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阿兄和父亲来的时候,燕迟抿了抿唇将甲衣收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阿兄算得上燕迟的下手,两人倒也熟悉。
可今日见面,气氛尤为尴尬。
毕竟在燕迟的眼里,我的父亲阿兄和我一样,对沈知意不好。
父亲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想要说些什么,阿兄却先开了口:怎么不见小妹?
燕迟在听见小妹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微变。
那你可知道,知意她身体柔弱,近日还生了场大病?
阿兄蹙了蹙眉,知意她自小身体好,要说该生病的,我小妹倒是比她有可能。
是了。
从前父亲不常管家里的事情。
沈知意但凡磕了碰了,母亲都会怪罪在我的身上。
七岁那年她娘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母亲便找到我质问,是不是我偷偷拿了她的东西。
可我连她的玉佩都难得见到,怎么会去偷她的玉佩。
我哭着不承认,母亲便让我跪在她娘亲的墓边,甚至夜里也不放我回去。
只让我一个人跪着。
我害怕极了,母亲第二日才来接我,她见我瑟缩的样子,又呵斥我:你怕什么?
姨母又不会伤害你!
那夜过后,我的身体便有些孱弱。
一个月里,总有上小半月发着烧。
母亲却像是不知道,从来没有问上一句,我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只有我的阿兄,在我高烧的时候端着热水坐在我床边照顾我。
那时候,母亲就连个丫鬟也不愿派在我身旁。
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再后来,我的身体还是不怎么好。
阿兄见了着急,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日日打趣我是个皮糙肉厚的女郎。
不过他说着说着,我的身体倒也真的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