他们。

中介颔首,翻了翻手机里的备忘录,道:“远一点的还有几栋,只是房主不在京港,您看,要不要我……”

“阮柠,离这远点!”

厉城渊也从别墅里出来。

他站在他那辆限定款的法拉利旁,路灯下,男人不怒自威,王者之气,融在这春夜里,甚是逼人!

中介打了个哆嗦,赶紧后退几步,都想夺路而逃了。

厉城渊冷哼,“月亮怀着孕,你住在这附近,不方便,别骚扰她。”

阮柠一听,就笑了,“厉总,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让你觉得,我会骚扰到你的妻子,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那几年,厉城渊从未和任何人承认过他与她的关系。

亦或是,在他眼里,她也就是一随便可以带上床的发泄玩偶罢了。

比起宴月亮这样的正宫娘娘,一个见不得光的前情人,又算得了什么?

厉城渊嗤了一声,“不,你不算什么,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哦,原来他以为,她想在这附近买房子,主要是为了骚扰他?

就像她追他的那几年?

阮柠无奈,“厉先生,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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