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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

凉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沈乐窈?”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不见——”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1-19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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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沈乐窈?”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不见——”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

《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

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

“沈乐窈?”

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

“不见——”

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

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

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

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

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色蟒袍靠在四方椅凳上,锋利星目犹如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

“你认识谢怀远?”

江云岫目光紧盯她不放,他没想到沈乐窈一个内宅女子竟识得朝廷的中书侍郎。

沈乐窈被他盯得浑身生凉,却仍自摆谱道:“昨日小女说的话大人不曾放在心上,小女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找到大人。”

她话里无波澜,心中却无比清明,前世谢怀远一入朝为官,便被李景淮收为门客,一路提携至中书侍郎,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与李景淮的关系隐藏得深,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李景淮的人。

江云岫要找的东西,就在谢怀远身上。

紧盯着沈乐窈的冷眸往下一隐,江云岫陡然转口问:“你想要本兆尹帮你什么?”

沈乐窈犹自松口气,步伐轻盈来到江云岫耳畔低语:“明日的春日宴,需要借大人京兆尹的威名一用。”

耳畔清凉勾人,鼻息间萦绕她身上散发出的水仙花香味,江云岫眸光顺着她白皙细颈往下挪动,不由喉间发紧。

低吟片刻后,他沉声问:“谢怀远人在哪?”

沈乐窈却也不傻,晶莹剔透的粉白唇瓣勾出抹笑意:“大人明日办了事,小女自然告知大人。”

下一瞬,细颈处传来阵痛楚,江云岫大掌恶狠狠掐住她脖颈,痛得沈乐窈娥眉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江云岫眼神轻佻,掐住的大掌转而变成抚摸,“看来,是本兆尹低估沈小姐了。”

蛊惑人心的言行举止,令沈乐窈浑身打颤。

从案房出来时,恰好要到正午,沈乐窈收起起伏不定的心绪往辅国公府赶。

不凑巧的是,正好碰到从静月庵回来的沈钧儒和邱氏母女。

还不等沈乐窈从车辇内下来,便听到外边传来沈姝宁的奚落声:“不到静月庵里去探望祖母尽份孝心也就罢了,在府里待着还不安分,真是浪得没个正形了!”

见沈钧儒还在跟前,邱氏轻声斥责沈姝宁:“阿宁,不得无礼。”

沈钧儒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倒不是责怪沈姝宁,反倒觉得沈姝宁此话在理,对着上来行礼的沈乐窈就是一通教训:“你与二殿下的亲事已然定下,怎还私自跑到外头去抛头露面?”

他素日疼爱沈姝宁,若非是沈乐窈与李景淮定有亲事,早就将沈乐窈扔到别院闭门不问。

“父亲息怒,女儿外出不为闲玩,只是念着父亲今日回府,到外头去给父亲带了醉仙楼的九酿花雕。”

说着,沈乐窈吩咐楹月拿过食盒,里面装着她早就备好的花雕酒。

沈钧儒不爱别的,最是钟爱醉仙楼的这一口九酿花雕。每次他宴请幕僚,都要在那摆上宴席。

此刻闻到酒香味,他心中怒气果真消去大半。

眼见着沈钧儒脸色缓和下来,邱氏暗道沈乐窈转了性子,他们才离府几日,她竟会讨沈钧儒的欢心了。

邱氏噔时趁热打铁道:“阿窈,我怎么听府上下人说你昨夜也回得晚?将近亥时才回到府上?”

沈乐窈心头冷笑邱氏的动作真够快的,刚回到府上就能和下人通气,可见惊蛰院里早就安插了她的人!

原本面色缓和的沈钧儒听得此话,眉头又皱起来,仿佛沈乐窈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姝宁俏丽粉腮满是得意,只以为沈乐窈今日铁定要被沈钧儒好好责罚一番!

