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开口说祠堂牌位年久失修,红漆都脱落了不少。
正巧我读过几年书,虽说不那么聪明,但描个牌位还是够的。
有海女坐镇宗祠描牌位,定能保佑渔村丰收。
大家都同意了。
眼看婚事又不成了,我奶却还想捞点好处。
不情不愿地说:“来娣长在我老葛家,就算做了海女,那也是我老葛家的阴德。”
奈何村长态度强硬,她只能作罢,悻悻离开。
晚间,我正专心致志蘸取红漆描牌位。
村长悄然无声地站到我身后。
他递过来一只油纸包,里面装着粘米糕。
米糕甜甜的,还热乎着。
下午闹了一遭,晚上又赶着描牌位,肚里空空正闹腾呢。
我欣喜地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我,村长突然一脸动容:“像,太像了。”
我问他像什么。
村长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像我妈。
当我问他是不是跟我妈很熟时。
村长神色巨变,矢口否认:“不……不太熟。”
然后看着我,和颜悦色道:“来娣,伯伯晓得你奶待你不好,以后你就在祠堂里住,没人敢再欺负你。”
我感动得点点头。
可我奶的幺蛾子,层出不穷。
她用了一个我最不能拒绝的理由,逼我回去——我爸和二叔的忌日将至。
百善孝为先,我背了包袱。
离开祠堂回了家。
当天晚上,家里就发生了件怪事。
我家鸡舍里的鸡突然死了大半。
每只死鸡脖子的伤口都呈撕裂状。
像是被什么一口咬断的。
放干了血。
诡异的是。
鸡舍里里外外一滴血都没有。
我婶吓地够呛,拽着我奶的胳膊惶恐不安道:“妈,是她……一定是海女的诅咒!”
我忙摇头:“奶,我没有。”
奶奶狠狠扇了我婶一巴掌,让她闭嘴。
我婶脸色惨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小心磕伤了额头,发髻凌乱。
一脸恐惧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