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想反驳,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女声:
“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我侧头又看见任珈宜那张熟悉的脸,皮笑肉不笑往我床前凑,不等我开口就替我做了安排:
“姐,趁着这次受了伤,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集团的项目无需担心,周阿姨说周应淮从加拿大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心一颤。
“爸妈让我去沟通一下,有了周氏的技术支持,项目进展会顺利很多。姐你就安心修养吧。”
我有些不耐烦,闭上眼深呼吸,声音嘶哑道:“有点吵,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二位可以先出去。”
房间内气氛有些尴尬,任珈宜当着顾忱的面不好发怒,只能干笑着连连应道:“也好,也好。”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顾忱像是没有听见,仍然饶有兴致看着我,半玩笑半讽刺道:“看来你要努力一点,不然所有人都会喜欢上任珈宜。”
我偏头看向他,问道:“你也会吗?”
顾忱耸肩笑道:“说不定呢。”
说完,顾忱便离开了。
房间终于恢复清净,我望着天花板良久,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费力够到一旁的手机,幸好虽然屏幕划痕明显,但仍然能开机。
我靠在床头拨通电话,对着那头冷静道:“刘律,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吧。”
一周后,顾忱来接我出院,他连讥讽都懒得开口,两个人坐在车上只剩沉默。
我向外看去,后视镜映出我气色不佳的脸,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那年,我也是坐在顾忱的副驾驶,他突然来了一句:
“有人说过你很有魅力吗?”
我挑眉不语,对他的用词有些新奇。
“准确来说,不是漂亮,是迷人,独一无二的迷人。”
我下意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反复咀嚼这句“独一无二”。
从十二岁开始,我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