沈乐窈装作委屈模样,款款回道:“父亲姨娘误会了,昨日淑妃娘娘派人到府上来叫女儿进宫去试嫁衣,留女儿在广阳宫里多说了会儿话,是以才回来晚了。”

此话一出,沈姝宁噔时气得脸色发白——

沈乐窈心内冷冷一笑,上一世的她真是蠢如猪,竟会蠢笨到将沈姝宁视作亲姐妹,她所谓的亲姐妹,却在她嫁给李景淮前便与他勾搭在一起,之后害得她流产,沈姝宁自己却替李景淮生下了皇长子——




沈老夫人虽说是在静月庵修行,身边仍有婆子丫鬟照顾着,她乃辅国公夫人,庵中主持定逸师太对她的衣食住行并不敢怠慢。

此时的沈老夫人已诵完早经,在秦婆婆的搀扶下起身,正抬起头,恍惚间见到一与詹氏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女正站在院中盯着自己。

明眸皓齿,鼻腻鹅脂,细看其美貌却是在詹氏之上。

“许久未见祖母,阿窈给祖母问安。”

沈乐窈朝怔愣不动的沈老夫人行礼。

“你?怎会在这儿?”

沈老夫人声音颤抖,眼神也带了惊愕。

沈乐窈站起身,来到她身边:“祖母糊涂了?”

紧而从秦婆婆手中接过她搀扶,笑道:“孙女儿许久未见祖母,这不是到祖母跟前尽孝来了么?”

沈老夫人推开她,冷哼:“尽孝?!你是替你娘来跟我索命的吧?!”

“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佛堂清净,祖母污言不要玷污了神明才好。”

沈乐窈说完,着月白色锦绣裙的身子朝眼前菩萨神像双手合十朝拜。

沈老夫人冷冷瞪沈乐窈一眼,便让秦婆婆扶自己回禅房,房门被重重关上。

待身后没了动静,沈乐窈方睁开眼,与楹月到定逸师太给自己安排的禅房住下。

“小姐,看这个样子,老夫人极有可能不愿同我们到相国寺去。”

楹月给沈乐窈倒下杯茶水。

沈乐窈捻起茶杯喝下:“祖母这么久没见到我,总要给她些时间准备准备。”

楹月稍稍点头,出去准备热水来给沈乐窈擦洗,她赶了一夜的路人也乏了,需得好好睡上一觉。

对面的禅房里,沈老夫人坐在禅凳上,手中佛珠不停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肯睁开眼,脸上怨恨却积郁得更深。

“老夫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秦婆婆劝她。

“你瞧瞧她那张长得跟她娘一模一样的脸,摆明是来提醒我当年就不该容下她这个孽种——”

沈老夫人一闭上眼,好似就能看见詹氏在自己眼前晃荡。

“无论如何自有二夫人对付她,老夫人不必心慌。”

秦婆婆点上沉香,让她慢慢静下心来。

桌上的金莲香炉缓缓升腾起一缕香雾,沈老夫人面上躁动终于逐渐消散。

“就怕椒兰院这位妾室上位的姨娘已压制不住她了。”

沈老夫人神智恢复镇定。

“二夫人掌管后宅多年,恕老奴说句难听的,三小姐不过是个刚及笄的丫头。”

秦婆婆觉得不至于此。

“后宅多阴私,我如何不知晓?”

沈老夫人垂暮尊容间,好似拂过阵当年的杀意。

“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她祖母,是她要毕恭毕顺孝敬一辈子的长辈。”

秦婆婆边帮她捏肩边小声提醒。

沈老夫人仔细琢磨秦婆婆的话,手中捻动的佛珠停顿下来,顷刻间换了副上位者的嘴脸:“不错,老身可是她血浓于水的亲祖母啊。”

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令她一时半会乱了心神,在沈家连沈钧儒都要听自个儿的,她一个小丫头再如何蹦跶,也别妄想蹦跶到自个儿头上——

彼时,沈姝宁也早已赶在李景淮之前到达相国寺,她以来参加浴佛斋会为由,说要在相国寺内住上几日。

相国寺的僧人说主庙禅房已经被那些达官显贵们提前订完,只余几间偏僻的禅房在旁边的小寺庙里。

李景淮和淑妃住的禅房虽说在主庙,可若是自己的禅房与他们挨得近,沈姝宁也无法与李景淮亲近。

倘若自己落脚的禅房偏远,此处又极少有僧客涉足,那正合了自个儿心意。

沈姝宁当即告诉引路的小沙弥说不介意,让他只管给自己带路便是。

那小沙弥见她好相与便也没多想,很快带她往旁边的小寺庙行去。

她在小寺庙里边休憩边等着,到了午后,总算等来李景淮落脚相国寺的消息。




辅国公府。

用过晚膳后,沈乐窈服下楹月熬好的汤药。

竖日,崔姑姑领人将嫁衣送到惊蛰院。

正要踏进院门,只见从里面跑出来个丫鬟,冷不丁迎头撞上来,慌慌张张的,将手上端着嫁衣的宫人给唬了一跳。

“作死的小贱蹄子,竟敢冲撞宫里来的贵人——”

邱氏陪着崔姑姑前来,见她被吓到,冷声训斥跪在地上的楹月。

“二夫人恕罪,崔姑姑恕罪——”

楹月边哭边磕头。

崔姑姑蹙起眉头,明日便是沈乐窈和李景淮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这般哭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认得出地上跪着的是伺候在沈乐窈身边的丫鬟,让她抬起头问:“你家小姐呢?”

