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母妃 全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过了年节,皇帝又大病了一回。我日夜侍奉在侧,事必躬亲,皇帝病中深受感动,甚至放言要立我为继后。最终丹鼎阁炼出一味秘药,本以为活不过开春的皇帝服下后竟然立马生龙活虎了起来。皇帝好转后,只字不提病中的许诺。他忌惮我,又依赖我,偶尔又问起我的想法。我笑得真情实意:“只要能常伴君侧,臣妾不在意这些虚名。”三月初三,皇帝歇在许美人处,夜半时分,阖宫太医都被召到许美人殿中,片刻又急召朝中重臣入宫。只可惜马上风这样不体面的急病让皇帝没能和朝中重臣再当面托付几句。好在大臣们在皇帝寝宫发现了两道圣旨。一道是拟立我为皇后。另一道是密立的遗旨,里面写道传位于嫡长子。我为皇帝侍疾时的贤名已经传出宫闱,况且皇帝的确说过要立我为后的话,如今皇帝驾崩,我自然...
《母妃 全集》精彩片段
11过了年节,皇帝又大病了一回。
我日夜侍奉在侧,事必躬亲,皇帝病中深受感动,甚至放言要立我为继后。
最终丹鼎阁炼出一味秘药,本以为活不过开春的皇帝服下后竟然立马生龙活虎了起来。
皇帝好转后,只字不提病中的许诺。
他忌惮我,又依赖我,偶尔又问起我的想法。
我笑得真情实意:“只要能常伴君侧,臣妾不在意这些虚名。”
三月初三,皇帝歇在许美人处,夜半时分,阖宫太医都被召到许美人殿中,片刻又急召朝中重臣入宫。
只可惜马上风这样不体面的急病让皇帝没能和朝中重臣再当面托付几句。
好在大臣们在皇帝寝宫发现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拟立我为皇后。
另一道是密立的遗旨,里面写道传位于嫡长子。
我为皇帝侍疾时的贤名已经传出宫闱,况且皇帝的确说过要立我为后的话,如今皇帝驾崩,我自然当为太后。
大皇子近来身体也逐渐好转,常出现在宫宴等场合,立嫡立长本是情理。
除了三皇子的势力外,朝中臣子均无异议。
但大皇子继位后,对三皇子的势力打压得厉害,首当其冲的便是有姻亲关系的国公府。
国公府的爵位已至三代,后代本就不能再承爵位,内里因挥霍也亏空严重,若非这一代出了个皇子妃,恐怕倾塌得更快。
嫡母借着诰命进宫拜见我,求我劝劝新帝。
“从前的事,纵然我有千般不对,可你阿娘已经追封了平妻,你终究是国公府的女儿,与国公府荣辱一体。”
嫡母身上的衣裳只有七成新,头上的珠钗也是从前的款式,看来如今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她因我直白的打量面有不悦,又想起如今的身份鸿沟,连忙伏地垂首。
我居高临下,学着她当年的口吻慢悠悠道:“哀家不过是个无权太后,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这般姿态,是要为难我还是为难皇帝?”
嫡母纵使已经放下身段,久居人上的她又怎能忍受昔日卑贱的庶女如此践踏她的脸面。
她失去理智道:“你这娼妇的女儿,就算有朝一日飞上……”不等她说完,立马有人把她的嘴堵住,拖了出去。
次日嫡母以引为傲的诰命便因为冒犯太后而削去。
国公府的彻底倾颓是在三皇子前往守灵的路上被刺杀后。
说来可笑,不论是先帝还是三皇子,这两个掌握过我命运的男人,他们的名讳我都是在他们身死后才知晓。
因为身份尊卑,我只配唤枕边人的尊称,而他们亦从未有告诉我的意思。
三皇子死后,新帝也背上了残害手足的指摘。
可比这样的指摘更严重的是新皇的身体愈发亏空。
他们父子两用的都是丹鼎阁的丹药,治标不治本,怎会是长久之计。
幸运的是,新帝已经有了子嗣。
二十七岁那年,我成为了本朝最年轻的太皇太后。
纵使难免背上牝鸡司晨的骂名,可再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命运,只有我能左右旁人的命运。
皇权在握,生杀予夺。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阿娘,昔日芙蓉花,终至青云端。
即便是秋狩行宫,给勋贵大臣及其家眷安排的住处也离皇子宫殿很远。
我只能硬着头皮给已经是三皇子妃的嫡姐递了探望的帖子。
到底明面上是姐妹,嫡姐不会不应允。
只是我来得不巧,三皇子正在教嫡姐骑射。
三皇子从嫡姐身后温柔环住她,手把手地教她射箭。
随着箭矢破空而出,也传来嫡姐惊喜的声音:“三郎,你好厉害!”
