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手中接过话筒,喂,哪位?王太太呀,你好!是的,我回来了,昨天晚上刚回来……要见面,好的,没问题,几点呢……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上午九点钟,就在我家,不见不散。
莎莎向董事长夫人告辞,后者虽然没有挽留她,不过还是陪她走下楼梯,边走边抱怨说,最近很忙,好多安排根本推不掉,告诉你吧,莎莎,我去意大利的这几天,什么歌剧邀请函、拍卖会,商会晚宴、舞会、还有周末的游艇聚会——这帮穷极无聊的阔太太们,趁我不在,已将替我安排满了。
临出门前,莎莎看见客厅里壁炉里已经生起了火,红红的火苗腾空而起,热乎乎地照在她身上,暖和极了。
莎莎揉一揉僵硬的膝盖,在黑暗中放声大笑,慢慢从地板上站起来。
她搓一搓冰凉的双手,走到那张小木床前。
今天特别累,今夜又特别冷,她想要睡觉了。
莎莎坐在床边,慢慢把发夹从头发上取下,让柔软的发丝瀑布般落在身上,摸索着关了台灯,把毯子和薄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莎莎睡着了,做梦了,睡梦中她忽然笑了,闭着眼睛伸出两条纤细的胳膊,在空中张开又合上,好像在试穿一套华美的衣服。
黎明冰冷的气息笼罩在莎莎裸露的脸庞上,黯淡的光线充满狭窄而沉闷的房间。
她激灵灵打个寒颤,缓缓吁出一口白色的长气,很不情愿地坐起来。
莎莎成了董事长和他太太共同的私人助理,但是她的薪水却没有增加。
我和太太经常出差,董事长给莎莎算了一笔账,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太太,还有的时候,我和太太一块儿会离开这座城市,所以,虽然表面上看你服务于我夫妇二人,实际上,如果计算工作量的话,你付出的劳动跟服务跟只服务一个人差不多。
莎莎只好放弃加薪的奢望。
最近她经常感到疲惫不堪,每天都盼着两位“主子”至少有一位不在家,最好都不在。
她回首过去,深深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