楹月抹着眼泪,支支吾吾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还用眼角余光瞟向邱氏。

邱氏却不知她这是何意,冷冷喝斥她:“说啊——”

“我家小姐得了怪病,全身上下长满红斑,人也没了知觉——”

楹月嚎啕大哭。

“什么?!明日便要出嫁,今日竟出了这样的塌天大祸?!”

邱氏嘴里哀嚎,就差笑出声了。

崔姑姑沉了沉眸,命楹月起身:“带我前去瞧瞧——”

她冷声嘱咐身后宫人,“你们在这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楹月将人往院内领,来到榻前掀开纱帐,果真见沈乐窈满身红斑,嘴里还呓语不断。

“快去请太夫来——”

崔姑姑在淑妃跟前办事,出了这样的事必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回去才好交代。

“是...”

楹月边泣声应着边往外跑。

邱氏招呼崔姑姑先坐下候着,嘴里宽慰道:“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也急不得,姑姑先喝口茶水宽宽心。”

“二夫人好似一点不着急?”

“三小姐要嫁的可是皇室贵胄,难不成夫人已另有打算?”

崔姑姑甩过一记眼刀子,那眼神分明就是看透她心里打的算盘。

邱氏暗道不妙,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若成了是好事,若是不成...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怪她,这段时日委实急性了些...

她赶忙笑着掩饰:“姑姑说笑了,窈姐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如何会不着急。”

崔姑姑收回警告的眼神,静等楹月将太夫寻来。

邱氏在边上陪着,恨恨咬牙。

不多时,楹月寻回太夫。

诊过脉后,太夫说沈乐窈是中毒,她身上红斑须得敷上好几日的药才能消退。

想到方才楹月对邱氏那副似有忌惮样子,崔姑姑心中有了决断,很快命宫人们将嫁衣头冠重新拿回宫。

惊蛰院变得安静下来,眼瞧着崔姑姑走远,邱氏转过头,直接“啪——”地一声甩了楹月一记耳光。

她拔下茗烟头上发簪连连戳楹月脑门怒骂:“下贱的蹄子,临了还要摆我一道——”

楹月跪下磕头:“二夫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她瞪向床榻上神志混沌的沈乐窈,叫骂道:“若说不是那小贱人指使,我是万万不信——”

“小姐没有...”

楹月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敢来算计我——”

邱氏恨得使劲往她身上戳,楹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眼见着到了下朝的时辰,茗烟小声提醒邱氏:“夫人,若是被老爷听到只怕不好。”

“用你来教我——”

邱氏脸色愤愤,恨不得掀翻整个惊蛰院。

她又命茗烟踹了楹月几脚这才肯罢休,扭着腰肢出了屋子。

见邱氏气急败坏从那边院子回来,沈姝宁神色不定上前问询:“娘,听说沈乐窈生了怪病,嫁不得二殿下了。这是好事,您这般动怒是为何?”

“小贱人,咱们都低估她了!”

“她可是实实在在挖了个陷阱给咱们母女俩跳——”

邱氏边愤愤说着,边命茗烟给自己扇风消火气。

今日种种令邱氏后知后觉到,原来从春日宴开始,沈乐窈便在下盘大棋。

“可她,她不是沈乐窈么?那般蠢笨之人如何会...”

沈姝宁像痴傻了般,无论如何都不信。

惊慌过后,沈姝宁害怕地问:“娘,女儿还能不能嫁给二殿下...”




巷内早已有一辆镶金嵌宝的马车候着,眼前一帘蓝色绉纱,遮挡住轿中人的面容,还未曾见到他,沈乐窈便觉心口发颤。

“人怎么样了?”

