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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继父忽然开口，声音沉重，“你妈临终前，是不是告诉你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站起来走到柜子旁，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你亲生父亲的律师。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你们。”
我颤抖着接过名片，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对不起。”他忽然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趴到窗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院子里。舅舅从驾驶座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他来了。”继父冷冷地看着窗外，声音低沉，“走后门。去找你该找的人。”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咬紧牙关，转身从后门走出去。
这一刻，我明白了，真相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9.
凌晨两点，我坐在派出所的冷椅子上，双手抱着水杯，感觉身上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刑警小赵正整理桌上的录音笔和文件。
“这些材料很关键，”他抬头对我说，声音低而坚定，“特别是你舅舅亲口承认的那段。”
“他现在在哪？”我的嗓音有些发哑。
“还在审讯。”小赵递给我一杯热水，“放心，跑不了。我们已经查到他涉及好几起类似案件，有人开始指认他了。”
就在这时，门猛地被推开，一名年轻警察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震惊：“小赵，不得了！林志强，他原来是二十年前‘锦江拐卖案’的主犯！”
我的手一抖，水杯“啪”地摔在地上，滚烫的水溅湿了我的鞋面。
“头儿说，当年一直在追查这个案子，”那警察继续说，“不仅是林美琴一个人，前后有七八个受害者，都是他参与拐卖的。”
小赵倒吸一口冷气：“那些受害者现在……”
“有两个找到了，都在乡下，”警察翻开笔记本，“还有一个叫杨月的，怀孕八个月时被拐，现在下落不明。”
