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自然是徐公公的，你不是让他找对食吗，如你所愿，他找了我，还怀上了宝宝呢！是不是这么一来就能为你肃清外面不少不干净的流言蜚语了呢？哈哈哈……”她细长眉眼一挑，很是轻蔑。
我胸口一瞬间似插进千万银针，绝口反驳道：“你开什么玩笑，他是个太监，怎么可能让你怀孕！”
“太监？谁说他是太监，你看了吗？”
……
一瞬间，我竟吐不出半字，自与徐渝相识以来，我从未见他在我面前脱掉亵裤，可他怎会骗我，我绝不低头道：“你这个疯女人，他绝不会骗哀家，说！你到底是谁！你可知挟持当朝太后的后果？你会被五马分尸的！要是你现在放了哀家，尚还可保你一命，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汗毛，你必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她笑“怎么个不得好死法，比我亲眼看见母亲备受夏人蹂躏，弟弟父亲惨死在夏人的弯刀下更加可怕？比我再无家可归，看见满城尸首遍野更加恐惧？宁炎！”她突然叫住我“你说那时我怎就让你跑了呢？我们一家好心救你，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就跑了！那夏人查到我家，交不出人，让我爹活生生看见母亲被蹂躏致死！你这个叛国贼的女儿，要不是你爹交了我商国的兵防图，让夏人长驱直入，要不是你畏罪潜逃，他们都不会死！是你！亲手杀了我全家，是你！亲手杀了我垂县二十万百姓的性命，都怨你！都怨你——”
她歇斯底里，情难自控，一刀划破我脸颊，疼痛间，血水慢慢滑到我嘴边。
我突然认清了眼前这女孩，是芳草。
七年前，她救我时也不过十岁，个头才到我胸前，这些年过去，完全变了样。
难怪上次见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芳草，”我很是惊讶“你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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