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吃不饱现在还在给老子在这拿乔,害老子早上被人一顿笑,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我大脑在飞速运转,所以,我妈是因为这个才能念高中。
张国强虽是村长的儿子,可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二流子,腿还有点跛,正常来说,肯定是没有一家好人家的女儿肯嫁给他的。
姥姥一家如此轻视我妈,肯定是和村长一家做了一些交易。
比如,将我妈嫁去村长家,由此换一大笔彩礼。
他们必然清楚我妈想着考上大学逃离这里,也知道我妈的不愿,可他们却如此有恃无恐……想到这里,我眼神一狠: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你,答应你的是我妈,你这么急着娶老婆,那找我妈去呗!
你个小娘皮!
张国强想打我,我一个箭步往后退,嘴里大喊:李文!
文叔很快挡在了我身前,他身材魁梧,比鸡仔似的张国强足足高了一个头。
看到文叔,张国强目眦欲裂,他手指着我:娼妇,你个娼妇!
文叔一巴掌挥了过去: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他对着张国强锤了好几次,把他打的哇哇大叫。
我朝落荒而逃的张国强大声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让我妈来也没用!
文叔惴惴不安的看着我:你这样刺激他,万一待会田姨真来学校里闹怎么办?
我对他一笑:就怕我妈不来。
我等着她。
如我所料,姥姥果然来了,她在学校里大吵大闹,指着我的鼻头骂我不孝顺。
我真是养了个少奶奶哦,不过让打个猪草就推三阻四的,还将活推出去允诺一袋红糖,要是这样,我还供你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我妈本身人缘就不太好,周围人听到我妈那样说,鄙夷的目光纷纷看向我。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比较艰难,孩子们多多少少会尽力帮衬家里一些。
我一直觉得季草阴郁的不行,没想到啊,她还这么自私。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要是人品不行,成绩再好有什么用。
班主任倒是维护我,她拦着姥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姥姥直接撒泼打滚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撒谎?
她用力捶着自己,大声嚎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哦。
文叔在其中焦急的不行,他多次想站出来,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住。
眼见着场面愈演愈烈,我被千夫所指,甚至连校长的身影都出现时,我正打算开口,一个同村人站了出来。
那是个瘦弱的姑娘,她噙着泪,大吼道:明明是你磋磨季草,她天还未亮就要烧火煮饭,然后要打满满一篓猪草,之后还要饿着肚子上学,这还算好的,明明冬天可以费些柴火洗衣,你只让她去冰冷的河边洗,她哪年冬天双手不是生满冻疮?
这也就算了,你还把她卖给村长的跛脚儿子,那个出了名的二流子,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季草后妈,不是亲妈呢!
陆陆续续有同村人站出来,大多是一些女孩,她们的眼神里充满怜悯,更多是一种兔死狐悲。
也许,她们也有各种各样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