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那就伤害吧。
顾忱下颌线紧绷,浑身在小幅度颤抖,半晌,质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是。”我坦然面对他。
“如果我说我不在意呢?”顾忱眼眶渐渐染上淡淡的红晕。
闻言,我毫不留情讥讽道:“正主都回来了,你在不在意有什么用呢?”
顾忱沉默半晌,从口袋里拿出证件:“走吧,我带了。”
办理很顺利,我和顾忱并肩走出民政局,我将红丝绒的盒子递给他:“戒指还给你。”
顾忱没有接,只留下一句:“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说完转身就走。
我并不在意,收回手,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感觉前路开阔,畅快无比。
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之后,任家老宅那边就听到了我离婚的风声。
任父破天荒主动给我打电话:
“任意,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不是问句,而是命令。
他要因为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向自己的女儿兴师问罪。
我靠在办公室窗边往外看,眼底闪过一抹自嘲,一开口就被我隐藏得很好:
“爸,快过年了,最近比较忙,等除夕夜吧,到时候肯定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浑厚的一声“嗯”,便挂断了。
除夕,我提上年货准时出现在老宅,一进门就看见任珈宜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我表现乖顺地喊了一声:“爸,妈。”
任珈宜见到我眼底闪过一丝讥笑,抢在他们面前开口:“姐,今年怎么没有和姐夫一起回来啊?”
我一边脱下外套递给保姆,一边云淡风轻道:“前段时间离婚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姐夫了。”
任父重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里夹杂着几分不满:“任意,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婚姻不能只看爱不爱,你太任性了。”
我垂下眼睫不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