三皇子宠溺的笑容在看到被宫人带进来的我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我声音苦涩:“见过姐姐,见过……姐夫。”
行礼的功夫,他已神色如常:“盈儿,我还有事要忙,便也不耽误你们姐妹叙旧了。”
他与我擦肩而过,似乎从未认识我。
丝毫看不出他半月前还揽着我说∶“芙儿,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嫡姐温婉的神情在三皇子刚出院子时便消失了。
“听说你在母亲和老太太面前费劲卖乖讨好许久,才换了来秋狩的机会。”
嫡姐的语气轻贱:“说吧,是看上哪位青年才俊要勾搭了?
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牵线搭桥呢。”
见我不语,嫡姐失了耐心,刻意奚落:“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看上你姐夫了?
也是,当初我和三郎相看时,你便使心机耍手段勾引。”
“可惜啊,三郎待我情深似海,瞧不上你呢。”
看出三皇子没有丝毫要见我的想法,浑身只透露着避嫌二字。
我也不愿留在此处与嫡姐周旋,只冷然道:“妹妹能有什么心机手段,不过是多几分美貌罢了。”
没理会嫡姐的气急败坏,我径直离开。
刻意挑了偏僻的小路,走得很慢,可直到走出行宫也没有三皇子的人给我递任何安抚的消息。
我最后一丝幻想也终于消失了。
宽松飘逸裙摆下的小腹依旧平坦,再过两个月便什么也瞒不住了。
那时候我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失魂落魄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远离行宫的崖边,直到身后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唤醒我。
“你是何人?”
我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不到一尺远的万丈悬崖。
下面深不可测,但凡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我如今的处境也是如此。
若是不慎失足,落个粉身碎骨,反而可以掩埋真相,保全名节。
身后男子声音不悦:“为何不回话?”
我转身,捕捉到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俯身行礼:“见过这位大人。”
男子瞧着不过三十岁左右,面容沉静,周身是久居上位的气场。
他毫无顾忌地打量我:“名门淑女,养尊处优,能有什么寻死觅活理由。”
崖边清风吹起我的裙袂,也无意间吹开男子的袖摆,露出上面的螭龙纹样。
此次秋狩里,这个年岁又能用螭龙纹样的只有天子。
我心中有了个诛九族的主意,温柔垂首:“多谢大人关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寻死。”
男子挑眉:“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那还算个通透人。”
他下意识地说教:“虽说万物一府,死生同状,但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他们尚且拼命想办法活着。”
“你身为勋贵之女,身披绫罗,俸禄供养,又有何难关是过不去的?”
我侧首眺望远处青山,清泪潸然而下,微风吹拂过及腰的三千青丝,不堪一握的纤腰若隐若现。
这是阿娘教过我最惹人怜惜的模样,在三皇子身上屡试不爽。
我接过身边男人递来的手帕,轻轻擦掉眼泪:“是我想差了,不过是在后宅中受些磋磨,也不值得寻死觅活。”
“再如何,也不过是被嫡母许配给一些暗藏龌龊的门第做妾罢了。”
说着说着,我的眼角愈发红:“日子总归还是能过下去的。”
我难为情地告辞:“让大人见笑了,不知大人名讳,这方帕子待我洗净后让人送还给您。”
男子蹙着眉,只道:“不必了。”
被拒绝是情理之中的。
自古帝王家,没有疑心不重的。
我作势离开。
一步。
两步。
……“如果朕愿意庇护你呢?”