纱帘落下,沈乐窈坐到江云岫面前。

江云岫薄唇微动:“刚进京兆府不到两个时辰便断气了。”

沈乐窈只觉后脊背一阵发凉。

江云岫眼尾睨着她这副佯装镇定模样:“所以沈小姐最好跟本兆尹说实话——”

“哐当——”

他指间茶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落到茶盏上。

沈乐窈身子微微一颤,掐紧掌心道:“谢怀远在济州有一别苑。”

江云岫眉心微皱:“济州?”

“小女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大人最好是快些派人去,否则去晚了别怪小女不守信——”

沈乐窈气息微促。

江云岫细细打量她眼梢眉端,他手底下的人都查不到谢怀远在济州有别苑的事,她一介后宅女子竟会知晓?

片刻后,他轻嗤:“量你也不敢欺瞒——”

“小女先行告退——”

话说尽,沈乐窈不愿多待。

“亲手将自家姐妹送到李景淮身边,沈小姐这份气量还真是不小。”

突然,耳边传来江云岫的奚落声。

这话对沈乐窈来说却无足轻重,她稍稍回眸:“自古以来,哪个男子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何况皇家子嗣。与其与旁的女子共同伺候一个夫君,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也好来得熟悉些。”

“你真以为,今日之事能尽瞒得过长公主的眼睛?”

一声不痛不痒的问询,令沈乐窈心头一紧。

今日在公主府上行此计也是她兵行险招,可要说能尽瞒得过明华长公主,沈乐窈却是万万不敢作保。

江云岫不紧不慢道:“长公主举办春日宴多年,你在她宴席上闹出这样一出戏,也不知她会怎么做?”

沈乐窈攥紧双膝上的衣裙,手心生出薄汗。

明华长公主在京中地位颇高,虽不干预朝政,可若是想要置个后宅女子于死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心下一横,沈乐窈攥紧衣裙的手骤然松开,对着江云岫莞尔笑言:“京兆尹大人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么?”

车内烛火摇曳,沈乐窈肤白胜雪,精致五官在烛光映照下更添几分姿色。

唇齿相触间,她粉腮染上阵阵红晕,昏色朦胧的烛光将俩人耳鬓厮磨的身姿映照到车壁上,搅乱池底春水。

春夜气温微凉,车内却骤然升温。

子时到来前,他终于肯松手

见沈乐窈下了马车,站在远处的楹月赶忙上前搀扶。

“这京兆尹大人心计那般狠毒,奴婢实在担心小姐您...”

经过今夜,楹月已猜想到沈乐窈与江云岫的关系。

看着镜中脖颈深处留下的淤痕,沈乐窈眼神坚毅道:“与其在那势单力薄的家宅中瞻前顾后的害怕着,倒不如搏命一赌。”

楹月握紧手中靶镜,眼里落满心疼。

广阳宫。

偌大的殿门紧闭,宫女侍卫们都在外边候着。

“你与那沈姝宁来往多久了?”

白日之事别人是被沈姝宁糊弄过去了,可淑妃却是瞧得真切。

李景淮神色从容,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混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庶出女子,儿臣只是与她玩玩罢了。”

“本宫告诫过你,在太子未立之前,不要生出事端——何况今日是在公主府,你竟还敢动那些花花肠子!”

淑妃容色间愠怒尽显。

李景淮在帮北齐帝处理朝事上风评甚好,唯独这花花肠子,最是叫淑妃头疼,是以才百般嘱咐他即使有男女之想也得等到和沈乐窈成亲之后。

“那沈乐窈虽不是嫡出,到底是正室出身,身份上还是要比那沈姝宁矜贵。母妃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她,但成亲前好歹忍一忍,成亲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你怎么处置!”

淑妃是从深宫女人堆里一步步爬上位的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助李景淮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李景淮在朝中根基未稳,她绝不容许有旁的女子出来为非作歹。

“母妃多虑了。”

往日若是提到沈乐窈,李景淮总是一副厌弃模样,可今夜的他却换了副面孔,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她今日在长公主的插花比试上拔了头筹,又肯出面相帮邱氏母女,可见是有几分担当的。”

殿中烛火通明,映照在淑妃脸上却瞧不十分真切。

李景淮勾了勾眼尾,见夜色已深,起身同淑妃告安。

几日后,沉寂了好一段时日的辅国公府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楹月端着早膳从小厨房里回来时,脸色透满慌张。

“怎么了?”

