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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要让外室的私生子上族谱抖音热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醒木一拍。
罪从天上来。
知府指着我的鼻子问:“顾弘成,你为何要夺人房契?!”
我目瞪口呆:“我夺谁房契?!
那房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顾弘成的名字。”
李玉茗瞥我一眼,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得意:“这铺子近三年的租金都流入我账中,自然是属于我的铺子。”
“你非说是你的,那你倒是拿出房契来。”
那几间铺子的房契虽还未过户,但我已经转交给了表兄。
我看向知府,发问道:“知府大人,李玉茗强占别人的私产三年,这不义收入是否应该尽数归还?”
知府面露难色:“你总得拿出证明,这私产是你的吧。”
我默然,顾氏是皇商,不是寻常商户,产业也主要聚集在北方。
因此顾氏的名头在江南没那么好使。
我吩咐身后的小厮:“既然如此,你和表兄说清楚,先取来房契。”
知府和李玉茗面上同时露出得逞之色。
还没等我疑惑,李玉茗阴柔的声音又响起了:“若天下赘婿都像顾弘成这般打着吃绝户的主意,那还了得?”
“请知府大人为我做主,让顾弘成净身出户。”
我只觉好笑,问道:“就算我是赘婿,你一个外面养的小倌,就能做主让我净身出户?”
“你要不要问问许姗姗,她敢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玉茗却只把前半句听进去了,露出如他所料的表情:“你总算承认你是赘婿了!”
他故作大度劝解道:“顾弘成,得不到的情意又何必强求呢?
你不过是强行占着我的位置罢了。”
“许小姐的心仪之人只有我,我也不是非要拆散这个家,你让耀祖认祖归宗便好。”
这回,我可真是笑出声了。
我当初让许姗姗另择良婿,她在我面前扮深情:“顾公子的恩情,妾身没齿难忘!”
“公子既然不愿意接纳我,我便终身不嫁,为公子守节。”
谁能想到,一脸贞洁烈女样的许姗姗,转头就给南风馆小倌生了个儿子。
如今竟快五岁了。
11“他怎么不敢?”
刚从外面垂钓回来的表兄放下鱼竿。
李玉茗看见是表兄,想起那天痛苦的回忆,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姗姗,你为何不把自己的家世说出来?
任凭他们欺负你?”
看着李玉茗这模样,我也有些好奇,许姗姗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在事情真相已经展露得七七八八时,许姗姗也没给他好脸色,他依旧如此相信她。
我好心解释:“李玉茗,许姗姗只是我从烟花之地救出来的妓子罢了。”
“这些年的用度皆花我的钱,所谓官家小姐只是她骗你的话。”
李玉茗坚定道:“怎么会?
我看过许家族谱,祖上显赫至极,哪怕一时落难,也是你这种商户配不上的!”
只见表兄也转过身来,意味深长:“许姗姗,你为何不把自己的家世说出来?”
可许姗姗看清表兄面容那一瞬间,当即面如土色,跪倒在表兄面前:“陛下……陛下,求您饶命!”
长居江南的许姗姗怎会认得表兄?
表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震惊京城的许丞相案可还记得?
许姗姗的许便是这个许。”
满门处斩的许氏大案,京城人皆知,我怎会不记得?
高风亮节的许丞相,府中查抄出十万黄金,百万白银。
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以清廉著称的丞相,比豪户之家还要奢靡数倍。
先帝当即震怒,连同女眷孩童满门抄斩。
许姗姗若是许丞相家千金,那见过当年还是皇子的表兄也算正常,可她是怎么逃过当年灭门之灾的?
表兄身后的太监端上了白绫,匕首和毒酒。
李玉茗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他不知道什么许丞相,但看见太监端上来的东西,跪倒在地,痛哭道:“圣人!
草民罪不至此!”
许姗姗知道那是给她准备的,顿时颓然瘫倒在地,但她看见一旁求饶的李玉茗,眼中是滔天的恨意:“都是你这贱人!
若不是你非要惹顾弘成,我怎会沦落到此地步?!”
李玉茗是真被吓着了,他不禁往后退:“不!
都是许姗姗的错!”
“是她编造出赘婿的谎言,把自己描绘成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我这才鬼迷心窍,去找顾公子麻烦。”
说着,他像想明白了什么,扑过去和许姗姗扭打成一团:“都是你!
误我此生!”
表兄也没让人阻止他们,兴致盎然地看着泼皮无赖般的李玉茗,冲上去薅许姗姗头发。
李玉茗到底是男子,撕打中占了上风。
许姗姗忍着疼,颇有骨气地怒骂他:“若不是我,你早当了江南知府的娈童!”
“天底下就你最不该指责我!”
李玉茗却道:“我还不如跟了知府大人,至少人家的官是真的,你这千金的名头却是假的!”
外表只是寻常富户宅邸的顾府,里面别有洞天。
五进的大宅子,过了前院和厅门后,每五步便有一个军士站岗。
一路走到内院,已有上百个军士,每刻钟更有一队身着黑甲的军士巡逻一遍。
进最后一个院子时,有专人搜身,知府和李玉茗没有任何反抗。
显然是被这一路的声势吓住了,尤其是李玉茗,腿都有些打颤。
估摸是想起了早上的狂妄之举,心生后怕。
池塘边的亭子里,表兄正拿着饵料逗鱼。
看见我,表兄把手中饵料尽数洒下,池中豢养的百条锦鲤尽数围上来抢食。
他笑容和煦:“表弟,你回来了。”
知府看见此人十分年轻,一颗心瞬间落入肚子,他像往常一样摆出官威:“你是何人,竟敢伙同顾弘成在这装腔作势,你可知道,豢养私兵是诛九族的大罪!”