“邵儿本是你姐夫,你如今却是他母妃身份,见面难免尴尬。”
他放下朱笔:“朕知道,有许多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你可曾后悔?”
闻言,我心下微松一口气,只字不提三皇子,只是故作气恼:“陛下分明知道我与嫡姐情分淡薄,如今身份凌于嫡姐之上,臣妾只会高兴。”
皇帝淡然的语气意味不明:“难道你只想攀龙附凤,对朕无一丝真心?”
我与皇帝的距离只隔了不到一人,甚至能清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
表面上我是持宠生娇的新欢,实际里任何一句失言都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是,陛下的权力与地位让臣妾趋之若鹜。”
面对皇帝锐利的眼神,我硬着头皮答道:“但世间能有多少男子能及陛下半分,臣妾不敢说真心几分,但是从未后悔。”
严厉的斥责在我头顶响起:“大胆!”
天子之怒,犹如雷霆。
我不由弯下膝盖,却立马被身侧人扶起。
“这满宫上下,也只有你敢与朕说几句真话了,朕很欢喜。”
“你说贪图权力与地位,偏偏朕是天下最具权力与地位之人,朕给得起。”
我捧着心,一脸感动。
自那日御书房后,我的圣宠一日隆过一日。
即便我有孕,陛下也依旧在夜间驾幸广明宫。
郎情妾意,共处一室,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何况皇帝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意外便发生了。
那晚子时,太医都被急召入宫,广明宫的灯火通明。
众人皆不敢说话,只有皇帝薄怒中带着愧疚的声音。
“务必要保住容妃腹中胎儿。”
这个孩子去得实在不体面,但如今我月份小,仗着身形瘦削尚且能瞒天过海,等再过几个月便瞒不住了。
我以为可以换来皇帝的愧疚和怜惜,却不想天子薄幸。
大抵是那一床染红的褥子给皇帝留下了阴影,他再也没踏入过广明宫。
对我的新鲜劲一过,宫中又多了几位新宠,毕竟皇帝向来有风流之名。
即便失宠是如此的突然,我也不可能去诘问皇帝的负心。
皇权在握,生杀予夺。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从前抬举我,如今冷遇我,自然都不需要理由。
更何况后妃恩宠本如流水,来时快,去时急。
阿娘说得对,美貌这张牌,单出是死局。
我已经一错再错。
嫡姐进殿没让人通报,大大咧咧就闯进来了。
三皇子没来得及从密道走,只好躲在屏风后面。
“费劲心思攀上高枝又有什么用,和你娘一样生来就是贱命。”
嫡姐的嘴还是和从前一样刻薄:“就连这个妃位也是靠国公府挣来的,你可得惜命多活几年……”嫡姐的声音忽然弱了,她带着疑惑打量内室。
“这香味……你偷藏了三郎的物件?”
我笑容不改:“姐姐,你在说什么?”
嫡姐面上带着薄怒:“雪中春信是我亲手调制的香方,你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香气?”
闻言,我不由掩面而笑。
我不顾三皇子警告的眼神,目光投向他的藏身之处,语气轻佻:“三郎,你怎么还染着妻子调的香来见我呀。”
嫡姐听了,几步做一步地走到屏风处,当她马上可以看见她夫君时,却止步了。
声音颤抖:“你一定是偷藏了三郎的什么物件。”
“姐姐怎么不再往前走一步?”
我笑意愈深:“我藏的可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你的三郎呀!”
嫡姐怒不可遏,伸手便要来打我:“你这贱蹄子若再敢虚张声势……住手!
盈儿。”
三皇子没料到事态会发生成这样,但他下意识从屏风后走出拦住嫡姐快落到我脸上的巴掌,低声呵斥道:“我从不知你是这般粗鲁的妇人。”
嫡姐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没有回头,眼泪簌簌而落:“你们怎么敢!”
我置身事外般看着眼前戏码:“姐姐要把我和三皇子的私情捅出去吗?”