沈乐窈放下手中桃木梳。

“奴婢听前院的香莲说,二殿下来了,还带来好些宫里头赏赐的东西!”

楹月知道沈乐窈是不打算嫁给李景淮了,他们俩人的婚约定下后李景淮也鲜少到辅国公府来,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无端到府上来,有些出乎意料。

还不等沈乐窈按捺下心思,前院的王嬷嬷便来通传了,说李景淮正往惊蛰院来。

沈乐窈吩咐楹月放下早膳,随即来到廊下迎接李景淮。

他头一遭来,她总要做足了功夫才不至于被邱氏抓住短处。

“廊上风大,虽说是春日可晨间到底还有几分凉意,你身子娇弱,不必出来候着本王。”

李景淮阔步上前,扶着沈乐窈往屋内走,态度与往日相比天差地别。

“殿下不必忧心,从公主府回来后阿窈休养了几日,身子已然痊愈。”

沈乐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伺候他用茶水。

“那便好,你我二人婚期将至,皇家成亲礼制又繁琐,本王真怕你遭受不住。”

“淑妃娘娘已将我与殿下的婚期定下来了?”

沈乐窈藏在袖中的十指倏然紧攥成拳。

“定在了月底,日子连同册礼本王都已交给你父亲。”

李景淮漫不经心喝下茶水,抬眸见沈乐窈神情飘忽,语气陡然变莫测:“阿窈可是高兴坏了?”

沈乐窈松开蜷缩指尖,粉唇露出羞怯笑意:“能早日嫁给殿下,阿窈自然高兴。”

娇羞的少女宛若晨间盛着露水的芙蓉花娇嫩诱人,李景淮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揉着,“你嫁过来后,本王定会加倍疼爱你。”

沉溺的情话令恰好来到屋门外的沈姝宁眉头深拧,嘴里发出阵冷笑:“二殿下与姐姐感情甚好,叫阿宁看了真是好生羡慕呢!”

她手中端着盘刚洗净的桃李,皮笑肉不笑来到俩人的面前。

“阿宁怎么来了?”

沈乐窈眉心微挑,故意紧捏李景淮十指,察觉到她的主动李景淮神色间极为享受,显然是不打算在意沈姝宁这番打翻醋盘子的话了。

“娘亲知道二殿下在姐姐这儿,特地叫我拿些府上新鲜的果子来招待未来的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被沈姝宁用后槽牙咬着说出口。

沈乐窈脸色一红,故意对李景淮歉然道:“阿宁性子调皮,殿下莫要怪罪。”

“怎么会呢?本王倒是觉得她没说错。”

李景淮眼神怜惜望着面前的娇嫩美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沈姝宁十足厌烦,可又不想甩脸回去,生怕自己走了他们二人会愈加放肆。

李景淮也是见好就收,再与沈乐窈说了会子话后,便说要回宫去处理公务。

沈姝宁忙跟着起身,重重按下沈乐窈肩头,眼神挑衅:“阿宁看三姐姐还未用早膳,便让我去送二殿下罢。”

“四妹妹体贴,我自然乐意。”

沈乐窈抬着清透眼眸,不痛不痒笑着。

俩人双双走出惊蛰院。

今日的李景淮用羊脂玉冠束起墨发,身上着降紫色金线镶边锦袍,高贵俊美的容色间落满春意,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姝宁趁着四下无人,小跑上前用手指勾住他指尖,轻轻揉着撒娇道:“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李景淮用力一拽,连带着将她人揽入怀中。

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四妹妹可真缠人。”

这一声‘四妹妹’令沈姝宁心头酥软,当即将他拉到空无一人的偏房里。

屋门刚合上,俩人呼吸都变急促起来。

“殿下难道忘了那日在藕香园里答应阿宁的话?”

沈姝宁问着。

“没忘,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李景淮面色潮红,沈姝宁的姿色虽不如沈乐窈,可却是个情趣十足的,令李景淮爱不释手。

“可你却是来求娶姐姐的...”

沈姝宁扮着一副戚戚可怜的模样。

“傻瓜,本王早些将她娶了,不就能早日将你娶回宫里?到时候本王宠爱于你,你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阿宁...多想了...”

李景淮这番哄人的话,说得沈姝宁春心荡漾,方才的恼怒一扫全无。

俩人在屋内折腾得大汗淋漓,李景淮怕事情败露,趁着天色尚早匆忙离开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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