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陛下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
钟琰本被搅醒,不怎耐烦的样子。
听我问完,将才回神,眸中旋即闪过精光,调笑着捏起我的脸,十足的昏君姿态:“许是梦到爱妃要离朕而去了。”
敢情我是爱妃啊。
那不就好办了,我很快入戏,配合昏君娇羞颔首:“陛下说笑了,臣妾如何舍得离开陛——”
欸?
我说,你这?
他一张清俊面孔近在咫尺
许是我举动逾矩,钟琰怔了半息,而后才勾唇浅笑:“爱妃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见真章时终于想起告饶,紧忙咧开嘴赔笑:“陛下,臣妾身子不适,要不咱改,改日?”
不要这么自信啊喂!
03
钟琰的好事终究被打断了。
內官在殿外报,朝臣集结凤莱宫,求见圣上。
奇怪的是,钟琰却丁点不见扫兴,只懒懒招手着侍女为他穿衣,穿好后,又唤我随他一同前去。
到了地儿,两排大臣正在外跪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各个面红耳赤。
唯有一人气定神闲站在阴凉中,青衣玉冠,晓有霁月清风之感。
其实一听凤莱宫这名字,我就能猜出是皇后寝殿,大臣们选择在这儿跪着,无非是想请皇后主持公道,谁叫他们摊上这么个倒霉主子。
我看向钟琰,他正冲我笑。
狗批皇帝,还笑呢,这帮文臣看着可不好惹,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想罢,我弯起嘴角,回以钟琰祝福的笑意,笑着笑着,他大爷的,我尼玛就是那个云氏吧……
怪不得要带着我,原来是给他挡枪口的。
好你个狗批皇帝,不光昏庸,还很不讲究。
慕勉后脚赶来时,身上还沾染着香灰味,见了钟琰,也只福了福身子,瞅都没瞅他一眼:“臣妾去了南音寺进香,不知陛下驾临,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