表兄似乎现在才看到我身后的知府和李玉茗,他惊讶道:“呀,被你发现了,那只能灭口了。”
知府看着作势上前的近卫首领,脸刷的白了:“你敢!
我是江南知府!”
表兄叹息一声:“是当官的,那就更留不得了。”
“小小知府,反正天高皇帝远,杀了算了。”
知府不死心,强忍着惧意叫嚣:“知府能断多少人的生死!
在你嘴里,倒成了小官了!”
表兄用渔网的杆子拍了拍知府的脸:“你可认得我?”
知府从知县升上来还不到三年,未曾进京述过职,自然不认得表兄。
见他面露迷茫,表兄笑了笑:“不认识我,你这官委实是有点小。”
知府见凶神恶煞的近卫首领已经拔剑,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跪下:“饶了我吧,我在朝中有靠山!
我死了,他们也得找你算账!”
表兄看着池中聚成一团的锦鲤,笑意愈深:“你能有多大的靠山?
说出来听听。”
知府张口欲言,又犹豫了,显然他那位靠山也是让他闻风丧胆的人物。
知府眼里闪过狠戾:“要杀便杀,反正杀了我,你们也出不了江南府了。”
我指了指府中众多军士:“我们走不出江南?
我们养的这些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知府不屑道:“区区几百军士,比起……”他蓦然噤声,似是意识到失言。
公堂之上,两方僵持着。
李玉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笃定自己已经赢定了,他说:“说实话,姗姗招你这种商户子作赘婿,还不如选我呢。”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争风吃醋,你好歹是个男人,心胸气度还不如我一个小倌。”
本不想再和李玉茗这种人再做言语纠缠,可又听他对知府谄媚道:“商人再有钱又有什么用,男儿就该入仕途,当大官才威风。”
我语气微讽:“如果父母官都当成知府大人这样,那百姓可真是遭殃了。”
知府冷哼一声:“顾弘成,别以为自己有几分薄产就口出狂言。
强权之下,钱有什么用?”
“你还年轻,今天本官就给你上一课,教教你什么叫强权即公理!”
正此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附在知府耳边说了几句话。
知府蓦然面色大变,转头质问我:“你府中还有私兵?!
你顾家是要谋逆啊!”
我回味着知府刚刚的话,笑了笑:“知府大人说的对,强权即公理。”
“可这世道是个阶梯,强权之上,更有强权。”
“你今日以势压人,可总有更权势滔天的人。”
知府重重地拍下惊堂木:“你在此处装腔作势什么?”
“至少今日我能以势压你!”
“召集府兵!
我倒要看看顾府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顾府门前,衙役被军士一一押守。
街道上空无一人,显然已经清理过。
衙役们见了知府,犹如见了救星一般,找回了说话的勇气,纷纷哭诉:“大人,顾府这是要造反啊!”
知府看见训练有素的军士,咽了咽口水,仍然斥道:“顾弘成!
还不把人放了!”
知府的底气弱了很多,我知道他是怕了,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悠悠道:“我倒是想放,可没有这个能耐。”
一个身着黑甲的将士从宅中走出,冲我抱了一拳:“顾公子,主上要见你。”
近卫首领的目光落在知府和李玉茗的脸上,多了几分威慑:“这二位,也一同前来吧。”
知府和李玉茗对视一眼。
12表兄秉着平易近人的原则,出言安慰道:“你若是跟了知府大人,此刻已经连命都没了,毕竟知府已经被杀头抄家了。”
李玉茗闻言,神色略显呆滞。
这时,刚从撕打中稍得喘息的许姗姗,猛然间从一旁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抓起匕首,毫不迟疑地刺向李玉茗的胸膛,她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那你就去与你的知府大人团聚吧!”
李玉茗带着满腔的不甘与惊愕,缓缓倒下,匕首也随之掉落在地。
我厌恶地后退几步,许姗姗虽不敢再纠缠表兄,却猛地冲过来,紧紧拽住我的衣袖:“顾公子,求你再救我一次吧!”
许姗姗杀人的时候毫无惧意,此刻看着太监往前送的托盘,却吓得痛哭流涕。
表兄阴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许姗姗,当年灭门时,是谁给了你活命的机会?”
许姗姗眼神闪烁不定,挣扎了片刻,才颤声道:“若陛下能赦免我的死罪,我定会如实招供。”
见表兄轻易答应,许姗姗脸上还露出一丝惊讶。
我默默垂下眼帘,告退离去。
顾家向来不涉朝政,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我独自坐在门前晒太阳,侍从递来一封家书,是妻子的亲笔信:“相思本是无凭之语,莫要对着花笺空洒泪滴。”
那一刻,我归心似箭。
日暮时分,许姗姗终于出来了。
是被拖出来的,她哭喊着:“陛下,你怎能出尔反尔?!”
表兄漫不经心道:“朕是说免你一死,没说免你罪过。”
“没入教坊司,本是晋王给你安排的,如今也算求仁得仁了。”
许姗姗不甘道:“凭什么?!
父辈的罪过凭什么要我来担?!”
“就算丞相府不贪,那些贱民难道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表兄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徐徐道:“祸不及子女,那得惠亦未曾荫及子女。”
“昔日,尔乃丞相府之千金,锦衣玉食,一根金簪,便足以抵寻常百姓十年生计。”
“岂是百姓之命天生卑贱?
实乃尔等权贵,不断削其生存之地,反诬其祖辈之勤勉不及尔等也。”
表兄抬腿离开,许姗姗从我身边被拖走时,我亦笑道:“如今,你也是贱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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