我拍了拍手,笑得开怀:“好呀,我看看是三皇子先倒霉还是咱们国公府先倒霉,姐姐你和我、和三皇子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呀。”
嫡姐自出生以来,便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她气得顾不得一丝名门贵女的风范,拿手指着我:“你便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恐怕你从见到三郎的第一天起就起了觊觎他的主意,你和你那个生母一样!
生来就是让人骑的……住口!”
三皇子本还有几分心虚和愧疚,听嫡姐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出言怒斥∶“你这样的言行,怎配做皇子妃?”
嫡姐自从嫁入皇子府后,一向自诩自己婚姻美满,如今眼见谎言破碎,几欲落泪。
“哭什么?”
我蹙眉不解∶“你们两夫妻一个在府中欺负我与阿娘,一个逼我私相授受,究竟有何委屈?”
嫡姐不是蠢货,她立马猜到三皇子与我早已暗通款曲,恐怕便是从赏花宴的误认开始。
如果忽略掉她扣入掌心的指甲,她的脸上已经一片平静:“三郎,我已经想明白了,芙儿到底是我妹妹,总好过其他人。”
三皇子面上和缓,拉住她的手:“你向来明事理的,天色不早,回府吧。”
在进入密道前,嫡姐突然回头灿然一笑,向我悄悄比了个口型。
“去死吧。”
嫡姐的确只能替我们瞒着这桩私情,但不代表她会善罢甘休。
那天夜里浣花殿起了一场大火,火势绵延不绝,让这座本就年久失修的宫殿付之一炬。
我和三皇子在佛寺里无媒苟合。
三皇子常常捧着我的脸,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唤着我的闺名。
风流多才的三皇子为我写了许多诗,夸赞我的美貌和示爱。
在那个逼仄狭小的禅房里,我曾有一瞬间以为上天终于肯眷顾我,让我得到一些偏爱。
阿娘突发高热那日,嫡母不肯让府医去治,她看着我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样,不紧不慢道:“你小娘本已病了许久,府医们都束手无策,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这般姿态,是要为难我还是为难府医?”
我只好冒着大雪出府去请大夫,路上的积雪那样厚,我一深一浅地踩出好多雪坑才终于走到回春堂。
我久居深闺,不知道那点可怜的月例银子根本请不来名医肯冒风雪出诊。
三皇子曾让常驻重华宫的太医做寻常打扮来我为阿娘看诊。
我只能去寺里求三皇子留给我的人给他传消息。
可如今正逢年节,皇子府此时诸事繁忙。
再过几日到了开春时节,他便要和嫡姐完婚,我的消息甚至都到不了他跟前。
那一日,我跪在每一尊面容慈悲的佛像前三拜九叩首,求遍了满天神佛也没能求回阿娘。
三皇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洞房花烛。
次日便来寻我,充满怜惜道:“阿芙,是我对不住你。”
“以后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待你嫡姐有了子嗣,我便接你入府做皇子侧妃。”
我抬首,目光灼灼:“你起初不是说,待你娶嫡姐时,会和我父母说,让我以陪嫁媵妾的身份嫁给你。”
三皇子愧疚地别开眼:“你不是不知你嫡姐善妒,何况我怎舍得让你做陪嫁媵妾,而皇子侧妃是能上皇家玉牒的。”
我其实知道三皇子只是不愿意为我得罪嫡姐罢了。
嫡姐不但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还有个将军外祖父。
娶了嫡姐能让三皇子离皇位更近一步,娶了我恐怕只能得一个贪花好色的名声。
但我只能信他。
因为这世道,一个失了清白的不得宠庶女,再罗列些狐媚的名头,被拉去浸猪笼也不过分。
每次无可奈何躺在禅房里承欢时,我只能对三皇子的许誓心存幻想。
直到每月如期而至的月信足有半月没来,我想联系三皇子却一直联系不上,我才明白阿娘临终前含着泪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因美貌颇具盛名,艳冠秦淮,昔日姐妹都羡我攀得高枝,嫁入朱门。”
“却不知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
芙儿,阿娘不求你攀得高枝,只愿你此生不为美貌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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